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事和记事有什么区别_纪事

时间:2019-02-19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千年古堡     依稀还能看得见当年堡子的模样。  在漫长的驿路长途跋涉以后,一个堡子突兀地出现了,就像沙漠里出现了绿洲一样,里边有什么?水?粮食?珍宝?女人?对行者来说,诱惑与好奇是必然的,无论这里有什么都是充满了魅力的,高高的堡子就是人生的一个驿站。或许,从此他们会有一种生命的选择,就像陶瓷,经过了窑变,就会有另一种辉煌。当然,对另一类人来说,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交换,是用粮食、金钱还是女人?不得而知,不管他们如何来交换,他们都会得到满足,用马匹或者骡子,驮走他们心爱的碗、碟、盘、盏与瓶、罐、筒、缸,驮走财富与希望;还有一部分人来这里就是为了掠夺,他们的所恃就是刀枪与悍马,那堡子就不是太高大险峻而是太低矮了,在这时,中国人一代代高筑墙的意义在这里凸现了。堡是民用土筑的小城,城是官用砖修的大堡。最初的堡子就是为抵御战乱和侵夺而建,在那些个年代,没有什么比太平两字更为珍贵,没有什么比生命安全更重要,“宁作太平犬,不作乱世人”,多么辛酸的哀叹,多么痛苦的挣扎,有什么比平平安安的住在自己的堡子,守在自家的窑院,有一碗面吃更幸福呢?  堡子是古代黄堡人一道生命的屏障。  眼前的堡子高高的黄黄的,与黄土地一样的颜色,那是依托黄色的山梁构建的,是用黄色的泥土垒筑的。黄色的土地,黄色的山梁,黄色的城堡,这就是黄堡得名的由来?这就是古代征战居民守御所恃的堡垒?  站在这古堡子前,我的心颤栗了。一页页我读过的书卷在眼前翻动,一幅幅历史的画卷在我面前闪过。瞬间我眼前跳动着几个这样的字眼:晋永和中。  注定黄堡与晋永和这个年代有缘。东方古老的陶瓷古镇真正的陶瓷烧造史就开始于“晋永和中”,这是口碑与宋代碑刻证明了的。而就在永和这个年代,在黄堡这块古老的土地上,还发生过一起重大的历史事件:晋永和十二年,也即前秦寿光二年,关中羌族首领姚襄自杏城(今黄陵)“招动?城、定阳、北地、秦川诸羌胡,皆应之,有众两万七千,进据黄洛堡”。前秦皇帝当即派符坚等领兵五万讨伐。姚襄凭借黄堡险要的“深沟高垒,固守不战”。后秦军用激将法,以三千骑兵直压堡垒东门辱敌擢战,姚襄中计,率全部精锐出堡决战。秦军先佯败,诱姚襄军至三原,符坚伏兵四出,阵斩姚襄,“尽俘其众”。符坚即后来与晋军淝水一战大败、疑“八公山下,草木皆兵”的前秦第四个皇帝。他进军黄堡,斩姚襄后得姚襄兵,势力大增,是年杀其堂兄皇帝而自立为大秦天王。古人都信谶语,当时长安流传童谣“东海大鱼化为龙,男便为王女为公,问在何处洛门东”。时符坚封地在东海,官封龙骧将军,洛门东则指黄洛堡东门。符坚淝水之战败于晋,姚苌乘机起兵于北地,自称大单于万年秦王,嗣后进据长安,建立后秦帝国。姚苌是姚襄的二十四弟,姚襄被杀时他佯降,韬诲于符坚,遂成就后秦帝业,谥姚襄为魏武王,今耀州区香山有魏王楼,即姚襄遗物。晋时期的北地郡,泥阳(今耀州区)、富平、铜官(今王益区)、宜君、黄堡皆属。
  这是写入了正史的,在二十四史《晋史》中。
