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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炳信_2018田炳信

时间:2019-02-18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中国有句老话,好马在腿上,好男在嘴上。在今天的信息社会中,更是如此。人们聚少离多,特别是稍有点名气的人,更是东奔西走,能逮住聊聊天的机会很少。我初识田炳信就是我在主持财富沙龙的一次演讲会上。
  田炳信是那场财富沙龙的主讲嘉宾。那场沙龙在一个房地产楼盘的新会所,中途老断电,结果他干脆不要话筒,在黑乎乎的会场妙语连珠,出神人化。只听一阵阵掌声齐刷刷拍响。近100人的座位座无虚席,没有一个人走动,屁股像被钉子钉子。
  那场的主讲题目是投资理财与人文精神,田炳信单刀直入,先从财富的财字讲起,财富的财首先就是一个贝字,贝字在古代呢,它表示货币,因为古代的货币是用贝壳做的。财呢,金钱和物质的总和为财。财富讲到这呢,我想考察中国文字里的一些文字,其中用贝组成的字很多,进贡的贡字、贿赂的贿赂二字、小商小贩的贩字、奖赏的赏字、赔偿的赔字、馈赠的赠字、赖账的赖账二字、恩赐的赐字、赊账的赊字(就像是现在买楼搞的按揭、分期付款,实际上就是赊账,过去叫赊账,现在社会起个新名词叫按揭付款、分期付款,实际上大同小异,就是拿了别人的钱来慢慢的还利息),还有庆贺的贺字、交费的费字等等,所有这些都和财富有关,所以说呢这个词代表着什么呢,代表着流动,很多词是动感的,它不是静止的。其实,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对财富的占有和反占有,对财富的流动和反流动的一部历史。
  还有一次他临时被“凤舞东方?名人3+1叫去救场,那场演讲题目讲“网络、性别与中国”,他也许真的不懂网络,他说,海洛因是第一毒品,比海洛因更毒的是权力,比权力更毒的就是网络!为什么IT行业很多女人自杀?就是吸毒过重。每天面对一个屏幕,一天二十四小时,甚至二十五小时的紧张活动,人要不疯,那才是活见鬼呢。所以,我个人的观点,对于网络,如果没学就少学,如果能晚学就不要早学。有那个必要吗?可与他同台的三位女将,全是响当当的网络界大腕,结果他势压群芳,说得她们一愣一愣的,理论加实践都说不过他,台下掌声雷动,就这样,他一次次成为风舞东方4万多企业家会员最难忘的嘉宾,也是她们最喜爱的明星。
  田炳信的“侃名”早在二十年前,就在新华社出了名,当时的新华社社长郭超人戏称他为“九段侃爷”,“侃”是北方话,意思是能讲的人,但大多数人是拾人牙慧,乱侃,瞎侃,胡侃,没有幽默,没有智慧,没有激情。而田炳信则是临场发挥,一语中的,妙语连珠,激情四射,创意无限。
  2001年,大连举办北方房地产论坛,有听众问田炳信,南方房地产市场与北方房地产市场的区域差异在哪里?田炳信大而化之的回答:广州、上海、北京这三个地区高收入的人群多,收人的来源也多,因为一个是首都,一个是比邻港澳,另一个又是小平南巡以后中国开放的第二个热点城市。所以说从整体的收人水平上讲要高,这点同大连、沈阳相比就是明显的区分。其实,我们的第三产业讲的无非是八个字:吃、喝、玩、乐、衣、食、住、行。这就是第三产业的全部内容。其实每个字代表了不同的消费层次和内容。有些地区处在吃上,有些地区处在喝上,有些地区处在玩上,因为自己的消费水平不同。吃喝玩乐是第一步,衣食住行是第二步。首先吃是第一位,其次人要讲个脸面,讲个体面,讲个尊严,所以穿是第二位,住房就排在第三位。就是只有温饱问题解决了,体面了,才是住房的问题。所以其实区分就是在这八个字上,有的城市在第一个字上,有的在第二阶段上,有的在第三个字上,有些城市呢在第四个字上,就这么点区分。
