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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启示录_生活感悟经典句子

时间:2019-02-19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关于植物的记忆      我到南京之后与新同学聊起来,在一个方面是很有优越感的,那就是对于自然、对于植物的认识。这种认识来自我十四年的乡村和半乡村生活,来自每一天与泥土、庄稼、植物的共同生活。那些植物,对我来说都是一种不一样的记忆。
  
  油菜花
  第一个关于油菜花的记忆,是在我的太奶奶下葬的那一天。那年我三岁 ,守在祖屋里等出殡的人回来。关于葬礼的大多数细节,我已经完全没有印象,唯独那出殡的一幕记忆深刻。那是春天,一群身着雪白孝服的男女老少,簇拥着一口红得发黑的棺材,走在田间的小路上,两边是大片大片无边无际的油菜花,那群人,就像是走在金色的大海里。那一段记忆,没有声音,只有影像,以后再提起太奶奶的时候,我的眼前就会出现这一默片一般的场景,出现那一片耀眼的金黄。
  油菜花总是开在扫墓的日子里。以后我回家扫墓的时候,汽车开过一片一片的油菜田,在那些大片的黄花中,会时不时隆起一个小土堆,又一个小土堆,伴着纸钱烧化后的青烟。农村是没有所谓公墓的。那些零零散散的墓在耀眼的金色的衬托下,有一种无端的生气和热闹。等油菜花开过,这些坟墓又会被掩映在碧绿的田野里,让人觉得,我们的祖先一点也不寂寞。
  在油菜花开的日子里,学校会组织我们去祭扫烈士墓。烈士墓离学校有五六里地,我们就那样一步一步走过去,每年一次,从一年级一直走到六年级。春天开学的那个学期,总有这样的一件事情让人期待,除去要戴白花,并且在烈士陵园表现出严肃和沉痛之外,剩下的在路上的事情都很好玩。尤其是那一路的油菜花,更是莫大的诱惑。油菜花里有蜜。油菜花的花朵很小,每朵有四个瓣,撕开每一瓣,都会有一滴清甜的花蜜等着你,像一颗小小的糖果,用舌头一舔,那颗小水晶就会在你的舌头上化作无数条甜丝丝的小蛇,争先恐后地钻进你的喉咙里去。所有的孩子都对这种奇妙的感受如痴如醉,于是靠着路的那一排油菜花往往都在这一天成了光杆司令。当我与儿时的同学提起扫墓的时候,所有人首先回忆起的是那一路的美餐,但对于我们的目的地,那个遥远的烈士陵园,说起来已经是一脸的茫然。
  油菜花谢了以后,原来开花的地方会结出一个翠绿的狭长的豆荚,里面有十粒左右翡翠一样的油菜籽。从那之后,油菜便一日日地老去,而豆荚则日渐显出成熟的色彩与形状,灰白色的薄薄的一层皮,包裹着里面的菜籽,紧绷绷的,好像随时都会炸裂。这时候就要把油菜割下来,把豆荚里微型小豆豆打下来,送到油坊去榨油。我出生后没有在老家住过,对这类活计不甚了解,但我偶尔回家的时候烧过那种老式的灶台,烧的就是油菜的秸子。农村的人家场院里,常常堆着很高的油菜秸子,那一堆慢慢矮下去之后,又会有新的作物秸秆子堆起来,麦秸、玉米杆、稻草……日子就这么日复一日地过下去。每年都有油菜花开,不知道老家现在的学校还去不去扫烈士墓,那些孩子们,是不是依然迷恋那一滴清甜的花蜜。
  