  最初的黄堡叫黄洛堡。一个“洛”字是很让人费猜。漆水从黄堡下流过,黄堡依漆水而建,漆水是古代黄堡人依赖生存的命脉。漆水之名,也古已有之,《诗经》、《山海经》、《水经》,每经必录,再迂腐的文人,也不会将此搞错,把漆水当洛水的。为了了解黄堡的历史,我将南北史一一翻过,将能看到的南北朝碑刻资料一一看过,在北朝的碑文上我找到了出处,原来这“洛”字在北朝的时候是与“乐”字通假通用的,或者说是古代繁体“?”字的简写。如一《合方邑子百数十人造像碑》中就有这样铭文:
  “武成二年九月二十五日,合方邑子等百数人敬造释加像一区,为法界众生普同妙洛,先(?)方无量寿域。愿皇帝比(陛)下,延祚无穷,离苦享洛。”  这里在不同地方表述不同的用意时用了两个“洛”字。无论“普同妙洛”还是“离苦享洛”,两个“洛”字都是“乐”字的通用通假字。“乐”字用在“黄洛(乐)堡”这里就很贴切了。古时人无不渴望安居乐业,黄洛(乐)堡就是他们修建的期望能够得到安居乐业的地方。陶瓷业有了,他们需要的就是一个安定的安全的居住条件,有一个平平安安的生活环境,住在坚固的堡子里,他们就有了安居感也就有了欢乐与幸福感,特别是在那样一个民族争战不休、战乱不断的年代。修建黄堡这样的堡子,应该只有这样一个目的。  愿望终归是愿望,那样的时代,陶人窑工们何从谈安居乐业呢?因而这样一个“洛”字,这样的写法与含意,很快就被现实生活击碎了,比如黄洛堡之战,受害的只能是百姓与窑工,因而那个“洛”字很快被淘汰了。
  一千四百七十一年前的四月初八日,这是一个被称作佛诞的日子,一个普通的黄堡人完成了他毕生的一桩弘愿:建造了一座造像碑,给我佛献了一份心愿。这个黄堡人名叫俊蒙文姬,碑名今称作《邑主俊蒙文姬合三十一人造像碑》,碑文不长:
  “口口口口萨云表梃世之容,妙法开敷,波若阐拥惠之音。如来口口口口殊迁祀像,法惟隆床宗者鲜,是以大代永熙二年癸未四月朔八日乙未,北雍州宜君郡黄堡县邑主俊蒙文姬合邑子卅一人等,自慨丕逾转,流转无窃,故减割家珍,聘口口口口大路显敞之处敬造石像一区。功就成讫,令国祚永隆,口口口治,下愿庆七世永超八难。神县福堂,济生死之苦,愿诸口口口蒙求众患消口口,愿初首书人夫蒙显达。”  碑文于今日无多大意义,但是我们从中看到了黄堡最早的建县的记载,名字仍然叫黄堡,仍然得名于那高高的堡子。  黄堡的建县无疑是因为这里有陶瓷。南北朝时,北魏拓跋氏统一了北方,南部精美的陶瓷不再向北方输入,北魏宫廷同样需要陶瓷,需要源源不断的供给,加强对陶瓷产地的统治就成了一个必要的措施,晋代开始走向成熟的黄堡陶瓷就成了马背上成长起来的民族与汉人同化的一个融合剂。于是高高的堡子建得更高、更巍峨了,它不但要让陶人居住,躲避战乱与强人,还要贮藏陶瓷供宫廷与达官贵人使用,还要在这里进行陶瓷的交易,这个传统一直延续了八百多年。  黄堡的建县,比今日瓷都景德镇在北宋景德年间建镇,要早五百多年。  对黄堡的争战也是为了陶瓷。  从北魏开始,黄堡经历过多少场战争,史无记载,从黄堡建县起,黄堡就一直是北方的一个重镇,唐、宋、金、元,它的地位一直是以陶瓷来决定的。唐代的建置今已无考,宋代建有“镇”,有镇将两名率兵丁五百多人镇守,这样的规模在没有战乱的年代时很庞大的了。到金时,“犹为重镇”,一个“重”字,当得起许多载量,它最终的毁坏与没落,也是因为战乱,这是一页多么令人神伤的历史!  最初建县开镇的堡子如今已经历经沧桑,只见遗迹,不见城堡。很难想象当年的堡子是什么模样,它连接窑场,构筑寨子,屹立高原,应该是十分有气势的,可惜毁于元末明初的兵燹战火。堡子的毁灭让后人联想到著名的黄堡窑也毁灭于兵燹与战火。三百六十年前,有一个人像我今天一样站在了这堡子遗址前,那是明末,―个风雨飘摇的年代,一个曾任苏州知府、饱览江南风光的读书人归故里夜过黄堡,面对故墟,悲秋之气使之零涕,曾有诗:
