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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生活中的历史文化【我们历史和我们生活的一部分】

时间:2019-02-20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像王之涣那样矜持和自信      中国人几乎用了与王之涣诞辰相当的时间,才确定这个伟大诗人是北方之子。   新旧《唐书》中均无王之涣生平事迹的记载,唐入芮挺章所编《国秀集》录王之涣诗作,对其生平只字未提。可见天宝、乾元时对王之涣知之甚少。宋人计有功《唐诗纪事》对王之涣的记述只有两三旬。《唐才子传》虽有记载,但张冠李戴,王之涣写成了王之奂,籍贯弄到蓟门去了,生时弄到天宝年间。近人李根源献出家藏《唐故文安郡文安县县尉太原府君墓志铭并序》,中国人才弄清了王之涣的生平。我们知道他祖籍山西太原,在叔伯兄弟中排行第七。高适在诗作《和王七度玉门关上吹笛》中所称王七便是他。高适所作吹笛诗,就是全中国无人不知的《凉州词二首》中的一首之“黄河远上白云间”。另外一首知名度超过李白诗的诗是《登鹳雀楼》。
  从史书中对王之涣的记载来看,王之涣矜持寡言,不是一个性格张扬的人,用今天的话说他起码是一个不懂得自我推介的人。另一方面,我们可以推测:天下尽人皆知的两首诗,当时并非如也。这与王之涣的经历亦有很大关系。王之涣最高官阶做到冀州衡水县主簿(现在叫书记官,过去叫誊文公),婚后不久遭人诬告,便拂衣去官,游历蒲州(今山西永济,鹳雀楼所在)、洛阳、长安以及西域。王之涣在家闲居15年,后在亲人和朋友的多次劝说下,又出任文安县尉。在即将进京当官时身患重病,于55岁(742年)天宝元年二月十四日猝死。王之涣生前身后,典型地诠释了罗丹的老师法国动物雕塑家里尔的一句话:“你不可能同时是伟大的又是幸福的!”
  我们现在只能感谢当时编撰《全唐诗》的学士们是比较英明和伟大的,他们最了不起的一点是:不考虑职务高低、年龄大小,唯诗的艺术质量是瞻。尽管王之涣一生很不幸福,但关于他与高适、王昌龄旗亭听歌的传说,可以看成后世人民对伟大诗人幸福的补偿。这个故事无论是从流传的宽广度,还是从知名度讲,在文学故事方面,都是最悠久和最经典的。
  我们现在研究文学史,知道王之涣、王昌龄、高适是当时齐名的三大边塞诗人,但当时社会不一定这样认为。旗亭听歌的传说讲了这样一个故事:有一次王之涣与王昌龄、高适一块出游。走到一个旗亭时,听有歌妓唱诗(唐诗大多可吟唱)。三人比试看唱谁的诗被唱得最多。一个歌妓一开口便唱“寒雨连江夜入吴”,是王昌龄的诗。第二个歌妓唱道“奉帚平明金殿开”,是高适的诗。被唱过诗的俩人盯着王之涣,王之涣语气平淡地说:那个最美丽的姑娘如开口不唱我的诗,我永远不与你俩争衡,也从此停止写作!
