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东星资源网 > 文档大全 > 规章制度 > 正文

移民日本我后悔死了 在日本交换留学的日子

时间:2019-02-20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十月:HOMESTAY      HOMESTAY是指住家的意思,区别于我们住在宿舍的人。大部分欧美学生是住在日本人家里的,这样更有利于为他们创造良好的语言环境和了解日本社会。但是住家的费用也比较高,一个月6万日元,只管早晚两顿,周末负责三餐。当时学校提供的奖学金是每月8万,其中有2万是要上交给可爱的母校s大的(一直很不齿s大的这种揩油作风,以为我们交换生是来赚钱的吗,还要收中介费,搞什么),所以手上最多只能留下6万,吃喝、交通的开销去掉一大半,所剩无几。
  但是因为看到大家都在住HOMESTAY,且语言进步很快,而住在家里除了上课时间,其他都是母语环境,很难有提高。所以进校不久,我向春树大叔提出住HOMESTAY的申请。不久,我的申请有了回应,具体负责此事的久保帅哥说。有一家可以推荐给我,不过孩子多了点,有问题吗?我心想,小孩子多怕什么?没问题。家里养狗,有问题吗?从小就没怵过狗,不怕的。好。就这么敲定了,十月份就准备搬进去吧。耶!总算可以有完全的日文环境了。
  搬家那天,我没心没肺地和家里的同学告了别(毕竟才相处一个月,还没到难舍难分的时候嘛),然后就爽快地登上久保帅哥来接我的车。
  车开了不一会儿就到了,是一栋建在路边的三层小楼,有点儿像小型写字楼,少了些家的感觉。墙上写着横山两个字。想来应该是主人的姓了吧。进去以后,一层是主人的办公室,写着西日本地产什么的。当时就觉得怪怪的。到了二楼,隔壁是两间教室,楼外窗户上写着私塾的“塾”字。再往里就是家的玄关了。男主人和女主人都在,男主人六十来岁的样子,总体感觉像山口组的小头目;女主人精瘦精瘦的,年纪四十出头,但是感觉岁月的沧桑都写在了脸上。根据日本HOMESTAY的习惯,要管男主人叫老爸,女主人叫老妈,反正不是中文。随便叫吧。于是乖乖地叫了欧多桑和欧卡桑,然后就让卡桑领着正式入住了。二屡是客厅,厨房,卫生间,三楼是卧房。父母睡在朝南的一间。其他三个小鬼一人一间,我在小丫头卧房对面朝北的一间不规则的小房间里。走廊顶头还有一个游戏房。
  不一会儿,三个小鬼陆续回来了,老大叫横山晋,十岁左右,老二叫横山亘,比哥哥小个两岁左右,是家里的调皮大王,老三叫里音,是全家最嗲的小心肝儿,爸妈都很宠。三个小鬼很可爱,看到家里来了外人,都很兴奋,忙着介绍这个介绍那个。然后分别拉我到每个人的房间里去参观。他们每个人的房间里都有一台可以放录像的小电视,旁边散放着各种各样的录像带,玩具、书籍满地。很难想象十岁不满的孩子能有这么独立的空间,应有尽有。家庭成员介绍的差不多了,就剩下那个传说中的狗狗了。未见其狗,先闻其声,刚走到后院儿,那条黑色的牧羊犬便狂吠起来。我知道那就是我命中的克星。一直到离开他们家。我都没敢正眼看过那条狗,实在是太能吼了。可是,卡桑却对我说,正门是多桑工作用的,一般情况下没有客人是不开的,所以以后回来要走后门儿。天哪,这不是要我每天都和这个吼吼亲密接触吗?
  自从住家了以后,不用自己烧饭,中午一顿在学校解决,学习的时间多出来不少。G学院的图书馆很不错,在s大的图书馆还像一个阅览室的时候,G学院图书馆已经有了上下五层。没课的时候,就选一个没人的角落,疯狂地找书看,什么书都看。特别是地下几层。有的藏书是在可以摇开来的书架上的,当时没见过,觉得很新鲜,就喜欢找那些犄角旮旯的书看,很奋力地把书架摇开,但是每次钻进去的时候,总想万一其他人摇旁边的书架。那不是要把我挤死在里面了。
