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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旗代表着我们的什么 [我不代表我们]

时间:2019-02-18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或许是天性使然,每当我们即将开启一扇新的时间之门,总忍不住回首顾望昨天的足迹,心中满是留恋与不舍。尽管我们谁也不能阻止岁月义无反顾地将曾经拥有的种种抛向记忆幽深的隧道,但至少在有你相伴的日子里有我们共同撑起的一片天空。
  我常常想,“少年笔会”真像是一个小小的驿站,它坚定地守在这里,等待着每一颗释放情感的心灵。有时你只是路过,因为好奇或是疲惫,在这里发现原来有这么多人说出了你想说的话;有时你来这里做客,因为爱与被爱的感动,因为生活是这样教会你懂得。
  无论如何,我们还是要背着行囊继续赶路。“少年笔会”仍旧恪守着这个不变的承诺:这里有我们共同热爱的文字。让我们从一滴水珠里看到整个世界,从一朵花开的声音里倾听心灵交谈的快乐。
  “少年笔会”将在新的一年里延续它的开放性与包容性,无论你是写校园、写家庭、写成长、写经历或是写故事,只要是真情流露的文字,我们都将虔诚地奉献给读者朋友们。
  当雪莱说“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他的心里一定是充满了希望的。
  
  在2003年岁末飘起雪花的冬天,我们开始了对来年那个春天的展望,我们的心里同样是充满了希望的。
   深夜我睡不着,却不知是兴奋还是哀伤。正如我不知道很多事究竟是对是错。但转念一想,爱因斯坦老兄可能在几百年前就预料到了后人会因此失眠,因此他留给了我们“相对论”。于是我安慰自己不要辜负了爱老先生的一片苦心,心安理得地睡到了次日中午。
  中午的阳光在寒冷的冬天显得格外珍贵,一丝一缕都很吝惜。我爬起床来,房子里又只剩下我。没精打采地挪到厨房,只剩下冰冰的豆汁,耷拉的油条。俨然一副日本兵打了败仗的赖样。想想还真是好笑。怀着对小日本的憎恨之情,我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一个连”。
  “铃……”第一次电话响。我漫不经心地走过去,说道:“干吗?”那边娇声娇气地说:“宝贝起来了吗?饭热了吗?吃了吗……”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这个每天给我打十次电话的女人我管她叫妈。因为她总是在电话里“吗”。
  听完唐僧的咒语,我这才走到书桌旁,开始无聊地翻阅着那一本本画着%β※◎□№#的辅导书。虽然没兴趣,还算不讨厌。当那只该减肥的时针也爬了五圈时。肚子已按捺不住扮演起诸葛亮,拉大嗓门唱起了空城计。我的脑子里不觉想起了饥饿的非洲难民,发誓如果我有幸解决了这顿,我一定给他们捐钱。
  时钟滴滴答答地叫着,撕心裂肺地。我于是第18次窜到了厨房。可是已经第十七次失望。因为在第二次时我就吃光了冰箱仅剩的一小碟萝卜丝。记不起第几次窘迫成这样了。大概是从妈那天哭着回来吧!
