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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的打工生活 好怀念以前的打工生活

时间:2019-02-23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一      花好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漂亮的花好是瑞丰玩具厂里一道鲜艳的风景。   瑞丰玩具厂是一家生产毛绒玩具的港资企业。   花好在三楼车缝部坐车位。坐车位是一件很辛苦的工作,每天十几个小时在那里踩电车。车间里不允许说话,花好本来是很喜欢说话的。上班的时候,她就克制自己不说话,但是燕子从来不克制自己,照样有说有笑的。燕子是整个车间里最活跃的一个女孩子。
  组长说,燕子,你少说几句话好不好?
  燕子就笑一下。当然,燕子车的货也是又快又好的。
  车缝部新来了一个大学生,她坐在花好旁边的车位。
  大学生名叫秋月,是学电子与机械工程的。
  花好说,秋月,你一个大学生来这里坐车位,是很浪费的。
  秋月说,现在工作也不好找,还得先解决了生存问题。
  到月底发了工资,花好和燕子结伴儿去逛商场。她们买了几件漂亮的衣服。回厂的时候,她们挤上购物广场的免费接送车。车上人太多,已经坐不下了,她们只好挤在通道里。花好突然看到秋月也坐在车上。秋月看到花好和燕子,笑了一下。
  秋月站起来对花好和燕子说,你们来坐吧!
  花好摇摇头。
  花好其实是很想有个位子坐下来的。车厢里那么拥挤,挤得花好的胸口格外难受。花好感到挤在她后面那个男子用他肥胖的身躯紧紧贴在她的背后。她感到他那个像怀了孕一样高高隆起的肚子有意无意地在她背后磨蹭。花好脸色涨得通红,想喊又不好意思,花好就把她的脚挪了一下,她装作无意中狠狠踩了那个胖子的脚尖,胖子痛得大叫了一声。花好和燕子相视而笑。
  下了车,秋月邀花好和燕子去一家福建小吃店吃了一碗面条。
  秋月说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在一起吃饭了。因为她明天就要走了。
  花好就问她去哪里,是不是找到好工作。
  秋月说,我有个同学在广州那边的一家大型公司做了人事主管,他让我去那边发展。
  燕子说,我就是说嘛,你一个大学生怎么在这里坐车位呢,实在太浪费人才。
  秋月笑了一下。
  花好说,你在那边发展好了,可不要忘记了我们。
  秋月说,当然不会忘记。
  
  二
  
  花好买了一部手机,带mp3,内置一百三十万像素摄像头的。这样一来,花好两个月挣下来的工资就花得差不多了。花好本来是想把这些钱寄回家的,父母都老了,都是五六十岁的年纪了,按说应该享福了,可是兄妹三人都在外面打工,父母除了带两个孙子,家里面的农活还得自己干。父亲过几年就七十岁了,腿也瘸了,干不了重活,所有的重活就落在母亲身上了。父母不容易啊,一辈子累得跟牛一样。
  花好买了手机的那个晚上就用手机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
  母亲在电话里的声音是那么苍老。
  母亲说,今年种了一亩多田的棉花,可是今年的年成不好,老是下雨,棉花一打苞就被雨淋坏了。
  母亲的声音是那么无奈,母亲说,忙活了大半年,结果只挣回了肥料钱。
  花好一时间无言以对。
  母亲说,你要考虑一下自己的婚姻问题了。要么你自己在外面找,要么你回家来找。
  花好说,这事儿先不忙。
  这天夜里,花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尽是胡思乱想,直到天色微亮的时候才睡着。
  花好做梦了。花好在梦里回家了,家里正是农忙季节,父亲赶着一条大水牯在田野里犁田,父亲老了,腿又不好,父亲的步伐总是跟不上那条大水牯。大水牯长得很强壮,浑身是膘,带着犁走起来也是精神抖数,连走带跑的。父亲一时没掌握好犁,犁翻了,父亲也倒在了水田里,老半天都起不来。父亲躺倒在水田里“吭哧吭哧”地喘粗气。
  第二天起来,花好的眼睛肿肿的。燕子发现了,吃惊地说,花好你怎么了?
  花好说,没什么的。
  花好匆匆洗漱完了,也没有吃早餐,就赶着去上班。
  厂里的货多起来,中午一吃过饭就要直落,晚上加班总是过了十一点。花好有时觉得忙一点其实也好,她不再有空闲的时间胡思乱想。每天晚上下班回来,冲完凉往床上一躺,什么烦恼都没有。
  燕子每晚回到宿舍都喊累。燕子十九岁,比花好小三岁。
  燕子说,每天这么样加班,我吃不消了,我要辞工。
  燕子说辞工就辞工。燕子做事很麻利,虽然话多一点,组长还是舍不得她走,死活都不愿意在辞工书上签名,组长不签名,燕子就辞不了工,燕子就每天去缠她,缠得组长不耐烦了,只好签了名。
  燕子走了,燕子是花好在瑞丰厂玩得最好的一个姐妹,花好现在感到有些孤单。
  
