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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走廊情人 合肥情人河岸走廊

时间:2019-02-18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张执浩说弥赛亚是个跳“狐步”的诗人,狐步难免有时勾连隐晦、狡猾难懂;如《三丰》诗:第三十三代传人/在遥远的山中,喝着无根水,/雨中落叶萧萧下,/他慢慢掏出一截身体,摩擦一个色情场所//我分明听到了那沙沙声/如绝望的欲念,小雨淋熄/空气中燃烧着的电线//当我拔掉墙角的插头/有人在外面摁响门铃//“邮递员/我知道你的到来/是为了把大众热衷的乐趣。都放到他的身上。”
  那么给狐步找个栅栏,先把题目“三丰”这个有些突兀的词放进类似“张三丰传奇”这样的习惯中?再读,果然能抓住些东西:三丰去了张姓,可不就是“喝着无根水”?最后一节“把大众热衷的乐趣,都放到他的身上”,仿佛三丰总被流传、删改而成传奇。“三丰”是从“张三丰传奇”中“掏出”的“一截身体”――可以色情;可以绝望;可以沙沙响;可以淋熄:可以被操控般拔掉插头……“三丰”逃离的不仅一句“张三丰传奇”这样的成语,而是它的沉沦形式,或语言作为陈述的“作为”状态;而“大众热衷的乐趣”更是“作为”的最末端、最污浊的效用下场。从这般沉沦着言之凿凿的句子里溜出来,三丰必然显得无根、鲜嫩、羞耻而惊慌,但也别有洞天、奇异自由。在另一首《二丁目》中,弥赛亚写道:“玩具在半夜里醒过来,上好自己的发条”――“二丁目”这个更奇妙的词语就这样乘人不备时自己活动起来了。
  “真正重要的是使灵魂赤裸。我们做爱时,绘画或诗就形成了;满怀的拥抱,谨慎抛进了风中,什么都不保留……你听说过比抽象派的目的更加荒谬的事情吗?他们竟还邀请我共享他们弃置的房屋,好像我转写在画布上的符号,在它们回应我心中具体的描绘那一刻时。还不够真实,基本上不属于这个世界似的!事实上,我认为我作品里的主题愈来愈重要。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表现出丰富而强烈的主题,要在其他的想法介入之前立即在观者的两眼之间给他一击。这样以画来表达的诗则会有它自己的语言……一千个文学家中,给我一个诗人。”以上是超现实主义画家米罗的一段感慨。其中“灵魂赤裸”、“我们做爱时,绘画或诗就形成了”、“弃置的房屋”、还有貌似“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真实”、“丰富而强烈的主题”等说法,都可以和最佳状态时的弥赛亚对应一番的。如《孽海花》:“戏子唱小调,我穿起袈裟/吹法螺/一对苟合的男人/一对描金的鹧鸪,挂在黄梨木屏风上,像两只大耳环,荡来荡去。//明朝末年,我们租下永定河边的公寓/划下圈子/过少数族类的生活/读早报,乘电梯,在夜晚闻薄荷的香气。”看得出来,支撑这首诗的关键还是那些“弃置”了俗定意义上的“房屋”后使“灵魂赤裸”的词语(小调、法螺、描金的鹧鸪、黄梨木屏风、大耳环荡来荡去、公寓、少数族类等等),它们已经因通灵而美了;特别最后一句“读早报,乘电梯,在夜晚闻薄荷的香气”――早报和电梯这种我们身边最不起眼的事物,竟然更能存在于“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真实”中。在接近的意义上,波德莱尔的主题最为“丰富而强烈”,那么弥赛亚是否应该走得更深更狠,再彻底撕破些什么?而米罗的“我们做爱时,绘画或诗就形成了”这个说法,又体现在弥赛亚的《洛丽塔》类似小诗中:
  小盆骨的女人
  牵着一匹阳光小马
  沿着波浪形的街道
  悄悄走进来
  摸我的肩。说早安
  在自述诗《弥赛亚》中,诗人写道:“在我降生的时候/死者已经复活了……我的走廊情人/异教徒的虔诚的心/所有的一切都已复活了……”弥赛亚把灯点亮,言谈浊道上闪现一个个暖昧、异丽的词语之“走廊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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