  那天是寒假开始的第三天,我在幸福地享受着半年来久别的电视亲切的“问候”。这是一部反映婚外恋题材的电视剧。男主角在结婚10年后竟然爱上了一个小他十多岁的女孩。后来在年轻美貌的情人的教唆下,他决定与妻子离婚。已经下岗的妻子开始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是她在最脆弱的时候,拿出了女人的尊严。她毅然同意离婚。并且用丈夫赔偿的一笔钱,做起了生意,火了,最后成为全国十大成功女性之一。听说是真人真事改编的,我有些触动,更多的是敬佩。我更傻傻地盼望有一天我的母亲要是可以这样优秀就好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门被咣当一声砸开了。我赶紧瞧个究竟。只见一块“木头”立在那里。我定睛一看,那“木头”就是我妈。突然她全身一软,几乎瘫倒在地。我赶紧上前扶住她。这才感觉到老妈比我想象的要轻弱得多。我扶她坐在床上,又拿过了一条热毛巾敷在了她的脸上。忽又觉得这画面既熟悉又陌生。我这才想起母亲的脸,我已经几年没有感触过了。
  妈重重地喘着粗气,眼泪啪啪地掉个不停。像是秋雨一般凄惨。她稳定一些,我开始有时间思考究竟出了什么事?她却不等我发问,急切地说道:“你爸…他…在外边…有…女人了。”这是我第一次听妈说话如此困难。这与平时神采奕奕的她判若两人。接下来是屋里死一般的沉寂。
  那天晚上,我偷偷在被子里想呀想。
   我爸呢,则一夜未归。
   妈屋子里的灯一直亮到第二天早上。 不知什么时候我又睡着了。再一次睁眼是中午12点。有时我极其佩服自己,例如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心安理得睡到次日正午。我当然找不到一个人。觉得霎时间很想哭。就像我找不着了件很珍贵的东西,更糟的是很可能再也找不到了。
  直到下午四点,我妈也没有来过一个电话。我试图去想,也许她需要找几个要好的朋友去聊一聊,就像我有什么不顺心想找笑凡聊聊一样吧!提起笑凡,就会觉得异常开心。他总是在我不开心的时候陪我在护城河畔捉鱼逮虾。当浅浅的清澈的流水痒痒地掠过脚心,就像被洗涤了一样把烦恼在一点点痛痒之中消磨得无影无踪。
  凡总是说,你们女生为什么总会为一点小事就不开心呢?我知道他在指我。在他眼里我是个典型的悲观主义者。而且我的烦恼在他看来都是小事一桩。即使我几次想辩驳说我不是,但是我依旧找不出足够的证据。我会为别人说我辫子长得慢而撅嘴;会为接不住迎面飞来的篮球而瞪眼……直到有一天,我发觉其实我很快乐!只是把太普通的开心当作烦恼而已。我像在菩提树下参透了奥秘,悟出了洒脱。
   有时我怪凡从来都不帮我解决问题,不给意见。后来才知道他在教我如何快乐。交给我一个清醒的大脑,让我学会理智面对。困难之所以困难不在其本身,而是在面对困难的勇气上。一次他要与我打赌,说要把我变成不会“不开心”的崭新的我。我笑笑说或许吧。其实他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成功地改变了我。
  再后来,我的生活中理所当然找不到不开心的事了。我突然开始怀念那段不开心的往事。往事如过眼云烟,而与他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却怎么也挥之不去。或许悲伤烟消云散,快乐才会地久天长。所以后来我为了快乐找他,他依旧很耐心地陪我回家,帮我为小鱼小虾喂食。我感到说不出的满足。
  很快到了中考的那个夏天,我很伤心。我怕他会就此与我分开。于是我拼命地学习,要和他一起考上那所他理想的重点高中。结果老天眷顾快乐的人,我们在高中开学第一天报到时在同一个校园里见了面。我们依旧不在同一个班,我却如释重负很满足地冲他一直微笑。
  如今,我又想到了他。立刻约他老地方见,把爸妈的事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他默然。他说他不想发表意见,这是他的作风。出乎意料的是他然后转身就走了,很干脆。好像我并不存在。我回到家思前想后,想了100种可能。但是哪一种都不该是他的借口。他是一个不知道痛苦,却知道如何安慰痛苦的人的人;他又是那么一个普通,普通的不会发脾气,不会异常的人。现在我突然发觉原来我是这么不了解他,不了解……
  大概是晚饭时间,门口传来熟悉的开门声。我却不知为什么变得很紧张。因为我知道妈总是懒得开门。每次都要叫门,声响很大,很频繁。无论你是在午休还是在忙其它什么,慢了还会被怀疑在家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虽然她每次都说笑似的,但是毕竟让人听了很不自在。
  那么这一定是……
  “北辰?!”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爸,回来了。”我感觉自己说话吞吞吐吐的。我是在想:到底要不要向爸问清楚。但是我还是没有开口。我不想让爸感觉连女儿都不信任他。他在女儿心中永远都是不会做错事的人。更何况上次妈因为一连三天接到同一个男生打给我的电话,就冤枉我早恋。后来还是爸信任我,才查清楚那男孩因为住院不知道作业才打给我的。这件事我一直都很感谢爸,并且从那以后我坚信在这世界上我最信任的就是爸了。他提着很重的行李箱,该不会是回来拿东西的吧?他不要妈了吗,不要我了吗?我的眼睛抑制不住噙满了泪花。“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爸放下行李箱用他粗壮的大手抹着我的泪。他的手心还储蓄着温暖,一丝未变。我知道即使离开,父亲的心也总是会无时无刻不裹着我的心的!
