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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亲情的散文

时间:2017-04-15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篇一:关于亲情的感人文章

老屋

那是一处破败的老屋。

我是第一次目睹了杂草丛生、门窗结网的住所,而它正是承载着我数二十年记忆的地方。倾颓的是它的容貌,我依然称其为“故乡”。

老屋在这年春季之前一直是那样温馨。 生活在这里的十九年是如此漫长,以至于那么多那么多的往事被我遗忘。记忆里的门两侧,一年四季都贴着新年对联纸。从新年那天到下一个新年,福纸的红被时光以各种手段打磨褪了(本文来自:Www.dXF5.com 东星资源 网:关于亲情的散文)色。纸面也每年更改着内容:财神、观音、门神.....我已记不得,从何时起外公不再抱着我从正堂走到大门口教我读对联了;我也记不得,从何时起外公不再把自己爱吃的花生米挑出放到我碗里了;我更不记得,从何时起他不再冒着大雨去集市给我买鸡脑了。十九年,又是那么短暂,以至于我还未忘记老屋上窗户纸的哗啦声,我也未忘记那叶旧风扇发出的嗡嗡噪声,我更未忘记那讲了十九年的故事、那走了十九年的小路,一切便都变了模样。

自我上学,家与老屋之间的那条道便印满了外公的车辙。每次过马路,他总是阻住我说,小心车。直到车辆驶远了,他才放心地牵着我的手穿过。如今,当我再次靠近那条马路,便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等待,车走很远很远。过马路要小心车。这句叮咛仿佛跨过了时空的阻隔历尽千难万险才到达这里。这般辛苦,就算我再怎么不理解生命的珍贵,在这条路上,我如何将其辜负?

老屋暂时不住了,里面阴暗而潮湿。姥姥住在舅舅家。一天,姥姥在讲外公的时候,她突然哽住,说不出话。她又哭了。外公去世后她就经常哭,而我难懂她饱经沧桑的泪,为何而流。

外公去世那天,所有人都疯了,包括我。他们的疯狂在于,每个恩都哭得撕心裂肺;而我的疯狂,在于我竟未流下眼泪。当爸爸出现在教室门口告诉我这一噩耗时,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我只看到爸爸红肿的眼睛里流露出复杂的神情,他在担心我的反应。可是,我什么反应也没有。在车上,哥说,想哭就哭吧。但我没哭。

爸爸和哥哥都不再说话。我知道我又开始做梦了。并且,这个梦,我无法奢望着会醒。这梦的尽头,是生命的终结。我和命运做着无谓的抗争,输到一败涂地。

家属瞻仰死者遗容。我看到,我的外公,他躺在一张床板上,他的周围,盛开着五颜六色的花。那些花,是真的在盛开吗?还是在虚伪地敷衍呢?若是有生命,为何在这一片肃穆里,它们始终不凋谢?若无生命,为何盛开得这般生机勃勃?我无法分辨,只看见外公的容颜,那么年轻。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新衣,戴着一顶英气的帽子。这使我想起那处老屋。在那老屋里,我和着外公的歌声,打着步子唱: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分明,他还那么意气风发;分明,我还那么小;分明,一切都不该是眼前这个样子。

时光老人真残忍。你的脚步太快。

外公被推入另一个房间。妈妈挣脱众人的阻拦哭喊着阻止这一切却扑倒在地。我远远地站着,不知所措。

这该死的噩梦,还不该醒么!明明我已听不见姥姥熟睡的鼾声;明明我已听见摆碗筷的声音,外公在门外喊我的乳名:盼盼,该起来吃饭了。;明明,我已闻见了那香喷喷的土豆丝味;明明.....

我终将陷入这个梦里了。

外公还是被推了进去,锈迹斑斑的铁门咣当关上了。火葬,也就是说 ,外公那硬朗的身躯以及那曾抱着我穿过老屋的双臂和为喂养我而被时光催老的面容,都将化作一缕烟尘和一抔土灰。而这些,以后的以后,我到何处找寻?充满心海的回忆,谁陪我重温?

那日的风莫名的凛冽。我走出去,立在风里。顷刻,我全身便开始发抖。这风,冷得太刺骨。我是个怕冷的女孩。外公知道,所以他才会在那个冰天雪地的冬日,将他暖暖的手套套在我的小手;姥姥知道,所以她才会在那个寒风刺骨的腊月,为我赶制一双棉手套。 当我颤抖得难以站立的时候,妈妈从我背后走来。她说,让你哥送你回去上课吧。我于是又沿着那条来时的路回去了。

