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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影录――王仰晨与沈雁冰 沈雁冰

时间:2019-02-19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这里录出的5封书信,有王仰晨写给沈雁冰及朱长翎(沈的秘书)的各1封,有沈雁冰写给王仰晨的3封,时间跨度为21年,所涉内容为茅盾作品的编辑工作。王的2封信,沈都在页边批复了意见。沈的3封信是最近发现的,此前另有2封已收入《茅盾全集》;沈在50-60年代给王的信,已毁于“文革”时期。1981年,茅盾的作品《锻炼》在香港出版,韦韬、陈小曼在赠书的扉页上题写:“这是先父生前嘱咐要送您的书,现由我们代为奉上。”韦、陈合著《我的父亲茅盾》一书时,王仰晨也做了看稿和加工工作。
  王仰晨先生历任人民文学出版社小说组组长、鲁迅著作编辑室主任和现代文学部主任,离休以后也持续工作,经手编发《青春之歌》、《平原枪声》等小说作品,负责和参与14卷本《巴金文集》、16卷本《鲁迅全集》的编辑工作,协助童怀周编选、出版了《革命诗抄》和《天安门革命诗文选》。主持编辑了26卷本《巴金全集》和10卷本《巴金译文全集》,参与编辑了40卷本《茅盾全集》之中的25卷及《瞿秋白文集?文学编》6卷。1987年4月获首届“中国韬奋出版奖”。
  
  王仰晨致长翎
  
  长翎同志:
  《茅盾文集》卷五我已读了一遍。现将其中有些疑问,需沈部长解决的校样20页寄上,请代转;需解决的地方我都是以红、蓝色笔同时画上的,所以找时并不困难。
  (沈复:已在校样上注明)
  另外,有些字虽通用,但似乎还是按习惯用的好,因为用不常用的字,有时读者会以为是排校错误,如“梗咽”(哽);“理?”(睬);“上勾”(钩);“斗然”(陡);“拳曲”(蜷)等。又如“化钱”亦有用“花”的,不统一,都改作“花”了;“那里”(作疑问中用的)也统一改作“哪里”了;“倒底”统一改作“到底”了等等。这样做法,不知沈部长能否同意,如不同意,当仍改回来。
  (沈复:同意。雁冰)
  《劫后拾遗》的《新版后记》校样此次一并奉上,请同时掷还。
  《耶稣之死》、《委屈》各一册,亦一并奉上。七卷大致的交稿日期望能先告诉我,以便安排。
  (沈复:大致在七月末。雁冰)
  还有几件事需和沈部长商量:
  (1)文集前最好每卷有照片。能否在亲友间征求一下,如不是照片,画像之类也是好的。考虑到别的文集都有照片,沈部长的这样少,总会使一些细心的读者引起猜疑。
  (沈复:还是没有。雁冰)
  (2)我们在编《萧红文集》。其中《呼兰河传》沈部长曾为之撰序,这篇序文我们拟列入文集,请代询沈部长是否同意,需否修改。如需样本,请告,当奉上。
  (沈复:我已忘了曾经写过这篇序,请把样本送来给我看看,再定是否可用。雁冰)
  (3)我们近在编印一套普及性的小文库,内容包括古今中外的较好、较有名的作品,其中五四部分,亦列了沈部长的选题。这个小文库每册字数为三至七万字。我们要求沈部长在他的短篇小说中选一部分(按我们需要的字数,稍有出入无妨)。这件事希望沈部长一定予以协助,如能在出国前解决最好。
  (沈复:这也要在七月后才能决定。雁冰)
  以上统请代为转达,甚感。
  此致
  敬礼
   王仰晨
  2月30日
  
  王仰晨至沈雁冰
  
  茅盾同志:
  奉上文集第八卷校样一份。这卷校样已校读过,这份是工厂刚改好送来的,还不曾根据校读过的一份核对,打算等您退下后再行校对。
  这一卷原稿的错字较多,一些有把握的如“不给好果子的树”、“形情”、“荼馆”、“鸟黑黑”等,都已改正了;现在校样上用红笔改的,以及在字行下画了红线的,都是存疑的,烦请翻阅一遍;注文、出版说明(这一卷中不知有无“短篇小说一集”的文章)等,亦统请校正。
  (沈复:已照红笔标出的校过了。)
  这卷的照片,用您与夫人合摄的那一帧(1948年在港摄),好么?
  (沈复:可以。)
  选集的问题,考虑到那些文章的写作年代已久远,光给您看看目录,恐不太方便,再说,没有原稿亦的确不能付排,所以只得拖下了;估计七、十两卷的原稿或校样需至下月初始能奉上(现正在委托社外校对中)。
  (沈复:可以。)
  九卷中第一批补稿(第七辑的),抄后未经您过目,恐疏漏难免,先将这部分校样(五篇)奉上,请校读一遍。
  (沈复:已校。随函送上。)
  我已由组织上决定调作家出版社,在人文的工作到这月底就结束了。对您的文集的工作虽未做好,却又总感放不下手,极想“贯彻始终”(其实,也不是自我始),但现在也无办法了,带过去又不可能,但九、十两卷,我仍想尽可能争取校读一遍的。
  (沈复:现在赶校好了,随函送上。仰晨同志:谢谢您对于文集的关心。祝您在新的工作岗位上工作胜利愉快。雁冰二月廿七日)
  因此,希望文集八卷的校样以及九卷部分校样能在周末退下(如可能的话)。八卷旧的一份校样亦附奉,供您参阅,但如校改,则请写在新的一份上。
  (沈复:是写在旧的一份校样上了。)
  其他一些有关联系等等的事项,我当另与长翎同志洽。
  专此
  敬礼
   仰晨上
  2月26日
  (沈复:连日开会,抽时间校了送来的校样,十分草率,还是要依靠编辑同志细心校勘。又及)
  
  仰晨同志:
  两信及打印《关于子夜》稿均收到。我现在考虑将《关于子夜》讲演纪录撮要重写,再添写一些背景材料(大概讲讲写作前的准备,以及出书后的一些反响――这是旧剪报,近日忽然在故纸堆中发现),算是新版的后记。字数大概有几千,容天凉时动笔。
  匆复,即颂
  健康!
  雁冰
  八月四日
  
  仰晨同志:
  《子夜》再读,已无勇气,其实小说之类,修改旧作,等于掩盖过去之错误,而况眼疾不能看小字,即要看一遍亦无可能也。杂事又多,也没有时间看。《义和拳》①书名既不能用繁体字,现另纸写好附上。
  匆此,即颂
  健康!
   沈雁冰
  八月廿日
  仰晨同志:
  您问茅盾选集何时可以选好,实在难以确定。原因是杂事太多,杂信亦太多(可不复者我尽量不复,每天需复者尚两三封),精力差了,写信慢;又来访者亦平均间日有之,因而坐不下来静心做一点编选事。大概今年上半年总可以弄好,此因编选总得看看拟选之文,眼力不好,看书极慢。
  匆复,即颂健康!
  雁冰
  一月六日
  附信②请转
  
  ①冯骥才、李定兴所著长篇小说,书名由沈雁冰题写。
  ②“附信”是沈雁冰回复鲁迅博物馆鲁迅研究室年谱组的信,王仰晨时任人民文学出版社鲁迅著作编辑室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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