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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叛逆多一点]多一点喜欢

时间:2019-02-19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一      大D是个很好的朋友,我一直都这么想。   我们缘分很深。出生时,我们母亲所在的病房正好在同一座楼的上下两层。医生为还在母亲腹中的胎儿判死刑,以医德担保我们会与人世说拜拜。于是,在众人对我们绝望之时,两声微弱却叛逆的啼哭在同一个下午打破了诅咒般的沉寂。
  大D嚣张。“若不是我厌倦了这人世,谁也休想让我坠入地狱!”
  我浪漫。“至少可以相信,上天还眷顾着我们。”
  嚣张的女生和浪漫的女生在一起,是最和谐的组合。因为大D,我一直都这么想。
  
  二
  
  大D出生后,她父母带她去了一个北方城市。上幼儿园时,大D被带了回来。好似冥冥之中注定的,小学、中学时,我们都来到了同一所学校就读,一直是很好的朋友。
  我们一同考进了年级中最好的班级,又被班主任分到了邻座,像以往那样,认真地当着不起眼的角色。
  大D爱画画,尤其是漫画。她的梦想是成为画家。不过命运总是出人意料,大D的学画课程被强加的物理辅导班冲掉,练画的时间不得不耗费在了她不喜欢的竞赛上。命运相仿,我本该是个出色的钢琴艺术家,不过遥远的音乐梦在小学时就被迫放弃了,割舍的痛楚至今都刻骨铭心。不过大D嚣张,我只会在生物课上去会周公,而她敢在数学老师严密监视下,在草稿本上嚣张地作画。
  大D作画时,我从不愿打扰她,只是在老师背过身去写板书时偷偷注视她。我知道如果我的赞美打扰了她的思绪,她一定会不顾一切,拍案而起与我理论。为了个人的人身安全着想,我保持沉默。看到她,就会想起曾经的我,还有我遗落的音乐梦。曾几何时,我也如此专注过。
  不过只有我知道,大D早已难寻过去的才华。遗落的梦,放弃了就再难寻回。
  也只有我们知道,放弃,是叛逆的我们惟一没有反抗过的结局。
  我正在数学课上胡思乱想,大D塞过来一个纸团。我小心地展开,再将皱痕抚平。看到的是一张沉敛的面容,用铅笔细细勾勒的眉眼配上大朵大朵绽放的睡莲,竟有一种静谧的色彩。我感动,她思绪里,竟然有我。
  我转身向她报以一个大大的微笑,却发现她用奇怪的眼神僵硬地盯着前方。
  再转身,发现数学老师正怒视着我们。
  浪漫的我开始希望有人可以不畏强暴,英雄救“美”。
  
  三
  
  初二学年是最郁闷的学年。每天只要呆滞地盯着黑板和老师的脸静坐8小时,耗费6小时应付考试作业,再在楼下操场上象征性的“锻炼”一番,接着在生活老太的叫嚣声中囫囵睡去,一天就算过完了。日复一日,毫无色彩可言。
  偶尔,我和大D会在周末回家后,放下成堆的作业,凑到一起。看看大D的画,欣赏北京的米米为我们寄来的她新作的曲,再是争吵死神BLEACH和网球王子究竟哪个更好看。不过也只能是偶尔。
  数学老师兼我们的班主任,三十出头,乍看上去还有些文质彬彬,对我们却异常严厉。上次我和大D违纪,尽管他只知道我在他的课上对大D笑,还是大发雷霆,课后又分别把我们叫进办公室,一阵腥风血雨、夹枪带棒。
  不过这些并不影响我们的叛逆。直到有一天。
  我很奇怪一晚上没有接到大D的短信,一句晚安都没道,猜测那家伙会不会发神经老早去见周公了。后来才得知,她恋爱了。
  我愤懑,因为这对我太突然。我最好的朋友在学校谈恋爱,却毫无先兆,消息来源竟是我最厌恶的风言风语。整个早晨,我的耳朵一直都被有关大D的议论所充塞。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你的谁?”我质问她。
  “抱歉,韵。”嚣张的她第一次在我面前流露出尴尬的神情。
  我有些恍惚,我似乎感受到生命中就要失去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一个我珍视的人。
  “罢了。小心班主任。”我轻轻叹气。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因为大D,我开始这样想。又或许,她一直都这么想。
  我想,叛逆的缘分应该就此告一段落。
  
  四
  
  我和大D分开之后,大D再不像以前那样嚣张了。她开始仔细地整理额前凌乱的刘海,不再在班主任的课上画漫画,对米米的新曲逐渐失去了热衷。我也变了。我不再读《海的女儿》,不再听顺子的歌,也很少再在博客上像以往那样留下些叛逆晦涩的文字。
  她的嚣张和我的浪漫,其实本不应在一起的。两人近在咫尺,却又天各一方,我们的和谐一旦被打破,叛逆也就再无意义可言。直到有一天。下了晚自习,我绕道去给初一的学妹送东西,出了教室后顺路走上了操场。殊不知,这里一向是“恋人的天堂”。独自一人的我,竟有些入侵的感觉。我苦笑,正欲转身离去,不想看见了大D。
  她与那个男生肩并肩走在一起。见到我,她略有些尴尬。我看见她对身边的人飞快地耳语几句,便向我跑来。
  “对不起。”很嚣张的开头。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是我打扰了。”我用很平静的语气对她说。我希望她能看到我心中此时的波澜万千。
  “其实,不是那样的……”嚣张的声音忽然拘谨了起来。
  我静静地等待,想听她会说些什么,可是她竟没有继续说下去。
  又是沉默。
  “夜色很美。晚安。”我转身离开。我希望她此时可以叫住我,挽留我,给我一个机会。
  可是她没有开口,直到我离开了操场,走到了我看不见她的地方。我清晰地听见了玻璃破碎的声音。不知道是我的还是她的。又或许,是我们心中最后一道防线,同时被一个叫“牵挂”的东西击垮了。
  我们都那样叛逆,谁也不愿说挽留的话。
  
  五
  
  那晚之后,我和大D的关系似乎缓和了一些。我们开始像普通朋友那样,见面打招呼,分手说拜拜,还总是互相点头微笑。不过与其说我们又开始接纳彼此,不如说我们已经再不可能像以前那样生活。
  有些事,有些人,错过了,就再难重现。直到有一天。《美文》的复赛通知来了,我正对着题目发呆,大D凑了过来。“进了?恭喜你呀。”
  我礼貌地笑笑。忽然想起了什么。我转过头很冒失地问了一句:“那个……你们好吗?”
  她有些吃惊。又微笑了一下,轻声说:“晚自习等我,我会告诉你。”
  我站在操场上等她,就像以前在漫画专柜前等她一样。出乎意料,大D没有和他一起来。
  她很自然地挽住我的手。“其实,我们现在只是朋友。”不顾我惊讶的眼神,她继续说了下去,“你见到我们那一天,我们就这样决定了,做朋友。”她想了想,又补充到,“好朋友。”
  “为什么?”
  她转过脸,郑重地对我说,“他喜欢上了别人,而我觉得,你更重要。”
  她又一字一顿地重复。“你更重要。”
  心中的汹涌在一瞬间积蓄,冲击着眼中最后的防线。我一遍遍对自己说:韵,不要哭,否则大D会取笑你的。
  “想哭就哭吧。”大D说,只是我没想到,这家伙会先落泪,而且连哭都是那样嚣张。她狠狠地握住了我的手,又狠狠地松开。一个和谐的世界在瞬间重筑,而这个世界只属于嚣张与浪漫。
  和谐么?比叛逆多一点。因为大D,我开始这样想。
  (指导老师:王利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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