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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里木湖为什么没有鱼【像赛里木湖那样蓝色】

时间:2019-02-20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小山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生人,诗人,儿童文学作家。鲁迅文学院第六届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学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曾获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奖大奖、辽宁省儿童文学奖、福建省优秀文学作品奖。
  
  一
  
  天山的风,吹来!
  
  二
  
  我正在天山的雪线以上,寒风把露出的手和脸冻得生疼。
  大客车司机把车停了下来,让旅客下车方便一下。于是男男女女很自觉地从车尾如河流分叉,男往左、女往右,分别聚成两堆人,自觉地不东张西望,都把头低着匆匆完事。这是特殊地段的特殊处理情形,羞臊是矫情的,不如坦荡完事赶紧上车,久了司机会骂人的。翻越天山的司机脾气都大。战场上指挥作战的将军,也大多以发火来使用他的权力,能理解。刚才还路过一段雪崩区域,冰碛物的哗啦声还没有完全消失,天山公路被惊心动魄地堵塞一截儿的情形让人后怕!听从司机的吩咐,就是尊重自己的生命。
  我下车透透气,跑了大半天的车,快把我晃荡散了。而且车外,就是雪山,天山绵亘千里,能够近前看到它的雪冠,也不是容易的事儿。新疆人把这样的地方叫冰大坂,什么意思我不是很能领会,但是在这里经受的刺骨寒风,硬生生地冷,可叫我领教了一番什么是雪山的高度。其实,雪山不都是白茫茫被雪覆盖着。在天山,更多的是铁灰色的山石和冻硬的沙砾,只在一些凹陷的地方和背阴处可见一些积雪。但当我们在山下的公路上行驶时,远望天山,确实看见天山山脉横卧新疆大地,而那俊美的千里山颠是蓝天下的银白色!天山是我见到的最飘逸俊朗的山,在新疆腹地,它是天界飞来的神驹,以我们无法想象的原因,留在了这片大地上,当你凝视它白白的鬣鬃,凝视它墨绿色的雪松,凝视它腾跃起伏的身躯,你甚至担心有一天它又飞入云端,腾空而去……
  从昌吉的天池,走到伊犁的草原,我一路上都是在天山的脚下。
  是的,这是我从伊犁回返乌鲁木齐的路上,必须翻越天山冰大坂。而接下来的路就不那么难走了。
  
  三
  
  伊犁河、巩乃斯河、喀什河的水声还在我的脑海里回响。山地草原的牛羊、毡房像童话世界一样一次次进入我的眼睛。连天接地的向日葵一片片点燃我内心的梵高。
  我爱这里,我在它的山岭与河川之间行走了七十多天,产生了无可比拟的留恋之情。从哈巴河边境上老阿妈的笑脸,到额尔齐斯河边沙尔布拉克巨大的金块儿,到布尔津河上傍晚的落霞,再到阿勒泰草原稀罕的蘑菇圈……中国没有哪一块土地比新疆更多彩多姿,也没有哪一块土地给我的礼遇比新疆更多。
  我要回沈阳了,在《新疆老年康乐报》帮助下的采访活动就要结束了。报社领导说,你最后去一趟伊犁吧,这样你的新疆之行才会画上一个更好的句号。
  于是我有机会参加了伊犁的天马节。于是我有机会走访了东北民族在伊犁地区保存完好的一个部族――锡伯族人之中。察布查尔,民族大迁徙是一个壮举,也是历史上的一个奇迹。英勇的马背民族锡伯族听从清朝皇帝调遣,从东北腹地,一路车马粼粼,穿越内蒙草地和河西走廊,穿越黑色的戈壁滩,直到边陲之地伊犁。他们在这里重建家园,游牧生活转换为农耕生活,垦荒开渠,把这一荒蛮之地,建成“粮仓”(即察布查尔的涵义)。我在锡伯族人中间听到了我母亲家族的满语,看见了萨满文化,在几千里之外的异域他乡,这是让我惊奇的事情。天马节上,那些十几岁的少年策马扬鞭的野性,让我感怀一个古老民族的传统魅力。
  感谢新疆给了我生动的教育。虽然我读过大学,虽然我并不匮乏知识,但是,新疆行,让我一下子成熟了,青春期结束了。
  记得那天下午,我们到距离乌鲁木齐市区不算很远的南山游玩,那是天山腹地一处风景如画的山地草场。接近黄昏时我们返回乌鲁木齐,途中我们在路边停留休息了一下,我高兴地跑入戈壁滩里。那是一种被当地人称为黑戈壁的地方,因为一望无际的荒凉,寸草难生,连放牧都不可能,几乎看不见什么绿色和水影。我静静站立着,四野茫茫,我感到寂静与风声同时涌入我的内心……非常奇特的感受,天空正浓云低垂,疾风呼啦啦吹飘我的丝绸上衣。说不出来的那种孤独意识,回荡在内心深处――却又分明感到生命的丰厚!忽然,仿佛天灵盖子被掀开了,我浑身被注入了另一种东西,我以前所不熟悉的东西。是什么呢?我说不清,真的说不清。但我好像明白了,生命必须长大,不管怎样,生命不能老是原来的样子,不能!
  
