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并肩站在夜空下,你指我看北斗的勺 露水闪闪,那些完美的繁星并不渺小。我们已经 走遍了大大小小的月份和形形色色的深宵 我们已经看见灯是燃烧的墓,灯是蛾子
一生最亮的情人和最暗的情人。我们不再在一枝花上
打量悬崖峭壁的天空,和摇摇晃晃的地狱
也不在羊角的顶部雕刻云朵,在虚幻的歌中,抓住
天空上升的腰身。就如今夜,我们并肩而立
抬头仰望:夜给我们的字,最多,也最亮
红色野百合
你从不走向我,你没有路径,你只为我
狂野地红。红得像猝然而至的新娘,红得像我
爱你时抚摸午夜的第一支烛光。你亮起的
花瓣,映得附近的岩石想要说话,暖和了草根的叫声
风不能在香气中吹出缺口,不能打败你
词语的蝶唇。我在爱你,我在凹处悄悄爱你,周身
醉美的乐器。我带露的生涯脱胎而出,回想的
重重眉毛,闪烁着野蜜之光。那类荆棘
那类斑鸠,它们常常作了你不可忽略的陪衬
你侧身的方向,为我准备了最优美的瞩望
你的长枝和柔叶,是爱恋里最好的隐喻。山谷中
没有红色就是一种病,没有花开,就没有
你身上的新婚、月潮、火焰,向我步步逼近
野百合,红色的野百合,烛一样的野百合
我不仅是你诗的男人,我还是你花蕊疼爱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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