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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语的秘密 四字词语大全1000个

时间:2019-02-19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余丛 本名徐海东,1972年出生于江苏,现居中山。出版诗集《多疑的早晨》,《诗歌练习册》。       猜 谜      有人把谜面写在这里,这没有谜目的谜语,请猜出它的谜底。用你的鬼机灵和怪点子,用你的小聪明和大智慧,直抵文字游戏的秘密。不管是会意还是会形,我们可以大胆地猜,挖空心思地猜。这不附加谜格的想像力,一个人逾越思维的屏障,在智力里博弈。你可以猜中它的隐喻,却忽略它声东击西的别解。谜语的曲折别致,谜语的变化多端,谜语的耐人寻味。这好比生命里的?辞,我们揣摩着未知里的奥妙。一道谜语就是一道机关,你的困惑将走不出迷宫,你的破解只是为了找到生活的答案。请猜出窗花后面的女人,猜出命里的大富大贵以及传世的声名和死后的天堂。不暴露玄机的谜面,精练的短语、韵文和诗句,不过是修饰的陷阱;轻描淡写的谜目,无所适从的边界,限定了一头雾水的范围;不被熟知的谜底,它指向了猜测的事物,只有猜测的人碰见偶然。我们并不指望谜语的伺探,它不是智力测验的尺度,也不是甄别贤才的慧眼。猜谜的乐趣,是因为你设定的谜底,在寻找中使每一个可能破灭,让黑暗中的澄明浮出水面。即使猜错了一千遍,都不能够抱怨谜语的狡诈,更不能憎恶它的圆滑。谜语不是歇后语、绕口令、幽默和谚语,谜语是我们内心里对蒙昧的反诘。
  
   墓 地
  
  荒山野岭处开辟的一块墓地,齐刷刷的碑林像雨后的春笋。送葬的队伍以此为界,哭丧的仪式超度灵魂,洒落的纸钱直通向阴间。在生命的最后一站,死去的人找到归属,活着的人带着眼泪来看望。墓碑上的姓氏,没有留下死者的身份;简短的铭文,抒发了后人缅怀的心情。墓地里安息的灵魂,白色的花圈簇拥起墓床,守灵的夜鸟在坟头上召唤。返青的墓草,从尸体上长出春天,衰败的景象在秋日里降临。请原谅死者生前的潦倒,也不再仰慕他辉煌的往事。在这里,一切都是虚无的注脚,荣华富贵里的泡影,瞬间进入孤寂的永恒。骨头上的磷火照亮偏僻小径,阴深的鬼气从墓地升起。向死而生的祭奠,是烛台灯火在明灭生死轮回,是檀香袅袅弥漫宿命人生。冷清的墓地成为喧哗的终点,寿终正寝的人画上圆满的句号,而尸骨未寒的冤魂并没有入土为安。这不是鬼画符的尘世,也不是未亡人侥幸的陵园。苍翠的松柏挺直躯干,繁密的枝蔓攀结白云,黄土下的根须纠缠腐朽的棺木。墓地里游荡的鬼魂,阴风作怪,在让灰暗的事物苏醒。做了亏心事的人不敢造访荒芜的祖坟,心虚的胆小鬼度过了忐忑不安的晚年。埋葬亲人的墓地,等待后继者的光临,有一天也要埋葬你的子孙。
  
   人 性
  
  人性的假设,不是善的使者,也不是恶的侍卫。人性的假设,在我们被掏空的意识里,又装满了各种可能。有人说,人性是空的。可我们看见风吹过去的痕迹,眼睛里长出的眼屎,一小块愈合的疤成为情感的创伤。人性就是一部未知之书,各式的指纹打开命运的章节,翻阅到的文字就是他自己的剪影。我们深知人性的变化无常,人性可以向它的反面偏移。恶人善事,抑或善人恶事,念佛的人越来越空。我们敲木鱼,敲木鱼,祠堂里供着神;老和尚不说话,不说话,老和尚叫我们悟。人心是肉长的,肉体在哪里,人性就到达哪里。政客的人性,商贩的人性,书生的人性,刽子手的人性……这些不尽相同的人性,被无数振振有辞的理由戴上面具。立法者的人性,道德坊上的人性,伦理和人情里的人性,都一一贴上冠冕堂皇的标签。我们早就习惯了自欺欺人,我们被自己一手制造的假象蒙蔽,我们固执地认为人性是这样而不是那样。然而,我们渴望的慈善和悲悯,已成为居心叵测的人手腕中的工具;我们憎恶的恶作和下流,也将是心地软弱的人护身的软盔甲。人性是湿地上覆盖的植被,是盐碱滩晒白的皮肤,是井壁口茂密的青苔。我们看见人性歹毒时的刀子,也感受过人性体贴时的熨斗。人性在我们需要的瓦盆里,长出一束灿烂的罂粟花,有人欣赏它的美丽,有人憎恶它的丑陋,还有人仅仅把它莫名其妙地养殖。
  