  第三个最美丽的姑娘一开口便唱道:“黄河远上白云间”……
  
  我们伟大的布鲁斯?李
  
  李小龙这位伟大的中华文化传播者和创造者,华裔美国公民,取名为布鲁斯?李。
  李小龙众多的英雄壮举之一是:在美国的一次武术聚会上,他宣布可以在60秒内打败敢于挑战的任何人。台下的白人没一个敢上台,他们已经从李小龙的电影和武术著作《截拳道之道》中领略了中国功夫。但是,我们的一个同胞跳上来。夸下海口的李小龙,不得不在白人的众目睽睽之下,仅用58秒打败了自己的同胞。
  我们至今无奈的是,李小龙在传播与创造中华功夫文化的过程中,主要的阻碍力量总来自于我靠:的同胞。被李小龙用58秒打败的那位同胞,是李小龙初到美国办中华功夫馆时、竭力阻挠并因为李小龙向白人和黑人教授中国功夫而和李小龙比武,被打败在地后在李小龙转身离开时,向他下暗手的那个人的弟弟。
  李小龙在香港从小跟随师傅学艺,练就一身好功夫。成年后在香港的一个舞会上,碰上五个英国水兵欺负一位华人女子。李小龙将五个强壮如牛的水兵,打得平展展摆了一地,其中有一人是香港总督的侄子。香港弄不成事,他听从父亲安排去了美国。在美国的一个中国餐馆打工洗盘子时,和一位女招待多说了几句话,招来五个持刀的中国厨师的围殴,结果是五个人也被他打得摆了一地。饭馆中国女老板对李小龙说:“小伙子,你不要再洗盘子啦,再洗,你便会从英俊变为蠢笨!”这个女老板给了他一笔钱,李小龙拿钱去上大学,学的是哲学。大学毕业后,他突然想起办武术馆。在给白人和黑人教授功夫时,认识了他的夫人美国姑娘琳达。
  和大多数功夫明星不一样的是,李小龙在大学期间,进行了大量阅读。他读海明威的《老人与海》英文原版,读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他系统学习了西方和中国哲学。以哲学的眼光研究了中国功夫,写出了他对中国功夫的独特论述《截拳道之道》。
  李小龙的出拳辟掌像电磁般迅疾有力,所以他击倒对手往往不超过60秒。
  李小龙32岁时,由好莱坞华纳电影公司所拍《猛龙过江》在全球上映,奠定了他在全球范围内功夫巨星的地位。
  是他第一次系统地将中国功夫文化推向世界,使英语中出现了一个专用词“功夫”。他第一次系统研究了西方现代运动学理论,并且将其融合在中国武术之中。他是向世界传播中国文化的先行者,他是民族英雄,他的地位至今不可替代。李小龙是我们历史和我们生活的一部分!
  李小龙与琳达有一子一女。儿子布兰登(李国豪)效从父业来香港拍功夫片,像父亲一样死得非常不幸。
  
  我们历史和我们生活的一部分
  
  山西有个农民作曲家叫史掌元。现在年轻人包括音乐爱好者,大多不知道他。只是偶尔在大街上,可以听到他创作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著名歌曲《唱得幸福落满坡》:南山岭上南山坡,南山岭上唱山歌。唱得红花朵朵开,唱得幸福落满坡。这是他自己写词自己谱曲的歌。仅从歌词上讲,我们现在的好多所谓大诗人是写不出来的。他还有一首同样著名的歌叫《崖畔上开花崖畔上红》,同样是由词曲他一人谱写。
  你只要把史掌元的《唱得幸福落满坡》之词与大工业时代的红歌《青藏高原》之词比较一下,你就会明白,什么是真正意义上的歌词,什么是现代诗人写的诗。
  史掌元的歌曲,从词到曲,都相当精确地反映了那个时代特有的明朗、质朴、纯正、乐天,植根于生活的艺术之美和情大于物的幸福感。我们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是我们历史和我们生活的一部分!”他在总结和培养我们民族历史情感方面,有着不可取代的位置。在这方面,我们仅限音乐,便可举出无数个例子。
  被中国人称为“西部歌王”,被西方尊为“中国西部音乐之父”的王洛宾,我们认为他是中国近代文化的伟大旗手。音乐家要学他,画家要学他,舞蹈家要学他。当然,写小说的更要学他。
