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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影营地 影之诗营地

时间:2019-02-20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领队语录依凭着桃溪潺潺的流水,在文字的世界里舞动属于青春的宣言,在文学的远帆中寻求那一方梦想的彼岸。(邱鸿雨)   帆影旗语“踏求远帆之影,追寻文学之梦”。以开发学生的文学特长,活跃校园文学创作,丰富学生的课外生活,配合建设良好的校园文化为发展目标。以追求纯文学、探讨文学与人生,提高自身文学修养为主,并以提高社员的交际能力、口才能力以及艺术欣赏水平为活动目的。争取将我校文学社团这一品牌做大做强。
  
  十年
  陈艺虹
  
  我们在时间的两端,划出恍如隔世的航线。
  那些曾经静好的细碎繁华于星光暗淡后陨落,成为地球角落以平凡姿态匍匐的不起眼石块。于是,岁月就以流沙的质感散落而至风化,消逝殆尽。
  我看着你从时光的暗河中淌过,向着前方闪耀华采的灯塔。我在此侧看仿若近在咫尺的你,可此间却横亘了整整“十年”的苍茫银河。你才是一个八岁的二年级小学生,正如不断拔节生长的葱郁植株,你的人生甚至还未完满过一个“十年”,怎么懂得藏匿在其中的物是人非的变迁。
  你住在被十几棵荔枝树包围着的二层小楼里,墙面斑驳,湿暗处透着潮气。你用硬化的土块在外墙上乱涂乱画,没少挨骂。边上还有你排列的数学算式:十二乘七等于八十六。至于墙角的十二生肖图中,蛇和龙是一模一样的。你的词汇量和你的零钱一样少,被逼写的日记里歪歪斜斜地记着流水账,并永远以“我十分开心!”为结尾。你那本红色学生评估手册每学期都雷打不动地出现“请和细心交朋友”的教师评语。十年后你还是常常脑死亡。背了很久的古诗词需要时却忘掉大半,这时候会有评语搭着你的肩膀对你说:“辛辛苦苦十几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你是一个胆小鬼。你什么都怕:藏在砖缝里的蟑螂能让你以非人类的分贝尖叫,余音绕梁三日;你深夜翻身时迷糊听见床梁上老鼠咯吱的响动,你紧张地把头埋进厚重的棉被里,闷得快要窒息就偷偷掀开被子的一角透气;你还怕上学必经之路上几条皮毛油亮的大狗,它们深黑的小眼睛直勾勾望着背着书包的你,让你毛骨悚然。你每次杞人忧天地想象自己胳膊被撕咬下来,那该是多悲惨的人生。于是你总是远离它们。你不敢跑,因为一跑好像赤裸裸地印证自己是做贼心虚。其实戏虐般揶揄你这些并不代表自己无所畏惧,直到如今你都要对自己动员很久才敢半夜跑到客厅倒一杯水,如果有人一定要你看《午夜凶铃》,你宁愿绞条白绫悬梁自尽。
  像大多数不听话的孩子,你总和母亲在看多久动画片的问题上产生龃龉,讨价还价。那时盛行的大多是蹩脚的国产动画,正义的黑猫警长持枪除暴安良,葫芦兄弟里的穿山甲从悬崖上摔下,着实刺激了伤感的泪腺。你觉得好坏善恶是非曲直是隔开如泾渭分明的事情,就像你觉得坏人应该蹲监狱一样理所当然。你那样真好,等你再走过十年的生命,你会发现你渐渐长高,童真的纯粹被冷淡麻木覆盖,这也终归是无能为力的事情。
  我还想告诉你那只与你几乎形影不离的猫咪在几年后会突然死去,你会在饭桌上听到这个消息然后泣不成声。你的家人笑呵呵地安慰你,你抬眼刚好看到他们无动于衷的侧脸。
  可是更为凄哀的事情还会发生,你要开始承受亲人们的消失,现在的我称这种消失为“死亡”。
  你要学会编织一个牢固的容器去装载这些东西,现在的我称这种容器为“坚强”。
  那些宇宙星辰滑掠过十年的弧线,公转自转。你在夏夜过于闷热而躺在院子里摇扇乘凉时看到的满天繁星已悄然挪移了轨迹;你那时看到“倏”地划过天际的流星默默许下千奇百怪的愿望,有时你也很傻地对着闪烁的飞机尾翼许愿。可我倒羡慕那时的你,现在我抬头看到的只是被建筑物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天空碎片,更多时候是不远处电信大厦顶端深蓝色的中国电信图标。所谓温暖美好的愿望,也因常年隐藏而最终解体腐烂。我已经失去了把这些愿望保存得鲜美完整的福尔马林。
  十年呐。八岁的你和十八岁的我在时间的迷雾中靠游丝般透明的线细细牵引,隐隐约约地感知对方。传递扎根生命之初的真实,以抵御世人的稀薄。
  蕨类植物悄悄覆盖住湿滑的苔藓,涓涓溪流劈成汹涌大河。水滴穿凿出一个圆滑的石洞。古老的水井边井绳越放越长直至触底。村落因长年干旱搬迁留下不毛之地。海平线逐日下降露出死灰般的珊瑚群。它们无声息地诠释着十年的光阴,嵌入每一条岁月的细纹。
  十年是老僧的漫长闭关,十年是佛祖的弹指瞬间。
  十年的推进如刻刀般将你雕琢,改变你疏朗的眉眼。十年的倒带如柔光般让我看到包裹在孩童时期的无邪善良。
  我们在十年的交叠中,永不相遇。
  
