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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勒比海盗] 加勒比海盗手机游戏

时间:2019-02-19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人性的湮灭才是真正的悲哀。   ――题记      地球上最后一个人――托劳加林,独自坐在房间里,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与此同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晚风卷携着腥臊与糜烂的气息拂过他干涩而略显稚气的脸庞。鬼魅般摇曳的烛光昏暗而又微弱,儿近熄灭。
  托劳加林确定,那绝非错觉。恐惧开始像中了邪的芦苇一般在心头疯长,投下斑驳的阴影。他那常年流露着忧伤的蓝色瞳孔瞬间黯淡落寞起来。
  这不足20平方米的房间似乎更加逼仄了。像有无数条细密而坚韧的蚕丝缱绻地把他包裹住,浑身颤栗。
  意识―阵汹涌地翻腾之后,沉淀疲软,他感到思维上沾满沥青,生命似乎一点一点被吞噬……
  十八世纪七十年代初期的加勒比海域上,经常有一支海盗队伍出没。他们杀人放火,掠夺钱财,打劫商船,扰乱社会秩序,破坏正常的海上贸易。周边各国的人民尽管对这种行径深恶痛绝,但由于海盗们作案雷厉风行因而实在是无能为力。就这样,他们一直都猖獗地在加勒比海-亡为非作歹,过着奢靡的生活。
  为首的是一个叫特卢布科?库萨的洪都拉斯波多族人。鹰钩鼻,络腮胡子,透着阴险狡诈与杀气的双眼,眼角至下巴有一道伤疤,留着很明显的针线痕迹。此人生性暴戾乖张,穷凶极恶,是个好色淫荡之徒。他笑起来满脸横肉会皱成疙瘩,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令人毛骨悚然。人称“市西家尔恶狼”,海盗们都叫他“巴存船长”。特产布科曾经只是阿格森手下的一个无名小卒,因为好逸恶劳偷了船上的五个金币被剁去了左耳和右手掌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阿格森并取而代之当上老大。
  他们的海盗船长达103米,宽30米。通体涂满油漆,显得异常肃穆。共三根主桅,中间一根高79米,前后两根略低。主桅顶端系着一面象征海盗的骷髅旗。每根主桅上伸出四条横杆,上面挂着黑色船帆。船身下部左右各32门火炮,射程可达百米。船板均由上等杉木制成,有比较强的抗冲击能力。船尾的左右两个螺旋桨用长轴连接着主舵可支配航道,可自由转动的横桅用来适当调节航向。船舱共分隔为100个单间作为厨房、仓库和卧室等用。
  一到晚上,船就泊在罗库拉索湾的死亡峡谷内。峡谷里黏稠的黑色海水中有游动的食人鲳与鳄鱼,水面漂满了腐败的动植物尸体。岸上多是枝藤下垂的老榕树和带刺的灌木。树与树之间都是热带花蜘蛛结的韧性很强的网,长达两米的麒蛇盘踞在树干上,变异猫头鹰总是虎视眈眈,猪耳草圆筒形叶子里面有成堆的蝎子。整个峡谷都充满着一股邪恶肮脏的气息和不可预知的危险。而在皎洁月光的渲染下,它更显得阴森可怖。