  《歌唱祖国》词曲的作者王萃,是一位民主人士,他是在建国前几天于旅途中的火车上产生激情,下车后用了一个晚上连词带曲一气呵成的。他虽然是民主人士,但是我们分明从他的词和曲中听到了万岁祖国的永恒旋律,也听到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国列车,在祖国大地上前进的隆隆巨轮声,同时也领略无产阶级革命的广阔的音乐背景。他的音乐效果不亚于肖斯塔科维奇描写俄国革命 的交响乐《革命》。
  还有一曲叫《洗衣歌》,上世纪的1964年全军文艺汇演的获奖节目。写词是西藏军区创作组的女诗人杨星火,她的情况我们知道得很少,只记住了一点,她一生收养了好多孤儿。编曲的是大名鼎鼎的西藏歌舞团作曲家罗念一。《洗衣歌》曾被称为中国的《天鹅湖》,传说苏军总政亚历山德罗夫少校红旗歌舞团也学过《洗衣舞》。
  还有一首歌,现在根本听不到了,但他典型地体现了“我们历史和我们生活的一部分”这句话的历史意义。他就是当时在庄严场合除唱《国际歌》之外便唱的《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作词是大诗人光未然,曲是女作曲家翟希贤。听过这首歌的人,没有几个敢相信是一个女作曲家所配曲。因为气势磅礴、摧枯拉朽,文革中有人批判为企图替代《国际歌》,据说毛主席喜欢这首歌,以后也就没人敢弄了。我们为什么要提到她呢?原因也只有一个:他是我们历史我们生活的一部分。毛主席当年关于三个世界的论述,《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是最好的音乐注释。我们国家现在的外交基石,仍然建立在三个世界的基础上。
  《松花江上》,张寒辉写于我们整个民族被蹂躏的年代。但是现在,首先是文艺界个别人,开始替侵略者美容。美国人提示我们,张爱玲的那篇小说一发表,即被美国华人斥之为汉奸文学。可是偏偏有个叫李安的导演以为蓝本,拍了电影《色?戒》。最早被美国拒绝,可是中国却首先放了。李国文气得连说“刚被人蹂躏了60年,就忘了,这,这,这……”
  电影《集结号》硬学美国电影《拯救大兵瑞恩》,但是对人类战争的审视,远不及人家美国,特别是有关战争的正义与非正义性,仍远远落后于资产阶级军事理论家克劳塞维兹。
  一个民族最悲哀不过的事是文化人首先忘记了我们历史和我们生活的一部分。
  
  亚细亚的阳光
  
  李世民的大名中文可解释为“世界公民”,本不应计较一个关于亚细亚阳光的争执。他登基时日本派来使臣献媚地对他说:“我国皇上为日出处天子,你就是日没处天子!”。年轻气盛的李世民一听大怒,走下龙座,“咆、咆”扇了日本使臣两个嘴巴吼道:“嘴擦了另说!”怕死的日本使臣立马改口道:“日出、日没处天子都是陛下你!”这个故事不是我杜撰的,是在范文澜老的《中国通史》里读到的。
  关于李世民这个大国沙文主义的皇帝,我们现在没有必要去追究他的过错,关于亚细亚的阳光,也没有任何必要去争辩。但关于亚细亚这个名称,历史上却有几种说法。
  亚细亚洲,英文表达为Asia.名称有几种解释,一说古希腊八认为爱琴海东西之地各为独立的大陆,称他们本土以东的陆地为亚速(Asu)意即“出”之地;一说源于古代的亚述,当时亚述人称他们本土以东,日出处的土地为亚速(Asu),意为东方(A-sia),称他们本土以西的地方欧罗布(Enh),即日落之地(Europa)。另一说源于爱琴海东岸的以弗所(Ephesus)平原的古名(今土耳其西岸)。
  亚欧本为一块大陆,而古人类却认为被爱琴海分开,由此产生了日出和日没的阳光争论。像不能责怪李世民一样,我们现代人没有任何理由责怪古人。因为我们现代人早已明白,太阳地球都是圆的,而且地球围着太阳转且自转。所以地球表面每时每刻都有日出日没,阳光均等的属于每个地球人,也不存在日出日没处天子。
  人类已给地球上的陆地划分了洲,便存在李世民大怒的阳光问题,即每个洲的东边界是这个洲最早见到阳光的。
