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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七星高文人夜带刀] 北斗七星高将军夜带刀

时间:2019-01-27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2007年,一位年轻的雕塑家为王小波创作了一件高达三米的雕塑作品,是那种全裸的人体雕塑作品,很像古希腊骑士,作品一经展出即获好评,后被上海城市雕塑艺术中心收藏。据说,雕塑《王小波》是中国有史以来第一件以作家为原型的全裸人物雕塑作品,有着开天辟地的意味。2012年,也就是时隔五年后,这位叫郑敏的雕塑家又创作出了第二件全裸人物雕塑作品。这件最新的雕塑作品原型同样取材于一位中国作家,与王小波不同的是,这位作家不仅健在,并且足够年轻,他就是韩寒。有意思的是,作为一件雕塑作品,韩寒的形象相当“另类”――韩寒不仅全裸,而且坐在马桶上,一只手放在大腿上,另一只手则正在把玩一部手机――好像是“苹果”吧,具体是iphone3还是iphone4呢?我不清楚,不知已故的乔布斯能否说得清楚。
   郑敏说:“据我所知,韩寒常上微博。微博已经极大地改变了我们和我们生活的社会的关系。现在每个人都可以在微博上指点江山……这个雕塑作品与其说是我向韩寒致敬,不如说是我向这个伟大的潮流致敬。”那么,又是为什么要让裸体的韩寒坐在马桶上呢?郑敏说:“马桶是为了弱化传统意义上的我们常常赋予给雕像作品的某些纪念性功能,这是一种‘去英雄化’。”
   事实上,龙年的春节对于十余年来如同坐了“奋进号”飞船一样一路蹿升的韩寒来说无疑是难熬的。尽管来自“打假斗士”死缠烂打式的质疑看起来并不能真正动摇年轻作家的根基,但是,一叶知秋,不管韩寒是否乐于承认,他曾经无限接近于完美的“80后”文学领袖形象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这虽然令人不由得发出几声感慨继而唏嘘,但是在我看来却又并不意外。在当下,何止是作家,放眼各行各业,越是被塑造得晶莹剔透无可挑剔的人杰越是危险,貌似模范标兵,实则“高危人群”,他们无时无刻不是在钢丝上行走,有时候甚至还要在钢丝上适时地做几个动作抛几个飞吻,因为,万众给你的掌声从来都不是白给的。危险,可能就在你自鸣得意地想要玩某个花样儿的时候发生了。著名作家,意见领袖,赛车好手,长跑健将,杂志主编,青年榜样……似乎无所不能的韩少,在这场恐演化成“持久战”的拉锯中似乎已然找不到了昔日的潇洒,尽管为了自证,他拿出来两千万人民币作为筹码放在那里,对了,还有美女范爷之后“加磅”给他的两千万。但是,仅仅对于这件事情而言,钱,似乎是最没有用的。的确,2012年的韩寒是一个被“去英雄化”了的韩寒,尽管网络上的“韩粉”还是忠心耿耿不离不弃,却多少让人感到有了些悲壮的意味。谁说“粉丝”只要摇晃闪光棒一路喊好就成了?他们也需要同甘共苦,他们也必须经风历雨。至于官司嘛,两派泾渭分明,似乎各有其无法撼动的说辞,那就干脆不去说它。虽然不去纠缠官司的孰是孰非,但我要说的还是与这件事情有关,因为几乎就在韩、方大战的“正在进行时”,一些当红文人也开始了他们的“反思”。他们是要从此次事件中汲取足够的经验教训,等哪一天被人冷不丁拦下来捉对厮杀的时候,不要再像韩寒这样猝不及防,未及披挂便匆忙上阵,还没交手便缺了气势。要知道如今的人们普遍是有十分的闲心却无一分的耐心,所以大家有兴趣看的往往也就是第一个回合的较量,真缠斗在了一起难解难分,他们也就烦了,就去找别的乐子去瞧了。所以,对于当下某些软肋明显的当红文人而言,除了码字的家什之外,必不可少的是还要给自己预备一柄刀子。当然,文人带刀,要带的肯定不会是真的钢刀,那玩意儿给他他也不会使。文人带刀,是要做到手中有笔,心中有刀。
   文人要做带刀侍卫,保护的不是别人,恰恰是他自己。因为事情(尤其是文坛上的事情)的对与错在当下常常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要随时随地准备做好防守反击。这些年来对作家涉嫌抄袭、代笔等等的质疑与指控几乎与我们如火如荼亩产超万斤的“大跃进”式的文学创作局面如影随形,其结果多半还不是多了一笔又一笔的糊涂账!对也好错也罢,赔了钱又能怎么样?也未必就说明了什么问题!到时候看的还不是谁的气场足谁的嗓门大谁更能做到脸不红来心不跳泰山压顶不弯腰,所以,由经验凝练而成的真理是:对错放两边,钢刀摆中间。就算这钢刀没有开刃,只是虚张声势地耍那么几下子,也能给自己壮壮胆,且能吓对方一下嘛!
