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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新规定16岁成年

时间:2019-02-19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路,很长,很长。   这是我对上学最深的回忆。风景,途人,什么都不记得了,只余下路和他。   他的腿长,我的腿短,但我走五分钟的路,他要走十分钟。   他说他老了。
  看到他苍苍白发是如斯的孱弱,似微风一吹便要尽数跌落,我着实有点不忍,但上课钟快要响起了,我只好一边挣脱他的手,一边狠心地催促:“快走、快走。”
  他没理会我,仍自顾自蹒跚地慢走,但他的手却紧紧地拉着我。
  我最讨厌碰触他丑陋的手。棕色带斑的皮松泡泡地包着幼幼的骨头,比鸡爪更可怕,皱纹纵横交错,折纹不规则的乱叠,他的手每动一下,都仿佛是一场骨头革命,要挥走这层快死的老皮,触及它时感到的不自在使我拼命的挣脱,转而拉着妈妈的手。我知道这样做令他很伤心,每每用悲哀伤痛的目光看着我,这时妈妈总会大声地骂我,“干嘛抛开爸爸的手?人家×××对父亲哪像你这样……”他总会阻止妈妈再说下去,但我并不感激他,现在回想或者有点谢意及内疚,但那时的我只想永远远离他与那阵药油味。快要见到学校时,我会飞奔向前,好使他跟不上被迫放开我。我很怕、很怕再有老师或家长对我说:“爷爷送你上学吗?”
  是的,老夫少妻在现在十分普遍,但纵使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而且,在我那个年代,总会有无数关怀好奇的目光跟着我,陪着我成长,叫我紧握拳头、直竖眉毛。
  “喂!‘大陆仔’,快跟爸爸说再见,与郭‘蛇’(sir)说早晨好吧!”同学哈哈大笑,有些则掩嘴斜视我。从来我都不会响应,只会惯常地红着脸疾步走回课室。
  原来那时的我已有如斯忍耐力,又或者我要打的人太多了,当中包括有一个女人,很多个男人。这些男人经常进出我家,且对我家很有贡献,比我更像住在这儿。
  “回来了!今天早了呢?”妈妈听到我的开门声,一边扣衣钮,一边牵起房门布帘急走出来。
  我见到房内有人影晃动,冷冷地盯着她。
  她发窘,连忙解释道:“是住隔壁的张先生帮我们修理房内的电视机。”
  我默不作声,内心的屈辱不可言喻。
  片刻,中年男子从房内挥着汗走出来,即使侧着身子,门口仍被他撑得大了,可容纳两个妈妈,四个小孩,但永不能容下细小的我和瘦小的爸爸。他的衣衫被汗水湿透了,汗味和着体味更是恶心,我掩着鼻子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奔入厨房,我才发现眼眶盈满了泪水。
  他们以为我看不到,那血红的指甲放荡地滑过那个汗湿的衣领,然后慢慢游至皱在一起的钞票上,一张、两张,没了,又有了;三张、四张,没有了,又有了……与我滴下的泪水交织成一组奇异的拍子。
  突然,我擦去泪水,取过杀虫水发疯似的冲入房内乱喷,咬着牙、皱着眉、发狂地喷,我是杀敌怒汉。
  半晌,杀虫水没了,我把空瓶掷向墙,“当”的一声,我跌坐在地上,抬起头,只觉得母亲很高、离我很远。
  她若无其事地问:“今夜想吃什么菜?豉油‘机’(鸡)如何?”
  我别过头,她蹲下来再问我一次,我大力推开她。她怒了,作势要打我,见爸爸回来了才停止,只冷冷地向他点点头便出门。
  他瞥了我一眼,手震震地递烟仔饼给我。我一手打掉,他吃力地弯腰拾起。然后一拐一拐地走向那空罐,拾起、摇了摇,丢入垃圾筒。我看着他,我是他的儿子吗?他知道他的妻子做了什么吗?
  “爸爸,她……”
  “傻子!”他走向窗边,轻轻的打开窗。“有臭味就打开窗,何必浪费杀虫水?”
  我无言,慢慢垂下头,却再没有眼泪了。
  我,已是个成年人了。
  点评:
  叛逆年纪:漂亮!我为你的文章喝彩!形式,着词等,都是精彩的体现,而且很新颖!你的文学素质可见一斑!
  我高中第一次大考作文写的是关于“承诺”话题的作文,我写的是感情上的背叛,里面全部的例子都是男人抛弃女人,包括这学期的课文,男老师调侃说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因为我当时认为女性是弱者,男人有一部分的责任就是保护女人。如果她把她的心交给他,而他又没有负责地给她幸福,那是要遭天谴的!
  我觉得感情的复杂不是儿童或成年人的区分来认识的。不管是谁对不起谁或者什么其他,我始终坚信的爱情信条是《堂?吉诃德》里的一句话:婚姻是套在脖子上的绳索,只有死神的镰刀能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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