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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岛的诗歌与海拔诗群:百度地图海拔高度查询

时间:2019-02-18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1.海南岛的诗歌现状      诗歌自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出现高潮,社会转型中经济、商业和网络传播不仅改变着人们的生产和生活方式,也改变着人们对世界的观念与态度,诗歌开始落潮。近些年来,如果说“盘峰论战”跟诗学还有关系的话,现在诗歌又开始被人们关注,却是因为“梨花事件”、“裸诵事件”、“诗人手稿拍卖”等负面新闻再次回归到人们之中。这些事件在现实和网络中相互交织,从参与人群的地域分析来看,我们会发现他们基本都远离海南的诗人群――远离不是不关注,而是不参与。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刘复生先生有关分析海南诗歌的一些话可以对以上现象作出解答,“海南诗歌的发展与海南特殊的地域文化氛围有着紧密的内在联系……与大陆的地理隔绝感虽然造成了某种封闭与偏狭,却也使它免受浮泛的诗歌潮流、无聊的论争与时尚所干扰,这种被动与主动的疏离反倒使海南诗歌保持了从容自信甚至盲目的从容自信的主体性,这也是为何在中国诗歌最为艰难的时刻,它反倒维系了一种不衰的热情的原因。”他还说到:“海南诗歌最可爱之处正在于这种单纯的歌唱的欲望,这里的诗人们普遍地无文学史焦虑,也无心话语权力的争夺,海南也没有大陆诗坛小圈子化的分裂,以及为了吸引外在注意而经常性的炒作与做秀,诗人们更多地是靠本真的创作冲动来写作,海南诗人没有刻意地在意自我的诗人身份,海南诗人只在写作时才是诗人,于是他们才能随时成为一个诗人(《〈海南当代文学史〉诗歌类――执著歌唱的海南当代诗歌》)。”正是因为文化和地理两个因素,赤诚、自由的心灵使海南诗歌可以自然生长发展,所以,诗人的身份对海南诗人来说,“不是身份,当然也不是职业,而是一种生活方式或人生趣味,是生存的内在需要。(引用同上)”。也正因此,海南诗歌的历史基本都是沿着诗歌本身来发展,不跟“话语权”等诗歌本身鄙视的事物发生关系,这是健康的历程。
  目前,海南诗歌的情况跟广东诗歌有很大的相似性。在经济热潮里,海南本身也是一座移民城市,自1988年海南建省以来,岛内外人员频繁流动,推动了文化交流,海南诗群既有很多本土诗人又有很多外来诗人。所以,海南诗歌跟岛外的诗歌不因为地理的割断而隔绝,而是在不断学习的过程中,完成自己的一次次蜕变,本着自己的秉性,进而汇合全国的诗歌大潮。
  
   2.《海拔》诗刊
  
  说到海南岛的诗歌,不能不说《海拔》诗刊与海拔诗群,这是海南诗歌展示的主要平台。
  《海拔》诗刊由海南省作家协会诗歌创作委员会主编,每半年出版一期,专门刊登与海南有关的诗,旨在推出海南生活过的文学爱好者及文学家的作品。
  《海拔》的诞生,应该从南方出版社2004年出版的《海拔诗丛》谈起。丛书总共出版了李少君、孔见、卢苇、白然、艾子、纪少雄、纪少飞、远岸、黄海星、潘乙宁等十个诗人的诗歌单行本,基本囊括了当时海南现代诗诗人。
  2006年12月,《青年文学?下半月版》发表了李少君主持的“海拔诗群”(林森、王蔚文、陈亚冰、陈祖锦、阿伍)的诗歌,这是目前最早出现“海拔诗群”命名的文字资料。
