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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鳌营地_截教金鳌仙

时间:2019-02-20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领队语录文字是心灵的感动,是灵魂深处的声音。感受文字,倾听心声。   金鳌旗语以公益心关注社会。      光阴的故事   倪橙程   
  寒假之初,同学让我陪她去趟母校。想想毕业之后一直没回去,我就同意了。
  那天吃完中饭不久,我们就出发了。学校离我家挺近的,步行大概10分钟便能到。冬日的阳光照得我们身上暖烘烘的,连手心都渗出了细密的汗。
  学校还是老样子,门口那个喷水池里漂浮着几片泛黄的叶子,喷水池周围的花几乎都凋谢了,枝干上的叶子也不见了踪影,花盆里的野草却长得茂盛。我见过老伯修剪大道两旁的树、二年级教学楼前的灌木,就是没见人打理这些娇嫩的花。
  学校里没什么人,空荡荡的。教学楼的铁门没上锁,我们拉开那扇门,走上了曾经那么熟悉的楼梯。我们的教室在三楼,是这幢楼的顶层。教室旁就是办公室。也许是墙壁的隔音不好吧,班主任不向同学打听,也能很清楚地知道谁谁谁最近在玩什么游戏,谁谁谁又在看什么小说。当时小心翼翼瞒着她的这些“小秘密”,其实她都知道。
  几块薄薄的玻璃,一个田字型的木框,就成了我们的窗。现在,我已找不到那块破碎的玻璃了。那是鱼丸的杰作。他总是那么调皮,拿着篮球当足球踢,走廊窄窄的,一不小心球就撞上了玻璃窗。那玻璃还挺顽强的,碎了一半,另一半仍然留在窗子上。走廊上的瓷砖被擦拭得白白净净的。好像毛毛他们的脚印从未出现在这瓷砖上。他们就爱污染这些白色瓷砖,有事没事地就在上面留个灰色的脚印。
  刚进入这个班的时候,大家都讨厌那班主任,说她又老又丑,因为她的名字里有“冬”这个字,男生们联想到了小时候常唱的那句:唐僧骑马咚那个咚,后面跟着个孙悟空。他们会在下课无聊的时候在教室里唱这歌。要是让他们知道谁向班主任打报告了,他们就会把那话改成:唐僧骑马咚那个咚,后面跟着个XXX。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如果没有她的突然离开,我们可能不会那么快想起她对我们的好。那是初二下学期临近期末的时候,她突然请假了,起初我们真的是挺开心的,因为没人管我们了。第二个星期,我们以为她会回来了,可是还是看不到她。向其他老师打听,他们却都说不知道。第三个星期,代课老师告诉我们,她病了,要开刀做手术。我们吃惊极了,之前她都还好好的啊!我觉得这是假的,可是又没找到任何可以不相信的理由。
  我明明在几个星期前听到她在办公室唱歌呢。那天我值日,而她在办公室里批改作业。学校的广播会在放学之后播放那首《光阴的故事》。我拿着扫帚扫走廊的时候,听到她的歌声。
  遥远的路程昨日的梦以及远去的笑声/再次的见面我们又历经了多少的路程/不再是旧日熟悉的你有着旧日狂热的梦/也不是旧日熟悉的我有着依然的笑容/流水她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我们/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回忆的青春
  我拿着扫帚,悄悄站在门外,听她唱歌。夕阳映得地面上满是金色。
  初三了,她还是没回来。我们都知道,她是不会再回来教我们了。她要在家调养。双休日的时候,同学们凑了些钱,买了东西去看望她。我们一大帮人,在她家门口按门铃,没人开门,打电话又没人接。等了又等,始终等不到她。原本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的,结果却连面也没见着。
  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初三的第二个学期。先前就有同学在学校里看到她,说她现在在教初一。那天下午上课之前,几个男生跑来说:“蔓冬来了,大家快进教室坐好!”他们总是那么没礼貌,直呼她的名字。
  我忘不了,当她踏进教室的时候,全班同学都整整齐齐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齐声对她说:“老师好!”这是我们喊得最整齐最响亮的一声“老师好”。她站在讲台上,也大声地回应我们:“同学们好!”
  就像是在上课,教室里很安静。我从抽屉里拿出眼镜,戴上,想再仔细地看看她。她跟我们聊了会,我听到她的声音越来越哽咽,眼眶似乎也微微红了起来。出去的时候,她跟我们说了句:“要好好学习啊。”
  每当听到那首《光阴的故事》,就会想起她,想起那首傍晚唱的歌,想起她和我们一起度过的年月。点滴感动便化作满脸的泪珠。
  流水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我们。
  