  腊梅
  父母教书的学校是一座百年老校,一进五堂,都是砖瓦木结构的,每排屋子的后面都栽着腊梅树。一到冬天,满院金黄。树上没有叶子,只有花,一朵连着一朵,金灿灿地散发着香味。这时,从学校院墙外走过的人都会不自觉地放慢脚步。
  腊梅花很小,每一朵都很精致。花瓣是半透明的,象玉一样温润。每一片都仔细连成一个优美的弧度,认真地看,花瓣上分布着浅浅的细细的脉络,似有若无。
  腊梅花的香味不是很浓,不像桂花的甜腻,也不像栀子花的俗气,就像花本身一样,透着一份优雅,一份淡定,一份从容,一份高贵。
  小时候的印象要么会淡忘,再也寻觅不着,要么就被不恰当地夸大。我不记得曾有多少花给我留下如此美好的印象,好像别的花都有点这样那样的缺点,唯独腊梅没有。有的花太霸道,象紫云英,象山茶,象美人草;有的花太俗气,象石榴花,象杜鹃花;有的花不大气,象白兰,象紫荆。这些缺点,腊梅都没有。那所学校,种那么多的腊梅,实在是有道理,很般配,也许,当初建这个学校的人,是想让学生成为腊梅一样的人吧。
  到南京后,欣赏腊梅就不容易了,偶尔见到,高兴得近乎失态,得了一束就更是忘乎所以了,别人会不会对此很不屑?不就是腊梅么?
  但我却总是抑制不住,这是一个人的感觉。
  
  藿香与薄荷
  在农村或者是城乡结合部,藿香就像是一种公共植物,就长在路边,任行人随意采摘。也有人家种植薄荷的,但是少。
  小时候不喜欢喝茶,偏爱从人家院子里、墙根边摘来的藿香泡茶。藿香是刚摘下来就要泡茶的,好像没有人家把藿香晒干了用的。它的味道比茶叶浓,有点药味,一片叶子放在水里面,青青翠翠地好看。一片叶子就够了。大人们喜欢用藿香的嫩叶泡茶,他们掐的顶,连着一小段茎,药味就很浓了。孩子们大多喜欢成熟的大片的叶子,清香,有那么一点药味,却不足以吓跑他们。
  每天在上学路上必做的一件事是沿途观察人家种的藿香,挑选叶子大的摘下来,走一段,发现有更大的叶片,原先的那一片立刻被抛弃,于是一两里路往往要一个小时左右才能走完。
  薄荷是很少的,味道比藿香浓得多,孩子们是不大容易接受的。在老家,还有一种植物,叫佩兰,味道比藿香还要淡,那小小的心形的叶子,要放很多片才能从那水里尝出味来。虽然不大喜欢薄荷,但却常常把它采来泡泡,因为听说清凉油、风油精都是用薄荷做的,难怪大人们经常用薄荷叶子揉了塞在鼻孔里,说是可以治感冒,通鼻窍。我们就使劲嗅着鼻子,想从那茶里闻出清凉油来,说闻到了的就兴奋,而怎么也闻不出的就显得沮丧。
  藿香还有一种吃法,就是包藿香饺。用藿香叶包一点豆沙,外面用干面裹了,下油锅一炸,就成了金黄金黄的半圆形的小饼,样子有点像饺子。干面里往往还要放一点糖,与里面的豆沙和在一起,藿香叶本身的苦味就少多了。藿香饺是我们家乡为数不多的精致的甜点之一,也是我比较喜欢的点心之一,甜而不腻,凉而不寒,是很好的。
  书上说,藿香是多年生草本,每年的春天,它都会在老地方长出一簇新绿,它的花很朴素,一点也不张扬,花茎抽出来了,上面缀满了许多紫色的小花,由于一天到晚都有人掐,总也不见它长高,很不显眼。后来我在祖母家墙根见到能得其天年的藿香,一人多高呢。薄荷的花也很小,白色的,离我们不远的通州市是有名的薄荷出产地,听说那里的薄荷长得一望无际,汹涌澎湃,那是怎样的景象呢?
  