  三
  
  花好那天晚上加班回到宿舍,已经十一点半了。花好拿起塑料桶准备打水冲凉,宿舍里的电话响起来了,她接过一听,听到一个甜美的女声,花好感到这个女声很陌生,却又有些熟悉,仔细一想,就想起来了,是那个大学生秋月。秋月离开这里已经四个月,她走了一个月后,曾经往这里打过一次电话,那时候是燕子接的。
  花好问秋月现在做什么工作。
  秋月说在广州一家化妆品制造公司做管理。
  秋月说,这家化妆品公司在整个中国来说都是第一流的。
  花好说,如果我去你们那里能不能进去?
  秋月说,这个我还得问一下人事部,要不这样吧,如果你真想来我们公司,过两天你给我打电话。
  秋月给花好说了一个电话号码,她说这个是我的小灵通,随时为你开通热线。
  花好记下。挂了电话,花好就打水冲凉。花好冲凉的时候,还在想刚才那个电话,她本来是开玩笑跟秋月说的,她目前还没有离开瑞丰玩具厂的打算。花好在瑞丰干了三年,论资格也算老员工了。不过,在一家工厂里呆的时间长了,每天面对同样的面孔,重复着同样的工作,内心中没有一点新鲜的感觉,她感到自己年纪轻轻的就没有了生气和活力。花好有时想到自己的青春一直要在电车声中消耗殆尽时,内心中就会泛起一种绝望感。她其实是很想换一个环境的,那样也许会给她深感枯燥的心灵中带来一丝新鲜感。
  两天一转眼就过去,花好忘记了给秋月打电话的事。也许是真的太忙了。
  花好所在的车缝三组现在换了组长,因为一批出口美国的BB熊玩具延误了交货期,美国公司十分恼火,声称要扣货款。车缝三组负责这批玩具的生产,原来的组长理所当然被炒了鱿鱼。
  新来的组长脾气不好,动不动就喜欢骂人。新任的组长上面有关系,一点也不怕得罪人。有一个新进的女工手脚慢一些,她就骂这个女工笨得像猪。花好看不过去,都是打工的姐妹,何必这样过分呢,是人都会有尊严啊!
  花好气不过,就插了一句说,要是有人这样骂你,你会怎么想?
  那个组长看了花好一眼说,这个组我是老大,我想骂谁你管得着吗?你以为你是老员工就很“牛”是不是?我要罚你的款,你扰乱了正常的生产秩序。
  那个组长转身走到办公室拿了一张罚款单出来,她让花好签字,
  花好“嚯”地从车位上站起来,冷笑一声说,你以为我会签字吗?告诉你,我不干了。
  