   休 息
  
  当一个人靠近木头,靠近自己的内心。我听见匀称的呼吸,和脉搏上平静的跳动,使垂立的四肢找到体位。选择一小块休息的草坪,车水马龙的街道不影响我的遐想,灰尘飘浮在阳光下,小黄花给蝴蝶提供栖息的肩膀。善于休息的人,不酗酒、不犯烟瘾、不打情骂俏,不算计、不动脑筋、不思前想后,不做作、不明事理、不虚情假意。而我不过是停顿的木偶,灵魂的翅膀有了自由,在无限的空白里摆脱凡尘俗事。休息是马不停蹄的驿站,是沙漠里偶遇的水源,是长途车拐进加油站。我的劳累背负名利的枷锁,焦头烂额的声誉,处心积虑的钱财,把贪得无厌的人捆绑在稻草上。因为休息不在那里,不关照私心杂念和紧张、暧昧的头颅,休息把靠椅、床铺分发给需要它的肉身。放下沉重的眼高手低,遗弃轻浮的东倒西歪。恰如其分的忙里偷闲,我的休息没有养成慵懒的习惯,也不会荒废若干亩田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披星戴月,不风来雨往,简朴的生活四季分明,平淡的人生五味俱全。我的休息对抗疲于奔命,反对不切实际的鞠躬尽瘁,我要用奢侈的睡眠养精蓄锐,去满足欲望里的一头养尊处优的小兽。这不是穷困潦倒的借口,也不是无所事事的把柄,这是我从早到晚的梦想。
  
   厌 恶
  
  一个令人厌恶的词,终于抓住了我的指头,这厌恶需要表达。电脑键盘上积满尘埃,丧失灵感的诗人找到厌恶,在显示器闪烁的光标下。讨厌的厌,可恶的恶;厌烦的厌,恶毒的恶;厌恶的厌,厌恶的恶。这生活词典里的厌恶,千篇一律的早出晚归,与伪善的人群结伴,把虚荣打扮成天使,而逐利的小丑进入天堂,进入天堂。我厌恶矫情的花朵,讨好的尾巴和势利眼;厌恶加蜜的谎言,背后捅刀子的小人以及马屁精;厌恶睁眼瞎子,圆滑的不倒翁,还有狐狸精。厌恶是一次情感的宣泄,它从我的内心里发芽,在黑暗的角落里写下小小的抗议书。每一个厌恶的对象,如同擤不掉的鼻涕,指甲缝里的脏,隐藏在脑门里的寄生虫。我的厌恶仿佛吃了一只苍蝇,向猥亵的人妥协,向傲慢的人屈服,还要嬉皮笑脸地逢场作戏。对麻木不仁的厌恶,对坏习惯的厌恶,对废话的厌恶,以及厌恶症患者的厌恶。对甜食的厌恶,对雪花膏的厌恶,对花言巧语的厌恶。凡是被我所厌恶的,也将被你所厌恶。一条毛毛虫爬在你的衣领上,一根鱼刺卡在你的咽喉里,一只蟑螂围绕着你的裤脚,一粒老鼠粪破坏你的一锅酱。厌恶使你的情绪高涨,使你在瞬间消极下去,厌恶从不关心你的喜好,厌恶直截了当地掀翻你。若干个厌恶被复制、粘贴,被我的鼠标指使,你的厌恶也将被编辑。我并非抒情的写下,而是用五笔字型敲打它的偶然和巧合。我厌恶,厌恶厌恶厌恶。
  