  古人比现代人聪明。由于资源有限,或者说由于对资源的开掘没有今天的人们那么凶恶,古人没有今天的人们那么多浪费和高消费。语言是简洁的,没有那么多废话,那么多注解。比如“衣食住行,吃喝玩乐”,短短八字,就把我们要写上洋洋洒洒几百万字的温饱经济、小康社会、物质文明、精神文明全写到了。解决百姓的吃饭穿衣问题就是温饱经济,解决住房和车子(包括旅游、通讯)就是小康社会,吃喝不愁就是物质文明,玩乐不忧就是精神文明。
  田炳信的思维活跃是一般人不能比的,他常常能将一个复杂的问题,三言两语就击中要害,原因何在,他笑称,可能是从小在核工业部202厂长大的缘故,那是中国制造原子弹的地方,按他的话说,他从小思维奇特是受了核辐射的原因。辐射太重,变傻子;辐射恰到好处,脑细胞就比一般人活跃,就这样一个活跃分子,说起话来把你侃晕过去。他曾是白云机场102空难报道的首席记者,曾在大兴安岭火灾现场呆了38天,受到国家林业部和新华总社的嘉奖。曾骑着戈壁红骆驼穿越中国第二大沙漠――巴丹吉林沙漠采访牧民。他说:当你置身茫茫戈壁沙漠,人就渺小得犹如一粒沙子,什么成功、失败、荣辱都被冲洗的干干净净,走了30多天,当被骆驼甩起的一瞬,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生与死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生与死就如此的安宁毫无恐惧。那一刻,我服从了命运,相信了“一命二运三风水,四仁五德六读书,七工八技九盘算”。命是在首位。
  如果不是因为命,他有可能成为一名导演。1978年恢复高考,他差点进了中央57艺术大学北京电影学院摄影系,也就是现在的北京电影学院。当时全国几千人考试,而参加复试的只有90个人,一同参加复试的还有:田壮壮、陈凯歌、张艺谋。29人被录取,他是第30位。
  但多年后,他还是圆了一回小梦。1993年广州电视台涂布,找他写个剧本,他出手不凡,《羊城不设防》被评为中国首次电视新闻一等奖。他原来应该在这个领域里成为明星,可是他是摘星人,摘了星星就溜了,此后,他走过一山又一山,踩过一景又一景,从内蒙古到北京,又从北京到了广东,任新华社广州记者站站长。在这样一个无冕之王的岗位上,他创造了奇迹。
  广东传媒界没有人不知道《珠江三角洲启示录》,是他和王志刚的对话,1991年首发在《粤港信息日报》。当天被抢购一空,20天后,又在同一家报纸原文重登一次,创下中国新闻史的首例。这篇文章历时一年零九个月被国内近百家报纸、20多家刊物转载。因这篇启示录,他被邀在国内做了几十场报告会,当时报告会现场场场爆满,处级以上的干部凭票入场,有时还设分会场,各省委市委代表组团来广州取经。省市接待这些取经团,有两个人必到必讲,一个是广东省体改委主任易振球,还有一个就是他,那些日子,街头巷尾,都沉浸在珠三角的启示录里,似乎珠三角这头睡狮被他点拨而苏醒、而狂吼。连民众也都从启示中顿悟,有一天他去火车站帮一个朋友搞两张火车票,1992年的广州火车票非常紧张,他寻了半天没法子,找到了车站的一个工作人员,递了一张名片,那人盯着名片看了看,从抽屉里拿出皱巴巴的登了《珠江三角洲启示录》的报纸,指着田炳信这三个字问,这个田炳信是不是这个田炳信?田炳信说:“是,就是我!”那人欣喜地将双手在衣服上使劲擦了擦,伸出手热情地握了握,“哎呀!你等着,我去弄票。”他这时才觉得这虚名有了点实际作用,而几十场的主讲报告会,造就了本来口才就很棒的他成了真正的侃爷。
  “侃爷”本来可以在新闻界驰骋风云,他比别人更具备一个优秀记者的三种形象:神仙、老虎、狗。作为新闻记者,他的思维如神仙般流畅和迅速,他不顾一切地追求具有虎虎生威的震撼和爆发力,可他还是闯进了商海。
  当记者是用笔和智慧加上两条腿和一张嘴与人打交道,而在商海里则是酒和智慧和一张嘴。一次他负责接待美国前国务卿黑格将军,黑格将军是作为美国奥的斯电梯公司的顾问来访问广东的。在欢迎的晚宴上,黑格将军以美国人的幽默风趣地说,我知道你们不喜欢彭定康,我是一名军人,明天我到香港,我拿炸弹炸掉他,但你们不能不喜欢奥的斯电梯,我们的电梯不急不慢,不高不矮,最适合中国人。