  梦里浮出的灵魂
  王艺莹
  
  我只想书写朴实与真诚,遗忘浮华与躁动。
  
  江南怨
  你无意触痛我多情的神经,我也愿让自己好好地爱过。
  你借着蝶追马蹄的馨音飘入人间,这一路的歌谣,清晰明亮,我一直守望聆听。
  和北方不一样,在江南,你从不掩饰自己的美丽。这种美丽,来得空灵纯净,毫无喧嚣造作之意。
  你着实让我着迷。我小心翼翼提着裙摆一路将你追寻,在水的一湄和你打着照面。
  我也想告诉一些受伤的心灵,不要因为伤害而哭泣。伤害的过程也是一种抒情,西子和钱塘是两双善哭的眼睛,把江南打扮得更加晶莹明澈。我不知道你的眼泪是否会有一把油纸伞轻轻将它托起,我不知道油纸伞下的梅雨季节是否会有多余的诗人爱上它,我亦不知道梅雨季节里的婀娜身姿是否会有谁忆起她?
  在江南的杏花雨里,你灌注了太多感情。春盛秋零,伤了飞鸟,悲了夕阳。只在瞬间,你却痛了千年,风景和伊人再美,也留不住柳永那一把摇过风与月的扇子。
  如今,我也只能站在水边,隔岸眺望你的背影,哀婉而柔愁。
  
  如若
  如若,我对生命还背负愧疚,那是因为美丽更容易沾染疼痛。我埋头不问世事,生活便褪去浓浓的虚假胭脂,记忆里便少了那些自己不愿提及的名字,因为他们的心灵被世俗侵蚀得沟纹纵横,我只倚窗听泠风起伏。
  如若,有一个秘密藏于笔尖,那一定是你伊始的希望,为了完成宿命的轨迹。今天,我无法同昨日一样,满怀信心地看着多情的雨季,我将如何刻写一个无奈的结局,或者将它遗落在烟云里。
  如若,一切都如白纸般清雅,没有一痕尘埃,在雨点来临之前或者打在纸上时,我便觉幸运与幸福,我将在这里设置薄宴,且酒一杯,且歌一曲。
  如若,这就是生活,且是生命。
  
  憧憬岁月
  你,在雨季的边上看阳光;
  我,在雨季的边上看雨落。
  请原谅天真和懵懂的岁月,让我们丢出了许多誓言,或许也该深深感恩。
  某个清晨,你将遗失在田野里,我站在原地痴望远方,可你始终是忘了来时路。
  时光的年轮转过落花流水,你的名字在天空慢慢倾斜,我用力扶正却早已苍白,在人们的视线之外,我总是寻着一条依旧清澈的小溪,落入眼泪,不知道来年是否会开出一地的记忆。
  我仰望天空,问,你纯真的眼睛哪里去了?
  
  再简单些
  再简单些,我爱枭柔的村庄,静谧安详,一片一片被夕阳烧瘦的身影落在我身上,我星星点点地总结。
  再简单些,在每次阴风乍起的时候,无须言语,只要一个眼神让我解读有关温暖与感动的断章,在渐行渐远的青春里尚可作伴。
  再简单些,在星空寥落的今夜,我打开日记,又合上,仅敲出与空白有关的字眼,安静的一天,没有喧哗与不安。
  再简单些,生命不再冗长繁重,我愿圣洁祷告,为了心中那个期许,抛开身前身后事,让自己的心去流浪,和三毛一样。
  
  飞鸟
  在天空中守待飞鸟,它曾经飞过我的窗口,它曾经听过我的歌。
  月影下,白光中,它不见了,树叶摇晃着,凄怆地哽咽。
  你的声音远如隔世,在光年之外。
  我那落日般的锋芒就像惆怅的飞鸟。惆怅的飞鸟飞成我落日般的惆怅,在我的视线里,你若无其事消残你的笑靥。
  你行走在我青涩的忧伤里,我行走在你风雨摇摆的梦中。我是一只飞鸟,飞过日升与日沉,寻觅你过去天真无邪的笑容。
  
  自然心情
  当有些东西我们拥有得越来越少时,当有些东西我们离得越来越远时,我们才开始去追忆,好似心情。
  心情健康,不晦涩,不强求;心情洒脱,不拘泥,不做作;心情纯净,不痛俗,不沾染。
  我愿用一生交换你的自然心情。
  人生,一生一梦,一梦又一生。
  相逢何处,唯独荻花悠悠。
  
  凤凰花落
  一席鲜红刺痛了双眼,给予我的是惊鸿一瞥的诧异。是落尽了荒芜,还是流尽了铅华?
  谁越发走远,谁越发世俗?我一直没有勇气承认事实,我害怕这份痛苦会剜刻得过于深。
  是什么支离了生命的宁静?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在尘世之外,我愿恪守另一段芬芳。
  拾一杯残红,眯着眼看透过它的点点阳光。
  我只想遗忘浮华与躁动,书写朴实与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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