   我们如今的各类社会焦点事件,就如同是海边日夜不歇的潮汐,这一拨儿涌上来还没看出个具体究竟,下一拨儿却已经冲了过来,且打湿了你的脚面。因为达芬奇家具事件,所以郭美美事件只火了半个月的时间;因为赖昌星受审,达芬奇家具只火了一个礼拜;因为温州动车出轨,于是赖昌星这家伙只火了一两天…… 有人说,这回是武汉38岁的“贞操女神”横空出世帮了韩寒的忙,因为人们对最新热点的追逐不仅仅是喜新厌旧的问题,而且简直已经偏执到了狗熊掰棒子的程度,哪怕曾经互掐的双方是很“有戏份”的方舟子与韩寒。其实,简单的对方、韩大战进行一下阶段性小结就会发现,韩寒的问题不是出在了他没有刀子上,而是出在了他的刀子看上去实在太不锋利,至少说明了这孩子不是整天磨刀霍霍的主儿。相比而言,倒是另一位不断制造热点话题的“文人”实在值得韩寒在此期间好好学习一番。这位“文人”抑或以文人自居的老兄手里攥的刀子不仅足够锋利,并且作为刀的主人,此“文人”也充满了好斗的冲动和溢于言表的进攻性,换句话讲,这位老兄的刀子握在手里基本上不是用来防御的,而是时刻准备着寻找猎物主动出击的,此“文人”便是孔庆东老师。
   我称孔庆东为老师,是因为他是北大的教师,自称曾多次被当下的北大学生评为北大教师里“最受欢迎之一”甚至“唯一”等等,我叫他老师只是表述上的方便而已。至于他的所谓“文人”身份,在他一骂正常工作的记者“去你妈的,滚你妈的,×你妈的”,二骂香港人是狗之后,有关他所谓文人的传说,我就只能客气地打上引号了。
   我对孔老师的了解比对韩寒的了解还要更早一些,起初还是和文学有关。初始读孔老师的文字,感觉不好也不坏,能让人记住的显然和文字没有关系,而是他自称的所谓孔子后裔,以及他在北大为人师表的身份。北大是什么地方?中国近代史上的那些大家巨擘多半与这所学校发生过关联,他们给今天我们的印象从来都是学养深厚、温文尔雅的。学养深厚就不说了,但很显然,即使要做到温文尔雅也是需要条件的,想当年,对于孔老师来说,渴望迅速成名,在其自身各方面条件并不突出的情况下,“出位”和“另类”几乎是他的不二选择。但是,选择出位与另类,文学的场子未免又太小,教室的空间也实在有限,他又不能像当年辜鸿铭那样留辫子抑或同时娶几个太太并炫耀其“茶壶与茶碗”的理论,于是,到“百家讲坛”上去,到社会上去,到广大人民群众最关注的社会热点新闻现场当中去,成了孔老师义无反顾的选择。真应了那句话,广阔天地大有作为。而且,北大教师与所谓“文人”的身份,无疑也是孔老师得以“起飞”的双翼。
   然而,“百家讲坛”上的孔老师显然无法与易中天、于丹等人相提并论,不得不走下讲坛的孔老师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为了在迅速走红这条道路上只争朝夕,他又选择开骂了。对于孔老师身上浓得化不开的“杀气”,我承认的确被“震撼”到了,满嘴的打打杀杀,满纸的刀光剑影,实在是吓人得很啊!但“震撼”之余却又是深深的不解,因为我实在搞不清楚这个可以随时随地破口大骂的人的真正动机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吸引眼球而只争朝夕地走红吗?按说,这世上比他倒霉比他窝囊比他有才比他愤世嫉俗比他大无畏的人有的是,何至于如此急不可耐要证明什么吗?把“滚”、“×”“王八蛋”“你妈妈”“你奶奶”这些词汇挂在嘴边,跟饭馆打出的招牌菜一样,别人怎么想咱管不了,难道北大与他同校当差的同志们守着这么一个人不会心有余悸吗?