  几年后,他们开始不满足于区区的加勒比海,于是逐渐地将势力范围不断扩张,也有了许多新的停靠窝点。对于沿岸的人民来说,加勒比海盗的名声可谓如雷贯耳。
  墨西哥湾距迈阿密340公里左右有一个叫甘鲁的王国。它所有的建筑与臣民都隐匿在荒芜而苍凉的弗洛岛深处。地下皇宫只有一个大殿,面积约300平方米,高达10米。周围墙壁与地面都铺着大理石。工匠居然还在上面刻出了复杂但细腻的图案,每一处都精美绝伦。天花板用白色石膏铺就而成。上面有栩栩如生的神鹰浮雕。神鹰周围是各种稀奇古怪的飞禽走兽。逼真得令人难以置信。四个角落是四根直径一米多的立柱。上面雕有象征中国皇族的龙,摆着将要腾飞的架势。红色羊毛地毯从门口一直铺到黄金打造的王座下。在5000多支蜡烛的照耀下,整个大殿显得富丽堂皇。
  大殿左右两扇门通向两个房间,每个房间都和两间、三间或四间另外的房间相通。整个王国的建筑呈矩形分布,除了库房每个房间的结构都一模一样。王国规模并不大,人口也少,但古老而富有。因为善良的甘鲁国人有着勤劳的双手和擅长思考的头脑。
  弗洛岛上寸草不生,只有土黄色的光滑如珍珠般的岩石。这些岩石白天的温度有近五十度。远远看去就像蒸腾着气流的大锅炉,不断跳跃抖动的轮廓若即若离。一种白色羽毛,红足,黄喙的海鸟经常在岛上憩息。据说这种海鸟曾经撞沉一艘疾驶的克巴多斯皇家战船而自己却毫发未伤,就像它面对高温时一样凛然。这种鸟名叫“胡火鸟”。
  野心勃勃的特卢布科是绝不甘心只做白日梦的。于是在一个没有海风的夜晚,他带着203个海盗趁着月色悄然靠近了弗洛岛。
  岛的底部周围因常年遭海湾潮水的拍打和冲击,长满了青黄色的霉菌,那毛茸茸的样子就像稠密的苦荼草。大量墨绿的毒藻被海水深浓的黑色彻底掩盖。漂浮在水面上的动物尸体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海面浑然不动,平静得激不起一丝涟漪,一轮寒气逼人的月亮在上面投下倒影。
  尽管巨大宝藏的诱惑使全世界的海盗都对甘鲁国垂涎三尺蠢蠢欲动,但这恐怖的环境还是不免令人望而却步。然而对特卢布科来说,就连鬼魂都不足挂齿。
  一个赤着胳膊身形魁梧的光头海盗用匕首轻而易举撬开了位于小岛西侧的通道木门。通道内被蜡烛照得十分亮堂,似乎连上面附着的灰尘都能显而易见地凸现出来。
  海盗们各个都紧握着手中的马刀,高度戒备地沿着古铜色的台阶拾级而下。两边的灰墙上有令人怵目惊心的无头雄鹰浮雕,断裂的颈上好像有暗红的血顺着支离破碎的沟壑流淌下来,甚至似乎能听到石屑猝然剥落的声音。为了鼓舞士气,特卢布科始终都首当其冲,小心谨慎地挪动着脚步。其余人紧随其后,目光中流露出猎犬般的警觉。
  走完台阶后眼前豁然开朗,一群臣民正跟着头戴皇冠的国王虔诚地做集体祷告。
  “加勒比海盗,打劫!……”
  特卢布科说完便举起手中的马刀飞过去割下了国王的脑袋。就在皇冠落地的那一瞬间,手无缚鸡之力的臣民们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尖叫着争先恐后地仓皇逃窜。
  “迪蒙和伯德把守大门,其余人给我一间一间地杀,绝不能留下一个活口!”
