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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城市来定义自己:城市的定义

时间:2019-02-19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前些天走了趟西藏,在火车上,有人问我“你是哪里人?”我一愣,想了一会儿告诉他“我是西安人”。他说“噢,你还是个城里人”。后来,我问自己为什么当时会愣一下呢?因为还是自己对自己无法定义。
  这反而让我想起一些地方。
  
  吴家坟
  
  2003年10月初西安绕城高速公路通车,电视塔下的省自然博物馆还在建设着。曲扛生态园和雁塔广场,几乎把全城的人都引到这里。
  回忆吴家坟这片土地,二十年前还是坟头垒垒,那时父亲在政法学院教书,政法校园就紧靠着农田,向南去大片大片的田野,无事的时候,父亲就抱着我出了学校大门,走几步就进了农田,身边大多数都是忙碌的农民,有郊区的农民,还有秦岭里来的山民,他们就从这里走进城市,从这里踏人城市的南大门,也从这里无奈走出这个城市,吴家坟是西安城的南端,也是一个让无数农民梦迥萦绕的地方。
  随着岁月的流逝,南大门非比从前了,并且,越来越不像南大门了,今天的南大门更加向南了,它开在了长安区韦曲申店村,吴家坟渐渐地向城市核心靠拢。
  如今的吴家坟街头车水马龙,人潮汹涌,大量的学生走在街头,有句俗话说:“在长安南路吴家坟的人堆里扔块石头,至少砸伤一两个大学生”,可见这里文人之多。西安一半以上的高校云集于此。这里具备了很好的人文基础,是西安市的骄傲。
  这片地方对于我来讲,它没有给我带来好运,尤其是长延堡十字,那是一个又乱又脏的地方,那条路一下大雨就成了河流,自然地现出许多船夫,时间长了,他们中有的人都成了专业的了,因为,每年雨季广到都会如此,我在这里的一所学校读了两年的书,也坐过几次“渡口”的“船”,大多数人因为太潦倒坐不起船,只好亲自下河。后来,搬到长安就再也没有机会坐了。
  
  韦曲
  
  韦曲如今被城市包围。被南大门包在了里面。
  韦曲在以前是皇帝封韦姓皇后的地方,韦家后人一直在皇帝的庇护下生活,韦曲曾经充满辉煌。再后来的改朝换代中,韦家被满门抄斩,能活下来的都改了姓,今天的韦曲找不到姓“韦”的人了。
  到后来从山西大槐树下迁来了不少外地人。在这片土地上生生不息。他们以少陵塬为畔,进行着繁忙的田间耕种。至古到今,韦曲一直地处城乡边缘,一直发挥着伺候城里的作用。几千年了,韦曲一直生活在边缘,不属于城市,也不属于农村,今天,终于被城市所吞下。
  韦曲人不再去田间劳作,韦曲人进出于水泥建成的大超市,艺术馆、商业街。人们总觉得一切都变了,但又有些挥之不去。
  人们依然深深眷恋着绿色的麦田和黄泥巴地,留恋已经发锈的铁锹;依然深深记着那一个冰冷的清晨,踩过泥泞的长安路。人们不能够忘记那段苦难的岁月,那些用泥土和泪水组成的日日夜夜。
  
  郭杜
  
  自从搬到长安后,我又远离了城市。一到冬天,宿舍后面田地里的植物都凋零了,只有冬麦还长出几根小芽,一直撑到春天再次复苏,我时常从窗户向远处望去。
  今年冬天同往年一样,猕猴桃冬眠了,露出支撑它的白色的水泥架杆,猕猴桃的叶子已经脱落,只留下枝杆,光溜溜的像藤一样的枝杆还缠着站立在泥土中的水泥架杆,与水泥架杆相比,它似乎并不存在,在雾气弥漫的日子里,从远处看真像许多竖立的墓碑。
  一对夫妻站在自家的猕猴桃地里,地已被政府征用。他们是来举行告别仪式的。苍老的手把那些枝杆连根挖起,断送了它们的生命。我明白了从今以后,猕猴桃是种不成了。然后,他们吃力地把石杆放倒,他们默默地干活,互相并不交流,累了撑着锨把。背对背望着四方,一脸的茫然。
  墓碑一个个倒下,这些将会成为历史,停留在它们的时间上,我看到了它们的兴衰。宿舍外这片猕猴桃林迟早会被开发。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曾经是硕果累累的果园,会被高楼所代替是无法改变的。这对夫妇他们失去了自己的田野,得到了什么?得到的只有失落和茫然。
  这里写的是长安郭杜的大学城,它的周围依然是农田遍野,这里让我想到几十年前的吴家坟,想起西安老的南大门。
  城市还在我的脚下蔓延,我只是觉得我们比它跑得慢了一拍。
  
