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美龄迫使张学良离婚内幕|宋美龄自述

时间:2019-02-11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于凤至向女儿缱绻说少帅    “汉卿,按照我们基督教的章法,你必须尽快作出决定与凤至小妹断绝婚姻关系,否则你算不上忠诚的卫道士。”1961年秋末的一天,宋美龄再一次来到张学良的住所,寒暄几句后,一脸严肃地说,“这是我的意见,与大哥(蒋介石)无关。”张学良知道老蒋正在叫嚣反攻大陆,蒋生怕他冲破樊笼,与定居在美国旧金山的妻子于凤至团聚。面对当前形势,他感到再展宏图已是镜中看花了。张学良苦笑一声说:“您放心吧,我这就给凤至写信让她签字。”
  其实这封信,张学良早就准备写的,可是赵一荻(又称赵四小姐)不让他写。她说:“我们风雨同舟几十年都度过了,何必非要图那个形式,这样做对大姐(于凤至)、对我们都有利。”可是宋美龄硬说:“名不正,言不顺。”
  送走宋美龄,恰好赵一荻去医院看病。张学良磨墨铺纸,含泪挥笔,给于凤至写了封实出无奈的长信,反复琢磨许久,才装进信封。接着又写了两行大字,写好后轻轻念道:“为国忧民,当年临潼以兵谏;归回无望,从此将军作楚囚!”然后将它收好,放进柜子里,接着又念了岳飞的《满江红》。
   正愁书信无人捎带时,女儿闾英和女婿陶鹏飞赴台湾参加阳明山会议,张学良让女儿将信交给她母亲。闾英深知父亲的处境,更懂母亲的苦衷,拿起信心中非常矛盾,她只知道基督教遵守一夫一妻的规矩,但却不知其中的政治内幕,她想父亲与母亲一直以姐弟相称,感情非同一般夫妻关系,既然父亲作出这个决定,无疑是非此不可了。她掂掂这封沉重的书信,心中如压了一块石头。回到母亲身边,她迟迟不交信,并和鹏飞商定将信隐瞒下去。
  1963年10月上旬某天,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好日子,年近古稀、微胖的于凤至搬了一把椅子坐到别墅的凉台上,望着红于二月花的枫林,心情像秋天一样爽朗。她将闾英叫到身边,深切地问女儿:“闾英,我感觉你和鹏飞好像有什么心事一直瞒着我,自你去台湾后,你爸一直未给我写信,这不可能吧!”一句话击中女儿的痛处,闾英“哇”地一声伏在母亲怀中哭了起来:“妈妈,我是怕你经受不了这个沉重的打击,才这样做的。妈妈,你要坚强些。”说罢,她起身跑进卧室,取出父亲给母亲写的那封长信。
  于凤至看罢书信,反而显得无比镇静,此时,她的心被丈夫的真诚深深打动了,自言自语地说:“这是我早意料中的事啊!”闾英大骂宋美龄。
  于凤至告诉闾英和正走过来的鹏飞说:“这件事要说罪过,全是蒋介石的诡计,宋美龄只是政治打手罢了。她从我认识的那天起,就以一种政治手段与我做游戏。你们不知道,她与蒋介石的联姻是爱情吗?不是,全是政治。她的一举一动都是蒋介石的旨意。”
  闾英忍不住插话:“蒋介石为什么逼爸爸离婚呢?”于凤至说:“道理很简单,你父亲被他囚禁在海岛上,成了一个孤人,只有与我离婚,才能断绝你父亲的退路,可是他们又没有任何理由要我离婚,最后只能打出基督教这张王牌。”于凤至入木三分地说:“如果你父亲不作出这个选择,他们就会怀疑你父亲有其他野心。孩子,你可知道,你的父亲在作出牺牲夫妻亲情这个决定前,他是多痛苦!他的处境多么险恶啊!”