为何,花费掉的时光,却不可以沿着原途回返?时光无来踪。原是如此,我迷失了来时的路

那天,我没有哭泣,只是流了很多眼泪,鼻子被擦得破了皮,但几天后便有新的皮肤长出来。它痊愈了。

我在想,是否,人的心,损伤了,也可以如这般脱落了旧的皮肤,然后长出新的来?无论如何,我成功了,成功地吞掉了眼泪,成功地站着走回了教室,尽管是艰难地。

可为何当初,我要故作坚强,也不愿痛痛快快地流泪把外公奠念?我是多么强烈地希望 ,那时我能踏过那重重阻碍着我的似实似虚的花,奔赴那场错失的最后相见。我应该紧握住外公的手,如昔日他带我穿过马路那般;我应该紧紧抱着他的身躯,不像当初摆摆手就背身离开,我以为,还有时间相见。或许,他会感觉到我手心的温度,会原谅我因太重于友谊而受过的伤害,会赐予我一米的阳光允许我把自己湿潮的心晾晒。我应该,放肆自己的眼泪,虽然,它化不开,外公脸色的岑寂与苍白。

姥姥和邻人聊天,当提及我考上大学时,邻居赞叹道,将来就等着享你外孙女的福吧。姥姥却沉了面孔,“还能熬到那时候吗?当初她姥爷也说肯定能熬到她上大学,这不也没熬到吗?”

生命就是这般无常,外公失信了。他曾经对我说:“等你考上大学我给你点歌。”点歌是我们那里很荣耀的一件事。我说,好。他左等右盼,如我这般, 终于过了这么些年。而当我终于领得了大学录取通知书,期待着电视里出现自己和他的名,他却决然地走了。我本不该如此信任他。

老师曾说:“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要专心学习,考上好大学....”我那么听话地从此擦干了眼泪,为了自己和外公的那个远大的前程。

我时常在想,如果可能,外公会为我点一首什么歌呢?他又会想出怎样的祝贺语?他会面带何种荣光、眼含何种暖意对我说继续努力地话语?这些年,外公与我有着共同的梦想,那便是我考上大学。“给盼盼攒钱上大学”这句话,我听了十多年,直至他去世的前一天晚上。他躺在床上,对姥姥说,给盼盼攒钱上大学。其实,他的外孙女并不需要他的钱,她已经会自己赚钱了。但我仍希望,现实可以是,他拿了自己的积蓄喜滋滋地对我说:“我们盼盼考上大学啦,这是给你上大学的钱。”为什么他不那样站在我的面前呢?那样我就可以骄傲地说:“我不用你的钱,我自己都可以赚钱啦。”为什么不是这样呢?他总不给我一次骄傲的机会。

我曾宣称,我以后会努力赚钱,把他和姥姥接到我的身边。我还想,让屋子里挂满我们的照片,照片里我们笑得很开心。可他的离去使这一切成了泡影,我成了说话不算话的坏蛋。他不是遵守约定的好外公。

姥姥留恋着老屋。她常常念叨着要回去住。每天,她骑了三轮车回到老屋,清除院子里没膝深的杂草,并开了窗通风,将发霉的桌椅床板搬出晾晒。终于有一天,她重新住进了老屋,我陪伴着她。

外公的照片挂在堂屋的墙上,他笑得安详。我给姥姥开了电视调到戏曲频道。记得以前,外公最喜欢听戏。他歪身躺在床上戴着老花镜专注地看。一到精彩之处他就高兴地给我们重复台词。如今,我和姥姥一如既往地坐在床沿听那些早已熟悉的戏调,外公在哪呢?姥姥说,那天外公说着话突然就垂下了头。他的额头上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他就那样病倒了。我想,他肯定会很疼。

他从来不愿意去看病,他在躲着病,他以为只要不知道、只要不确定,就算疼,也是可以撑到我考上大学,然后把他的积蓄给我用,为我点好听的歌。可他不知道,我是个害怕失去的孩子。我宁愿,为他疼,替他病,也不肯,眼望着他离我而去。

妈妈来看望姥姥。她一望见外公的照片就红了眼眶。她是个善良孝顺的女儿,是我太冷酷。

照片里,外公和蔼地望着我,不论我站在哪个角度。我在他面前微笑着梳头发、看书、写文章。不自信的我,在他眼前,敢于读自己拙劣的文字,敢于唱不成调的歌,他从来都是给我鼓励和勇气。我想让他看见我是幸福的,如他所愿。

三岁的小表弟问大他两岁的姐姐:“爷爷呢?”小女孩稚气地说:“爷爷上天堂啦。”她没有一点悲戚,反而认为那是幸福的事情。

不长大的孩子,满世界的幸福。我湿了眼眶,深深地相信了她的话。

外公留下了老屋。他去了天堂。

篇二:描写亲情的文章

最美的一幕

阳光照耀着整个大地,微风徐徐地从耳边吹过,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整个城市充满了生机与活力。我漫步街上,感受着这小城的温馨与美丽。走累了,来到广场找个长椅坐下,听着手机传出阵阵悦耳的音乐,享受着惬意的下午茶时间,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一对老人互相搀扶着来到我对面的长椅坐下,老奶奶拄着拐杖,戴了一副老花镜,看上去十分慈爱。岁月染白了她的头发,但她的脸上却一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老爷爷搀扶着她,脸上的笑温馨而祥和。