  蚕豆
  蚕豆开花的时候很美,那是一棵蚕豆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刻。
  蚕豆花的样子像一只大雁。白色的头,是蚕豆花的花蒂部分。两片淡紫色的花瓣翘在那里,像两只飞翔着的翅膀。深紫色的蕊,就是尾巴。
  真难以想象如此娇小如此美丽的花朵,孕育出的果实却是硕大而丑陋的、肥大的豆荚,绿得发黑的颜色。但这并不妨碍蚕豆的美味。我们家常吃的一道汤是蚕豆鸡蛋汤,鸡蛋花金黄金黄的,蚕豆瓣翠绿翠绿的,像一件首饰,有蚕豆放在里面,汤就很鲜。蚕豆放一放,焐一焐,就会长芽,长了芽的蚕豆叫做芽豆,用盐煮熟了很好吃,豆子糯糯的,有点咸,经常用来就稀饭。晒干的蚕豆那是相当的硬,想要吃得动炒熟了的蚕豆真是不容易。在我们老家,夸哪个人的身体好就常说,他啊,结实,连蚕豆都吃得动!现在大都把蚕豆膨化了吃,却再也没有那种香味了。
  在老家那里,蚕豆就像藿香一样多。没有人家专门辟一块田出来种蚕豆的,就随便长在院子里、墙脚下、田埂边。蚕豆是一种廉价的食品,它不是粮食,只是随手拿来的一点小食,一种点缀,是一种生活方式。鸡蛋汤里的十几瓣,炒的几十颗,煮的两三碗,都是可有可无的,只是为了多一点休闲,多一点亮色。
  
  算命草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这种草真正的学名叫什么,有人叫它蛐蛐草,是因为这种草顶端有四根软软的长须,听说是用来逗蛐蛐的,它便因此而得名。我们小孩子却喜欢叫它算命草。
  算命草的整棵植株就是一根强韧有力的茎,顶端长着四根长须,别的,就没有了,没有叶子,没有花,好像那长须就是种子。算命用的是它的茎。
  把那根细长的茎折下来,两头掐开成“Y”形,两个人一人拿一端,顺着那个“Y”的两点往前撕,整根茎会被撕成两半,但奇妙的是那撕成两半的茎中间总会有细细的纤维连着,有时是一条,有时是两条,有时整条茎会被撕成一个方框。但它从来不会出现别的情况,比如两根茎完全断开,比如中间有三条或四条连着,都没有。这么一来,这些连结的纤维就充满了玄机,如同神喻,昭示着你未来的命运。
  算的内容,是你的将来是生男孩还是女孩。那是我们那里的孩子流行的游戏,还是孩子的我们,却偏偏对未来的孩子情有独钟。如果草茎拉开后是呈“H”形,中间只有一根纤维连着,那你的孩子就是男孩;如果是“H”形,就是女孩;如果是“□”形,就是双胞胎。这种算法排除了多胞胎和龙凤胎之类的特殊情况,那毕竟是少数中的少数,一根草,要算出这么多的可能,也太难为它了。
  这个游戏一般不会被我们当真,但有时候会。有一个女孩子,她每次算出来都是男孩,于是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一致认为她以后的孩子是男孩子,她也很有点得意的样子。还有一个孩子,她在撕的时候用力大了一点,把中间的纤维拉断了,我们又一致认为那是一个死胎。这是一个让人沮丧到极点的预兆,那个女孩子立刻大哭起来。由此可见,游戏,任何游戏,都有其残忍的一面,即使是这种温情的关于未来的想象,也会有可怕的预示掺杂其中。
  我撕过无数次算命草,有男孩,有女孩,也有双胞胎,所以我一直不信,我怎么会有这么多孩子呢?
  
