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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及思索】 思索

时间:2019-01-27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偏僻的房屋   风呼呼地刮着,穿过斑驳树影,拍打着墙壁、瓦面,屋外的路已经模糊,阳光远远地躲在厚厚的云层背后,清冷和萧瑟布满张望的视线,沙石和草丛被昆虫和野鼠搅动,不时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周围的一切,都跟随着浓烈的黄昏味道而变得越来越安静。
  没有炊烟、没有牛马的喧腾、没有犬吠和鸡啼,若干年了,低矮的屋子恣意享受着自己处于荒山野谷的落寞姿态,就连多年前主人回归的脚步,也时常在枯竭状态下忽然被打断,阻止了无休止地蹒跚向前的力量,然后叹息、失望,消失得无踪无影。不规则的光线从断云间泻下来,割断了一切思想的顺畅和继续,孤屋,就像一个微小的孤岛,也如一棵苍老的树木,被掩映在光线黯然的林边地带,游魂似地呈现在眼球里,占据了整个瞳孔。
  落荒,然后与这间屋子邂逅,是我在无奈之后遭遇的恐惧和担忧,目光所及之处,除了苍凉、就是萧条。
  荒草肆意地腐蚀着墙壁,土墙参差不齐,像一块块浪费掉的地图沙盘,芨芨草旺盛地享受着已经被风雨腐蚀剥落了的每一个缝隙,门槛上的蚂蚁又黑又壮,兴奋狂妄地爬来爬去,传递着食物,也许,它们会因为某种遗忘而欢呼。门歪歪斜斜地半敞着,已看不出它崭新的时候是什么颜色。外墙的边上有一个狭窄窗口,墙角的细藤顺着木制窗棂爬进了屋内,因为没有收到阳光,又从窗棂上面另一端爬出来,绕着土墙缝,延伸到屋子外。
  顺着细藤,我走上前轻推破门,顺时,“哗”“嘭”的声音犹如从地底升腾出来,没想到灰尘像水一般穿过蜘蛛网落在了自己头上,我本能地退步,然后使劲抖落身上的尘埃,才小心慢慢地跨过门槛走了进去。看上去,土屋里没有什么可用,都是坏的,只有一把椅子看起来完好,像一个已过百岁经历了无数沧桑的老人,庄重木讷地望着窗外的天。这里,没有时尚的尘世思想和杂乱情绪,似乎连等候都消失了,只剩下苦涩、枯燥和无奈。后墙的窗户门也不知被谁取去做了何种用途,只剩下空冷的窗洞。后窗外有一棵大树,离屋子很近,许多花色大蜘蛛一动不动地躺在树影间的蛛网中央,身上的绒毛依稀可见,蛛网以树干和椽子为支撑点,连接着大树和屋子,阻挡了昆虫的退路。屋内地面上除了飘落进来的枯叶外,还有一本书,书页黄得泛灰,字迹已经模糊分不清楚,我不敢去翻动它,总觉得这屋子有着不可侵犯的地方,是淡忘的凄凉?还是与世隔绝的清高呢?
  剩下的,是一张桌子和一个床架。桌子并没有在椅子身旁,而是倒在屋子中间,已经无法站立,抽屉没有形状地躺在一旁,一只大灰鼠因为我的惊动,从桌下穿出来,灰溜溜地抛下自己好不容易找来的食物,从我眼前逃走;床架看上去弱不禁风,似乎只要我一碰,就没了姿态,床架上的木板全是水印,泛黄泛黑,屋顶上的瓦已经空洞了,昏暗光线斜斜地远远地照进屋子,水滴带着苔藓掉在木床板上,留下凹凸不平的痕迹……
  一只鸟儿扑棱着翅膀划过门外,它走进了它的归途,也把我从这如梦境一般静谧而凄凉的场景中惊醒。
  我忽然觉得,我以前所经历的任何一次伤心和沉痛,并没有深处低谷,一切沧桑背后都有着动人凄美的故事。如果我可以,那么我就当做从来没有路过这个无望之地,哦,如此凄凉孤傲藐视苍生的不可侵犯之地。现在,我可以就这样原路返回,再记载下路边的美景。或许,在一种喜欢的沉思过后,我可以将这样近乎绝境的地方当做我磨难的对比素材吧。
  