  那么亚洲是什么地方人最早见到阳光的?亚洲最东点为白令海峡的科曼多尔群岛。
  到了罗马帝国,罗马设立了一个“亚细亚行省”,很直观地规定凡划入这个行省的都算亚洲“洲籍”,否则就不是。这样亚洲的主要部分中国、印度、东南亚就算欧洲了。
  到了16、17世纪,关于欧亚分界线的争论更吵得热火朝天,主要原因是有些欧洲人想尽量将欧洲划太一些。1760年,法国人画的世界地图中,中国新疆一大半被划入了欧洲。后来细心的俄国地理学家塔季晓夫发现乌拉尔山东西两侧的植物有着明显差异,遂提出以乌拉尔山为欧亚界,迅速得到公认。这样欧亚大陆的东西界走向,便是这样:从俄属巴伦支海和喀拉海之间的瓦加奇岛向南走上乌拉尔山巅,再走进乌拉尔河、里海,再上高加索山顶、博斯普鲁斯海峡、达达尼尔海峡,再由埃及地中海岸的塞得港向南画一条线,伸到苏伊士湾的苏伊士城,与非洲分开。
  那么西方常说的小亚细亚或小亚细亚半岛是咋回事?它是指博斯普鲁斯海峡和达达尼尔海峡东面,伸进黑海和地中海中间,几乎全是土耳其国土的半岛。
  这样,七大洲中亚洲最大,约为4400万平方公里,约占世界陆地总面积的29.4%,地球总面积8.7%。
  我们觉得可笑的是,关于欧亚分界的争论,历来是欧洲人在争吵,亚洲人一句也插不进去。希罗多德的生活年代,大体相当于中国的春秋战国之际。当时亚洲最具国家特色的中国,正打得血里捞骨头,没有人搞自然科学(搞社会科学的遍地都是,纵横家是也),他们认为天圆地方,吾居中也。16、17世纪的欧亚边界之争时,乾隆大帝正忙着收复扩大中国的疆土呢。虽然他学过西方的数学,并且一直将中国西部边疆扩展到巴尔喀什湖以西,他同样(认为)没有必要去划欧亚界线。本属于中国知识分子的事,皇帝为什么要问呢?中国平民对世界的文明进程,有四大发明的巨大贡献,那么中国知识分子呢?正忙着读四书五经,准备金榜题名哩!能得一心想钻进欧洲的日本人呢?此时的日本正处于幕府政治的第三时期――江户幕府(也称德川幕府)。幕府政治的突出特点――黑泽明大导演的电影――一个字《乱》,说白了也正忙着血里捞骨头哩!
  这里便有一个巨大的历史问题:过去五六百年的世界文化,蛮不讲理的欧洲人,处处以自己为中心。他们有这样做的资本,其一,文艺复兴;其二,工业革命。后来被新兴的美利坚合众国打败了。美国有什么呢?大部分美国人是从欧洲过去的,他们的文化素养和欧洲人相当,但是北美西部的荒原首先出现了拓荒者,再产生了西部精神,进而形成了欧洲人没有的美国梦。
  说21世纪是中国世纪这话还有点早,为什么呢?有两个最明白的原因:一、有待于社会物质的极大丰富;二、有待于中国人形成自己的生活方式。
  在这一方面,我们应学习倔强的俄罗斯人,倔强中透出了高贵。在叶卡捷琳堡以西45公里处,耸立着一座暗红色花岗岩基座的“欧亚分界线纪念碑”。近来由欧盟―俄罗斯中心委托进行的调查显示,被调查的2000名俄罗斯人中,有71%的人认为自己既不是欧洲人,也不是所谓的欧亚人。75%的俄罗斯人称,俄罗斯是个“特别的国家”,它要“走自己的发展道路”,“没有必要加入欧洲共同体”。对欧关系方面,45%的被调查者视欧盟为威胁,其中四分之一的人认为“欧盟可能使俄罗斯丧失金融与工业的独立性”。同时,大多数俄罗斯人认为最早脱离苏联投入欧洲怀抱的波罗的海三国拉脱维亚、立 陶宛与爱沙尼亚是“非友好国家”。
  许多许多年之后,包括所有洲界都得到全世界认同后,亚洲足球赛在日本举行。当金发碧眼的乌兹别克队员进场时,日本观众齐吼:“欧洲人,滚回去!”。你看,自己头削尖硬要挤进欧洲,却说地道的亚洲入是欧洲人,大和民族真难缠。
  
  面对昆仑
  
  通常认为汉文化有两大源头:海边的蓬莱神话和陆地上的昆仑神话。蓬莱神话包括我们熟知的“八仙过海”“精卫填海”等。昆仑神话包括“西王母”“共工触不周山”“后弈射日”等。通常也认为昆仑神话是汉文化的主源。