   愤 怒
  
  气愤的人,怒火中烧。愤怒的人涨红了脸,对着空气张牙舞爪。他的眼球快要跳出来,他的舌头拼命地翻卷着。谁也不想安慰他,平息他的愤怒。我们要和愤怒的人保持距离。最好就一步之遥,可以看清他愤怒的表情,抖动的肌肉。愤怒的手,抓起愤怒的木棒;愤怒的木棒,敲打着你的头颅。你就是惹怒他的人,你并没有逃跑。血从那破裂的伤口喷涌,像他愤怒的火苗一下子蹿到你的额头。燃烧的额头,不需要紧张的绷带。他要切开思想的肿块,他取出坏死的细胞,他专心致志的包扎。愤怒不小心粘上你,像蜘蛛网上无动于衷的昆虫。你的愤怒已经软弱无力,你的挣扎只是他口中的食物。肝火过盛的人,容易愤怒,现在他已经没有肝了。他没有肺,没有椭圆的腰,他仍然要找到愤怒。哪怕愤怒的肢体语言,愤怒的意象。愤怒有时候是表演的,是一场游戏里的道具。愤怒是他反幽默的效果,却并非他的肥皂剧。你不是很好的演员,你就坐在观众席上,他的愤怒正被你消解。是的,要和愤怒保持距离,我们又恰到好处的从愤怒里提取基因。把他的愤怒克隆到你的身体,你的愤怒就是他的影子。你并非气愤的人,但你也会怒火中烧。你敲碎自己的骨头,你吸掉其中的骨髓。你看你的愤怒,足以使他无地自容,足以使他不再有愤怒。
  
   盲 目
  
  盲目从认知开始,到意识结束。这盲目之人,不是瞎子,而是喻指。看不清方向的人,看不到是非的人,看不见自己的人。盲目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盲目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盲目可以把眼睛长在屁股上。盲目并非为了看见内心,而是为了看不见心脏上的斑点。盲目的人,眼睛朝里,眼皮朝外,视线飘忽不定。盲目是充耳不闻的黑暗,是光照亮了目所能及的事物。一棵草是盲目的,它向上生长;一滴水是盲目的,它向低处流淌;一只风筝是盲目的,它向天空飘逸。盲目不是白内障,不是假眼,不是近视或远视。盲目是死囚的瞳孔,是魔术师的遮眼法,是算命先生的拐杖。盲目是医治清醒病的一剂良药,使杞人忧天的人不再烦恼,使悲观绝望的人迷失在旅途。因为盲目,阳光不吝啬龌龊的小丑,沙尘暴照样席卷了天使之城。露水盲目的滋润,花朵盲目的盛开,蜜蜂盲目的采蜜。盲目从一个人的泪腺出发,神经的酸打开雨水,那些垂挂在眼帘上的情感,是坏天气里的自动伞。没有盲目的交易,只有盲目的需求;没有盲目的念头,只有盲目的行为;没有盲目的歇斯底里,只有盲目的乌托邦。捂住眼睛穿过独木桥的人,闭上眼睛穿过独木桥的人,睁着眼睛穿过独木桥的人。盲目是勇气,是蒙昧中的义无反顾,催生了激情的荷尔蒙。他们不需要看见,他们是掩耳盗铃的盲者。
  
   阴 天
  
  气候里有一只怪异的精灵,阴森森的脸蛋,给了我并不明朗的日子。这一天,我要用潮湿的心情,换取它的坏脾气。云层在上面,草皮在下面。撒娇的雾气弥漫在睫毛,我要和干燥保持距离,和看不见的水一起流淌。阴天适合在被窝里,适合与不相关的人做爱,适合读一本残缺的线装书,适合在远眺时想到悲悯。穿过狭窄的街道,野猫从那里出入,炊火在那里明灭。阴柔的花,孤僻的老井。阴天会碰见许多老毛病,比如关节炎、咳嗽以及忧郁症,比如痴呆、寡妇以及算命先生,比如哭丧、离异以及闹鬼的事。这无常的巧合,这与天气相关的命理,就从人心里掏出点消极的情绪。我产生偷窥的欲望,我在每一扇窗户前徘徊,我想找到那个反复清洗假牙的人。我经过医院、孤儿院、火葬场以及教堂,我要打听诗人、乞丐、妓女和私生子的消息。阴天里有许多稀奇古怪的念头,它的土壤积满腐朽的养分。每一粒发霉的种子,都可能长出一株抑郁的阴生植物,依附在墙角和水洼。我也将是它手中阴生的工具,是天气影响了我挖掘的进程,在向下一厘米的地方,我并不指望就是魔鬼的墓穴。阴天里适合同自己博弈,适合自恋,适合唉声叹气,适合泄露内心的秘密。这一天,我就扮演着怪异的精灵,阴森森的气候就是我的表情。我不需要明朗,更不需要这阴魂不散的臆想。
  
