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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哪里去了?_复旦陈平之流

时间:2019-02-20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如果把《鸿门宴》看作一场大戏,陈平这个角色顶多是个跑龙套的。作为刀光剑影、暗藏杀机的宴会外的一名“门卫”,他被主公项羽召来:“沛公如厕已久,未见回席,你去看看吧,顺便请他回来。”于是,这个一闪而过的“小角色”消失在宴会外的茫茫夜色中,也“消失”在司马迁的笔下。
  陈平哪里去了?这是《鸿门宴》留给我唯一的疑问。严谨的“老学究”们翻遍故纸堆,操着显微镜紧皱双眉,最后捧出一叠手稿,厚厚的白纸黑字“控诉”着司马迁爷爷的“败笔”。
  这显然并非我要的答案,而更愿意相信,疑问的背后是那说不尽、道不完的,交织在鸿门相争的楚汉双雄的扼腕之处――用人。
  文后注解:“陈平,当时是项羽的部下,后归刘邦,官至丞相。”够了,单是前后门庭的转变,也就是“跳槽”本身,便足以吸引我的眼球。显然严谨的司马迁不可能如此“薄彼”,我翻查来龙去脉,方知楚居然不是陈平效力的第一个集团(当然更不可能是最后一个),在《史记》里演绎了一段用人史上的“陈平三迁”。“三迁”背后,是当时各抗秦集团的致命分野,是鸿门宴内的胜负手。
  广东有句俗话叫“太公分猪肉――人人有份”,历史上的陈平却也分过猪肉,而且人如其名,分配极为平均,被部族长老认定“前途无可限量”。及后因小人进谗,只得另觅他就。魏在抗秦集团中之所以如同一闪而过的流星,正是与无法容纳这样一位名副其实的人才息息相关。他那曾经拿过宰刀的手,向着那颗叫“魏”的流星挥了挥,便毅然举起了项羽麾下的“楚”头大旗。
  此后,他因平叛有功,获授都尉要职,跟随英明神武的大将军范增南征北战,也目睹西楚霸王破釜沉舟的逼人气势。然而战无不捷的背后,他却嗅到了同昔日主子身上无异的腐烂气息――刚愎自用、任人唯亲、喜怒无常。眼看满脑“义”气的统帅“遗传”了叔父的志短虑浅,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效忠之选。大将军的智谋细致缜密,却屡屡被他所追随的统帅化为乌有;而为主公平叛收回的都城,被同样势如破竹的刘邦军队所破,自己却“不出所料”地招致杀身之祸。太多的变故,岂是恪守平等的都尉所能背负?这一刻,离心悄然“篡位”。
  及至鸿门夜宴,面对意在沛公的项庄舞剑,却见一人挺身而出拔剑翼蔽。刀光剑影之时,忽闻帷外一声叹息,正是沉吟中的都尉。心中的疑云聚拢愈密,当是何人如此叛变?定睛细看,捶胸顿足――那个翼蔽敌营军师的人,正是志短虑浅的叔父项伯啊!尽管因血缘意义上的“亲”获官“左尹”,但他心中却视“义”为圭臬,只因当年张良搭救一命,竟把敌我之别、血缘之亲抛诸脑后,夜色掩护下“背国通敌”――也许他直到辅佐未来天子登基一刻也未曾知悉上述秘密,但才华出众的他岂能未曾深思熟虑,剖析意外中的必然?至少,主公“精妙绝伦”的剑术,他断然不会为之自豪。
  更令陈平震慑的是,敌营大将樊哙拥盾撞入,“?目视项王,头发上指,目眦尽裂”。这一刻,失职之感刚生,用人之惑又至:为何敌营麾下良将无数、勇猛无双?然而,当目睹堂堂西楚霸王竟“按剑而跽”,心中的疑云一扫而空――忠贞和操守只有在面对虚心纳贤的明主才有真正的用武之地!无论是理想中的官通宦达,还是现实中的杀身之祸,豁然开朗的内心又一次面临命运的抉择:是坚守还是“跳槽”?答案了然于胸,尽管有些可怕,但之前已有先例,何惧?
  历史的舞台注定要将这位“跑龙套的”推向台前,于是在司马迁的巧妙“安排”下,都尉借统帅之令“一闪而过”,“不经意间”缔造了历史。此时心有所属的陈平,借奉命寻得刘邦之机,向心中的明主表效忠之心,并暗中为其送行助其脱险。显然,他已经在实质上违抗了项羽的命令,进而暂时“消失”在《鸿门宴》的视野里……
  指导老师 彭梅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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