  轮到侃爷田炳信上台发言时,他用他的幽默回答了黑格将军,他说,奥的斯电梯第一台就安装在中共中央组织部,中组部部长第一次乘坐电梯出来后说了一句话,中国的干部要能上能下,人才要能进能出,而这条原则一直使用到现在。当翻译把话翻译给黑格将军听时,他激动地问,是真的吗?田炳信说:和你讲的一样,都是开玩笑。那次田炳信可真是给黑格将军幽了一大默。
  在一个公司里工作,更多的是一些棘手的问题需要解决。一次因为物业管理问题,来了几百个业主到公司游行示威,场面极度混乱,业主们骂公司是王八蛋公司,田炳信接过话头说:大家骂得好,公司是王八蛋,我也是王八蛋,但问题还要由王八蛋来解决,你们不让王八蛋走,又不听王八蛋解释,你让王八蛋怎么办,大家还是不要骂了,总得坐下来,商量一个解决的办法。
  他从自己身边讲起,讲到最后,讲起内蒙古大草原、讲到成吉思汗“泡妞”。代表们一听,成吉思汗也“泡妞”,都瞪大眼睛迫切地想听下去,顿时忘了自己是来干啥的。“那时草原上女人少,男人多……”他出神人化,犹如身临其境,所有在场的人都替成吉思汗急,又替他喜,元朝的蒙古族是个好色不贪财的民族,他们的财富只有三种:草原、羊、女人。最后从成吉思汗“泡妞”讲了民族问题,讲到了一个国家的民族团结,大家都被他渲染了情绪。个人得失跟伟大民族相比是多么的渺小,一个个代表把协议签了,不再告了,也不再闹了。最后,他说,各位代表,既然事情解决了,我有一个要求,能不能送个奖状给我。大家愣了,谁带着奖状来上访?他说:“你们把那块20多平方米的大白布,就是那张签了几百人名字的大布送给我,行不?”大家高高兴兴地把这块签名“白皮书”给了他做纪念。
  不得不说侃爷是个“人物”,很多大型论坛只要他到场,气氛就活跃,就是在私下的场合,很多朋友跟他在一起,只听不说,也乐趣无穷。他经常是信手拈来,歪打正着,一次,说到人种问题,他说,按人类学家分类,人类分三种,一种是欧罗巴种,一种是马来种,一种是蒙古种。上帝造人时,不小心烧焦了,就丢到赤道上,变为马来人,所以马来人长着一副大鼻孔,黑不溜秋,整个一个散热型。上帝没将欧罗巴人弄熟,差一点火候,所以欧美人鼻子长、眼睛深、毛多而长,整个一个防寒型。你看我们中国人,鼻子不长不短,毛不多不少,肤色不白不黑,正合适!他说这话时绝对没醉。
  就新客家的采访,田炳信对客和家有个精彩的定义,他说:家要先看家和客在汉字含义的区别。“家”是房底下有“猪”才叫家,意思是立命,而“客”是房子里偶尔来坐一坐的人。我们现在叫政治家、军事家、科学家、美食家、企业家、文学家、野心家等等,以此罗列全世界能产生上千种家,自己的一生为着一个信念、一件事做到底,而且不但自己干,自己的父亲、儿子、孙子,也干这件事,子子孙孙。客偶尔为之称之客,可以三五天、三五年、二三十年也为客,政客、骚客、乘客、墨客、嫖客、食客等等,往往是浅尝辄止,打个过场跑个堂,而世界上人数最多,集客和家为一体的,就是客家,做客的人以他乡远土为家。
  他认为,看一个城市的包容度,开放度,按孔夫子的观点看,就是远者来,近者悦。广东在中国大地上就是一块热土,尽管香三年,臭三年,香香臭臭又三年。中国以及海外的各种人才还是川流不息地涌进来,城市的辐射力有多强,城市的吸纳力一定更强。一个杂种社会一定比一个纯种的社会更具生命力,更具冲击力。
  记者有三类,一类能写能说,第二类善写拙言,第三类拙笔拙言。田炳信属于第一类。最近,广东人民出版社即将推出他撰写的二十万字的《中国第一证件――中国户籍调查手稿》,中国《法制日报》总 编辑雷晓路说:户籍制度研究一直是个禁区。每个中国人对户口都有独特的体会,或悲或喜,或忧或愁,或哭或闹,你很难跳出户口的樊篱。你能从这本书中找到你或者你的家族在中间挣扎的影子和逝去的叹息。著名作家权延赤讲,任何一种制度都有缺陷。制度是一种生命。制度也有生老病死。户籍制度也不例外。离开时间,任何一种制度都漏洞百出,关键是你从什么角度去观察、透视和解削,田炳信的书给你提供了一把手术刀和一张手术床。
