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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青春的轨迹慢慢攀爬:攀爬侠破解版

时间:2019-02-19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我很喜欢自己的名字:塔卡。很美丽,很遥远,很沧桑。老妈说我的血统中流着的一半是波西米亚人的血,所以喜欢自由。   过完这个没心没肺的暑假我就正式升上高三了――一个无所适从的阶段。家里人都忙着找关系希望把我的户口调到四川或北京,我很麻木地接受着现实。也好,可以换个新环境重新开始。“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吗?以前的一切都可以一笔勾销吗?”JUNK按住我的脖子,死死地按住。我无法呼吸,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我不想反抗,也无法反抗。我真的好害怕面对现实,太残酷了。良心在太阳的暴晒下扭曲,心灵在烟火的熏陶下变形。
  一样的夏季,不一样的夏天。曾经那个无比美好的单车时代就这样一闪而过了。每次看见小怡那张干净清爽的脸和恰到好处的刘海,我的心都会微微一颤,然后很识趣地走开。那副天真烂漫的笑容已随风消逝在冰雪连天的塞外了。我和她的一切都只能用“曾经”概括了。当我和小怡擦肩而过时,一种久违的香味萦绕心头。水木年华唱“岁月可以改变模样,改变不了心底的狂想”的时候,我就想起了和小怡的单车岁月,周围除了随风摇曳的灯火就是盖过单车的芳香。只有那时才是一天中最轻松的时光,远离了硝烟弥漫的“战场”,随着风轻舞飞扬。
  有些事也许真是命中注定。我不是宿命论者,我不喜欢被一句话束缚一生,可我却对失去的东西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她流向一个唤作回忆的地方,消失在水光接天的地平线。我是一个喜欢凝望天空的小孩,蓝白相间的日子很平淡,当远方一抹乌云遮住太阳的时候,我就会有一种惘然若失的感觉。我坐在教室外池塘边看日出日落时,风总会擦着我的脸过去,柳树摇曳一下枝条,我知道我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朋友说山山水水都有各自的故事,一年一年轮回上演。我想我天生就是一个安静的孩子,安静得像女孩子,可与生俱来的霸气和强烈的占有欲告诉我,我必须是王者。当JUNK不在时,我便是那个发号施令的人。我有一大帮“挥斥方遒”的哥们和一呼百应的姐们,是那种很“挺”的朋友,在屈指可数的岁月里,那几个“挺”到死的朋友却逐个离我而去。首先就是小怡。我们都太过倔强,骄傲的倔强,在青春飞逝的日子里谁也不肯低头,就这样慢慢形同陌路,慢慢彷徨无助。当我真的意识到那个曾经在炎热夏天独自泡网吧、等待我去请吃饭、有一头齐肩短发轻舞飞扬的女孩从我生命中消失时,我们几个曾那么要好的朋友已天各一方了,除了几件互送的礼物外,惨白得没有一丝留恋。
  我真的没想到曾经那么熟悉的人会在这样一种季节以这样一种方式结束这么长的一段友情。我仿佛听见芳和我玩笑的声音还在耳旁,可人却远得十分模糊了。我一生有许多梦想:作家、球星、音乐家……父母却说不现实。我真不明白他们在教训我长这么大了一点理想都没有时是一种怎样的恨铁不成钢。我真的很迷惘,到底怎样远大的志向是他们所期望的,到底这理想是我的还是他们的。我现在都可以很清楚地回忆起小时候向长辈表明我“远大”理想时他们是怎样的决绝,然后用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扼杀掉我最纯真的梦想。当家长们自以为做得很唯美,把道路的最后一块方砖砌好时,我早已难过得无话可说了。过完18岁生日我想我应该自由了,可沉闷的空气压抑得让我窒息。不管我做什么事,他们都要问得一清二楚,所有的事必须顺着他们的旨意办。我真的很苦恼,我知道孩子多大在父母眼中都是孩子,可“鹰击长空”是需要放飞鹰的啊。