   2011年,模仿嵇康的《与山巨源绝交书》,余杰发表了《与孔庆东绝交书》。当年与孔老师私交甚好的余杰说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只是记住了他最后奉劝孔庆东“最好去看看心理医生”,而且要“马上”。
   1987年,美国哲学家雅各比在《最后的知识分子》一书中,认为真正的知识分子应当立足专业,放眼天下,用自己的言行和创作参与社会运转。广义地说,所有针对公共话题发表自己深刻见解,并进而引起社会关注、唤起他人作理性思考的人都可称作是知识分子。雅各比接着说:“一个社会不能没有知识分子,因为公共空间、公共舆论都需要他们的理性引导。”孔老师一定觉得自己是一位了不起的知识分子吧!而且他比别的知识分子看起来都要了不起,因为他可以像黑社会兄弟一样活得自由自在,轻则骂街,重则拔刀。
   对于各方的声讨,孔老师似乎不以为然,你看他微博里的这些话:“刷刷拉黑,真他妈的过瘾!狗娃们,继续上呀!”“昨天半夜至现在,粉丝增加数千,谢谢亲们,包括汉奸儿孙们。”“爷是北大教授,怎么样?眼红了吧?汉奸王八蛋们!爷家来暖气了,气死你们这帮孙子!”这样的语言,不要说是大学现任教师,也别说是一个所谓的“文人”,随便一个正常人能说得出来吗?说实话,我真的很担忧孔老师的精神状态。
   当然,孔老师不仅仅是北京大学的教师,也不仅仅是所谓的“文人”,他自称他还有一个重要身份,那便是“八路军”(说不好哪一年入的伍),整天要把“汉奸”们杀光、砍光,不知道在孔老师眼里,怎么就有那么多的“汉奸”?且这“汉奸”还源源不断、层出不穷。问题的关键更在于,孔老师以八路军自诩,以李云龙自居,可他也不自己照照镜子,演八路军,合适嘛!