  “此堡创何代?经今成废邱。颓垣宿鬼火,残树号鸺鹨。露草牵衣泪,秋声动客愁。沧桑何足问,大块―浮沤。”  这个人叫寇慎。寇慎是当地人,对黄堡不会一无所知,但他偏问“此堡创何代?”,以哀叹它的衰落,就像杜甫当年到了玉华宫,明知此宫是大唐创造了贞观之治的太宗皇帝的行宫,遭安史之乱后被废弃,也偏偏要说“不知何王殿,遗构绝壁下?”一样的是对兴盛衰落的反诘。诗中还透露这样的信息,明时这里还有魏晋时古堡的“废邱”、“颓垣”、“残树”,如今却空留遗址,但是与陶瓷有着血缘关系的堡址正是在这里,面对着这样曾经有过的辉煌,我常常想,是做陶的人修建了这里的城堡还是筑起了城堡才有了这些陶人?我猜想最初筑堡建堡的一定是那些陶人,当他们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创造出精美陶瓷的同时,他们也会为自己构造和创造出能够庇护自己家园的堡子。  这是东方名副其实的古城堡!  这里是东方真正的陶瓷古镇!  今天我们能够沿着山路登临的堡子是四百多年前明嘉靖年间修建的。如果说魏晋时期的黄堡古寨是面临漆水而建,明代的黄堡则北移数里背恃漆水。巍峨的古堡屹立于漆水河边,四面环山,只有一条小路可以攀登,关城遗址仍然清晰可见,人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站在这里,可以想像当年征战、堡寨攻守的艰难。堡子不仅仅是为防守攻战而建的,而且是一座真正的小城。建了新的城堡,镇上居民于是“悉数上堡”,这在寇慎纂修的《同官县志》中是有记载的。官衙、民居、商号、店铺、庙宇、戏台、私塾、书院,在堡中一应俱全,直至上世纪四十年代,黄堡的商号一半还在堡子里,可见堡子与当地居民生活的关系,与我们这一片土地生存的关系。  东方陶瓷古镇的传统在这里延续。  沿着那崎岖的山路,一步步走进堡子,走向堡子最高处,居高临下俯视黄堡的全景,俯瞰黄堡十里古窑场的遗址,这个时候,西下的夕阳里,一座座窑炉在向我们眼帘走来,一条条道路在向我们迎来,一座座古堡也影影绰绰的走了过来。其实黄堡不是因一个堡子而得名,它最初的堡子就是三个,三足鼎立护卫支撑的一组,故有三堡寨之称。随着陶瓷的发展,居人的增多,它的四周又建起了一个个堡子。今天我们还能看到这些堡子的模样与遗迹。  今天的黄堡还有多少堡子?没有人说得清,我曾专门为此从黄堡原上走过,一个一个的寻找,也没有能数清到底有多少。对黄堡来说,我们要研究的不仅仅是陶瓷,还有堡子文化。黄堡古寨是它的代表,还有许许多多堡子也是需要研究的,比如梁家原的堡子,那是按八卦方位来修建的,村中古建民俗民风独特,可惜正在被岁月一点点的吞噬。消失了的我们只能扼腕,没有和正在消失的,不正需要我们来振臂一呼吗?
  当我从那一个个堡子走出的时候,我对堡子的理解就更深了――  堡子是黄堡的原生状态,是黄堡的标志,是岁月留给今天美丽的遗痕。
  当你有缘来到这座东方陶瓷古镇的时候,一定要看看这些堡子,因为这些带有古老黄堡影子的堡子,正在渐渐地消失,古老的文明在此从来也不撞击现代文明,现代文明似乎总在排斥文明的古老,我们今天身边消失和正在消失的古物古迹还少么?  对关心东方陶瓷古镇的今天与昨天的人们来说,仅仅只有黄堡的名字是不够的!