  一场血腥的杀戮就此拉开序幕,海盗们简直丧心病狂惨无人道,不分男女老少见人就砍。可怜的臣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反抗。一时间哭喊声,求饶声,砍杀声此起彼伏,响彻了整个甘鲁国。
  当所有房间变得死一般沉寂,所有臣民被赶尽杀绝时,海盗们才善罢甘休。此时旷荡的空间内只剩下他们疲惫的呼吸声略显突兀。然而他们并没有懈怠,开始风急火燎地搜索那传说中的宝藏。最后,一个叫克尼丁的印第安小伙子找到了那个堆满金币的房间。然而克尼丁怎么也不会想到,六年后就因为一句合理的质疑,他被特卢布科凌迟处死。死的时候,他记起这个令他引以为荣的遥远的夜晚。
  “在这儿……”
  当其余人循着克尼丁欣喜若狂的叫声来到那个房间时都惊得瞠目结舌。年迈的阿巴贡因兴奋过度而心脏病发猝死,咽气了之后还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眼前这个近一百平方米的房间里堆满了金币,闪闪的光芒照亮了整间原本阴暗潮湿的库房。谁都估计不出这些金币共有多少枚,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觉得,恐怕世界上所有的金币都聚集在这儿了。
  海盗们利用了一切可以利用的容器来回十一趟才终于挪完了所有金币,而后特卢布科命令手下在每个房间内都浇上了汽油。
  走出狭窄的通道,在出门处特卢布利,扔了一个烟头,顿时火苗像蛇一样迅疾而下,带着海盗们得逞后不可一世的成就感爬遍了每一寸流淌着甘鲁人鲜血的土地。熊熊大火隐忍地燃烧着,“毕毕剥剥”的爆鸣声就像为300多条无辜生命默哀的乐曲。几分钟之后,整个甘鲁国彻底地付诸一炬就此作古。后来人们发现,弗洛岛上长出了一种带齿的蕨类植物,而胡火鸟则像是突然问灭绝了一般。
  海盗船像离弦之箭一样飞向死亡峡谷,海水依旧平静得激不起一丝涟漪,月亮潜伏在云层间隐去了光辉,厚重的黑暗包裹着天地……
  趁着煤油灯微弱的光,特卢布科对金币做了如下处理:每人暂分两千枚,剩余的锁在仓库内连同几年来掠夺的财宝一起作为储备。
  从第二天起,他们到处挥霍金币,为所欲为。所有乌烟瘴气的地方,他们都无一例外地光顾,常常是一脸憔悴地从妓院㈩来就马上又去酒馆喝得烂醉如泥。
  只是开始几夜,莫名其妙地那些惨烈的无头雄鹰会在意识中狰狞显现,甘鲁人民哀怨悚然的叫声也时常在耳畔徘徊。但谁都没有在意,因为每个人都认为这种胆战心惊纯粹是懦弱的表现,声张出来恐怕太丢人现眼。于是大家都没有提及,至少表面上都是若无其事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种奢侈。而渐渐地,各种幻像与错觉都消失了。于是先前的惴惴不安都被抛诸脑后成了浮光掠影。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当船由加勒比海通过尤卡坦海峡进入墨西哥湾的时候,原本朗净的天空突然间阴暗下来。有个海盗看到不远处有三个人趴在浮木上漂着,并巳不断地朝船挥手求救。在他请示过特卢布科后,船开始向那三个人驶去。加勒比海盗的规矩是,无论什么人求救,拉上船然后搜身再抛下去喂鲨鱼。
  天空越来越暗了,大片乌云朝着船的方向飞快地飘过来。三个人刚被拉上船,海水就开始汹涌澎湃起来了。张牙舞爪地闪电像皮鞭一样抽打着天空,随之一声霹雳,一个撼天闷雷怒吼着打下来,凛冽的狂风卷着滂沱的暴雨。船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一个大浪咆哮着掀上来没过了桅杆顶端的黑旗,眼看着暴风骤雨即将把船吞没。海盗们都无能为力。恐怕真的在劫难逃了。
  “把主帆降下来,横桅左转45度,撤掉右后螺旋桨。现在的风向是西北,一时应该不会突变。前面有个孤岛,北岸避风。我们正好可以借助风力与浪从岛的东侧绕过去,船桅也许会碰到岩石,为了减小摩擦与撞击,找几个力大的人使劲拉住缆绳不让它有任何程度的松动;注意保护好自己。其余人都趴在甲板上以减轻对船底板的压力,同时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快!……”三个人当中一个留着齐肩卷发面孔俊朗的青年边掌着主舵边发号施令。