  四
  
  我从沈阳出发时,买了一个新的笔记本带上,原本想记录一些看到的风土人情,可我竟然在本子扉页上鬼使神差写下了“逃亡与寻找”五个字。
  似乎这才是我此行的目的。
  为什么“逃亡”?我“寻找”什么?
  是的,是我自己主动请缨去新疆采访的。而且按照约定,我必须在新疆完成两个多月的“异地采访任务”,我所工作的报社专辟栏目,要求我及时供稿,把新疆的新闻和风土人情呈现给读者,这不是闹着玩儿的。两家报社给我提供了资费,我必须不辱使命。但今天写这篇回忆时,我再一次感到这是报社领导对我的大度――尽管那时我也明白,这是我的偏得。
  事实上,我的报社领导明白我的心志,他把我从一所中学调入报社那天起,就另眼看待我,所以给我一次次的异地体验机会,多次派我去往外省采访。他有一个理由,“你是个诗人,多看看有好处。”工作中能够碰上这样的领导,简直是遇到贵人相助了。后来同事告诉我,这位总编年轻时写诗,放弃诗歌写作专心致志于报业,可能内心有一个遗憾吧。我进入报社并没有太难,只是把自己一个写满诗歌的本子给这位领导看,以为这样人家就可以考核我文笔的水平。幼稚本来是要撞墙如鸡蛋被石头粉碎的,可是,我的鸡蛋碰上了一位喜爱鸡蛋的人,他不是冷漠的石头。所以,六年后的冬天,中年的他脑溢血猝然倒在了工作岗位上,已经到辽宁省作协工作的我,听闻后放下一切奔跑到医院!那个雪天,我像哭亲人一样地哭早逝的他――陈鹤山先生。
  新疆方面的报社领导则说:你来不易,可以出乌鲁木齐多走走,报社尽可能提供给你帮助。乌鲁木齐光明路27号,我安心地驻扎下来,享受报社给我的诸多方便。有食堂、宿舍,有出行时可以搭乘的当地政府的越野车。年轻、任性的我,可以枣红马一样自由奔放。造化如此,我还能够说什么?可惜当年却并不能全部领会到我的幸运,而是一路走马观花就把两个月挥霍完了!
  我当时的心是浮躁的。写了几年的诗歌,完成一本薄薄的诗集,交给出版社,心理上上窜下跳,不得生存要领。从我那不成熟诗集的书名就可以看出,《逆光的孤儿》。什么叫孤儿?怎么样又是逆光?由于自己头脑混乱的缘故,虽然激情冲天,但只是无的放矢的状态。我心里常常苦闷,大半天发呆在音乐里不能自拔,找不到突破的出路,便突发奇想逃到天边。我女儿的父亲心疼我恍恍惚惚连走路都能骨折,知道帮不上我的忙,便让我出门散散心。我雇了个保姆照顾他们爷俩,就心安理得地溜了。读者啊,你们明白青春期的苦恼与懵懂吧,可笑的是,我女儿都三四岁了,我还没有度过青春期,被无由的东西折磨着。
  当我踏上火车,又转车,整整一个星期后抵达乌鲁木齐(那个时候车速很慢,站站停),子夜时分,新疆方面的领导和司机等待在站台上,我下车后腿都发软时,究竟也不明白我到底来寻找什么,只有“逃亡”的快意跳荡在心中!
  生平我头一次穿越东北到西北的广袤,我看见了古城,看见了祁连山,看见了沙漠,看见了异乡人,看见了少数民族的色彩,我觉得自己“为了梦中的橄榄树,流浪远方……”
  接我的领导一直把我送到特意准备的单身宿舍。台灯、门锁、床单、被子、书桌,一应全新。他还问我是否有意见时,我毫无挑剔的神情,让他都有些感动。那时我哪还在乎这种物质享受?我的身体栖落在乌鲁木齐,其实我的心一直在“飞翔”呢……
  年轻就这样,有头没尾的念头一闪现,什么就都不顾得了。
  