  昆仑山南边的山叫喀喇昆仑山,属昆仑山系。喀喇昆仑是突厥语,喀喇意为黑色,昆仑意为南山,喀喇昆仑意为黑色的南山。昆仑山系发源于“万山之宗”的帕米尔,被地质学家称为“亚洲的脊骨”。它在新疆境内叫昆仑山,新青交界一段叫阿尔金山。从阿尔金山向北支脉叫祁连山。进入青海叫巴颜喀喇山和阿尼玛卿山。再进入甘肃南部叫岷山,大禹治水的积石山和西倾山是岷山支脉。进入陕西叫秦岭。西安南边一段秦岭叫终南山,意思是南山在此终止。道家将自己的发祥地建在山下楼观台,企图截断昆仑山的辉煌脉气,以壮自己的道义。其实南山并未在此停止。它继续向东走,在湖北一段叫神农架。一直延伸到黄海之滨潜入海底,又出现在日本本洲叫“中国山”。因为呈s形,不成圆周,中国古代叫它为不周山,共工怒触的不周山便是昆仑山。
  东方智慧的众神住在昆仑山顶,山顶上还有“悬圃”,像巴比伦的空中花园一样,山上还有中华民族的伟大先祖黄帝的行宫。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西方一些人类学家据“悬圃”和巴比伦的空中花园、巴比伦古代一部落名叫黄帝(译音)推测,认为中华民族的发源地在两河流域。因为再找不出更多证据,近代再没有提了。
  成书于汉初的《尔雅》说“河图始开日昆仑”。我们不敢确定《尔雅》所说“河图”是否指“河图洛书”,所说“开日昆仑”是否为今译的古突厥语喀喇昆仑。如果真如此,《尔雅》就非常伟大了。因为她指出了汉文化的源头,而且在两千多年前。
  战国时代哲学家庄子,在他所著《庄子?天地篇》中说黄帝“游于赤水之北,登于昆仑之丘”。“赤水”已被认定为从帕米尔流下的盖孜河,本人去过盖孜河,因为从昆仑山下来,带走了大量的风化岩石粉末,盖孜河水的确是红黑色的。而距离不远的“克孜勒苏”河水,也是红黑色的。“克孜勒”意为红,“苏”意为水。
  同样成书于春秋时期的著作《穆天子传》中,记载了一件大事:公元前一千多年前,古公享父(周族祖先)封其嬖臣季绰于“春山(帕米尔)之虱,妻以元女,诏以玉石之刑,以为周室主。”同时,帕米尔高原上的塔克族,素有关于祖先是“汉日天种”之说。
  《穆天子传》主要记载了西周第五代君主周穆王姬满驾造父之八骏马车,巡游西域,直上帕米尔登昆仑山的经过。周穆王在昆仑山顶与西王母大谈恋爱。离别的时候,西王母深情地唱道:
  白云在天,(白云在天上飘荡)
  山陵自出。(出自远方的山冈)
  道里悠远,(道路遥远而漫长)
  山川间之。(在山川之间回绕)
  将子不死,(你如不发生意外)
  尚能复来?(还能到我这里来吗?)
  穆王答道:
  予归东土,(我回到东方的故土)
  和治诸夏。(完美治理我的华夏)
  万民平均,(天下万民幸福安康)
  吾顾见汝。(我一定来和你会面)
  比及三年,(最长要三年时间)
  将复而野。(再回到你的身边)
  不幸的是,穆王回去第二年就去世了,昆仑山顶的这段凄美的爱情故事被文字记录下来。
  公元前2698~2599年,黄帝派大臣伶伦去帕米尔,“……及之昆仑之阳,取竹于懈谷”。伶伦懈谷取竹干什么?他用昆仑之竹制成乐器,以定诸夏之音律,汉民族之音律,用昆仑山之竹定律这一说是可信的。一则,中国西域之音乐,要先进并早于汉族。二则,陕西秦腔的乐曲,至今明显带有维族“十二姆卡姆”的旋律。
  后来,黄帝因为要请示天神治国之道,也跑到昆仑山去了。《史记》记载“黄帝居轩辕之丘,而娶西陵女,是为螺祖”。黄帝后来还娶了来自西部群山的螺祖为妻。
  由于历史上形成的倾情昆仑山情结,连西部的天空都是美好的。中国人动不动“命归西天”“昆仑学道”的现象,实质是一种民族的集体无意识。它反映了一种文化现象在漫长的生理遗传方面的不间断延续。从这一点讲,开发西部是我们整个民族的心理和精神需求。
  请马胖娃教我们如何写作
  一担黄铜一担金,
  担到街上试人心。
  黄铜卖完金还在。
  世人认假不认真。
  这是一位不识字的农民抨击社会上真假不辨意识的歌谣,这个人叫马胖娃。不胖,也不是娃。她是一位五十六岁的农村妇女。我们再听一首她的歌:
  玉米地里兔儿窝,
  贤妹你把裤儿脱。
  我的裤儿我脱哩,
  来了人儿咋说哩?
