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风琴与老鼠的舞蹈 一 一部手风琴,背带垂下。 一些空气坐在中音部。一些空气不知去向。 无边的低音部空着。
慢慢地,收紧肺部。回想一下过去。
在那儿,一次演奏有着太平淡的背景
而太多的时候没有言语。
这时,一些东西比空气更空。
低头看到――远远地――远远地――
桌上有一支曲子:它还存在于苍白的纸上。
它逼迫我想到,还会有更多未知的事物。
二
老鼠从地底下爬出。留下了身后的孔洞。
那里,想象在展开、延伸。什么时候
在深处,更深处,它们比赛黑暗!
一小股风从里面发出微响。
继续混合气味、饥饿和其他
它离半个音阶太远。我的无知已经开始。
这一刻,事物是静止的。我的无知是静止的。
手风琴――也是静止的。
远去的老鼠,它拖走了我的部分思绪。
三
风箱多么紧缩。我的想象开始变形。
它拐弯抹角。充满阴谋。
黑暗中的空气紧抱七个音阶。它等待。
黑暗已经足够。等待拉开是漫长的。
手风琴,继续守卫自己。守卫
还没开始的曲子。也守卫一个沉默的阴谋。
如果老鼠返回,曲子就将响起。
如果老鼠远去,曲子就将响起。
这一刻。这一刻终将会到来。曲子终会响起!
四
这时。手风琴。手风琴被拉开了。
我看到返回的老鼠。有两只。
一前一后。渐渐地慢下来了。
而天色暗下来了。天色为什么暗得这么快? 老鼠 转动身子。它的内心这么灼热。
它把前爪抬起。它惊恐。
一支曲子响起!
它俩舞蹈。为了再次的逃跑的练习。
学习金属键盘的战栗。冰冷、不安!
五
当低音部洪水一样地积压、推来。
它使演奏者的身子倾斜。
而老鼠的身子,愈益地向上抬高!
继而,它俩离开。远去。尖利的
高音出现了!拉开的风箱,使空气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