  愚昧
  
  愚昧的心里长骨头,愚昧的骨头里挑出刺来。因为愚昧,我们学会平庸的生活,学会过俭朴的日子,没有更多的欲望。愚昧像小草一样坚韧,像老牛一样固执,像飞蛾一样盲目。愚昧的人找到宗教,愚昧的人坚守自己的信仰,愚昧在发表蛊惑人心的谬论。愚昧比无知蠢,比野蛮笨拙,比荒唐更离谱。愚昧是一根实心的木头,是堵塞的下水道,是死不改悔的教条主义者。愚昧使我们安于现状,愚昧不需要太多的借口,我们要度过愚昧的一天。愚昧是贫穷的私生子,是糊涂的把兄弟,是快乐的傻婆娘,是保守的祖师爷。只有愚昧才能挽救贪婪的财主,只有愚昧才能唤醒聪慧的智者。愚昧是向低处流淌的河流,它已经丧失掉追溯的源头。我们也不知道,愚昧绕过了多少座山,穿过了多少座桥。愚昧就是那样的不可理喻,从尘土中来又归皈尘土,到世俗中去又逃离世俗。我们可以为愚昧痛心疾首,为愚昧感到悲哀,却没有理由去指责愚昧,无权为愚昧上纲上线。愚昧在难民营,在贫困山区,在原始的部落里,愚昧夹杂着疾病和瘟疫,愚昧蕴藏着淳朴和憨厚。可怕的是愚昧成为工具,成为抚慰抗争和不公的安眠药,成为一段洗脑的文字。我们要远离愚昧,远离那比谎言更叵测的用心,比欺骗更阴险的意图。甘于被愚昧的行尸走肉,现在请回头是岸,请忠于我们内心的世界。
  
   背 叛
  
  一个人终究要和他的过去告别。他要背叛往事里的一草一木,他要背叛捕风捉影的岁月,他要在新鲜事里树立威信。背叛如同捆绑被松开,撕毁不平等的款,放弃他要挟里的承诺。背叛我们欲盖弥彰的谎,背叛迂腐、阴暗、保守的势力,背叛亲情、至爱盟友。背叛像锋芒毕露的刀刃,从伤口上抽离,下殷红的血;背叛像偷袭的暗器,在黑暗里发,抵达他致命的穴位。疼痛背叛了麻木,疤痕背了愈合,理性的手背叛了宗教的心。我们并不指责背叛婚姻的人,背叛组织的人,甚至背叛宗的人。背叛本无对错之分,在非此即彼的时代,他选择了背叛,就意味着放弃妥协。对名利的背叛,对权威的背叛,对伪善的背叛。但更多的时候,他背叛了我们,向那阴暗的反面献出媚俗的申请书。贪婪在驱动他的背叛,欲望催生他背叛的借口,我们看见耻辱与他的背叛同在。白纸黑字里的罪证,耳闻目睹的事实,我们的身槛,我们以背叛的姿态,向前迈出一只荒唐的脚,另份积满多少万恶的东西,而今都已远离了古训。背的东西,而今都已远离古训,背叛从成长中来,从任人宰割的牛羊身上找到命脉,从阴险狡猾的狼狈那里学会奸诈,从低三下四的猪狗之间体验卑贱。这世俗里的背叛,永无止境的叛徒,他将在背叛里找到自我,也将在背叛里葬送自己。不可理喻的门一只脚还在犹豫不决。
  
