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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心窗打开】把心窗打开什么意思

时间:2019-02-20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屈胜文 1962年3月生于河西走廊。先学写小说散文,后专写新闻通讯,曾在新华社解放军分社、新华社陕西分社供职多年。高级记者,中国时事报道研究会副会长。现任西安晚报执行总编辑。
  
  窗外的鸽子
  
  起初,它们是一对儿。在我家靠南的卧室外窗台上,一会起飞,一会降落,“咕嘟咕嘟”叫个不停。
  我无意中看到过它们几回。站立窗台,高扬头颅,眼望远方,纵是风吹乱了美丽的灰色羽毛,也保持着优雅高贵的身姿。外出觅食从辽阔的天空扑拉拉飞回,它们都要亲热一番,或摩胫交喙,或相互依偎,嘴里还不停地“咕嘟咕嘟”唱着歌。
  我想,它们定是一对夫妻呢。天底下,相亲相爱的夫妻才如此这般。
  为不打扰它们,也为避免“偷窥”它们的隐私,我拉上窗帘,不开窗户。
  咕嘟咕嘟。多么美妙而祥和的歌唱啊!
  然而,春节过后,歌声没变,舞台却换了地方――那对鸽夫妻,从南面卧室外的窗台,搬到了北边走廊外安装空调压缩机的台子上。
  那天下班回家,刚进门我就听到门边空调管道处,传来鸽子“咕嘟咕嘟”的叫声。我走出去,轻轻推开走廊上的窗户,探头下看――嘿,那对鸽子果然在空调机与墙壁之间的缝隙里安了家!那地方,相对于南边的窗台来说,避风、遮光,而且安静。鸽夫妻一定是怕冷才搬家了,当时我这样想。
  咕嘟咕嘟。每天上班下班,我都能听到两只鸽子一唱一和的叫声。有时,还能听到它们起飞和降落时,翅膀“啪啪”的扇动声。每每这时候,我的心里就有一种宁静、平和和沉稳之感。
  咕嘟咕嘟。有一天,鸽子的叫声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我悄悄推开窗户,看到只有一只鸽子蹲卧在空调机与墙壁的缝隙里,旁边的空调管子间有一颗鸽蛋。这时候,女儿也要挤着看,不料却惊飞了那只鸽子――鸽子身下还有一颗蛋!原来,鸽子是要做父母了。两颗蛋的距离那么远,中间还隔着空调管子,一只鸽子是绝不可能同时焐到两颗蛋的。那么,另外的一只鸽子呢?
  到了晚上,我再一次探头窗外――依然只有一只鸽子卧在那里。管子中间的那颗蛋,像个被遗弃了的孤儿,孤零零地在那里。另一只鸽子,怕是与这只鸽子分道扬镳了……
  这一晚,我谋划如何将那颗蛋,移动到鸽子的身下。空调悬挂在窗外一米下方的墙壁上,探身九层楼的窗外,用手去拿很不安全不说,女儿认为,鸽子蛋一旦沾上人的气味,鸽子就会弃蛋而去。看来只有借助工具将它轻轻拨在鸽子身下。
  第二天,我找了个长木条,想把那颗蛋轻轻拨过来。可就在拨的过程中,那倒霉的蛋却破裂了。这恐怕是我在这些年来犯的最大一桩不可弥补的错误了。再看那只鸽子,愤怒地扎散起浑身的羽毛,要是可以够到我,恐怕它要啄了我的眼睛。我只好扔掉木条,落荒而逃。一整天,我都郁闷烦忧,心里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罪恶感。
  第三天,仍是那只鸽子在焐蛋,另一只鸽子依旧不见踪影。我歉疚地将一杯水和一把玉米粒,装在拴了细线的半截矿泉水瓶里,吊送到鸽子旁边。心想这样它可以不用花时间外出觅食和找水,专心孵它的宝宝。
  就在那天之后,我出了一趟差。一周后回来,一个更大的谜团,却像精心策划好了似的在等着我:那只鸽子不见了,蛋也不见了,连我曾弄破的那个碎蛋壳都不知去向。七八天时间,即是孵出了小鸽子,它也不可能飞走。
  我查看了现场,没有一点人为破坏的痕迹。是鸽子自己搬走了那颗蛋?凭常识,这绝不可能。但我的心里却希望是鸽子把蛋搬到别处焐了。因此,接下来的几天里,我跑到楼上楼下的窗口窥探,巴望能看到那只鸽子卧在那里,或正在给身边毛葺葺的小鸽子喂食。结果,却连根鸽子毛也没看到。
  见不到鸽子,解不开它们失踪的谜团,我心中对那对鸽夫妻的歉疚,就又加深了一层。直到有一天,那对鸽夫妻又双双出现在我家窗外的空调机上,我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我赶紧找来柔软的毛草,垫在原来鸽子卧过的地方。可那对鸽子是来故地重游的,“咕嘟咕嘟”歌唱一阵后,就扑啦啦飞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夜
  