  一路走来,没有终点
  诸露
  
  安夏说,我们一起走极端。
  安夏说,我们一起考高中。
  安夏挂着泪轻唱:一起走过的路,没有终点……
  
  我一直相信安夏的话。
  那一年三月,春寒料峭。我坐在学校中心花园的老树下,裹紧了棉衣,焦虑地望着远方,期待安夏出现。然后雨幕中就多了个穿白T恤的女孩子,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不用问,里面必是抹茶雪泥和巧克力刨冰。
  我们就是这样,在极端的天气,走极端的路线。任风再冷,雨再大,我们的心永远温热。每次,安夏吃得总是比我快,然后借机靠在我身上小憩。等我吃完雪泥,安夏搓搓我冰冷的手。然后我们手牵手淋着雨回家。
  安夏说,喜欢三月的雨,冰冷而滋润。
  后来,三月,只要下雨,我便陪安夏沐浴甘霖。三月,总是在感冒;三月,安夏骂,你这个傻子。
  
  那天,班主任找我们谈话,办公室里静得很,只有老师语重心长的话语。我们都低着头,走极端的结果,必然是被反对的。
  出了办公室,安夏扶着我的肩,盯着我的眼,一字一句地说:“妞,你要考A中。A中挤不进,就进B中,考不上B中就别来找我了。”然后安夏甩甩头,那么潇洒地走了。
  安夏,你不要我了么?
  
  周末是班花咪咪的生日。她说:“全班女生都得参加我的生日会!”那夜,灯红酒绿,音乐嘈杂。
  一个墙角,安夏在那轻轻抽泣。
  煞白的纤纤玉手,捏着未燃尽的烟。
  五色的灯把安夏脸上的泪映成五色。
  我走到安夏面前,她抬头,揽过了我的肩,伏在我的肩头,泪湿了单薄的毛衣。肩头凉凉的。
  安夏哭着说:“妞,我怎么办?你这么优秀,我真的不想害你。可我忘不了你每次去冰点,都会多买一份抹茶雪泥;每次淋雨,都会陪在我身边……妞,我怎么办?怎么办?”
  那一夜,风凉飕飕的。
  
  安夏理了短发,穿上校服,背起曾被遗弃的书包。她笑着对我说:“妞,我们一起考B中。”
  我从未见过安夏那样坚定。
  安夏在桌上刻下:安夏要和妞一起考B中!
  我欣慰而心疼,安夏,你是不是付出了太多?
  安夏再去“冰点”,总是带回咖啡和牛奶,说:“妞,以后不准再吃冰,很伤胃的。”然后将咖啡一饮而尽。
  安夏,是的,我们一起考B中。我相信的,我们可以成功的。
  
  在离中考只剩下两个月的时候,安夏的成绩竟如坐火箭般上去了,学校通报表扬,把她列入考重点的学生表中,只不过,她是C中,我是B中。
  安夏并不高兴,她哭了,她说:“妞,我是不是很没用。”我说:“不,你很厉害。”
  安夏的泪滴在湖蓝的校服上,染了一片深蓝。
  
  中考那天,我们结伴而去。我们的试场在B中。那是我们第一次来B中,安夏很兴奋,一直对我说:“妞,我们以后到这吃冰好吗?”似乎我们已经考上了这所学校似的。
  B中很漂亮,三面环河,东面有一条长长的走廊,伴着一片花园。我们在这里走着,聊着。抬头的时候,却发现已是尽头。尽头是河边的一块沙地。
  安夏回过头来问我:“这是不是说我前途茫然?”
  然后我看见她坐在一边的草坪上,看起书来。
  安夏,我不忍心看你这么辛苦。
  中考成绩出来了,我们都没有考上B中。
  我们都被C中录取,我在实验班,她在平衡班。
  安夏说,我们要携手走过雨季。安夏,你的笑,那么美好。没有烟味,没有酒味,没有极端的叛逆。
  海市蜃楼,即使再美好也会破灭,如同我们构想的蓝图。
  父亲利用一些关系将我送进B中,我不敢反抗,因为无济于事。
  去B中那天,安夏来找我,头发染了黄,开口是刺鼻的烟味。她说:“你真窝囊。”
  我们又走到河边,安夏说:“我们,这里是终点。”
  我愕然,看着安夏头也不回地走掉。
  安夏,你不是说过,一起走过的路线没有终点吗?
  为什么会到此是终点?
  九月,我到B中报到,听以前的同学说,安夏去了外地,她不读了。
  我回到母校,班主任不停叹息,“安夏那孩子啊,备考的时候都瘦得没形了,好不容易考上了,怎么不读了?C中怎么说也是重点,多少人想进……”
  安夏,对不起。
  安夏,一路走来,我们的欢笑泪水是那般美好,我们的友谊,一起走过的路不会有终点。
  我在安夏的QQ空间留言板上写道:“只要我们一直走下去,就没有终点。”
  安夏,我想你会看到,会明白的。
  一路走来,一路的伤,满地的痛,但,没有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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