  说鞋
  他蹲下身,将松开的鞋带系紧,用手擦拭了一下鞋面上的灰尘,那小心柔和的样子,就像一个正在爱惜孩子的母亲:目光聚满温情,动作缓慢优雅。爱护的心意,在他手里,似乎变成了可以将一切疲惫挥之而去的定格,都是因为有脚下这双鞋啊,他脚下的鞋不是心中的负担,不是一种装饰或折磨,而是轻松的搭配,是扬帆乘风的船。他,一位如此热爱徒步的旅行家,凭着脚下这双鞋,走遍了非常多的奇妙之地――那都是很少涉及过足迹的角落。他深刻地明白脚下这双已陪伴自己多年的鞋,对于完成自己的旅行梦想,有着陪伴、相随等多种无法言喻的价值。
  黄帝统领世界的时期,这个传播中华文化和文明的至尊,其实还处于原始阶段,就是说连鞋子都没有,是他的手下、那个叫于则的人带领队伍在严冬里打猎,实在冷得不行,为了取暖,他不得不用脚不停地在大树上摩擦取暖,因而第一双鞋就这样在于则的创造下产生了,打猎人从此穿上了木制鞋抗寒,人类穿鞋历史也从这里开始。直至现在,历史的记录里还有关于“木屐”的很多痕迹。
  后来,鞋跟着人类一起走过了五千多年的历程,随着我们的发展而进步,从最初的兽皮鞋,到后来用麻、葛编成的鞋,一直一直发展,继而有了高跟鞋、运动鞋、马靴,一种关于鞋的审美出现了,鞋不再只是鞋,不再只是必需品。
  而今,各式各样的鞋以一种生活必需品出现在日常里,它把多少灰尘和污垢阻隔在脚下,就貌似阻隔了世俗的肆意渲染,阻隔着挫败、抵挡住瓦砾对于肌肤的刺痛感,承载着快乐和自信、承载着轻盈的步伐,走过虚无与沧桑,挥写下一笔笔历史。
  为着目标,为着梦想,鞋成了垫脚石,揣着尚未茁壮的信念,携带着每一份情感和关怀,在鞋的护送下,走过每一个成长的痕迹,体验每一次大浪的来临,经历不平凡的洗礼冲刷,也体味出世间的虚伪和懦弱。
  当我们毫无惧怕地站在坚实的土地上,回忆也被重重地拖在脚下,承受着心酸和凄凉,就是脚下的鞋,用最好的方式带动着我们的身体,推动着沉甸甸的脚步,在浩瀚的世界里寻找着自己想要的,在飘渺的空间里,渲染着灵魂的延伸。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坦然地,静谧地,像那位旅行者一样,潇洒又轻松地迈开自己人生的步伐。
  
  快乐
  你总是不快乐,除了你短暂的童年外,除了那个尚不具有是非意识,还对世界上任何事物充满好奇的懵懂年代以外,其他日子里,你就是不快乐,即使遇到多高兴的事,心里的压力、最牵挂的东西总是挥之不去,忧愁和伤感好像随时等待着,招之既来,却挥之不去。难道,你就是总那么不快乐?
  心情不好时,看什么都那么不顺眼,看个电视剧也对细节指指点点,到处找茬抱怨;一大早醒起来,发现没下雨,又要上那个该死的体育课,拿起手机,看看等候的电话号码没有出现在屏幕上,又不快乐啊;穿上衣服发现兜里没钱了,更加不快乐;接着就是下课打饭发现食堂大妈给的量很少还态度不好,拖着汗流浃背的身躯回到宿舍发现竟然没热水洗澡,想想自己一个人背井离乡奋斗,竟然什么都不顺利,不快乐的细胞又多添加几个。琐琐碎碎,纠结着……又进入了第二天的黎明时候……
  何必不快乐呢?因为生活中数不清琐事?为了那人人都很看重的就业问题、买房问题,还是为了那些天天新闻里播报的国家大事呢?是啊,你觉得自己不快乐,别人也经常不考虑你的感受,总有那么多这样那样的不如意左右着自己,晚上睡觉睡不好,早上起床又犯困,然后又因为如此忧郁而继续着又一天的不快乐,摧残着自己的精神,腐蚀着日复一日的生活。是否到了该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了呢?
  其实,为什么你不能早早睡,然后发现有这么一天:今天下雨了,不用上体育课,于是高兴不已;或者,即使没下雨硬着头皮累了一节体育课,到老了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因为这样的体育而多活了两年,那还不乐得颠起来;口袋里每次有绰绰有余的钱吃饭,电话响起时打开发现正好是自己正在等待的人,心情于是像春天的野草萌生,恰到好处地无处不在;假设真的心情不好,去网上找些伤感影片看看,然后一个人对着电脑屏幕大哭一场,发现自己竟然也可以这样放松,这样宣泄,那该是多么幸福?也许每一件令你不快乐的事都是外界因素干扰了你,然而如果没有你存在,你没有让内心自由放任地走进一个死胡同,又存在这些不快乐吗?自己的图是自己画出来的,路边的风景美的时候,你完全可以兴奋,路边的风景让你觉得不喜欢或者甚至带着些杂质的时候,你就那么失望沮丧?想想吧,那风景依然是风景,它固定地存在着,阳光也并不因为风景不美而不去照耀。对于风景来说,你不也是那风花雪月、枯风黄土旁边的风景么?它没有因你而改变而不去接受阳光,你又何必自作多情地翻寻倒腾着自己的心情,蹂躏着自己的神经?
  你真的不快乐么?如果这样的埋汰值得推敲,那么又可以找谁来替代,至多是你表现出与以往不同而已,让真正关心你的人也跟着你不快乐,感染着一个爱与恨的烦恼和那种磁场里压抑的气氛!你其实得自己认真面对,一天又一天的日子就这样因为你的不快乐渲染着不该存在的气息,慢慢流失掉。何必不快乐呢,孟子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也许,正是处于这样不断的忧患意识,才促成了不断的奋进和拼搏,不断的醒悟,才有了每一天明亮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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