  我们索性再听几首关于爱情的诗:
  尕板凳上剁柴哩,叫哥转过身来哩。
  过来坐到妹怀里,给你照脚做鞋哩。
  黑漆桌子红漆画,走时哥把魂搁下。
  白天和你魂说话,晚上和魂在一搭。
  月亮出来亮堂堂,照在贤妹大门上。
  妹在屋里睡热炕,我在门前晒月亮。
  她的歌谣,最经典地诠释了写作应遵从的几个最起码原则――写作是一门懂得忽略什么东西的艺术。我们陕西农村有一句俗语:“淡话生多!”这是评论某个人喋喋不休最厉害的一句话。可是,我们现在看到更多的情况是:一个精粹短篇可解决的问题,却写出了七八万字的中篇。一个两三万字可解决的问题,却写了洋洋五六十万字的长篇。不进行写作长篇的准备,不在刊物上发表中短篇,不顾及个人的生存状况,盲目自费出书。我们且不评作品的高下,只看看他(她)们的叙述文体,便令人失望。基本是嘟嘟嚷嚷地一口气说到底的语言风格,不起波澜,更谈不上美。他们有人甚至说,曹雪芹没写过什么中短篇,一下子就写出个世界名著。说这话的人,忽略的东西太多了。他们无视曹雪芹写《红楼梦》之前,阅读了大量的书,写作了大量诗文,甚至包括医学养生。
  这些现象,使我们产生了这样一个疑虑:这些作家们依照什么原则写作?他(她)们的写作之于我们社会,到底有多大意义?我们一下子很难说清。毕竟在小说创作的繁荣大局下,我们仍要面对某些小说家不能给人以丰厚、生动,评论家不能与人以清晰、明朗的无奈场面。
  在分析马胖娃之前,我们先分析一首唐诗。唐代诗人柳中庸有一首边疆诗叫《征人怨》,诗道:“岁岁金河复玉关,朝朝马策与刀环。三春白雪归青冢,万里黄河绕黑山。”诗名一点也不模糊,非常清晰,是写征战边疆的将士们的仇怨的。但是,我们发现不了半点与人情绪有关的字,全是写将士们身边的环境,可以理解为写景。但是,全诗却表现了镇守边关的将士们的最高度的壮美情怀。你读唐诗,你会发现,几乎所有描写对象的本质,便将人类的多种人文情绪,升华到了用抒情的语句所不能表达的高度。这种叙述诗句,往住已经经作者高度的哲理化,已经不再是普通的叙事语句。“秦时明月汉时关”,已经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叙述写景。“三春白雪归青冢,万里黄河绕黑山”,也不是现代文学的视点不动的写景,它是作者将自己置身于历史和眼前超然时空位置的空前描述。这种描写,为我们带来了最高的情绪高度。而一部文学作品的艺术高度,则取决于它表现一种情绪的高度。这或许是唐诗至今感动我们的秘诀所在。
  表现人史隋怀的诗,全是写景或叙事,也几乎没有一句抒情。这是达到中华民族人文情绪的最高境界的唐诗,最具特色的一种现象。
  马胖娃的诗在这一点上,是延续了唐诗的写作。她的诗与陕北民歌比较,则没有陕北民歌大量的比兴运用,直接叙事,以叙事达到最高的抒情。“黑漆桌子红漆画,走时哥把魂留下。白天和你魂说话,晚上和魂在一搭”。哥妹离别的时刻,该写的东西太多太多,而马胖娃仅留下了哥之魂,便有了与魂说话,与魂共眠的描写,达到了魂之恋的空前高度。
  可以说,马胖娃非常明白一个道理:写作说到底是一门懂得忽略什么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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