  状态
  
  我现在就要向你们展示出生活中的一些状态。“状态”问题是很抽象的,似乎有些说不清楚,然而生活中我们又能够说清楚多少事呢?即使真借你一双慧眼,你也未必把所有的事都能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许多事只能从“状态”人手。
  
  (一)
  
  过去的某个时刻,它的存在对于我,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曾经存在的。
  就在那个时刻。有一个人寻找属于他自己的“目的地”,他问我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责任重大,就是像陌生人问自己路一样,我完全可以不告诉他,说“不知道”。也完全可以告诉他一个错误的方向,但问题是我知道这个“目的地”(我能不说吗?)我准确地告诉了他。这个人很年轻,并且好像在热恋,他和女朋友驾着一辆奥拓车。如果我把他们引向一个深渊。他们可能会车毁人亡。一段美好的姻缘在我的手中化为乌有,但事实是,我把正确的方向告诉了他们,他们可能会快乐的生活下去。
  这个过去的时刻发生的事都似乎和我有关,又好像无需挂齿。然而,这个事情因为我,有了很大的改变,至少在那个时刻。也许,他们不相信我的话,在我转身后,去问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人会告诉他们真相吗?
  
  (二)
  
  你无意间会收听很多事情。
  我听到了关于其他人的许多事情,有人已经离我们远去,有人已经苍老了。有人出生了,有人出嫁了,有人不理我们了,有人还和我们很好,听起来颇有感触,听过了心里也久久不能平静。他们与我们曾经相识,他们曾经拥有生命,他们常常悲喜交加。他们中有些人在若干年前比我们生活好,若干年后又不如我们。
  一群人走在大街上,普普通通,没有人会知道他们的历史,除非,他们与你曾经相识。
  
  (三)
  
  有一天,我们就这么坐着,坐在这一天里。这是一个日子,如同其它日子一样平常,这个日子里有风有雨、有花有鸟。
  有水滴落入土地,有生命随风而逝,有爱恨情仇,有你有我,有人看见了死亡,有人看见了真理。
  有爸爸,有妈妈,有十二条鱼和三十一盆花,有你开心的笑容,也有忌妒,仇恨和失望。
  我们每天都在疯狂地寻找完善,我们似乎筋疲力尽,然而一无所获。
  “何必这么认真呢?”面对着还有无数个日子,我们还要给自己拼命加压力吗?
  所有“主义”“原则”都是在一种高压之下产生的,我们往往因为过分的贫穷而变得过分的寒酸。
  
  (四)
  
  无意识之间看到了,我那双手,乌黑的惊人,手指上千纵万横的手纹,纵然成了黑色的世界。并且,令人感到恶心,这是人的一双手吗?五个长短不一的手指,纤纤细细,平平凡凡,对于一个人手是多么重要。
  我看着周围,有很多“人”,在拼命地发挥着这双手,写字,摸麻将,吃饭,抢劫杀人,甚至自杀。
  手脏了,我迅速去洗手,两只手互相帮助,互相折磨。在流水中洗去了污垢,我把两只未干的手,放在眼前看,水滴落下,渐渐干涸。不长时间,双手又奇迹般地慢慢变脏、我开始怀疑,我们生活在一个污浊的世界,而我们一直并没有看到!黑白交替、清浊变化是永存于世界的,谁也无法否认。即使你是上帝。
  “手脏了,可以再去洗”似乎成了一句真理,想得容易。“非典”能洗净吗?“禽流感”能洗净吗?你去洗洗看。不一会儿,那双洁白如玉的手又会变脏,然后,你再去洗,渐渐地,你会厌倦这种简单的生存方式,那么你会怎样?您会感叹自己几十年来都在干着一件极端愚蠢的事,今天终于大悟;会去和许多大悟的人一起到快要打烊的街头小摊庆祝一个夜晚。然后,在清晨死去,你的双手,会是怎样?一定是黑的,沾满污垢,没有人会去注意一个死人的手是否干净。除非,你还活着。
  我一直在怀疑,是否我疯了,我生活在一个怎样的空间,为什么我要这样而不去那样,为什么我这样而你们又那样。是的,我们没有了双手,或许不会像今天,写出这些无聊的文字,明天我要去干什么?去吃饭,去写字,然后,去洗手,再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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