  其实在仔细整理思绪时我才发现原来对初中三年的时光是终究难以在时间的长河中磨灭的。我很快乐地过着每一个属于我的日子,自在且充实。看着身后那些可望不可即的影子歪歪斜斜被时间挤成一种气味,很是感动。吴老师就像一尊神一样站在我身后,当我跌倒时温柔地扶起我,拍干我身上的尘土指着一个方向,然后我在她坚定的眼神中继续前进。我很喜欢波西米亚人坚毅的眼神,在撒哈拉沙漠描绘梦想的三毛有,唱出三毛心声的齐豫也有。芳是说好要当我的AGENT的,可她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我,带着我儿时的梦想消失在风雨的街头。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冰红茶,贪婪而执著。我大口大口喝着它的时候会忘却所有的不愉快,即便是身心疲惫也可以很好地麻醉自己。我仿佛还看见芳顶我走歌手这条路时那坚定执著的眼神,可转身就风轻云散了。多少个让人难以释怀的日子匆匆流过。那带伤疤的面孔,却形同陌路般渐渐远去。不离不弃的誓言仿佛还在昨天,眨眨眼,就都远在天边了。
  每年的生日和圣诞节我都会如期收到小雯的礼物,不大,却很精致。在别人眼中很普通的一个东西,我却爱不释手。我们做了11年的朋友,很长,却又很短。我能轻易地想起9年前我们一起做“三算”,在舞台上给人表演的岁月,那些用记号画满整个天空的日子。那个和我一起放学回家的女孩子应该长大了吧。我读她的信时会很心疼,那些清秀的字曾是我模仿的对象,如今却从另一座城市飞回来看我。我知道她是孤独的,即便是在笑声中,也会掩盖不住那种悲伤。那个我无比熟悉的小雯在我高二那年踏上远去的火车毅然决然地从我记忆中搬走。过完下一个忧伤的六月,我就将踏上另一块土地了,可小雯却还得在这个遗失了许多东西的地方孤独地走完一个人的路,那些曾经的点点滴滴将跟着时光付诸流水,那个留有我们身影的快餐店和海边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我们慌乱的脚步抛弃在身后,在那些不知不觉的叹息声中。
  我现在是一个高三学生,每天在试卷和练习中度过,仅有的休息时间被我无情地挥霍在折磨自己上。我会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喝整瓶整瓶的冰红茶,夜深人静的时候泡麦斯威尔的Cappuccino然后写文字到第二天凌晨;我会大量大量地抹染胶,把头发从黄变成红,再从紫变到蓝,音乐开到震耳欲聋,然后在自己的世界里安详地睡去。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初“美文写作大赛”没得奖,我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热衷于文字,答案毋庸置疑。有时候我看见电视里关于毕业的专题片或电视散文,就会莫名地伤感,那种忧愁就像儿时的情怀一样,强烈、难耐。蓦然回首,悉数凌乱的足迹,原来我已然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霜雪雨,曾经那个只会哭鼻子,只会自暴自弃,只会撒娇装酷的小子早已成熟。
  其实早先我一直很不明白为什么爷爷会特别偏心于弟弟。每次看见弟弟殷勤的样子,还有爷爷宠他的表情,我都会觉得很不爽。小时候我总让着弟弟,家里的小人书、动画片最终总会到他的口袋,买的水果和零食也只是他一个人独享。不过现在我释然了。在《读者》里曾看到过一篇文章,题目忘了,经历和我差不多。作者的母亲对她姐姐特别喜欢而对她则很冷淡,因为她姐姐家境富裕,经常买很多贵重的补品给母亲。开始时她也不平衡,不过后来也接受并理解了。是的,人无完人,谁没有私心谁没有自己的喜好,一个平凡的人难免会出错。有时候我也惭愧原来身边宠我的人那么多自己却不满足,要与弟弟争一些虚无的东西。我大哥是个非常优秀的人,除了一张纸几乎无懈可击,长得也一表人材气宇轩昂。打我懂事起,大哥在我脑中就是那个放荡不羁桀骜不驯的孩子,是那个打电动看球赛玩到死的孩子,他会在我生日时送足球给我,会买PS让我玩,会在我失落的时候鼓励我在我迷失的时候为我伤心为我着急,众目睽睽之下抱着我流下无助却真诚的泪水。曾经有位友人给我做了道题目,让我在五样事物中分别替代生命中的五个人,我将流水比成了姐姐。她是干净清澈来去匆匆的流水,在我生命长途中灌溉着四周的花花草草。我很清楚地记得中考结束后的漫漫长夜,在无尽的恐慌和彷徨中消磨自己的理想。姐姐带我上街买了衣服裤子送给我庆祝我顺利毕业了,我对她笑笑说谢谢。
