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里索斯 他是我和她之间的 第三者 是在水底吐着水泡的鸽子 是一具陈列室里的裸体蜡像 一个让所有人
停止抚摸的真实
那时,我读他
到第三页
到有梦的夜晚
他像一只飞翔着的夜鹰
把绿色的翅膀放在室内
抬起屋子时
海就在泥沙的下面
总是这寂静之后留下的歌唱
总是这歌唱而后停滞的缓慢
每一个阶梯,我都能听到
来自第九层楼板下
――甚至更下面的
又一次救赎
啊,如果你赶在黎明前出现
苍白得如同一面墙壁
他、她,还有你
我们为一扇门
选择逃离
以风的速度
水的速度
担当的速度
如果只是今生,不!
――要让来生也变得黑暗!
所以,素昧平生
之于火,燃尽的火
之于水,流逝的水
我们已有太多的口述
于是,平静或是陌生
那行将离开的一切――
一朵云在风后
一丝透明和肮脏在街巷
黏着风声里的谣言
既是谣言,总有毁灭的时刻
一双手的沉重或者一扇门的徒劳开合
也只是
相对于抵达而设定的
对于我们
血液里不安的磷粉
总在雨外,停止一切纷乱
所以,以一面旗帜
或者一个手语遗忘
最初的热烈和无求
仅仅数秒,碎裂的杯子
已经无形
粉骨碎身的世界就是这样了
我听到喀嚓声
如同剪掉体内的枝叶
我不过喜爱一只杯子
透明的、空空的
素昧平生的
但只是偶然遇到
你知道,死亡并不存在
所以我们将以分离的方式
达到预期的想象
一棵巨大的树要被蝼蚁吞噬掉
所以,一场春天的大病
也就没有治愈的可能
有如孤单的种子
从现在烂掉――
才是永恒的救赎!
献词
――给索朗扎西《姑娘我爱你》
在秋天的路口,我习惯遥望
一簇簇的绽开
可是哥哥,我未看到格桑花
它随风温暖所有,但不是我
一辆越过去的车
带走花朵的香气,让走在异乡的我
想起故乡
故乡,因为有你
它是天空中的一朵积雨云
哥哥,我喜欢上苍
降落的一次燃烧
悲伤之后,是浴火的凤凰
我只迢遥地回忆
那个春天
你淡淡地笑,然后
迅速地跃上火车
总有一条通向虚无之上的道路
我爱或者放弃
羊儿群居的山坡
并沉静地说到停留
说到短暂或久长――
时间给我的暗示
时间不过是――
反复地发生
时间是再次说到经过
――并在经过里怀念忧伤
我说悲凉的一切都只是开始
我听见天空
还有地
可以忽略的一切
如果你
在目光里
发现我
发现
季节里迟来的种子
我们曾是,曾是茂盛的果实
如果你爱,爱它们
剥掉果壳后的赤裸
你将是盛装出席的
这时的世界
只有醒来
以一,取代
所有的繁华
脱下虚伪和矫饰
我们祈祷的现在
要有着光明和憧憬
我们发现的昨天
只是坠入和不可复制
那荆棘
啊,那荆棘遍布的
内心
走着一个决心已定的人
我说决心
就是――
我将不再
如果你听见
――你必须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