  黑夜不但亲切,而且可爱。若不是黑夜给人们提供了方便,有多少事要在尴尬中流产。若不是黑夜遮蔽了我们的视线,又有多少事能让人心安?近些年,我每隔一月就要上一段时间夜班。凌晨下班,白天车水马龙的喧嚣,了无踪影。大街上除了偶尔驶过的的士,几乎阒无一人。我放慢车速,随着车内音响的节拍,哼唱我喜欢的歌曲。每当这种时候,一种世人皆睡、唯我独醒的自豪,就油然而生。工作中,生活里遇到的烦恼,在这样的夜色里,烟消云散。
  从幼年始,我就认为黑夜要比白昼亲切。因此,我喜欢在黑夜里,举目四望。
  当夜色潮水般弥漫开来,覆盖了田野,淹没了村庄,我独自仰望寂寥的穹隆。月朗时,星疏,大地却铺了层水银似的,明亮。若是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好呀,星星像谷仓里的谷子,稠密地从头顶直泄下来,瞬间却又凝固,立体状地布满除脚下大地外的每一个空间。此时,站在黑黢黢的野地里,恍若置身苍茫大海的一叶扁舟中,又像立足万丈深渊的边缘上晃己颜开。有一种恐惧,有一种失重。那种感觉,刺激又舒服。我曾想,要是一个久居城市的人,猛然看到――准确地说感受到这番景象,绝对会心跳加快,血流加速,保不准还会惊上一身冷汗。
  我喜欢这种感觉,长大成人后也从未改变。白天的繁重劳作里,我把自己当做一匹卖力的马,一头诚实的牛。到了夜晚,我则把自己全身每一根血管,每一根神经,完全自由地舒展开。像土地里吸取养分的根系一样,感受黑夜带来的启迪――
  春天,乍暖还寒,黑夜开始变短。那是自然的主宰,要把更多白昼,留给需要在阳光下绽放的花朵。而花朵却把更为醉人的清香,留在夜里散发。各尽其能,不思图报,没有交换。夏夜,月色如洗,庄稼地里自有一番热闹。晚收的麦子,在热风中低语。抽穗的包谷,拔节作响。水沟里,田埂边,蛙鼓虫吟,萤流蛾飞。是生命就会为希望欢歌,而自然和谐恰恰是希望的生命。秋天的夜晚,凝重明净,躺在打麦场的麦秸堆上,让想象随目光在银河里徜徉。北斗定向,启明指时,本是自然,却皆有规律。唯思想无拘无束,就像水一样永恒流动。冬天,特别是雪后,世界洁白而辽阔,深沉安静的夜晚,一串脚印通向亮灯的房舍。黄泥红火炉,茶酒逢知己。天上地下,十里八乡,逝者生人,全集合到了嘴边。神聊,也是开启心智不可或缺的课堂……
  从农人变成武夫再变为市民,高楼和电灯隐藏了黑夜的本质。但我在夜色里张望的喜好,就像我的乡音一样,没有改变。月亮升起时,很多人并不知晓。当他们在钢筋混凝土的空隙里,突然看到那一轮圆缺时,已是月到中天。不少人,虽然嘴里念念有词“床前明月光,凝是地上霜”,可“地上霜”他们何曾见识过?还是月亮知趣,在楼与楼之间和为数不多的广场上,洒一些毡毯大小的破碎的清辉后,就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之外。视野之中的是灯光照耀着的夜晚。偶尔有个地方整夜停电,都会成 为次日吸引眼球的新闻。
  我家住的楼房在马路边上,夏天从阳台看下去,总有人围成一圈,在路灯底下下棋。有人光着膀子,有人摇着扇子,有人脖子上搭条毛巾,棋子在木棋盘上砸得“啪啪”的响声,能在夏夜里传很远。更多的时候,我看到的是扫马路的清洁工。他们从远处扫来时,身后拖着长长的影子。越离路灯近,影子就越短。扫到和路灯垂直的位置时,变成了一个黑点,随后又追着影子扫去,那影子却越扫越长。
  前些年,相邻的某政府机关家属院还没搬走,有时能看到提着东西或夹着皮包的人,在夜色中犹疑而来,有点鬼祟地走进那个院子,却先不上楼,而是停留在楼前的树木后面,看腕等待。等到出去遛弯的人都回来了,确认不被人发现了,他们才从树后面走出来,迅速闪入楼里。其实,送礼也不轻松。有送礼的人就说,那种行为像做贼,像偷人。
  由此来看,黑夜不但亲切,而且可爱。若不是黑夜给人们提供了方便,有多少事要在尴尬中流产。若不是黑夜遮蔽了我们的视线,又有多少事能让人心安?
  