  后来看了不知道几天。突然找到了图书馆的语音区。里面好多DVD。从此我下午没课时光都在那儿打发了,其中BBC版的《傲慢与偏见》看了不下五遍,从此开始崇拜达西先生。还迷恋上了英格兰高地的草原和羊群。后来我和一个从曼彻斯特大学来的小伙子聊天,夸赞英国的草地如何如何美,他不以为然:“看多了腻死了,半天见不到一个活人。”
  HOMESTAY的物质条件很不错。但是总觉得缺少了一些家庭的温馨和关爱。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日本家庭的通病。但是日本的家庭关系,在我看来,尤其是夫妻关系的冷漠却是不言而喻的。当然我也见过恩爱的。可是毕竟是少数。就拿横山家来说。每天吃完饭,老爷子就坐在下面看电视,喝啤酒。卡桑就会带着儿子们上楼玩儿。有一天我半夜睡不着爬起来,看到老爷子喝醉了,伏在客厅的桌子上睡着了,已经没有节目的电视机还白花花地开着;而卡桑呢,还带着二儿子两个人在游戏室里面打游戏。后来,我留心观察,发现几乎每天都是这样,只觉大开了眼界。
  可能是因为语言的问题(毕竟才学了一个多月的目语),所以交流起来还是有些困难。而且在生活习惯上也有了很多之前没有想到的不适应。比如洗澡。日式的风吕很讲究,外面是一间换衣间,进入浴室以后。先要用淋浴把身体洗干净,然后进入澡盆泡澡。HOMESTAY家的澡盆很深,几乎可以把整个人漫下去。而且是可以自动恒温和加热的。还有按摩冲浪什么的,总之很智能。刚开始几天让我新奇了很久,可是时间长了就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了。日本人喜欢在澡盆里面放浴盐,各色各样的,包装袋上会写明是出自哪里,有什么样的功效。HOMESTAY家洗澡有着严格的顺序规定:老爷子第一,三个宝贝一起,有时候妈坞也和宝贝一起,然后才轮得到我。一开始还没什么,后来发现他们家浴盆的水并不是每天更换的。可能是因为有浴盐的缘故,总要三四天以上才换。然后就开始有了些心理障碍,每天只是淋浴完就了事。可是有一天。卡桑问我。为什么这么短时间就出来了?我说不习惯每天泡澡。她说,这是日本人的传统,能够消除疲劳。我心想。消除疲劳不错,可是每天泡别人泡过的水,实在觉得不舒服啊。接着她又强调,既然是家庭一贯,就要适应家里面的生活习惯,希望我还是每天泡澡。我口头应允下来了,但是只是增加了淋浴的时间。却没有了再往那个浴缸里跳的勇气。
  因为性格和生活习惯的原因,住满一个月以后。我又申请搬回家里,原先的房间还给我留着,不知道是不是春树大叔知道我可能会住不惯还要求回来。总之,回到了家里,顿时感觉海阔凭鱼跃。L姐看到我搬回来了,有些未卜先知地笑着说,早说你不要去啦,折腾了一下,又回来了吧。我说。我想你们嘛,在那边闷死了,语言又不通。L姐得意地笑了,从此我们的感情好像久别重逢的旧友一样,反倒更进了一层。
  回到家里,又要开始自开锅灶。可是借春树大叔的电饭锅、菜锅什么的已经还给人家了,不好意思再腆着脸要回来。正踌躇中,L姐自告奋勇到厨房储物柜中为我找来一个新电饭锅。厨房储物柜里面的厨具应有尽有。原来。在日本丢弃垃圾是要付费的,尤其是家用电器。所以一些条件好的留学生搬走或者回国后,就把自己原先用的电器送给家里面。餐厅里的冰箱并 排放着两三个,都是学生们留下的,微波炉、烤箱也是,像电饭锅这种小家电,更是一扔一堆,倒是便宜了我们这些短期交换生。L姐帮我挑了一个七八成新的。就这样,我又搜罗了一番,大锅小锅配齐后,小灶二次开张了。
  