  五
  
  我不说吐鲁番的葡萄、哈密的瓜,我不说天池的美丽和汗腾格里的异族风情,我也不说火焰山的炽热和魔鬼城的迷津。现在回首往事前情,我愿意过滤掉一切外表的华丽与风景愉悦。我最要告诉你的是,一个人的灵魂发生了什么,在一时一地,那些无关紧要的风光怎样通过更为重要的东西,开启了你的心灵。磨难也好,艰苦也罢,快乐与怡然,如果没有在我的灵魂深处烙印下什么,那不过是浮光掠影!我感谢新疆的意义,远不止是在那里我的好奇得到了满足,不,新疆行作为我人生发展的一个分界线,它扬弃了我生命价值里的那些浅薄,使我正本清源,降落自己到一个初始的地方。
  我认识了谁呢?哪位放歌的老人让我激动不已?哪次毡房前的访谈让我唏嘘不已?哪个姑娘让我泪满衣衫?哪位艺术大家让我感佩折服?哪个维族小伙子让我领会十二木卡姆的深邃富饶?
  我小小脆薄的生命啊,你本来微不足道,本来黯淡无光,可在新疆获得的珍贵给了你青春崭新的花冠,你在新疆受到的热烈,是你一生中明媚的瑰宝……
  不到三十岁,我不仅能够饱看新疆之美,还有,我仿佛进入另一重天地,如辛巴达航海,冲出重围也是破译了生存阻碍的密码!如果生命真有轮回,肯定是命运给了我一个恩泽,使我必须在新疆完成某种脱胎换骨。
  在乌鲁木齐的幸福路我幸福。
  在子夜巩乃斯河边的雷鸣中,我咏唱人的勇气与欢乐颂。
  向日葵开放向阿波罗的金色面庞。
  枣红马和栗色马一起攀越草原的峰峦,对星星低语。
  我心灵的那拉提呀,你的到来是宿命的到来?还是死与生的必须切换?
  ……
  我肯定是在新疆脱落了什么,才会是我后来生命的样子。
  肯定是。
  