  四
  
  花好走出瑞丰玩具厂时,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毕竟她在这个厂里呆了三年。
  检查行李的保安让花好打开密码箱。花好打开了箱子,箱子里尽是一些衣服,折叠得很整齐。保安在衣服堆中翻了一阵,翻到一套水红色内衣内裤的时候,保安的手下意识地在那上面游离了一下。保安对花好说,怎么就不干了呢?
  花好说,打工就是这样,今天不知道明天在哪里。
  花好决定去广州秋月那里,早上一起床她就打了秋月的小灵通,
  秋月说,我和我们公司人事主管谈定了,他是我的大学同学,他说这事儿就包在他身上。
  花好说,那真是太麻烦你了。
  花好一到广州,秋月就赶来接她。她们住在一幢七层楼的顶楼。那是一套两室一厅的套房,住着四男三女。第二天是礼拜天,秋月带花好逛了一天的商场。一个叫吴阳的小伙子也陪她们一起去了。吴阳是湖北人,长得很帅气,能言善道,很会哄女孩子开心。
  回去的时候,看到路边停着一辆奔驰小汽车。吴阳说,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拥有这样一辆车?
  花好摇摇头。想都不敢想,花好说。
  吴阳说,想都不敢想,怎么可能有呢?
  花好反问说,你想过?
  吴阳说,我做梦都想有这样一辆车。
  花好觉得这个吴阳真是在说梦话。
  第三天,秋月说带花好去她们公司见一个主任。花好去了才知道秋月所说的化妆品制造公司其实是一个直销公司。花好早几年就听说过传销了,花好的一个堂哥就是因为做传销亏了几千块钱。传销就像洪水猛兽一样,是一个十分可怕的事物。
  那个主任坐在花好对面不动声色的看着她。花好不得不佩服他出色的口才。
  一开始他没有提到销售,直到后来他见花好听他说话听得十分认真,他就把话题一转转到销售上去了,他直截了当对花好说,我们公司其实是一个销售公司。
  花好听到销售的时候心中不由得抽紧了一下。
  那个主任喝了一口茶说,你以前一定听说过传销吧?传销早在98年那时候就取缔了,我们公司和传销公司实质上是完全不一样的。传销公司是拉人头,他们没有管理,只要把人拉进去,交了钱,什么抽烟喝酒谈恋爱,乱搞男女关系什么都来。我们是半军事化管理,家庭式运作,况且,我们公司高级业务员的成功是建立在下级业务员成功的基础上,每个高级业务员要想成功就必须要把下面的业务员带成功他才能成功。在这样一个环境里面,你想不成功都难。
  花好听得脑袋嗡嗡的响,像是有一群苍蝇在耳边鸣叫。
  往回走的时候,花好一言不发。
  秋月走到她身边说,怎么不说话?
  花好心情不好,面无表情地说,没什么好说的。
  秋月说,有什么心思闷在心里也不好,不如说出来。
  花好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实话呢?
  秋月说,我跟你说了实话你还会来吗?
  花好说,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骗我过来?
  秋月说,我只是让你过来了解一下,等你把我们公司了解清楚了,干不干还在于你自己决定。
  花好说,有什么好了解的,不就是骗人吗?我不想骗人,我明天就走。
  秋月说,既然到广州来了,也应该好好的玩几天。
  晚上,秋月和花好一起冲凉。花好冲凉的时候,秋月就在旁边洗衣服,秋月把花好的衣服放在一起洗。花好冲完凉,秋月已经把衣服洗完了。花好默默地看着她做着这一切,颇有些感动。花好想到除了小时候母亲给自己洗过衣服之外,再没有别人给自己洗过衣服。花好觉得秋月人其实还是不坏的,而且还是大学生。
  这么一想,花好就在心里原谅了秋月对自己的欺骗。再说,自己不想干是可以走人的。
  但是这个晚上花好在床上躺下来以后,心中却像翻江倒海一样。她望着旁边两个沉睡的女孩子,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在广东打了几年工,还是一无所有。她不知道离开这里以后又将去哪里呢?身边的这两个女孩子还有那些人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呢?花好觉得这里面的人都神神秘秘的,那个带家主任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一间房子里。他们是家庭式运作,每一个家庭里都住了一个带家主任。花好住这个家的主任是一个戴眼镜的男子,他就是秋月那个大学同学。
  花好已经打定主意,明天上午就离开这个地方。
  
  五
  
  第二天早上,花好对秋月和那个主任说,谢谢你们这两天对我的照顾,我想我应该走了。
  那个主任说,你对我们公司都还没有完全了解清楚怎么就这样走了呢?
  花好说,我已经很清楚了。无论是传销还是直销,我都没有兴趣,我不想再浪费时间。
  花好走到房间里,收拾了行李走出来。
  那个主任说,你先等一下。
  花好说,还有什么事吗?
  那个主任说,我们公司每个人的生活费都是按AA制,你在这里住了三天,收你三百块的生活住宿费。
  花好不想再多说什么,把钱丢给那个主任就走。
  秋月说,我送你吧!
  那个主任说,还是我送她。
  花好说,不用了,我自己走。
  那个主任说,我一定要送你的。
  那个主任把花好送到车站,一直看她坐上车离开了这个城市。
  花好在深圳西乡下了车,她有一个表姐在西乡。表姐在西乡呆了好些年了。花好以前也来过一次的,已经两年了,那时候表姐还在一家制衣厂上班。和花好在那个玩具厂一样,整天踩电车。不过表姐现在不踩电车了,几个月前,花好就听说她在西乡开了一家店,做起了老板娘。她让花好有空就去她那里玩,只是花好一直都没有时间去。花好决定现在去看看表姐。
  花好打“摩的”到了表姐告诉她的地址,对门号找到表姐的店。花好走进店里才知表姐开的是一家发廊。花好走进去的时候,表姐和几个年轻的女孩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表姐现在挺着一个大肚子。表姐看到花好时,脸上绽开了笑容。她用左手心抚摸了一下她的大肚子站起来,准备去给花好倒一杯水。花好让表姐坐下来,自己走到饮水机前倒了一杯水。花好坐在表姐旁边。
  表姐说,两年不见,你变得瘦了,不过却更苗条更漂亮了。
  花好转动着眼睛,环视了一下这间发廊。雪白的墙壁上挂着一个经营许可证。经营范围一行写着美容美发,不过这里面并没有美容美发所用的一切设施。
  花好对表姐说,你这里有几个小妹?
  表姐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三个女孩子说,四个,还有一个在楼上。
  表姐顿了一下,像突然想起什么说,对了花好,那个小妹说她认识你的。她叫燕子,她说她以前和你在同一个厂里,
  燕子?花好的嘴巴张得很夸张。她怎么也想不到燕子会在这里。
  花好正要向表姐问燕子来这里多久了。就听到从楼上传来了脚步声。
  花好看到几个月不见了的燕子和一个秃顶的男人从楼上走下来。那个秃项男人脸上写着心满意足的微笑
  燕子现在打扮得非常妖艳,走路也是一扭一摆的,完全是一个风尘女子的模样。
  花好真不敢相信,这就是几个月前在瑞丰玩具厂的那个燕子吗?
  燕子说,花好你来得正好,这么久不见,可想死我了。
  花好说,你走了以后,我就在想,怎么你一直不给我打电话呢。
  燕子说,我手机在路上给人抢了。后来就记不得你的号码。
  花好说,你可以打宿舍电话呀。
  燕子说,打过一次,没有人接,后来就没打了。
  这时,表姐对燕子说,燕子你去市场买些菜吧。
  花好对表姐说,我和燕子一起去。
  