  十一月:离别
  
  规律化的留学生活就这样一天天过着。因为语言课基本都在上午,所以每天必须早起。有时候来不及吃早饭,就在山下便利店里买点面包和水带过去。但是即便吃了早饭,一路上的体力消耗也实在太大了。有一次,一路气喘吁吁地到了学校,遇到同班的一个美国男生,他突然看着我,笑着说,嗨,Babyface,然后在我脸上握了一把。喂,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他就说了,你脸蛋红红的,真可爱。咳。那是喘出来的好不好,可是被他这么一捏,我的脸更红了。
  最尴尬的是有一次上听力课,老师正准备放磁带,教室里鸦雀无声,突然,我的肚子开始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咕――咕――”同学们显然都听到了,我顿时感觉有几道目光从不同方向向我这边投射过来。苍天呐,找个洞给我钻进去吧。我把头深深地埋在桌子下面,死命地按着肚子。就在这时,另一个方向也传来同样的声音,更响,频率更高。我抬头一望,原来是莎拉,一个开朗活泼的美国女孩儿。她笑着说,不好意思,早上没吃早饭,学校的山又这么难爬。到了教室就觉得饿得不行了。听到这话,我像遇到救星一样拼命点头。然后两个人目光相视,会心一笑。从此。每天上完一二节课。我一定要到学校小卖部去补充点能量,防止再出现类似的尴尬。
  顺便来说说我日渐增长的厨艺吧。我的厨艺在L姐的调教下,开始了突飞猛进地飞跃式发展。L姐是广东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煲汤,什么食材都能往汤里放。从她那里我学会了瘦肉胡萝卜汤,排骨生菜粥。L姐在厨房里最常说的口头禅就是,好大的热气啊,要多喝汤啊,不然上火啊……
  转眼,G学院的文化祭就到了。说是文化祭,还不如说是美食祭。大家自由组织成小对儿。搭一个摊子,卖小吃。平常整洁美丽的校园顿时变成了喧闹的大排档。中国留学生也有一个摊位,主卖的是饺子,日本人喜欢吃煎饺,久而久之,就忘了水饺才是正宗吃法。这次的文化祭上。大家决定给日本人尝尝正宗水饺。小摊儿的名字起得特别响亮:亚细亚大饭店。为此,还特地请了两个台湾妹妹,穿着高山族的民族服装,做迎宾小姐。大饭店一开张就吸引顾客无数。队伍拉得老长老长。因为文化祭也对外开放,好多附近的欧巴桑也过来凑热闹。一时间,煮饺子的两个东北哥哥忙得大汗淋漓,大叫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嘴上叫着,可是心里头老早乐开了花,要知道―小碗四五个饺子,可就是五百块呢,赚翻咯!日本人很有耐心,特别是看到排队的地方就一定会凑过去排更长的队,因为他们相信排队越长。说明越有人气,有人气当然自己也不能错过了。
  三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Jack黄和复旦的Dan也要走了。国际交流课的老师们专门组织了一个Party欢送他们。现在回想起来突然觉得很奇怪,有些同学。虽然相处了一年,但是当时都没有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现在更谈不上联系,而与Jack和Dan虽然只相处了三个月,却好像相识已久的老友,即便现在,我们还能在MSN上聊得起劲。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吧。
  