   当!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外。她一脚踢开门,这该是用尽了她平生的力气,冲上去吼道:“你还有脸回来,你不是和那个女人去厮混了吗?”妈的话字字刺进我的胸口,我感觉是受了奇耻大辱。我想钻进房间,手脚却不听使唤了。“你……孩子还在这呢,有什么话出去说。”爸一边说一边拉着妈的胳膊向门口走去。“怎么你怕了?我就是要让孩子看看她有一个多么高尚的父亲。”妈甩下爸的手,愤愤地说。脸上不知在什么时候挂上了大串大串的泪。但是她依旧像一头骄傲的母狮,只是受了很深的伤。“你为什么总是不信我,我说过了那是误会。”爸语气坚定地解释道。我欣赏爸的这种沉着,他的沉着让我随时都有放心的感觉。
  “误会,说得轻巧。我亲眼看见你送她回家,我一直跟你们到她家楼下。你不是说那天是跟同事吃饭吗?谁知道…你们…”还没说完我妈就说不下去了,忍不住跑进了卧室,猛地锁上了门。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很忙乱,只好头也不抬地躲进了自己的房间,也锁上了门。我是在向爸示威吗,是说我相信了妈的话,而且站在妈这边了吗?我听到了狠狠地关门声,一滴泪不知不觉掉了下来。
  第二天我把电视线统统拔掉,一根不剩。我想这个时候只有怪那不合时宜的电视剧,才会不遭到“反抗”。我常想爸一直都是一个时时刻刻为我着想的好父亲,但他会是一个好丈夫吗?这点只有妈知道。我充满期待地要他回应我,他却很高很远。
   妈大概是身心交瘁,筋疲力尽了,没有力气闹下去了,倦了,只剩呜呜地啜泣。
   我盯着那只行李箱。爸在阳台的花花草草旁抽着闷烟,花草早就枯萎得不成形了。而父亲远远看去仿佛依旧挂着那慈父的微笑,那么随和,平静。像我们一家人刚刚和和睦睦地吃过一顿丰盛的晚餐一样。
   我昏昏欲睡了不知几个轮回。终于被电话铃声吵醒。妈开始一如既往地“问候”我了。只是那种声音不自然,在掩盖。我开始怀念以前的那个声音了。除此之外,我更怀念以往的晚餐。妈把本属于我的鸡鸭鱼肉时间,都交给了消愁。我知道她不是不愿意,是无能为力。对于这样一个女人我只有爱怜,没有埋怨。
   这样一个女人在文革时期丢掉了大学梦。后来她找到了一个穷却才华横溢的丈夫。然后她有了一个希望,那就是我。直到有一天她再度有考大学的机会,却把这个机会让给了丈夫。因为孩子和家庭才是她的全部。女人的牺牲永远都是为了这个家。当丈夫如愿以偿地大学毕业,被调到机关部门担任要职。代价是女人付出了青春。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有理由相信,思想观念已经在无形之中把他们分割地很远很远。藕断丝连的只是那份中国传统意义上的责任。他们之间很少争吵,也很少默契。这样的维系只是为了一个名存实亡的家,何苦呢?
   我觉得自己已经“大彻大悟”了,只是不敢向他们表达看法。我不要听见他们又说为了我如何如何,我不想做个带给他们不幸的“罪人”。我又开始回到伤心的岁月里去了,所以我又想到了凡。我这次决定亲自去他家一趟。
   那个熟悉的小四合院,曾经的梧桐树还在冒嫩芽。屋檐上的青苔已然比原来蔓延了许多,依旧让我喜爱。这就是我与笑凡曾经一起长大的地方。如今我早已住在父亲单位分的干净宽敞的不会长青苔的四室两厅里,而同年的玩伴依旧守候在长满绿绿青苔的老屋里。我叩响了老屋的门,没有回应。门却开了,一个衣衫沾满鲜血的女人木然地盯着远方。那是……
  “阿姨?怎么了”我上前扶她起来,那种感觉竟然很像在扶妈妈。她突然一把抓住我,说道:“别告诉笑凡!求求你北辰!”“放心吧,阿姨。不过你得先去医院。”我眼里有些异样,湿湿的。艰难地把她送进急诊室,我才稍稍平静。望着手里染红的手帕,我瑟瑟发抖。我拨通了笑凡爸爸的电话,我想起码他应当知道该怎么办?