  六
  
  我已经做不到了,时间太久了,模糊了很多东西。
  只有择其重要,讲一讲自己在天山深处一个牧民村落里经历的一件事情。
  那天是报社领导陪同我去采访的。我想了解一下异族老人的家庭风俗,比如孝道和家居秩序等等。在村落里的村长家里,那位哈萨克家长让我戴上一顶带羽翎的花帽,他们说这是公主的待遇,这种规格的帽子只有族长家里才有。我坐在那图案漂亮的花毯上,刚吃完羊肉,喝足马奶,一副兴冲冲的喜悦,好像都忘了老家、忘了来干啥,只一味地享受边疆人的憨厚。他们一点儿都不计较我的忘乎所以,不计较我学习骑马的笨拙,耐心地给我牵马,一遍遍扶我上马。那个年代旅游还没有成为时髦,边疆人还不大懂得商业意识,而对来客持守一律的慷慨。我草草完成采访,就一溜烟地独自跑出去,想有个什么大发现。这时,我挨了一次狠狠的训斥,把我的虚荣一下子撕了下来!
  我跑到了村落边缘上。牧民村落常常是孤立一处,两个村落之间要依靠骑马才能互访。我在村落的边缘远眺,看那起伏的草原地貌和上面的风物。我不知不觉走到一处高岗上。高岗上满是石块或垒着或堆着,我正惊讶这么多整整齐齐的石头,在草原并不多见时,被猛地一声吼叫吓得灵魂冲出胸腔――
  那是我听不懂的民族语言。我只闻其愤怒,不知其愤怒所以然。
  我愣怔了几秒钟,看清宽鼻子深眼窝的面目,就明白了是一个当地人在对我怒吼。
  我想解释,于是用汉语普通话说明我是记者,来自远方,希望他文明友好一些。都还没有说完我来此有领导陪同、我在村长家里采访等有利的情况,他的怒火上涨就把我的话给淹没了!
  他根本停不下来训斥,声声如沉雷,而且他有步步逼近的意思,近前驱赶我走下高岗,像老鹰对付胆小的兔子。他很高大粗犷,长相和身架棱角分明,我觉得他要是动粗,我准斯文扫地,所以,只有慌慌张张从一条小路逃跑。
  我趔趄着后退,下了高岗,懵懵懂懂撤退到村落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行,后来还是汇报给了在场的人,希望得到个好好的答案,我为啥遭到如此冷遇,和当天的气氛毫不和谐。因为懵懂的是,那位男子并没有任何邪恶的表情,不过是怒火万丈,直截了当冲着我这个异乡客的弱小。经过一番翻译,我才知道是我冲撞了他们。原来,我不经意走入他们的墓地里了。那些石块的集中,是族人辛辛苦苦为亡灵预备的,没有人敢用脚步踏上,辱没他们如同活着的灵魂。
  在我的老家,墓地没那么严格不可进入,土坟也没那么费力堆砌;埋葬是让死者棺木下落穴坑,隆起的坟包更让我避讳鬼魂的存在。我从没有觉得死亡这么不容侵犯,亡灵还具有这般神圣价值,生者会为死者这么严厉地负责。
  他们对亡灵的守望让我顿生敬意!
  是的,如果我们不知道死亡的尊贵,就不会珍惜生存的高贵。
  