  两年来,《海拔》总共发表了八十八位诗人的六百三十首诗歌,“国内著名文学杂志《诗选刊》、《诗歌月刊》、《青年文学》及日本《蓝》杂志、澳门的《中西诗歌》等都做过海南诗歌专辑,还有十几位诗人的作品进入《2006年度中国诗选》、《2006中国诗歌年鉴》、《中国年度最佳诗选》等选集。”国内一些知名诗歌评论家把海南诗群命名为“海拔诗群”,甚至说成“诗歌海军”。
  《海拔》努力挖掘和聚集了许多生活在海南的诗人(如王小妮、蒋浩等)和本土诗人,很多年轻的、特别是大学生诗歌爱好者的加入,使这个诗歌队伍越来越强大。其中一些代表性诗人的创作越来越引人注目。
  李少君的诗歌创作在大学开始,诗歌编入他的文集《那些消失了的人》。1996年《天涯》改版后,他主持开设了“九十年代诗歌精选专辑”,以专辑每年推出一辑的速度,发表了一百多位诗人的诗作;尔后,提出了诗歌“草根诗学”,主编了《21世纪诗歌精选――草根诗歌特辑》。丰富的诗歌阅读,丰富的生活阅历,使李少君逐渐摆脱了诗歌的迷惘,在个人思想和诗人认识上都有明显的突破。他这些年的诗歌创作引起广泛关注。
  《撞车》:“时间静止,仿佛电视剧拍摄的中场/自行车像是一个摆设的道具/那辆汽车也似乎若无其事/只有那个人,满皿按地瘫软/最后四肢朝天”;《并不是所有的海……》里写道:“并不是所有的海/都像想象的那么美丽/……//但这并不妨碍我/只要有可能,我仍然愿意坐在海滩边/你凝思默想,固执守候……”在这里,诗人已经不是当年阅历贫乏的少年了,在处理的技巧方面也从容自如。他关注周围的日常生活,把生活的经验提炼后写进诗歌――当诗歌照临日常生活的时候,我们就发现生活琐碎的本身也是一种美。在《春》这首诗里,诗人像蜜蜂、蝴蝶、燕子、少女们一样“欣喜雀跃”,由衷表露出“只有我,贪婪地闻着嗅着看着这一切/并从心底里深深爱着、享受着这一切”。在高速运转的城市里生活,我们看到最多的是忙碌、拥挤、慌乱等等,如果我们只是追随着“现代化”进程,没有关照生活,那么我们是根本无法体会到生活之美的,正如《神降临的小站》里写的“再背后,是神居住的广大的北方”,同样也无法体验到“春天”原来是如此美;也无法发现《一个男人在公园林子里驯狗》本身也有丰富诗意――“就这样,他和他的狗成为了公园林子里的一部分/自然的一部分,仿佛自然中的一幅静物”。在这些诗歌里,李少君努力把日常琐碎、枯燥的经验,转化为诗歌本文,身体力行自己的草根诗学,用本身诠释了理论。
  同样关注和提炼日常生活经验的,还有贾冬阳、邹旭等诗人。或许是出身于北京,贾冬阳的诗歌有自己的“冬阳”味道,冷暖明暗正如冬天本身,在技巧方面有干净简洁也有反复繁琐,但不管哪方面表现出多一点,在诗歌文本里都体现了他娴熟的功力;直接摄取日常口语入诗也是他的特点,这些口语进入诗歌文本中犹如人的心灵自然流露,不见做作刻意;不论长短的诗歌文本,在里面总会感受到中国古代诗歌里绝句体的味道,很有道家的味道。“小丽/昨天在书店/我买了一本/古希腊抒情诗选/开篇就是荷马的诗/名叫‘时代如落叶’/全诗共五行/第五行说/人类也如是,一代出生一代凋谢”,在《爱情故事》里,他平静着写下了以上的文字,娓娓而来;《热天午后》里“我躺在草席上/读李太白集/随手翻至将进酒/慢慢读出声/你说,真想有一架时光机/好回到唐朝/听听李白是怎么读的/还说更想去听/宋朝的歌妓/怎么唱雨霖铃/和大江东去”。同样的还有《夜读〈论语〉》、《昨夜的闪电》、《斜阳》等短制诗歌,而《冬夜》这首长一点的诗歌里,绝句体的味道更浓。
  邹旭很痴迷家乡的名词,平常的事物被他搬移到诗歌里,它们就是饱满的生命。《地方志》里“我很乐意在诗歌中谈起我的故乡七星河/我乐意谈起七星河的石头/石碗、石杵、石磨、石井、石窗、石星……/除了为它们骄傲,我找不出/任何沮丧的理由”;《还乡》里“油坊沟向西十公里是寡妇井/再向西十公里依次经过碾窝、邬家坡、德顺坟/翻过陈治凡跨进姑嫂田……/我羡慕这些鲜为人知的小地方/如果可能,我愿意念叨着这些朴实的名字/返回我的尚未命名的小山村”;《村庄》里“桐树窝,三棵树,楸树沟,白果坪/越过枫杨树垭子/就回到我的村庄椿树头”……诗人在说到这些石头和村庄的名词时,他如数家珍一样清点出来展示,并且骄傲地说“像我,如果没有这些暖人的名字/又能在哪儿安放流浪的灵魂”。《陪父亲喝酒》也只是日常生活里的场景,父子俩之间的喝酒,“我们越来越像兄弟”,最后在父亲进错房间,“但你装做看着你的宝贝儿子/就在我俩相互礼让却又撞在一起时/窗外,新年的炮仗连成一片雄浑的乐曲”,父子的温暖情感跃然纸上。