  JUNK对我说:“塔卡,你不要一直都为别人活,每年过生日的不是我们,是你。”其实我一直都不敢正视自己的懦弱,就像JUNK不敢正视自己的命运一样。我看着他顺从地接受现实,心里好难过好难过。那些我们一起走过的路,一起玩过的电脑和许许多多抹不去的记忆在英国的上空被时间慢慢蒸发掉了。我印象中最深的是和JUNK、狗蛋他们练街舞,练到大汗淋漓,练到每个人都开心地笑然后躺在地板上听音乐从指间滑过。不过这些日子最终还是在10月那忧伤明媚的空气中风化掉了。
  高中生涯最后一个暑假的最后两天,空气异常的闷热。我挥洒着自己的汗水,任他们肆意地流淌。DUDU突然来电话告诉我明天参加她的生日PARTY,语气坚决,没有一丝退让。她知道我的性格,从不拖泥带水。我一直以为DUDU不会过她的18岁生日了,至少不会和很多人一起过。这是高中最后一个生日了吧,好无奈好伤感。认识DUDU已有两年半的时间了,很难想象从第一眼相识就注定我们会好得让天地动容,只是我一直很自卑,从一开始。我会不自禁地跑到DUDU班里和她聊天,说音乐说中考。那是一段没有忧愁的日子,空气里弥漫的只有淡淡的栀子花的味道。我每次依在窗前都会想起JUNK曾做过这动作:他面带忧伤地对我说他爸爸生了很大的病,他很难过很无助,然后我看见JUNK眼中的迷惘和悲伤就像天边那一抹晚霞一样通红。当时我就是这种感觉,然后DUDU就会用力捶一下我的肩说,“不用怕,会挺过去的。”
  是的,一切都会挺过去的,那个忧伤灼热的六月不也被我们坚强地送走了吗?可现在DUDU却在一片狼藉中独自剪短了她的头发,剪掉一地的牵挂。我眼巴巴地看着那个曾让我心疼了两年半的乖娃娃一个人翻越荆棘密布的山林,然后露出痛苦的微笑对我说:“塔卡,我很好!”是真的很好吗?真的可以像以前那样坐在快餐店里大口大口喝冰红茶大声大声笑吗?
  我身边一直有两个人形影不离――杰仔和正版。一个陪我度过五年的春夏秋冬,一个看我一年的来去匆匆。我知道他们永远都不会背弃我,即使四周已极度的荒凉。
  18岁,一个几多隐忍的18岁,一个10月未明的18岁,一个回首何堪情已逝的18岁,一个空气中弥漫醉人芳香的18岁,快来了,快走了。
  一个人走得再远都会回来的,会记得那些电动游戏,会哗啦拉开,看啤酒沫飞扬。虫子、YB、苍苍、杰子、肥仔、梨花落、筱筱、刀疤、冰淇淋……那些在我18岁生日来临之际在我飞扬的青春里上演一出出折子戏的玩伴,都将被成长淡忘,都将青春无悔。
  怀念初一的四人寝室,晚上的人妖和杰仔打架,虫子钻进我的被子说和我一起睡觉。那是一生的感动,终难磨灭。每次回想起凌乱的房间和无数次的“不文明寝室”,我都会被那些离别的气味扰得难以入眠。
  初二虫子的来信和杰仔的圣诞卡,杰子的篮球和QQ号码,JUNK的留言和冰淇淋的《火柴天堂》,那些许久都未曾再见的时间密码,都像极了北国天空的飘雪,洁白无瑕。
  初三芳的电话,小怡的单车,DUDU的照片,虫子的书包,杰仔的香烟,小雯的信和JUNK的上篮,梨花落和刀疤的调侃,筱筱的伞和苍苍的电脑,YB的GB,都在这个寒冷的10月伴随生日的结束而落幕。
  高一许剑琪的谈话,M的关怀,挥汗如雨的足球和永恒的音乐也在那年的夏天离去了。
  高二王建君的鼓励,吴国英持续不断的支持,袁芳的信任和失去了感觉的理想,也在冰点中凝固了。
  现在我高三,再过几天18岁。站在17岁的尾巴上重新审视走过的路,虽然慌乱,却独自穿越了寂寞的旅途。我18岁了,在即将来临的18岁中我真的长大了,曾经那个彷徨无助的小子就这样在众人的视线中一点点成熟。
  我18岁了,可以理直气壮地去献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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