  把心窗打开
  
  清晨,酣梦中被鸟儿聒噪醒来,心头陡升一丝恼意。不情愿地爬起来,见卧室阳台上的窗户开着。高亢嘹亮的鸟鸣,正从敞开的窗户里,源源不断涌进来。原来,夜间闷热,妻将平时晚上关着的窗户打开了。
  揉着惺忪的睡眼,我伏身看窗外。楼下那些树木,经过一夜的露水沁润,显得葱郁而浓绿。硕大的树冠,把旁边的平房遮盖得只露出一小片房顶。春天,我还在窗口看过它们吐翠绽绿,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呀,繁茂的枝叶就遮天敝日了。
  这时候的空气,实在是太湿润太清新了。我贪婪地大口呼吸着,就看到那些树棵间,有鸟儿飞来窜去。吵醒我的那种悦耳的鸟声,正此起彼伏、远近不同地唱和着,仿佛是两个相识但久不联系的人,突然间通上了音讯,有说不完的话儿。
  我顿觉神清气爽,刚才的烦恼随之消散。竟觉得这样的早晨,伏在窗前啼听鸟鸣、呼吸新鲜空气,是一种多么大的享受呀!之后,我禁不住认认真真查看了一遍所住的院落,并请教了同院的市爱鸟协会的杨先生,知道我的身边不仅有叫醒我的百灵鸟,还有灰椋鸟、画眉鸟、啄木鸟、白头翁和那些叽叽喳喳的麻雀。
  想想吧,突然之间你的身边有这么多的生灵,而且几乎就跟你养的似的,你是多么的开心呀!
  其实,我是从心里爱这些鸟儿和清晨这美丽的景致的。十几年前来这个城市,住进这所院子,就缘于此。只是因为一段变故、一度粗心,不知不觉间关上了自己原本向往和亲近自然的心窗。
  今天,娓娓鸟语让我梦醒。我曾经养过的两只鸟儿死掉的时候,我说再也不养鸟了。连自己都养不好的人,还养什么鸟?可不知不觉,在我的院子里,有了这么多的鸟儿。一瞬间,我有一种非常幸福和快乐的感觉。一瞬间,我猛然一悟,原来幸福快乐就在身边。我们不能时刻体验她们,是因为把自己的眼光封闭起来了。现在,只需轻轻推开心灵的窗户,瞧吧,那一阵阵的微风,那一种种的气味,甚至那一层层的灰尘,它们是多么富有特别的滋味啊!
  
  快乐最重要
  
  台湾作家张晓风说过一段话,很令我琢磨了些时日。这句话的大意是:在生命高潮的波峰,享受它;在生命低潮的波谷,忍受它。享受生命,使人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幸运;忍受生命,使人可以了解自己的韧度。二者都能让他欢喜。
  我的理解中,张先生所说的生命高潮与生命低谷,不仅仅是指人成长的身体状况、生理状况,更多的是指人生整个过程中的高潮和低谷。那么,生命高潮的波峰,去享受,去为自己的幸运叫好,人人都可以理解。但在生命低潮的波谷,忍受着,还要将此当做对自己的考验,恐怕就不是人人都能快乐面对了。
  生活中,常常如意事只有一二分,不如意事却十有八九。如何才能将头痛之事、烦心之事当成是对自己韧度的检验,又如何把每天所做的事,都当快乐的事高高兴兴去做?确实还是一个不小的难题。
  这方面,美国人是我们学习的榜样。美国人确信做作任何事都应该做得开心。所以两个朋友在聊天时,当一个人谈到自己的工作或是参与的某些事务时,另一个人通常都会问“你做得开心吗?”一个朋友讲过他去美国观光的感受,也让我颇受启发。在西雅图有个鱼市场,开始时市场死气沉沉,后来大家把卖鱼当成一种艺术,搞出许多创意,比方刺鼻的鱼腥味中鱼贩子们面带笑容,像配合默契的棒球队员,让冻鱼如同棒球一样,在空中传递,让卖鱼和买鱼都成为一种享受。据说有不少没有办法提升工作士气的主管,还专程到这里来取经:“为什么一整天在充满鱼腥味的地方做苦工,你们竟然还这么快乐?”鱼贩子们这样回答他们:“实际上,并不是生活亏待了人们,而是人们期求太高以至忽略了生活本身。”
  开心最重要,但这绝不意味不认真或边做边开小差,或以玩乐的心态做事。朋友说,美国人是以享受过程的心态来做任何事,所以,即使是紧张的比赛,队员也能以享受竞争的方式来参赛,北京奥运会上那个射击运动员的表现就是例证。另一方面,有了这种态度,即使是无趣的工作,也可激发人认真敬业的精神,让人乐在其中。不少美国人看到中国人在工作中抱怨时,都很奇怪:“工作最重要的就是快乐,如果不快乐,那你为什么要一边抱怨,一这又继续做下去呢?”
  的确,我们不少中国人,一天到晚神经似乎都是紧绷的。工作环境不如人意,压力太大或者自己所期望的和现实有一定差距时,常常怨天尤人,满嘴抱怨之词。其实,现实世界中有太多的事情,是我们所无法改变的,或至少是暂时无法改变的。如果既然事情不好改变,那我们就学学别人,学学外国人,试着改变自己。让自己快乐面对现实,在工作或学习中,尽可能地乐在其中。与其每天抱怨沉重的工作,不如改变工作的品质。
  最近,我看到一位同事将这样一句话当做他处事的座右铭:能改变的就改变,不能改变的就适应,不能适应的就宽容,不能宽容的就放弃。
  我的顶头上司则用这样一段话给我教诲:如果别人不喜欢自己,是因为自己做得还不够让人喜欢;如果无法说服他人,说明自己还不具备足以说服的能力;如果我们还无法成功,是因为自己暂时还没有找到成功的方法。要想事情改变,首先得改变自己。只有改变自己,最终才会改变别人;只有改变自己,才可以最终改变属于自己的世界。
  我想,他们的意思都是要在生活中找寻快乐。面对现实,无论是放弃还是改变,最终还是要自己快乐!
  