  他有他对世界的看法,有他独特的人生感悟。他说,有永恒的热闹吗?有永远不变的繁荣吗?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经历过的事才是真实的,经历过的感情才是真实的,而未经历的永远是空头支票。有佛爷的地方,必定有小鬼;有大佛酣睡的地方,必定有大鬼睁着眼睛。佛魔不二,一定也是人间的一条铁律。
  他就这样认知生活中的一切,他有一副对联常念叨:羊在山坡晒不黑,猪在猪圈捂不白,横批:我就是我!亲)两瓶,她们家留一瓶。表姐家仅表姐夫一位须眉,其余三位尽是巾帼,她们那一瓶青岛啤酒从大年三十儿直喝到大年初三,还剩了个底儿。我们家就不行了,那两瓶加上节日供应的几瓶还不够三老四少漱口的呢。
  那时候,饭店里才可以放开量喝啤酒,不过都是散装的,用大罐子装着。朋友们到饭店聚餐,饭菜和啤酒都要自己去买票,然后自己到窗口领。饭店还都是国营的,大家都是国家主人翁,谁伺候谁呀?窗口那时常拥挤不堪,一伙又一伙酒鬼大呼小叫着从窗口往各个桌上端酒端菜。那时的啤酒论碗卖,各个饭店都用二大碗,黄黄的散啤酒倒得冒尖满,三碗相当于瓶装的两瓶。八九个酒鬼齐上阵,端完了菜又互相吆喝:“嘿,都去端啤酒啦!”哥儿几个喝多少碗呢?一人先来两碗,喝完再去端!二九:一十八,十八碗!窗口里于是也跟着吆喝。哥儿几个一入端着满满两碗黄汤,缩着脖向刚刚抢下的圆桌小心移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大拇指都沁进酒里。每张聚餐的桌子上都是中间几碟子菜,外围几十碗酒。
  哥儿几个椅子没坐热呢,一碗酒足有四百多毫升,来不来就干下去一多半,有几位眼睛就直了,桌上已一片空碗。其余数位好汉越战越勇,又呜噢喊叫着端来一批散装啤酒,互相吹着牛,叫着号:“不就是几碗啤酒嘛,稀稀溜溜的。武松那三碗不过岗的碗才多大呀?而旦还是没多少度数的米酒。他那十八碗折合咱这二大碗没有几个,咱哥们的酒量在武松之上,别看咱不能打虎……”到了最后,一个个红脸关公相互搀扶着瞒跚出饭店时,已然收拾了四十多碗酒。以后的日子里,这是要作为辉煌战绩不断提起的。
  在家里喝散装啤酒就要拎着家什儿到商店去买,这通常是夏季的事情。夏天傍晚,忙了一天的人们望着饭桌发愁,总想有点什么凉东西杀杀口。一大家人一面忙着饭菜,一面向闲人喝道:“别像个少爷似的,快去买点散啤酒来!”那位“少爷”蔫头蔫脑应承了,提拉着桶,耷拉着脸,出了门。
  国营商店门前已排好长蛇阵,几十号入没着没落,一个跟着一个,脑盖子都晒冒烟了。都是各家的闲人,少爷、小姐、少奶奶和小爷应有尽有,不过也略有几位太太和大爷,手里拎着水壶、水盆、水桶、暖瓶、保温杯、饭锅、大茶缸……花花绿绿,千奇百怪。队伍动得很慢,买到散啤酒的人从排队者身旁走过时,迈着方步,吹着口哨,脑盖子也不冒烟了。继续排队者睨着他们,像斗架的公鸡。
  可不是你排了队就一定能买到啊。时常是排着排着,前面忽然有人喊一嗓子:“后面的别排了,没有啦!”一大群闲人咒骂着作鸟兽散。回到家,凉的热的饭菜已摆了半桌子,多少张面孔(包括说啤酒是“马尿”的那张面孔)都向“少爷”的脸上手上打量着,最后脸都长了。一顿盛暑的晚餐不咸不淡骂骂咧咧对付过去了。
  我喝过浓度上好的散装啤酒,也喝过水了吧唧的散装啤酒,都是从商店用水壶买来的,不过我怀疑后者是兑了自来水的。因为什么兑水,参不透。如果为了多挣点,那是逼着我们骂人呢。如果因为卖酒者自己也“酒喝如狂”,近水楼台,最后怕不够数,兑了水,还可以商量。大家都是啤酒主义者嘛。
  有一次,我好不容易排队买来多半水壶散啤酒,尝一尝,好,今儿水兑得不多。离晚饭还有些时间,那宝贝儿渐渐热起来,我即刻在水池里放了个盆,水龙头大打开,把水壶“镇”在里面。过了会儿我回来,一瞧,傻了,水壶倾斜着漂起来,亲爱的散装啤酒和自来水已勾肩搭背,串通一气。
  不过我们还是没舍得全倒掉,好歹喝下了几杯啤酒味的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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