   睡 眠
  
  疲倦的头颅倒向舒适的枕头,我的瞌睡是劳累支架起的床铺。到睡眠中寻找安逸,远离世俗里的凡夫俗子,即使走在一条颠簸的里程,或者拥挤着人群的羊肠小道。我们都要学会雷打不动的酣睡如泥,听不见嘈杂和喧嚣,看不到繁华和热闹。躺下去的欲望就不再起来,微合的眼皮,均匀的呼吸,和那心跳里隐藏着的和谐。用睡眠避开扑面而来的灾难,以及短暂的并不永恒的幸福。我们的白昼通向黑夜,我们的黑夜将通向睡眠的城堡。那不被感知的世界,在潜意识里释放幻想的未来,以及不需要负责任的梦境。睡眠让一个人放下身体上的光环,让我们鄙视荣耀和富足的虚无,回到内心的休憩。没有太多贪睡的念头,没有经常失眠的传统,我的睡眠只是一次生理的现象。在沉睡中虚度光阴,打发掉生命里荒废的田园,向美梦索取生活的果实。我要和你们一同睡去,相约乌有的不切实际的书本,写下境遇里的偶然。是睡眠在祷告我们,是睡眠让坏人惊醒,好人乘坐开往春天的地铁。我不是一条冬眠的蛇,也不是那只哈欠连天的熊,我就是睡在自己的肩膀上的人。问心无愧的安眠药,光明磊落的席梦思。我们要用睡眠换取精气神,用休息积蓄西西弗的力量,把石头推向山顶。即使睡在不同的床上、不同的祖国,坦荡的人生,好比你们这一次健康的睡眠。
  
   昏 迷
  
  我想要抵达的状态,那不是死也不会是生的状态。一个人的昏迷,就是对知觉的背叛,用身体上若干个器官的麻木来对抗世界。每一次的昏迷,都是一次并不彻底的逃离,我总是要回到蒙昧的清醒。短暂的却又充满危险的游戏。那来自药物的指引,脑神经系统的短路,抑或是一次突如其来的车祸。我就在窒息中昏迷,如同深渊里永无止境的坠落。昏迷是一个人的极限,昏迷的人游离在未知的空间,昏迷使他进入无边界的空白。虚无的假象是昏迷的根源,欲望异常失控地加速昏迷,而压抑和疯狂将成为昏迷的通道。抑郁症里的昏迷,恐吓与惊慌带来的昏迷,过度兴奋的昏迷。以及浓郁的香气里的昏迷,炙热的阳光下的昏迷。我从昏迷中体验快感,乏味的审美疲劳,也并非那神秘之处的不可言说。心跳上的一线生机,把一个人的命挽留在世上,而他的灵魂已经失重。这不需要精神的遣返,也不需要求生的意志力,自然的苏醒打开神的天窗。昏迷是时间以外的消失,是棋盘上不可破解的迷局,幸运的人没有泄露秘密。他偷渡了阴阳两界,他去过更遥远的地方。而昏迷不是解脱,不能赦免谁的罪,昏迷只是自由的空缺。我仿佛从昏迷中得到启示,我将梦见天堂。
  
   荣 誉
  
  这是多么漂亮的词语,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奖赏,但这又是谁赋予了他们嘉勉的权力。荣誉是体制的产物,是并不烫手的山芋,你将从它的光芒里获得实惠。没有最完美的评价,也没有恰如其分的命名,荣誉是被拔高了的厕中蹲位。他们把你从人群中挑选,侵蚀你的灵魂,拿捏你道貌岸然的肉体。或许你天生就是投降派,你的顺应里有着市侩和私心杂念。你就是荣誉的傀儡。在伟大、英雄、模范这些崇高的语境里,在优秀、先进、标兵这些表彰的名单上,沽名钓誉的人美中不足。他们利用名誉的轻,剥夺你廉价的自尊,试探你的良心。分辨不清的假象,华而不实的称号,以及故作高深的赏赐。荣誉是一部分人身上的光环,是另一部分人手中的工具,而大多数人生活在荣誉的阴影里。你眼睛里的鲜花和掌声,你向往的敬仰和崇拜,现在是他们把你塑造成偶像。被迷信的荣誉,被神圣化的荣誉,莫过于时势里功利的化身。他们的伎俩,他们游刃有余的把戏,规划了一条通向红地毯的阳光大道。而你不择手段的钻营,你的愚昧和无知的欲望正被满足。荣誉不是鼓励,而是诱饵,是背负在十字架上的招牌。荣誉从不改变这个世界,改变的只是你的爱慕虚荣,你的值得炫耀的“光荣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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