  更小一辈的80后诗人里,有李朋、王鸿章、林森、王蔚文、陈亚冰等。李朋对诗歌的学习能力很强,悟性也很高。“南方的滨海城市/傍晚在工棚外闲话的民工/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伙唱/‘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哀愁……’”(《如果大海能够》)寥寥几笔文字就处理好了一个年轻人在梦想和现实下的冲突,其中的张力弹性十足。最好的是这首《所有忧伤的好梦俨然都只是一个梦》,他从多多的诗歌里学习了诗歌的音乐性,当你朗诵“所有忧伤的好梦俨然都只是一个梦”时就会感受到回旋的音乐旋律舒缓地滑过你的肌肤,像白日吹着习习的风。成熟的心性造就了王鸿章的诗歌在内容上具有天然的完整性,诗歌被他记录成文字后不会有破绽零散的痕迹。《忧愁》里“远远的地方,激励我远行/……朝着像音乐一样浩淼的天空/我睡在灵魂的白昼上”;《亲吻》“我怎样招回,世界才可爱?/那些盟誓和祈祷才干净芳香?/而她,美丽,黝黑而明亮//今晚,那武库的枪药死亡/见鬼去的水晶般明净的死亡/我们甜蜜地爱,睡眠在诗人之手上//罪恶,恐怖和癫狂/我摇动的心房,季节和哀伤/顺风把亲吻送走,拥抱沃土和家乡//宛若那帐下失眠的老兵/堆满死尸残喘的亮光”。他能很好地掌握短诗歌的节奏,把握迟缓,里面具备了完整的结构。王蔚文很擅长幻想,在语言的天空里,他的诗歌是一些活泼的精灵,而涉及到一些平常生活场景的描叙时,同样可以表现不俗:“闲散有致。一束芒果花/折下,泛着寒光,馨香/庭院的五个季节,镶在瓦上/风吹雨打,舞浸霜寒/也不见蚀褪;夕阳无边/落晖似金,有无数哀虫/窃窃私语,木瓜寂寂然/鸡鸭成群堆坐于枝下/鸡眼瞪着鸭眼,莫名有趣/我移步院口,观望野外/想多记诵些暮色,谁知/一声哈欠,惊扰了神灵”(《院子》)。林森的诗歌路数很杂,既有“村口/不是口//吞不下乡村的彷徨/吐不出土地的苦难”(《村口》)这样的短篇,也有记录《小镇生活》《水泥路》等日常生活的描叙,《天涯》是他写得最爽气的诗歌,其中有这样的句子:“高楼挡月,我不带刀/用沉迷杀死自己/尸体完整,还能活动//我等待一道圣旨:诏曰:/魂兮归来,魂兮归来//我挥挥手作揖,不回朝,只回乡。”陈亚冰沉迷于记忆和日常的纠缠,《不想说些什么》虽然副题是写给海子的,真实却是写给他自己:“你走着不能归乡的梦,沿着铁轨开始/你是自己最精美的一首诗章,一个脚韵/而在太阳山北侧一株蒲公英阴影下/你是一只蜗牛,我也是一只蜗牛/一辈子爬不过一片红薯叶”;“……而一只猫频常在午夜的内核哀怨/敲疼了我梦回是空脆的骨腔/我企图在古旧的鞭炮和锣鼓声中/抵达村庄祠堂,拥抱任一颗尘粒起舞/如拥抱自己情人温润的胴体/――抵御孱弱、分身离神的曦光”(《晨》)。
  符力有宋词韵味;田一坡的诗歌很节奏很稳,有点波德莱尔的抒情特点,《白骨山》的冷酷“白骨的白胜过骨折的痛楚”……还有一些诗人如纪少飞、王凡、一行、孔见、谭毅等等,他们的诗歌都有自己的独特之处,这些可以通过阅读《海拔》来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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