  
  陶祖柏林
    他一步一步从远方走来,不知他来自何方,也不知他走过多少路程。那个年代,没有车,没有马,甚至也没有路,一双草鞋,一个简单的背囊,一份寻找的心情,一个执著的追求――他就这样上路了。  在没有来到他心目中的乐土之前,他一定如苦行僧,到过许多地方,攀山越岭,穿原走荒,在许多没有路的地方用双脚走出了路,在人迹罕至的地方留下了脚印,那种艰辛那种毅力,只有他自己才能感觉。他那个年代,比不畏险阻攀上太白之巅采撷草药的孙思邈要早,比脚踏艰险西上天竺取经的玄奘更早,和这两个伟人不同的是,当他从他踏上旅途的那一天起,他不知自己将会走向何方,但他始终有一个理想之光在心里闪烁――而与他们相同的是,他们先后在不同的年代最终选择了这片土地。  于是他来到了这片黄土地。  他远离故土开始寻找时还只是一个风华正 茂的少年,当他来到这里已是鹤发翩翩。他的青春,他的岁月,都抛洒在了漫漫长路。有心人,天不负,他终于寻找到了他的归宿。
  当他来到这片土地,他陶醉了。那时,黄土高原还是一片绿洲,长安为八水环绕,敦煌在青山绿水包围之中,这里更是碧绿的山野,清澈的河水,宽阔的河道,最数这里蕴藏的那一片褐色的泥土让他如痴如醉,他不由得卧下身去,亲热那一片土地。而让他更激动的是,在这片土地上的土人,那种热情,那种好客,那种质朴的纯真,让他如归故土。他一见如命的神土,在他的手里,发出了奇异的光彩――土人会用土做陶,会塑各种各样的泥塑,他用那神奇手,捏出了造型神奇的器,又用神异的火,烧制出了光润如玉的瓷。他把他的技艺传授给了这里的土人,使这里的土人一下成了精于瓷作的匠人――当然,精熟和创造还有待于历史的检验与成熟,但是从此这里的历史开始改写,这一片土地开始走上历史的舞台。  那个年代在公元三百年左右,在中国历史上一个被称作晋的朝代。再过若干年,这里就已是五胡乱华的中心,那样辉煌的创造,在那个战乱的年代是不会发生的。而因着那场战乱,他的名字也从此隐没。
  幸运的是在当地瓷人中间,他的名字在一代代口传。  晋代也是历史上中国陶瓷成熟的年代。  仅仅是历史瞬间的撞响,也仅仅是民间的草民艺人,他悄悄地消失于历史的长河,但是他传下的瓷艺,从此―代代流传,一代代在精进发展。六百年后,这里的陶瓷成了宫廷的贡品,从中国的遥远的西部运进繁华的开封都城,当那精比凿玉的青瓷摆进皇宫内苑,当那器皿随车如流水马如龙的商贾市肆,随着海上丝绸之路走向遥远,走向白肤色人黑肤色人棕肤色人的故乡,人们惊诧黄土地上的这朵奇葩,这时一个不为人注意的小官员来到了这里。他扶农兴商,兴修水利,筑建城池,发展陶瓷。与以往官员不同的是,他在向朝廷进贡陶瓷的同时上书朝廷――封建的官员们总是将物产归于物华天宝、天地祥瑞、或者再加一个官员干练之类,他们不会也不可能将一个如此重大的发明造化归功于一个普通的陶工――果然他赞美的是土山神,掌管资源与火工的神祉,他奏请皇帝给土山神封爵,建庙立宇,享受人间烟火。在他历数陶瓷之功神化之奇以后,奏请褒奖。于是天子诏下,皇恩浩荡,这里的土山神被敕封为德应侯。天子德应庶民,庶民则显其工,一个敕封的神庙就这样诞生了,虽然在这个充满了神祉与庙宇的时代,德应侯庙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但是即使这样,这个官员是千余年间这里较为开明的父母官,他的名字叫阎充国。这是公元1070年间的事,时在北宋熙宁年间,至今也已近千年。  