  小林春菜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我还在s大,刚刚确定作为G学院的交换生;而我的交换对象就是小林同学。那次,她随他们学校的一拨同学到s大做短期交流访问,春树大叔带着她找到我说,这个就是你的交换对象。立在眼前的真是一个超级大美女,而且是丝毫不带修饰的那种,身材高挑,眉目清秀,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很惹人怜爱。她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说,你好,我叫×××。看到我没听懂,她索性拿出纸笔。一笔一划地写下她的名字:小林春菜。听说过秋天的菠菜,还真有人叫春菜呢。她的名字日文发音很好听――HALUNA,菜在日文里发NA也就是“娜”的音。
  小林是个好同学,这一点从我第一眼看到她就确认了,而且这种感觉在以后的日子里越来越强烈。
  我到日本后,小林还没有交流到s大去,但是听她的意思好像觉得s大已经去过了,觉得没什么意思,她更想去的是内蒙古。想去学蒙古语。一年前她的父母带着她和妹妹去过一趟蒙古草原,她被那里的边塞风光吸引住了,心心念念地想到那里去。最后,在她的积极争取下,更换了交流学校,自己一个人跑到了内蒙古大学去了。当时我还替她操了不少心,怕生活上不能习惯。结果小妮子却很坚强,不仅克服了生活上的困难,过了语言关,还和几个朋友去了敦煌,把整个大西北走了个遍。看到她寄来的穿着当地民族服装在沙漠里拍的照片,虽然皮肤晒得黝黑。但是从她脸上看出了勇气、毅力和坚强,那种为了自己心中理想而不断追求的精神,一直让我敬佩至今。
  
  携带电话
  
  到了G学院不久,学校开始张罗着给每个学生配手机。那时候CDMA的概念还不是很普及。但是日本的手机已经大部分都是CDMA模式了,因此也出现了手机不要钱。只要入网这种在当时看来比较新鲜的营销模式。学校给我们找的是一家叫AU的手机网络运营商。然后由学校提供信用担保,为我们办理了入网手续。我选了一个粉红色彩屏直板机,在国内的同学还在黑白机中选择背景灯光的时候,日本的手机已经全面进入了彩屏时代。可是考虑到昂贵的通信费。那个手机之于我还只是闹钟、手表的作用。后来又发掘出,个更实用的功能,就是当不能确认一个日文词组的读音是否正确时,输入到手机里面确认一下,效果出奇的好用。L姐手机的功能和我的相似,只是多了俄罗斯方块的游戏。自从有了手机以后,每次去洗手间,就能听到里面滴里嘟噜的游戏声音,不用说,肯定是L姐在里面了。
  
  Partner
  
  寺山梨莎是我的日语学习伙伴。从进校第一天开始,我们就认识了,不过一直保持着一种不温不火的关系。大概因为我这个人是慢热型。而梨莎也是第一次和外国人相处,显得有些拘谨。不过随着我日语的不断进步和了解的深入,彼此之间交流的机会也更多了。转眼就到了圣诞节,梨莎约我出去玩,说找了一个有私家车的朋友,可以好好兜兜风。在日本,私家车的普及率很高,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一到两辆车,之前我住的HOMESTAY家,老爷子开一辆大奔,卡桑也有一款小巧的家用车。梨莎所说的私家车则是这位同学自己开的车,因为她的同学工作得早,可能是上完短大就工作了,所以自己买了辆QQ样的小车滚滚,也挺惬意的。
  跟着小滚滚车和梨莎还有她的同学一路说笑着,就来到了一颗巨大的圣诞树前,旁边还有好大的一个摩天轮。在夜幕的映衬下闪着一点点的银光。梨莎突然很诡异地问我,你有没有喜欢的人?这个地方可是情侣的集中地哦。我笑着反问梨莎有没有心上人,她突然有些沉寂,深深地望了一眼摩天轮,轻叹了口气,突然又调皮地笑起来说:我也没有。就在那一刹那,突然觉得她很像《东京爱情故事》里的赤名莉香,想来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只是不知道她的永尾完治叉在哪里?

标签:交换 日子 留学 在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