  海盗们听了陌生人的指令只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没有特卢布科发话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特卢布科看这情况实在是千钧一发容不得半点迟疑,于是要所有船员们“绝对服从命令”。 很快地,船顶着暴风雨的袭击颠簸着前进,而后轻巧地绕过半个岛泊在北岸,终于化险为夷逃过一劫。所有人都安然无恙,船也没有任何损伤。几分钟后,暴风雨就平息了。
  从年轻人的话中可以知道,他对附近的地形了如指掌,有丰富的航海经验,善于应对紧急情况,而他那娴熟的掌舵技巧显然绝非一朝一夕练就的本领。海盗中恐十白没有人能与他相比。若邀他加盟,可以从很大程度上壮大加勒比海盗的力量。
  特卢布科以美酒佳肴款待作为感谢,当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据年轻人称,他们祖孙三人姓马洛斯,父亲叫阿拉里奥,自己叫索塞,十多岁的女儿叫艾利诺。他们以打渔为生,然而前天因为一次史无前例的海啸结果渔船沉没了。艾利诺的母亲被淹死,而他们三人抱着一根浮木一直从厄申达漂到这儿。索塞表示,希望可以加入海盗队伍来养家糊口。特卢布科顺水推舟地答应了。
  船上有个十三岁的男孩,名叫汉威顿。身材瘦小,皮肤黝黑,在8岁时的一场流行性热病中父母双亡。三年前因在赌场偷钱而被人打得半死不活。特卢布科将他带上船让他成了海盗中的一员。尽管后来特卢布科也常平白无故地对他拳打脚踢,然而汉威顿始终觉得特卢布科对自己有恩而心存感激,认为自己理所当然该死心塌地地为特卢布科卖命。前年,有一次在逃避皇家海军追击的过程中,汉威顿就是因为替特卢布科挡了一弹而导致左腿落下终生残疾。
  汉威顿生性孤僻,沉默寡言,总是用憎恨的目 光注视别人。然而他对艾利诺却异常爱护,经常逗她玩,坐在甲板上给她唱歌。在艾利诺到来之前,他惟一的玩伴就是一条麒蛇。
  渐渐地,艾利诺也对汉威顿心生爱慕之情。看着女儿和汉威顿亲密无间的样子,索塞一脸愁云莫展。他常常在夜阑人静之时倚着船栏孑然地抽卷烟。神情时而惘然时而充满仇恨,目光中流露出无尽的沧桑,还不到四十,面容已经显得异常苍老。
  艾利诺逐渐长大了,而且巾落得亭亭玉立,因而引起了许多海盗的图谋不轨。
  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汉威顿贴着她的耳朵低声说:“晚上可以去我房间吗?我……有话想对你说……”
  “嗯……”答应后,艾利诺便绯红着脸羞涩地跑开了。
  两个人都魂不守舍地等着黑夜的到来,而汉威顿心中更多的还是忐忑不安。
  他们在甲板上见面时,艾利诺一直低着头搓着裙摆。汉威顿拉起艾利诺的手进入船舱,木板楼梯咯吱作响。海盗们鼾声如雷。艾利诺的呼吸有些急促,心也开始狂跳不已。就在她踏进房门的同时汉威顿在外面迅速地将门锁上了。还没等艾利诺反应过来,特卢布科就粗暴地把她抱到床上像头野兽?一般肆笑着撕她的衣服。艾利诺那粉红色的连衣裙很快就被扯掉了,她拼命喊叫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一切都是徒劳。渐渐地,艾利诺觉得浑身都剧烈地疼痛,耳朵里充斥着嗡嗡的轰鸣声,特卢布科扭曲的脸在泪水中依然清晰,只是她再也无力反抗了,当下身完全麻木时整个人也彻底失去知觉……
  汉威顿蜷缩在阴暗的过道角落一声不吭地咬自己的手指,听着房里人的动静眼泪掉在血肉模糊的手上。
  当特卢布科亢奋地扒光艾利诺所有衣服时他震惊了,踉跄地退到墙边吓得气喘吁吁,额头和鼻尖上都沁出了冷汗,先前的愉悦荡然无存。
  艾利诺肚脐上分明地有一块胎记,正是几年前特卢布科经常做噩梦梦到的无头雄鹰!