  六
  
  走在路上,燕子说,花好你怎么也出厂了?
  花好说,不说了,说起来我就生气。
  燕子说,打工就是这样,累死累活也挣不了几个钱,还得看人家白眼,我现在想通了,人这一辈子啊,不能缺了钱。趁着现在年轻,还有资本,尽管多挣一点。我出卖青春怎么了?现在干这一行的人比牛毛还多。
  花好感到燕子现在的思想真的是够开放,够超前了。花好想,要是我的话,打死我也不干这一行。
  燕子说,花好,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要是干这一行,绝对会很赚钱。
  花好有些生气地说,我们不说这个。
  花好和燕子买了菜回去,看到门外停了一辆摩托车。
  花好走进门的时候,差点和一个男人撞个满怀。
  表姐看到了,表姐手握电视遥控器变换着频道说,你姐夫这个人哪,就是这么冒失。
  花好就明白了,这个男人是表姐夫。
  表姐夫看了花好一眼,像看不够似的,转身对表姐说,这么漂亮的表妹,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表姐“哼”了一声说,我们家亲戚,你不知道的还多呢!
  吃了晚饭,表姐夫骑了那辆摩托车出去了,他说晚上还要去巡逻。他是村委治安队的副队长。他经常骑着这辆摩托车在辖区内各条大街小巷执行巡逻任务。
  花好和那几个女孩子坐在发廊里看电视。发廊里有一套音响设备,燕子把音响开得震天价响,她随着疯狂的迪士高音乐风骚的扭摆起来。这时候,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走进发廊,
  表姐对那男人媚笑了一下说,老板,找靓妹?这几个靓妹随便你挑。
  那个男人的目光像闪电一样在发廊里的几个女孩子身上扫来扫去。最后,他把目光定格在花好身上。他一看到花好,眼神中就像点燃了火焰。他指着花好说,就要这个小妹。
  花好没好气的对那男人说,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不是的。
  表姐赶紧说,这是我的客人。我是说另外的几个随你挑。
  那个男人吞了一口口水,他很不甘心地望了花好一眼。最后只得指了燕子。
  燕子带了那男人上楼去了。迪士高还在那儿“蹦嚓蹦嚓”地响。
  花好坐在发廊里看电视看到十一点,她开始打哈欠了。
  表姐说,你要是困了就上楼去睡觉吧。
  燕子说,我和花好一起去,我今晚就早点休息了。
  燕子把花好领到楼上一个小房间里,房间里靠墙摆了两张床。中间一条过道。
  花好和燕子躺在床上聊天。聊着聊着就进入了梦乡。
  花好做的梦很奇怪,家里那头大水牯又在花好的梦里出现了。花好把它牵到河边去了。河边长了很多茂盛的水草,绿了一条岸。可是那头大水牯很不安分,它一边吃草,一边却贼眉贼眼的偷窥花好。它用头,用犄角去抵花好的背。
  花好骂了一声说,死水牯,你给我老实点,但那头大水牯却并不理她。它用头把花好撞倒在绿茵茵的草地上。花好想爬起来,那头大水牯却扑过来把花好压在下面了,压得花好喘不过气来。花好用拳头去打,用双手拼命去推,用脚去踢,都无挤于事。花好绝望了,一种巨大的恐惧感把花好从梦中惊醒过来。
  花好醒过来时,感到下身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撕裂了一样。她惊恐地望着压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那是表姐夫。她一下子感到天旋地转,昏了过去……
  
  责 编:宋世安
  题 图:苏于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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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打工 花好 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