他们坐了下来闲聊了一会,不时发出阵阵笑声。可能是走累了,老奶奶在打了几个哈欠之后就倒在了老爷爷的身上睡着了,脸上依旧带着笑容。老爷爷望着她,笑了笑,微声说道:“这个老东西。”随后从身后掏出一份报纸,颇有学问的看了起来。他的动作很轻,怕是吵到了在他身边如婴孩般熟睡的老奶奶。

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星星点点的洒在这两位老人身上,老奶奶开始发出阵阵微微的鼾声,老花镜也从鼻梁上慢慢地滑落到了鼻翼两侧。老

爷爷充满爱意地望着熟睡的老伴儿,收起了报纸,脱下自己的外套给老奶奶披上,随后又慢慢地将老奶奶的老花镜摘下。他布满岁月痕迹的手已经微微有些发颤,面容虽然布满皱纹却不失幸福的笑。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老奶奶睡得舒服。他的动作那么轻,那么柔。夕阳西下,渐渐吹来阵阵凉风。老爷爷也将头斜了下去,和老奶奶一起,依偎着睡着了。自始至终,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两位老人,简单的动作,温馨的一幕,给我带来深深地感动。血红的夕阳映射着大地,树叶被微风吹得沙沙作响,嬉戏的孩童追逐着跑过,这个世界的一切都让人感觉那么美好。

天渐渐暗了下来,我该回家了。不舍地站起身,我想,这就是爱吧。因为有爱,所以才会有这样美的一幕,才会有这样美好的世界。

评语: 这篇文章环境描写很美,以黄昏时安静祥和的气氛表现出美丽的广场一幕。主题明确,详略安排得当,动作描写细致入微,从老爷爷一系列的动作可以感受出他对老奶奶的爱,从而点名主题,引发人们对幸福的思考!

篇三:【亲情散文】父亲

他老了,干不动地里的活了,但他还是倔强地扛上锄头下地了。晨曦中,他的脚步蹒跚,沉重的锄头压弯了他的腰,压驼了他的背,也压出了我心中的泪······

我家在郊区,是菜社,离市区很近。三中全会以后土地承包到户,村里人都说单干你们家得饿死,一个小老头领着一帮废人。是啊,他们没有说错,在生产队挣的工分再少也饿不着,没粮了可以去队里借,以后就不行了,单干单干,自己干自己的,谁管谁呀!

他没有多少文化,种菜的技术又平平,但他有个好体格,又肯出力,不懂的地方就去问曾在队里当过技术员的老潘。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他领着我的两个病哥哥天天在地里忙碌,干不了的活邻居们见了也过来帮忙。

他有我的时候已五十多岁了,也算得上老来得子吧!赶礼、串门、走亲戚都带上我。一次有人问他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有这么小的儿子呀?这句话他很受用,听了也舒服,苍老的脸上露出少有的微笑,好像农人在春天看见绿油油的庄稼似的充满了希望。

记得我念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看见同学们穿蓝色的运动服,都要把我羡慕死了。于是,回家向他要。家里的景况我也知道,也不知为什么,竟那么鲁莽地张了嘴。我当时真不知道给他出了个怎样的难题,像着了魔似的缠住他。二十元钱在当时(八十年代)可不是个小数目,够他卖好几天菜的。也是那次在我稚嫩的心上留下深深的痛悔。

他到了古稀之年,进城卖菜已诸多不便,姐十三岁就接过他花五十元买的手推车,担起生活的担子。他不放心,常常去路口等,见本村的人就问见着我姑娘没?等不着就顺着公路往城里走,有时阴差阳错,姐还得反回去接他。特别是我去北京看病的那些日子,他到处找算卦的人,让他们算算我什么时候能回来,在外面平安与否。虽只有三个月,但在他却如隔世般漫长。我回来时发现他已有了白发的头更白了,真是丝丝白发儿女债,历历深纹岁月痕啊!

二零零年村里把土地收回去,给我家办了五保,钱虽不多但他很满足,走到哪都说还是共产党好啊!他是个闲不住的人,在离我家挺远的大河边上开了几片荒地,种了很多包米。秋天姐姐姐夫帮着收回来,他拎个镰刀跟在后面,脸上依旧是那微微的笑。村里人见了与他打招呼今年打多少包米呀?不多,三千多斤吧!这时别提他心里有多美了。

近几年,他脾气很坏,身体也不好,天一冷就咳嗽起没完,针也打了,药也吃了,总不见好,医生告诉他少干活多休息,他根本不听,病刚好点就下地找活干,一冬好好坏坏重复多次。

春天刚到,地还没化透,他就张罗种包米,我们劝不了他,找来几个近邻解释了半天,他才忽觉自己错了,还狡辩呢早中早收呗弄得我们哭笑不得,只得随声附和,老小孩嘛。

如血的残阳染红了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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