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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身于乡愁的悲悯与风暴] 乡愁余光中

时间:2019-02-16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在当今中国诗歌写作中,雷平阳无疑是引人瞩目的诗人之一。但这并不全源于他在诗歌界获得的一系列奖项以及他已出版的《风中的群山》《云南黄昏的秩序》《雷平阳诗选》等诗文专著,他倾心营造的诗歌王国,包括散文世界,其独特的写作风格、顽强的探索精神和对人文关怀的细腻、感性的认识与把握,都是众多诗歌写作者和诗歌文本难于接近或者超越的。雷平阳坦言他的诗歌是“缩身于乡愁”的自由写作,具有“秋风与月亮的品质”,从这种写作指向出发,他的诗和大地、自然等事物的原在性、内在的向度是一致的,也是无法分割的。与《亲人》《杀狗的过程》《澜沧江在云南兰坪县境内的三十三条支流》这三首广为人知并引起广泛关注和争议的诗相比(它们被讨论得够多了),我更乐意阅读他其他诗篇,并说出我的理解与感受。
  雷平阳的诗作无论在文体追求及题材遴选上,大都与他对乡土的守望和体验有关,即便是写城市的《在日照》《昆明,深夜两点》等,他的观照方式依旧是乡土式的,隐忍、内敛、自省、谦卑。需要指出。他诗中的“故乡”并不孤立和狭小,而是一种无限延伸的可能,昭通土城乡、昆明、云贵高原,包括我们广袤国度的任何一块土地都与之有关;他的“乡愁”,在我看来更像雷平阳对中国连绵不绝诗歌传统的一次有节制的打磨,他非常清楚他要说出什么又能抵达什么。诸如:
  有些生命天生就不受欢迎,比如乌鸦/比如那些心中藏着乌鸦的人
  ――《乌鸦》
  深刻、凝重的悲悯映射出对人性、人文情怀的强烈关注和深度关切,让人直接地体味、察觉到了莫以名状的无法说出的疼痛。类似的想象奇崛、内蕴饱满的诗句和《我的大伯是木匠》《枝条》《怒江》《面对一头羊的想象》等篇什,足以让雷平阳成为云南乃至中国诗坛最值得期待的诗人。
  但以我有限的诗歌写作经验和阅读习惯来看,雷平阳是我知道的最不愿颠覆或解构诗歌传统的诗人,他不哗众取宠,为人写诗均低调。正如他警惕的某些“诗人的底线”,他不会去突破。雷平阳的诗一直保持着向下的姿态,绝无高蹈凌虚之举。他的立场始终弥散着鲜明的草根性、地域性和平民化倾向,机智、平静、徐缓,更多的则是来自生活和民间的智慧。来源于低层的自觉自醒的民间诗歌写作使他的创造性获得了空前活力。强悍的内在表现力更得到节节提升。在不动声色而又游刃有余的叙事中,他的诗冷静而理性,深沉而厚重,隐忍而大气的内在气度被展示得淋漓尽致。他再现的细微的日常生活细节较好地提供了广泛的社会存在意义,一头羊、一个村庄、一只昆虫、一个平常的司空见惯的生活场景,一人他的诗即迸发出语言犀利的张力和黄金般的质感,他几乎是在以大拙藏巧藏智的写作形式,平衡并消弭人文精神的困境和语言表达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
  可以说,就在当今诗坛不少诗歌写作者及作品还沉湎于虚幻的诗歌美学堂奥和乌托邦精神陷阱之际,雷平阳早“轻舟已过万重山”。那种直切肌理并直抵心灵的穿透、顿悟及有如神示的清澈与澄明,都被他放人了他闪现着大地之灵的乡愁。缩身于那极小却可无限放大的乡愁,他写道:
  多少年来,我一直在这条铁路上/来回奔跑,带着烟草、耐力/和内心
  的风暴,以及一点点旧的忧愁
  ――《滇越铁路沿线》
  这几句诗,似乎可做雷平阳诗歌写作的最好注脚与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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