  “这不可能,明明一把火烧绝了啊!……”
  索塞破门而人后,看到特卢布科正惊慌失措地在系裤带,一脸的恐惧与仓皇。,艾利诺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已经昏死过去,黏湿的头发凌乱地覆盖在她惨白的面颊上,嘴唇青紫。
  “你这混蛋!……”
  索塞举起手中的大斧怒不可遏地朝特卢布科抡过去,斧头擦着特卢布科的太阳穴深深地劈进木板。特卢布科拎着裤子绕过圆桌撒腿跑出了房间,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活像只过街老鼠。索塞发了疯一般狂追出去,撞翻了一只意大利花瓶,白色的陶瓷碎了一地。那是汉威顿在镇上花了45个金币买来原本打算送给艾利诺做生日礼物的。
  手无寸铁的索塞一出门就被五个人合力擒倒在地,他们用系帆的粗麻绳将索塞绑在行刑台的十字架上。
  特卢布科召集所有人在甲板上集合,面对已无力对他构成威胁的索塞时还心有余悸。
  阿拉里奥趁海盗们都聚集在甲板上时,闪进了汉威顿的房间。他随手拿起一‘件披风裹住艾利诺赤裸的身体,然后背上艾利诺扯下…长子将自己和她系在一起。当阿拉里奥警觉地爬上甲板时,海盗们都面对着行刑台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就着火把的光通过人群间的缝隙,阿拉里奥继续背着艾利诺小心翼翼地匍匐着前行。他明白了等待了八年的索塞如今再也没有机会替老国王报仇雪恨了,而自己日前惟一能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让艾利诺这个皇室仅存的后人好好活下去。
  “嘿,伙计,我们谈淡?……”
  “呸!你这畜生!还有你们这群十恶不赦的魔鬼!你们所有人都会受到诅咒,神鹰一定会惩罚你们的!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八年前的血债一定要用血来偿还!除非甘鲁神圣的血统断了,要不然你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特卢布科不禁打了个寒战。起风了,他披上风衣,假装镇定自若。
  “好啊,我恭候着神鹰大驾光临……汉威顿!接下来交给你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汉威顿拿着灰白相间的麒蛇漠然地来到行刑台上。麒蛇有剧毒,会主动攻击人。被咬者当即会口吐白沫浑身痉挛而死,一小时后尸体浮肿,皮肤上泛起紫块,三天后开始腐烂,直到剩下一堆稍加触碰就化成粉末的黑骨。
  索塞被绑在十字架上满脸的不屑一顾,视死如归。但当他抬起头看到汉威顿时,表情突然间变得愤怒起来。他对着汉威顿破口大骂,充血的双眼进射出骇人的目光。
  汉威顿面无表情地把麒蛇放进索塞的裤裆里。
  一声惨绝人寰的厉nLJ响彻峡谷,猫头鹰低沉凄恻的孤鸣与之遥遥呼应。
  阿拉里奥解开系在木桩上的小船后,听到了索塞痛苦而短暂的叫声,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他尽量抄着狭窄的水道穿过岩石的缝隙,彻骨的寒风冻得他一直战栗。望着全身抽搐呓语不断的艾利诺,阿拉里奥只一心想着离开这鬼地方。当海盗船已经完全看不见时,他才深深地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同时,他已精疲力竭……
  特卢布科回到汉威顿的房间时,发现艾利诺不见了。同时有人进来报告说,阿拉里奥也不知去向。
  第二天清晨,海盗们起来要出航时看到了死在甲板上的汉威顿,他吞下了船上所有用来灭鼠的砒霜,死时双眼一直都倔强地睁着。
  海盗们登上弗洛岛那晚,小公主艾利诺发着高烧,护臣阿拉里奥和王位继承人索塞陪在床边。大家不停地祷告乞求主降福于艾利诺,谁都不曾想到他们即将遭受灭顶之灾。
  当大殿里传来特卢布科的声音时,阿拉里奥与索塞抱着艾利诺进了秘密通道。然而当阿拉里奥打算折回去时发现通道的门被一股强大的气流抵住了,怎么都拉不开,就这样,他们只能听着里面的哭喊声却无能为力。
  阿拉里奥与艾利诺在海上漂了三天后,在买肯岛附近被一艘货船上的水手救起。艾利诺依然昏迷不醒。而阿拉里奥双眼红肿嘴唇发紫,被饥饿与劳累折磨得奄奄一息。善良的老船长拿来烤肉串和啤酒,阿拉里奥一看见就扑过去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起来。