  七
  
  也是在天山上,在天山高高的地方,我看见了最蓝的湖水:
  赛里木湖。
  在乌鲁木齐开往伊犁的疾驰的车上,从车窗我一眼看见外面的湖水。尽管心里有所准备,人家已经告诉了我途经赛里木湖和果子沟,我还是对她的突然出现,感到愕然。
  赛里木湖就在公路边上。可是,这是在汽车爬行到很高的山地草原上,没有人影,没有牛羊,突然一个蓝蓝的湖闪现在你的面前,那挺让人惊异的。况且,赛里木湖实在是一面奇特的湖水,水之纯蓝色,湖岸边之寂静流风,湖水周围的空旷无际,使人未免疑虑她的来历。那天是个阴天,没有太阳照着,而湖的上空是低气压下的沉郁,站在湖边,我们感到很冷、很冷,一些人站了一会儿,马上往车上跑,蜷缩在座位上,宁肯透过玻璃窗遥望湖水。司机好心地请大家下车,逗留在湖边,纯属为车上的人意外收获一个风景着想。长途汽车并非旅游服务,让赛里木湖一闪而过对司机来说是正常的。可是,司机知道外乡人对新疆的喜爱,他停车热情周到地让我们观光,源于他的厚道和作为新疆人的骄傲。
  我走下缓坡,一步步接近湖水。
  有人喊,“湖水特别凉,你不能下水!”我没有回头,不知道是谁及时善意劝告。
  我的倔强性格,在那个年龄还有三分虎气,也不大能听人劝说。一意孤行,我的运动鞋步步弹性十足地把我带到湖水边儿――那种蓝色太吸引人了!
  女人也都是有亲水性的,莫名其妙,看见水就有想进入其中的惯性,是女人令人费解之处。君不见大海沙滩、大河岸边或者游泳馆里,嬉水好玩的不更多是女性?我也难逃窠臼吧,走进水里,就仿佛回到故乡,那种急切和悠然充满着挑战和心安。
  可我一蹲下把两只手伸进湖水,我就反弹似地惊叫一声,噢!!真的,手指骨头一下子就感到了刺痛,抽回的两手瞬时有皮肉会脱落的恐惧。高山湖水,是咸水?还是淡水?我还没有来得及咂摸这水的厉害,却已经让两手伸进“火”里去取“栗”,不管不顾比那傻猫还没脑子。
  束手无策蹲在湖边,我还是不甘心地只能眼巴巴看着这么清澈见底的湖水。于是,又把手尖儿试着伸进去――果然,凉死人了,这么冷冽的湖水,即便是我家乡的冰窟窿里,也没有这等寒彻销骨!气死我了,这简直不可思议,八月初的大夏天。
  我只能撤回到湖岸上离水有点儿距离的地方,站着看湖,和车里那些人差不多情形。
  真的,赛里木湖太美丽了,无法言说的美让人惊诧又产生冥想。天山这么高的地方,怎么有这泓纯蓝清冽的湖水?长白山的天池其高度也让人咂舌,但那是火山爆发给我们的奇迹,至今白雾缭绕的天池忽然镜面一样闪现她的倩影时,我们都明白她不是什么仙子下界,嶙峋的湖岸山石可以让人明白那是火山的力量留下的一个深深的见证,而已。天山的天池也不奇妙,那是雪山的雪水长年湍流,博格达峰无意地在他的怀抱存蓄了一个洗脸盆子――新疆人美化地说,是西王母娘娘的面盆,旅游项目的附会,而已。地质学可以给我们一些解释,比如火山或者堰塞、地堑成因,湖水诞生,可是,我不能因之释然。
  我举目看着赛里木湖,什么样的科学和神话,都不能安慰我的疑问。
  那种蓝,我可以比作丝绸吗?太俗;我可以比作天空吗?太淡;我可以比作远山吗?太飘渺。都不是。
  她实实在在地停留在天山高处,不张扬,却也不隐藏地袒露在世人面前,无论你理解不理解,她都谜一样存在,但昭然纯洁,蓝宝石一样可以佩戴爱情!
  赛里木湖,蒙语是“山脊梁上的湖”,突厥语是“平安”。而当地人则过分渲染她的一个凄凉的爱情故事,把她视作“眼泪”的化石。关于赛里木湖,传说太多,而究竟什么可以体现她存在的内蕴,往往让人不得要旨。我只是弄明白了,她是新疆海拔最高的冷水湖,诞生于喜马拉雅山冰川时期,记录了西天山的地貌发育和古冰川作用的全部历史,她至今依靠自己的地下水维持自己的水源,是一个奇怪的高山微咸湖。
  爱情传说不是她的全部。也并非她惟一的本质。眼泪这种肤浅的解释,有些辱没她的高洁与静谧。这样一泓湖水,你要是说她意味着悲伤,你不免是主观臆断了。
  我对赛里木湖的领悟,是毋宁这样解说的:
  大自然天力生成。
  远离人烟的纯净与圣洁。
  高山草木与骏马的小母亲。
  确实,刚刚走过赛里木湖,我们的车就进入神秘野性的果子沟了!
  
  八
  
  天山的风,吹来!
  赛里木湖的水,神的眼睛一样――目送我走过了伊犁,翻越了天山!

标签:蓝色 赛里木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