  “妈妈,你会签字吗?”闾英望着眼睛湿润的母亲追问:“你真的会中老蒋的圈套吗?”“孩子,你父亲现在是笼中之鸟,为了让你父亲多活几年,让你赵姨享受婚姻的温暖,这个字我一定要签。”于凤至对女儿说,“拿纸笔来,我今天就给你父亲写信。”
  
  少帅与赵四小姐终成眷属
  1964年初春的一天,赵一荻到台北荣氏总医院看病去了,张学良在书柜中寻书,突然拌倒一个小匣子,内里东西全散落在地上。他在清理时蓦地发现一封长信,打开一看,是于凤至写给赵一荻的。于是捧着书信,细读起来:
  绮霞慧鉴:
  时间过得真快,自从1948年我来美国医治乳癌,已经20多年不曾相见了!真是隔海翘首,天各一方。
  记得1928年秋天,在天津《大公报》上看到你父赵庆华先生,因你随汉卿到奉天去而发表的《启事》,声称与你断绝父女关系,那时虽然你我还不相识,但已有耳闻,你是位聪明果断、知书达理的贤慧女子。你住进北陵后潜心学业,在汉卿宣布东北易帜后,你成了他得力的助手。为了家庭和睦,你深明大义,甚至同意汉卿提出的苛刻条件:不要夫人名义,对外以秘书称谓。从那时开始,你在你父亲和公众舆论的压力下,表现出超人的坚贞和顾全大局的心胸。这都成为我们日后真诚相待的基础和纽带。
  你我第一次见面,是1929年春天。那天沈阳大雪纷飞,我是从汉卿的偶尔流露中得知你已产下一子。这本是喜事,但我听说你为闾琳的降生而忧虑,因为你和汉卿并无夫妻名分,由你本人抚养婴儿实在是困难的事情。你有心把孩子送到天津姥姥家去,可你父已声明与你脱离了关系,你处于困窘的境地。我在你临产前,就为你准备下了食品和乳婴的衣物。那时我不想到北陵探望,是怕你难为情。后来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到北陵去看你。那天,我冒着鹅毛大雪,带着蒋妈到你的住地。见了面我才知道你不仅是个聪明贤慧的妹妹,还是位美丽温和的女子。你那时万没想到我会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来帮你,当你听我说把孩子抱回大帅府,由我代你抚养时,你感动得嘴唇哆嗦,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你知道,西安事变发生时,我和孩子们恰好住在伦敦。我是从英国的报纸上得知消息的。到1937年春天我回北平时,还没忘记回咱们共同生活过的顺承郡王府看看。经我据理力争,宋美龄和蒋介石被迫同意我去奉化陪狱的请求。嗣后,我随汉卿辗转了许多地方,江西萍乡、安徽黄山、湖南郴州,最后又到了凤凰山,转眼就是三年。我只陪了汉卿三年,而你却和他在监禁中生活了20多年,你的意志是一般女人不能相比的。在我决心到美国治病时,汉卿提出由你代替我,说真的,当时我心乱如麻,既想继续陪伴汉卿,又恐疾病转危。按说你当时不来也是有理由的,闾琳尚小,且香港生活安逸。我知你当时面临一个痛苦的选择:要么放弃汉卿,要么放弃闾琳。一个女人的心怎么能经受如此痛苦的折磨?
  后来,你为了汉卿,终于放弃了心爱的幼子闾琳。只有我最能理解一位母亲和幼子分离时那种肝肠寸断的心情。你把不满10岁的孩子送到国外寄养,毅然来到湖南沅陵囚禁地。从此,你开始了漫漫无涯的监狱岁月。
   闾英和鹏飞带回了汉卿的信,他在信中谈到在受洗时不能同时有两个妻子,我看后十分理解。事实上20余年的患难生活,你早已成了汉卿最真挚的知己和伴侣了!我对你的忠贞表示敬佩!
  回首已经逝去的岁月,汉卿对我的敬重、对我的真情都是永生难以忘怀的。其实,在旧中国,依汉卿的社会地位,三妻四妾也是常事。可是,汉卿到底是品德高尚之人。他为了尊重我,始终不肯给你应得的名分。现在我提出:为尊重你和汉卿多年的患难深情,我同意和张学良解除婚姻关系,并真诚地祝福你们知己缔盟,偕老百年!
  特此专复
  钧安
  于凤至
  1963年9月2日于旧金山多树城
  张学良读罢,老泪纵横,仰天直叫:“知我者,凤至大姐也!”原来赵一荻一直将这封信压在匣子里,也从未向张学良提及此事,要不是今日无意发现,还不知是怎样的结果。
  于凤至一直盼望张学良与赵一荻结婚的大事,经常向女儿打听消息。1964年秋天,又向女儿问起这事。女儿这才将一张台湾出版的《联合报》递给母亲。于凤至打开报纸,一行醒目的黑体字映入眼帘“三十载冷暖岁月,当代冰霜爱情。少帅、赵四,正式结婚。红粉知己,白首缔盟。夜雨秋灯,往事不堪回首了……”
  凤至凝视着张学良与赵一荻的照片,对女儿说:“从照片上看,他们的婚礼实在太凄凉了。你爸64岁,而赵绮霞也是51岁了,天下无数的有情人,可是谁又见花甲之人在这种情况下举行婚礼呢?何况你爸是民族的精英啊!”她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下子她宋美龄可放心了,我也放心了。”她深切地问女儿,“你埋怨爸爸吗?”闾英摇摇头说:“不,幸亏妈妈讲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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