  审美的弱者
  最近看了朋友寄来的MIDI(迷笛)音乐节的录像,读了《三联》上关于MIDI的描述和评论,还有对HOTB(hang on the box)的主唱Gia的专访,我终于明白了所谓“迷笛”的幸福。
  录像录得很混乱,但是很真实。DV画面剧烈的颤抖证明着朋友的兴奋与激动。其实,她已经不年轻了,为什么MIDI能让年近三十的她如此地幸福、欢欣,像个孩子?我看到那些瘦瘦的男孩子站在简陋而空旷的舞台上,手里舞着话筒,唱一些由于现场嘈杂而没有办法听清的Rock,声音空明又嘶哑,曲调繁复又单纯。还有那些穿得奇奇怪怪的女孩子,眼睛凶狠又清澈,他们拼命地用热闹来填充现场,什么都玩上了,要么用火,要么用冰。有的人在吹口哨,有的人在鼓掌,有的人在起哄。白色的塑料袋到处飞扬,有人在卖简单包装的CD。那种感觉,完全是超出了我想象的那种拥挤、混乱与疯狂。我为此请教过我的朋友,并且说出了我的疑惑,这还是音乐吗?那是一些什么体验?没有音乐,是否可以同样获得?朋友对我的不解大为惊讶,她说,那些可爱的曲调是会在一开始就把你击垮的,把你刻板的包装撕开,抛弃了你的理想、责任,切断你与社会的维系,只剩下你自己。是的,这似乎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幸福,一种颓废的幸福。但使自己幸福,又何尝不是一种责任呢?用音乐还原本真,用音乐释放自我,又何尝不是一种理想呢?迷笛的幸福,就这么简单。
  朋友的信上说,Rock其实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幸福,也并不像你想的那样。
  我将朋友的录像又看了几遍,把里面的歌听了又听。在某一天的早晨,那旋律忽然来到了我的耳边,连同那张狂的影像,与透过窗户的刺眼的阳光一起将我轰醒。我静静地躺在那里,任由那旋律潮水一样涨上来,又退去。我想,我是与朋友走到一起了,我真的感受到了她所说的一切,只是来得迟了一些。我不能说我今后会百分百地投入到她所迷恋的音乐生活中去,但这不要紧,只要气息相通。
  我慢慢地梳理自己的思绪。我可能对音乐的呈现方式理解得过于狭隘了,而我们对自由,对任性,对自我,对秩序之外的一切追求与找寻都是一样的。有人喜欢将这一切以外在的、绝对的方式显现出来,而我则缺少这样的勇气,喜欢这一切在悄然无声中进行。我由此想到了我曾经经历过的一次短暂的审美历程,在虎踞路的墙上,我曾看到一幅涂鸦的雏形,用黑漆打的底子,图案很美,很夸张,是一团燃烧的烈焰。第二天,我好奇地再去看,果然,颜色上好了,红的蓝的紫的黄的,夸张而艳丽。第三天,那幅美仑美奂的涂鸦不见了,换了另一幅底稿。这让我太惊讶,也感到太神秘了,一定是另一组涂鸦的人cover了。我很幸福,每天看这两个小团体PK,cover 来,cover去,不断地为我奉上日益张扬美艳的涂鸦。我没有看到过他们怎样地舞动画笔,被激情所驱使,我是一个旁观者,是啊,我没有进入其中,没有如同舞者的狂放,也没有歌者的陶醉,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有一天,两队都被城管PK掉了,墙被白漆cover了,我每天幸福的美术课就消失了。
  我并不是否定规则,我不是提倡叛逆,正如我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孩子一样,每天穿校服,连星期六也是。但也许正因为如此,我才需要另一种美丽带给我幸福。那是正统的学业之外的幸福,一种纯粹的幸福。美食是我舌头的激情,美乐是我耳朵的享受,美图是我眼睛的盛宴,美文是我精神的涅?。只不过这一切别离我太近,得让我慢慢地,静静地享受。
  我对朋友说,我们是一样的,只是,我是一个审美上的弱者。
  