   在接受访问中,孔老师凛然正气道:“你认为八路军不应该骂汉奸吗?骂汉奸是汉奸是辱骂吗?”在孔老师嘴里,“汉奸”是个使用率极高的词汇,显然已经超过了他对吃饭睡觉等一些基本词汇的使用,孔老师很有以他一己之利将一个汉语词汇重新盘活的可能。然而,问题是,是谁给了他污蔑他人为汉奸的权力?有人或许会说,孔老师怎么骂怎么说那是人家的自由,而且人家骂来骂去也基本上不骂当今的文坛。那好,咱们就找一条孔老师最近的且和文学沾边的话题来说一说。
   位于北京东总布胡同24号院的梁思成林徽因故居终于被拆了。梁林故居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北平文化界人士重要的聚会场所,哲学家金岳霖、作家沈从文和萧乾等都是这里的常客,冰心以这里为题材写过小说。这里就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著名的“太太的客厅”所在地。拆了嘛,也就拆了,社会各界一如既往又是反对声一片,但却无能为力。在这一片反对声的对面,我们又听到了孔老师的声音,作为靠几本中国现代文学专业教科书吃饭的北大教师,孔老师虽然这一回没有骂大街,可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别具一格:“是不是所有名人故居,都要保留?我这个问题,恐怕是没有人提过。啥叫名人,这得鉴定吧?孔老师算不算名人?是不是我家住那破房子,一路都得留着?就不管周围城市建设怎么怎么发展?‘这是孔老师住过的,都得留着?’从哈尔滨一直留到北京,那我住过的多少地方,都得留着吗?今天还不用留,五十年后留,合理吗?是不是所有的名人故居,都要保留?什么样的名人故居要保留,这是不是得探讨一下……我们不能说凡是一个名人,他住过的地儿,都得留下来,那样就有点变成是不是不讲理了?”显然,在以研究现代文学作为饭碗的孔老师眼里,梁思成也好,林徽因也罢,都应该算不上是什么名人,即使算,肯定不是那种“够份儿”的名人。梁思成嘛,就不用说了,搞建筑的;林徽因也是搞建筑的,当然,好像写过点儿东西,就算作家吧,但这位让徐志摩跟金岳霖喜欢到不得了的女人显然是入不得孔老师法眼的。而且,孔老师拿自己住过的房子与被拆的名人故居类比,听起来怎么那么让人别扭呢!印象中好像能够有幸被孔老师经常提及的现代作家只有鲁迅,这倒是有缘由的,因为孔老师一度就被众多“孔迷”称之为“当代鲁迅”。
   可是,鲁迅说得好――“辱骂和恐吓决不是战斗”。看看鲁迅的文章,那才是常人可以阅读却难以仿效的,“骂”人要骂得艺术,“骂”得让人信服,而不是破口大骂,不是泼妇骂街,孔老师的“成就感”似乎门槛儿低了点儿吧。
   真八路军李云龙是“亮剑”,假八路军孔老师是拔刀。对于侵略性和表演欲很强的人来说,带刀似乎是必须的,因为在面对真文人的时候,他要用这刀来冒充黑社会;面对黑社会的时候,他会掩去刀光,会做出一个符合礼教的文人的模样以取得尊重。但既然是带刀了,就总归不能消停,总归是要时不时地拔出来耍一耍。应该说,孔老师比韩寒要成熟许多,不是临阵磨刀,更不会退避三舍,孔老师并且懂得,甭管是在哪一片“战场”上,永远是先下手为强。那日,有人拿给我一张电影票,说是美国片子,有工夫的话可以去看看“解解闷”,耳畔竟冷不丁冒出来孔老师的“至理名言”,算不上声震八荒,却也是掷地有声――“我不知道中国人为什么这么无耻,不看美国大片,你会死吗?为什么你非要看美国片,你还是人吗?你以前不看的时候不是活得很好吗,为什么要看。”不好意思,我竟为了看不看这场电影,“思想斗争”了二三十秒时辰。
   贾平凹说:“只有在写作时,我才会无所不能。”这是符合文人状态的。当一个所谓的“文人”时常感觉自己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无所不能的时候,这事儿,就有点儿麻烦。
   忽然就想起来一首唐代的边塞诗,作者名不详,却是从小就熟背过的:
  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
  至今窥牧马,不敢过临洮。
   这首诗前两句的意思是说天上有北斗星,使人辨认方向,不至于迷路;地上有大将军哥舒翰,他通宵带刀警备,使自己守卫的地方高枕无忧。我给改了一下,就是现在的“北斗七星高,文人夜带刀”。是调侃也不是调侃,感觉现在有些文人抑或所谓“文人”,实在是有点儿不像文人,要是让他们改行打架,也算是不屈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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