  一棵孤独的树和一匹孤单的马
  
  这棵树在那片草地上站立了多久,没有人说得清楚。
  还是去年的初秋,我从西北的西安,慕名来到无数人寻梦的香格里拉,在碧塔海的边缘,看到了它。
  它就那样孤独地站在那里。
  导游说,生活在碧塔海湖水中的“中甸重唇鱼”,是地球上唯一存活的鱼类活化石。可我更感兴趣的,却是这棵树,这棵孤独的树。
  它是从哪儿来的呢?是风把树种吹到这里发芽儿的,还是飞翔的鸟儿将种子带到此处长出来 的,抑或是一根枝条顺流而下偶然间停在这地方就生根活下来了呢?
  它的不远处,碧塔海的湖面上,倒映着周围连绵起伏的山峦和上面郁郁葱葱的森林。同是树木,但看得出它们并不是它的同类。那么,另类的孤独和距离的孤独,它是怎么熬过来的呢。山中的风声鹤唳,它又是如何挺过来的呢?
  我站在不远处的木栈道上,看着它。它也默默地看着我们这些总在毁坏着自然又似乎对自然很感兴趣的游人。人类世俗的生活里,你如果不能完全和社会融合,就难以得到承认且会四处碰壁。你若与社会分离,保持自己独立的人格,你就得有充分的勇气承受来自各方面的压力……人树同理,它能独立于林之外,孤立无援地挺立于世,一定付出了代价,饱尝了艰辛!
  果然,我发现它遍身是伤。主干上失去太多的树皮,导致它不能吸收充足的水和养分;根部隆起的茎块,表明它的正常生长和发育受到严重制约;枝丫间稀疏而缺乏生气的叶片,告诉人们这不是它本来的风采和身姿。这些都是风云雷电的使然,还是……猛然间,想起龚之珍《病梅馆记》里的那些描述,难道它也是被“斫其正,养其旁条,删其密,伐其稚枝,遏其生气”而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不管是天灾是人祸,它饱受了苦难,在苦难中生长!尽管注定已不能长成参天大树,但它不卑不亢,不趋炎附势,坚强地独立于世,仅这一点就堪称林木中的伟丈夫!
  我端起相机,从不同角度给它拍照。其实,它已经牢牢印在我的脑海里了。
  ……
  离那棵孤独的树不远的地方,有一匹孤单的马,正在啃着地上的青草。
  是正午。高原的阳光直射下来,刺得人睁不开眼睛。那匹马就在距离一群马约四五百米的地方啃青草。
  我对向着马群走去的团队说“我不去骑马。”其实,我非常喜欢骑马,只是讨厌骑旅游景点那些被别人牵着的马。
  之后,我眯着眼睛朝它走过去。
  “你为何不在马群里独自在这里呢?”
  它“咴咴”地喷着响鼻,摇头甩尾。我才发现它被一根长长的缰绳牵制着。缰绳的末端,被一个木楔固定在草地上。
  “谁把你拴在了这里?”
  它依然摇头甩尾,尾巴打着肚皮上的蚊蝇。我四处观望,周围了无一人。
  我拔下木楔扔掉:“这下你可以走了,自由自在想去哪去哪!”
  它依旧不动,依旧喷着响鼻,尾巴依旧打着肚皮上的蚊蝇。
  我拣起缰绳,牵着它,它跟着我走。可我放开缰绳,它又停了下来。“你走吧,走呀,回到你的伙伴中间去!”
  它昂起头,朝着马群的方向,“咴咴”地喷着响鼻,四蹄却仍停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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