  第二天,艾利诺终于醒了,但身子依然很虚,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四天后,她已基本康复。只是阿拉里奥发现她再也不会讲话了,对所有事物都反应迟钝,总是两眼直愣愣地注视着某个地方长久都不移开。那种神情呆滞的模样让阿拉里奥不禁老泪纵横。
  一星期后,他们随货船抵达了人生地不熟的新奥尔良。阿拉里奥找了家廉价的小旅馆把艾利诺安顿下来,而自己寸步不离地守着艾利诺生怕她出什么意外。当艾利诺的肚子渐渐隆起来的时候他才明白,艾利诺怀孕了。
  与此同时,每到月圆之夜加勒比海盗们就会觉得有成千上万的蠕虫在肚子里兴风作浪。他们浑身都起了大片红斑,瘙痒难耐,而一旦用手挠哪怕再轻也会撕下一块肉来,旋即身体迅速地溃烂但却看不到一滴血。吃下去的食物喝下去的酒水都会从身体的各个部位渗漏出来。对着镜子时可以看到自己的骨架,上面爬满了白蚁、蜈蚣和蛆虫。正如索塞所说的那样,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而一旦过了这一天一切都会恢复原样,似乎那种恐怖的现象只是错觉。连续几个月的状况让加勒比海盗清醒地意识到,他们已经受到了可怕的诅咒,惩罚应验了。那么按照索塞的话,只有甘鲁的血统断了才可以消除它。
  然而偌大一个世界,到哪里才能找到甘鲁的幸存者呢?经过权衡,这群活死人般的亡命之徒干脆决定,血洗地球!他们从南美洲开始到一处就大开杀戒。
  阿拉里奥带着艾利诺沿着阿巴拉契亚山脉停停走走艰难跋涉了四个月来到波特兰的拉乌多镇的一个边缘小山村,投宿于一个好心的农户家。两周后,艾利诺生下一个男孩而自己因难产导致失血过多而死亡。阿拉里奥顾不上孩子的哭声,用匕首划去了他肚脐上方的灰色胎记,并为他取名为托劳加林。
  将艾利诺草草地掩埋之后,阿拉里奥带着孩子从埃拜勒塔港口搭乘商船去了欧洲,在法国巴黎找了份赶马车的活以维持生计。
  白天,阿拉里奥赶着马车在大街小巷中穿行。托劳加林被寄养在生活在贫民窟的一对年轻的夫妇那儿。几年后,托劳加林长大了,常常沉默发呆有些自闭倾向,让阿拉里奥感到庆幸的是他身上没有特卢布科残暴的本性。
  贫民窟的生活环境十分恶劣,蟑螂老鼠泛滥成灾,碎砖墙上布满了黑色的,霉斑,风雨交加的夜晚房子会摇摇欲坠。
  在托劳加林十五岁那年,阿拉里奥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经常咳出黑红的血,似至于他不得不放下赶马车的活。而正是这个时候,传言四起,说加勒比海盗已经逼近了土耳其,而美洲、大洋洲、亚洲各地已经趋于死寂。
  一个极端闷热的凌晨,当阿拉里奥预感到自己即将死去时,他倚着木板床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了托劳加林。咽气后,阿拉里奥的眼珠突兀地瞪着,他对托劳加林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记住,加勒比海盗……”
  托劳加林并没有给阿拉里奥下葬,他找了一家废弃的旅馆波澜不惊地住下来,因为他觉得有些事是在劫难逃的……
  托劳加林想起了阿拉里奥,也想起了他所讲的关于自己的身世。当敲门声响起时,托劳加林突然间反倒有了一种义无反顾的凛然。十六年前他外公索塞被绑在十字架上时也是这种视死如归的神情。他觉得用这种结局来割断命运的轮回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他踱到门口,闭上眼睛,按下把手把门打开。他以为锃亮的马刀会刺人他的胸膛,然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诧异地睁开眼时不禁懵了……
  一阵寒冷的穿堂风呼啸着掠过,只有一个被烛光拉长的影子在潮湿的走廊里飘忽不定……
  后记:弗里蒂克;布朗跟我们开了一个适宜三岁以下儿童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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