  再见萤火虫
  
  我挺害怕看描写战争的电影的,尤其是写战争中的平民的影片。那些片子总是拍出一片灰暗的调子,总是特别平静地叙述那些残酷的事实,在漫长的观赏过程中,我的恐惧与心痛总是一点点地增加,直到难受得不得不离开屏幕去平静一下。
  朋友向我推荐宫崎骏的《再见,萤火虫》,说是写战争的,很不错。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了,但那影碟的封面让我长舒了一口气――那是两个孩子,哥哥和妹妹,哥哥牵着妹妹的小手,妹妹则在开心地微笑,那笑容纯净得没有一丝阴影。这大概是战争中的一个温情故事吧,我想。
  可我还是错了,这仍然是一个令人心碎的故事,那是一个战争年代的故事,故事里的两个孩子,哥哥和妹妹,像无数电影里写过的那样,失去了父母,流离失所,投奔远房亲戚,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在忍受不了亲戚的虐待之后,两个孩子搬到一间废弃的防空洞中自谋生路。食物很快就耗尽了,两个孩子无以维生,最终在无助与饥饿中死去。但与其他无数的电影不同,电影没有用灰色的调子,有的只是明快的色彩,没有惊恐的眼神,有的只是孩子们的微笑。然而正是这微笑,才更令人肝肠寸断。
  在两个孩子所有的家当都被亲戚夺去时,哥哥偷偷地藏起了一盒水果糖,在夜色中,哥哥把水果糖放在妹妹的舌尖上,她立刻开心得欢呼雀跃:“水果糖!水果糖!……”漫天的萤火虫照亮了她欢欣的背影,空气里充满了她清脆的笑声。
  当他们离开寄住的亲戚家,住进防空洞时,每当夜幕降临,哥哥就会捉来无数的萤火虫,照亮他和妹妹的住所。萤火虫忽明忽暗的荧光,映照着妹妹梦中的微笑。
  水果糖终究被吃完了,哥哥就在空的水果糖盒子里兑上水,倒给妹妹喝。妹妹喝了之后,笑着说:“甜的。”哥哥也笑着:“所有的水果味儿都在里面了呢。”
  食物很快就吃完了,周围能吃的也都吃完了,妹妹饿得奄奄一息,哥哥费尽心机找来了西瓜,笑着对妹妹说:“你看,是西瓜呀!”妹妹手捧西瓜对哥哥说谢谢,然后在微笑中死去。
  妹妹死后,哥哥总是回忆起妹妹的样子,她在河边追蝴蝶,唱歌;她自己生起小灶做饭;她骑在哥哥的脖子上去海边;她把脸盆当军帽扣在小脑袋上,向哥哥行军礼……她是那么不幸,可她却是那么快乐。在所有的回忆中,没有别的声音,只有两个孩子的笑声。
  我想起了一幅摄影照片,大约是叫《废墟上的孩子》,摄影家捕捉的是在一片城市的废墟上游戏着的孩子们,战争就在他们的身边,他们也许是战争的幸存者,也许不久他们就会死于炮火之下,但孩子们在游戏,在战争的废墟上,在炮火的间隙里。
  看一个孩子的不幸,是天下最伤心的事情,因为他是孩子,因为他看不见他们的不幸,因为只要有哪怕一丁点的幸福,就足以构成他们的整个世界,就足以让他们忘记所有的不快乐,绽开无比灿烂的笑容。
  又见萤火虫。让我看了之后难受,但更多的是感动,我觉得它将我们现实的生活照亮了。任何战争片其实都是和平的视角,而这一点往往被许多电影人忘记或放弃。真实的已逝的战争永远不可复现,我们只能叙述我们所能记住和想象的战争故事。从我们的角度讲述战争,思考它对活着的人们的意义,才是对那些亡灵最好的纪念。果糖、蝴蝶、西瓜、飘忽的萤火虫,它们顽强地从血与火中挣扎出来,为人们诉说战争年代的日常生活。只有它们,才是我们从当下生活中也可以寻找得到的,甚至是习以为常的,谁去注意它们呢?更不会有人想到,有一天,因为一个人的讲述,它们就会成为生活的启示录。

标签:启示录 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