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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正气育我心 文笔纵横传我情]抗日之浩然正气 小说

时间:2019-02-20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这就是说,无论是顾炎武的写范养民,还是全祖望的写史可法,都是对写作对象有了全面深刻的认识,并且从中形成自己深思熟虑的见解,才能作出主题鲜明、感情细腻、逻辑严密、语言生动的解读。
  我把写作过程理解为作者对记述对象的解读过程,首先是因为写作伊始,对人物的认识已从“感觉了的东西还不能很好理解它”的阶段,进入“理解了的东西已能够更好地感觉它”的阶段,并且有能力凭借语言技巧,引导读者完成这个认识上的飞跃。
  请看顾炎武的写法。在作为全文之纲的第一段中,他通过平淡的叙述已在思考:范养民为什么要徒步到华山当道士,为什么在数年后才能造屋,而且造在华山最高峰的西峰之左,还要取名为“复庵”。而在逐步深入的求解中,初步找到了答案,便迫不及待地在第一段末了点明:他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道士,他是另有寄托啊!
  事实是,他原为东宫伴读,甲申事变后,听说东宫西去,便弃家走到关中,以尽职责。无奈其不知所之,只好沦落为道士。等待数年,热切的行动化作冷静的思考,快速尽责的激情转为长期缓图的耐力。所以,才在清廷王化不及之地、道教财务登记例外之所、很适合他遗民身份的环境里隐居下来。
  但是,他在思考什么问题呢?顾炎武51岁写这篇文章时对二十年前范养民的思想痕迹是无从也不必窥探的,因为解读过程还可以通过对自己的历史知识、地理知识、生活体验的激活而深入一步,甚至把认识渗透到当事人的生活细节而把他的思想感情和盘托出。
  当顾炎武一宿其庵,开户而望的时候,他便对范养民数年的苦心经营悄然大悟了,他甚至可以对他谬托知己了!这时,只有这时,他把雷首山、绵上山、太行山、碣石山一一排列眼前,把伯夷叔齐的故事、介子推的故事、把自己曾经十谒明陵的故事一一落实其间,从而形成一种怎样的民族气节和崇高之志啊!而第一段的所有伏笔乃至房屋东向以迎日出的深意,也都昭然若揭。
  由此可见,写作过程之所以成为解读过程,是因为主动接受教育转而去感染读者,同时,也是因为一旦获得真知,便可独立思考,明辨是非,把记述对象放在矛盾焦点,把主题思想升华到哲理层面,文笔更为洗炼,容量尤见丰富。这方面,全祖望的写史可法,是个典范。
  文章开头,他言简意赅、层次充分地写了史可法以死成全民族大节的过程,从而完成了文章主题的核心部分。不料此后传出史可法未死的消息。这不是直接抵触了主题吗?但是,且慢,不妨就事论事,既可表明史可法虽死犹生,又可反衬史可法正气凛然。但是,主题的核心即死得其时、死得其所、死得伟大、死得光荣又是丝毫不能打折扣的!所以,在第三段又大谈其对死的见解。
  作者认为,一个人,死就死了,他的价值与影响,如果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就会永存。所以,讲他脱离俗世而成仙成佛,或者生于世上未尝死去,只能是为蛇画足,蒙蔽一时。最直接的损失是:这一篇《梅花岭记》就不能写!但是,史可法等人物的死是必须被确认、被写出、被铭记、被学习的。只有这样,百年而后,甚至更长时间而后,他们的面目才能宛然可遇,不必问他们果真解脱了没有,更不必冒着他们的不死之名来干自己的实事。不管时间相隔多远,他们应该是历历在目的,就像《复庵记》中的开户而望,可以从雷首山一直望到渤海之滨的碣石山一样。只要有了那颗真心,什么都可以望到,甚至雷首山中伯夷叔齐正在作揖谦让的情景。没有了那颗真心,什么都望不到,哪怕万里晴空,能见度特好。
  这真是――
  身心全融于物,文字皆备于我。
  (图/马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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