老百姓心中有杆秤,他们在德应侯庙配殿中设祠堂将他陪祭,作碑记的作者将其也写入了碑文中,今天的我们才知道了他的名字:柏林。  “柏翁者,晋永和中有寿人耳,名林,而其字不传也。游览至此,酷爱风土变态之异,乃与时人传火窑甄陶之术。由是匠士得法,愈精于前矣。民到与今为立祠堂,在侯之庙中,永报休功,不亦宜乎?”  是的,他不知来自何处,但他在这里完成了他一生的最后事业,这是中国人五千年文明中最为铿锵的一个音符。应该说他就是黄堡人,他与黄堡的陶瓷事业融为了一体,他是黄堡陶瓷的集大成者!他怎么会不是黄堡人呢?你看,在一千多年前,黄堡人就为他立祠堂了,祠堂是中国古人祭祀自己先人的地方……而这种纪念其实是很有传统的,德应侯奏封前,黄堡人就在纪念他了,他的祠堂是设在紫极宫里的,这从宋《德应侯碑记》中可以读出来。
  与百姓生活息息相关的民间陶瓷如何而来,是谁发明了它?是谁发展了他?这也是一个困扰古代国人的问题。黄堡的德应侯庙建起后的数十年间,北方的修武、禹州、汤阴、鹤壁、介修、榆次,这些古窑场所在地,纷纷派人“远迈耀州,观其位貌,绘其神仪”,柏林成了北方的陶祖了。  又是千年绝响。  随着中国政治、经济、文化的南移,北方的漆水在逐渐干涸,昌江水开始泛波,瓷都转向了珠山,当耀州窑的辉煌不再,黄堡镇开始衰落,而景德镇瓷则在江南开始兴起,但历史毕竟是历史,人们在相当漫长的岁月里一直在寻找,寻找那属于黄堡古镇最为辉煌的时刻。  黄堡窑有许多历史之谜:秘色瓷?鼎州窑?柴窑?东窑?耀州窑?  黄堡窑就是黄堡窑,早在唐代以前就已经开始烧造。黄堡窑也罢,鼎州窑也罢,耀州窑也罢,那是黄堡窑在不同时期不同的名称而已,重要的是黄堡古镇创造过属于中国的壮丽,那“其声铿铿如也、其色温温如也”的青瓷是什么也不可替代的。  柏林就是柏林,一个创造过陶瓷艺术辉煌的陶艺人,历史同样不能将他埋没。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一个陶瓷专家从北京来到了这里,他来寻找那珍贵陶瓷的故里。黄堡之行让他采集到了很多的陶瓷标本,这使他很为兴奋。北京地安门内皇苑禁宫遗址出土了一批美轮美奂的青瓷精品,一直没有找到它的窑口,从磁片的色泽与刻画的工艺,这些精品的家乡显然就在这里,一个历史疑问可以结案了。他倘佯于漆水河畔的十里窑场,来到了一个建筑群前,这里是东岳庙遗址,已经改为镇小学。他在学校里漫步,寻找当年东岳庙的遗迹,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学校厨房前一块平卧的石碑上,可以说这是中国陶瓷史上最不同寻常意义的一次发现:这是一块古碑!那一个个工整镌刻精美的文字让他惊呆了,这竟然是中国最早陶瓷碑刻:“德应侯碑”。
  他将碑记一个字一个字读过去,不由得心花怒放,耀州窑在宋代的历史跃然于碑上,柏林的大名跃然于碑上。
  当代人对柏林的认识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千年绝响也是千年绝唱,柏林是黄堡古镇最早的创业者,在黄堡出土的一件件陶瓷精品中,我们可以感受到这位陶瓷大师永久的风范,在黄堡的土地上倘佯,我们会与他不期而遇,或者在梦中与他神交,让他引我们去领略与品味陶瓷之美。  岁月如歌,柏林如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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