   直到笑凡妈妈出了急诊室,我才被告知她额头缝了七针,身上更是几十处有伤。而且是旧伤处又添新伤。我陪在病床旁等着她可能有什么需要。但自始至终她什么也没要求。笑凡的爸爸很快就到了。当他看见紧闭双眼、遍体鳞伤的妻子时,泪珠瑟瑟地滚落下来。他跪倒在地哭着唤“兰,你醒醒,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我…怎么能下得了这种手?我不是人,不是人……”
   我这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笑凡的爸爸因为学历低在一家将要倒闭的工厂工作,并且因为生活的艰难开始酗酒,醉了就拿笑凡的母亲出气。她一边忍受丈夫的暴力,一边用每天卖馄饨的钱支撑着这个家。
   面对这样一个甚至连反抗能力都没有的女人我该说些什么呢?我还是叫来了笑凡。
   “大山,你…别自责了,都是…我…不好…下岗了,否则你…也不会…这么…辛苦。”笑凡的妈有气无力的说。“都是我,是我。我该死。”笑凡的父亲一边狠狠地打自己的耳阔子,一边不住地忏悔。我也忍不住任感动的泪水久久地流泻。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希望你说到做到,只是最后一次。”这坚定的声音是笑凡。我哭红着眼望着他,他出奇地镇定。
   “笑凡…他是你爸,你…不能…这样!”病床上笑凡的母亲虚弱地说。笑凡冲出了病房,我赶忙去追他。他的父亲在身后拉住了我,“告诉他,爸爸请求他原谅,我不会……”“嗯!”我答应着。突然想起了什么,把一块红艳艳的手帕递给了他。告诉他要珍惜,不可以再后悔。
   我在我们常去的小河边找到了凡。“上次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凡解释说。“我了解。”我们接下去的话题都围绕着我们彼此的家庭。
   我说,我开始还以为我很了解他们,像他们了解我一样。所以我抱怨他们为了我的未来而“大公无私”的硬拧在一起。我想让他们知道“我”一个人并不代表“我们”整个家。你们还有大半辈子,这种所谓的“心安理得”的牺牲,真的没必要。笑凡同意地点点头。
   我知道他更迫切地希望他母亲能体会这一点,因为他不想母亲再受到煎熬。然而,我又说,我们到底是不了解他们,或许他们不单单为了“我”。他们何尝不是因为一份叫做爱的东西呢?他们之间有误解,有争吵,有恐惧,甚至有可恶的暴力。但是一切罪恶因爱而起。我们所能做的只是给他们足够的空间,时间,谅解,机会和伟大的宽容。因为“我”不代表“他们”。我们也不能强迫他们做什么事。
   笑凡,他笑了,第一次笑得这么灿烂,没有一点杂质。我这才明白,原来他在给我快乐的时候装出了以假乱真的笑容,而今天荡漾的豁然开朗的笑容才是真实的笑凡。我发现从今天起我才真正开始认识他。“我们扯平了。”凡说,“带给彼此的快乐,发自内心的。”“是呀!”我笑着,笑得很甜很甜。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我拉开湛蓝色的窗帘,感受着蔚蓝的天。我这才知道原来我以前错过了这么多的广阔和美好。
   爸在阳台细心地侍弄他的花花草草,母亲在厨房忙碌着柴米油盐。我们彼此的天空都很透明,因为“我们”心心相印。我似乎看到了凡的家:他的父亲在为他的妈妈炖鸡汤。她的妈妈大口地喝着,微笑的嘴角掠过一滴温暖的泪珠。
   我想我们都明白:我们中的每一个“我”都不能代表“我们”。只有如此,才会在彼此公平的付出与收获中得到幸福。
  (指导老师:韩玉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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