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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感慨 我的感言怎么写

时间:2019-02-19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当年的事      李进是二哥的长子,生于1958年,正是“戴花要戴大红花,骑马要骑千里马”的大跃进年代,故名进。可怜进儿刚刚两岁,饥饿的阴影就伴着1960年赤裸裸的热风来到了。那年中秋节过后,我与同学们支援三秋回来,满指望有些月饼瓜果给我留着,可母亲只悄悄塞给我几粒子瘪的小枣,面带莱色的父亲见状,巴咂了一下嘴,唉了一声就背过脸去。李进就是那会儿被抱进这个家的。因为二哥又有了二儿子,二嫂闹着病,就把李进从60里地之外的宣化送到张家口,让爷节奶奶照看。
  李进长的细眉细眼,说话细声细气,瘦瘦弱弱像只小猫。孩子刚来那会儿,一饿就妻饼干,过了半年,张口就要莜面糊糊,喊的一家大小心酸。
  这期间家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儿:五十多岁的父亲在一家街道小厂干活儿,领导让他顶了别人的岗位,相应吃着该岗位的粮食定量。几个月后,人家出尔反尔,停了父亲的伙食,也就是剥夺了父亲吃饭的权利,逼着父亲险些走了绝路。我与五哥都在“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年龄,桌子上又加了父亲的一双筷子,使本来饿的大眼瞪小眼的五口之家,雪上加霜。
  那时,我考上了张家口一中住校生,在学校吃饭在家住。中学生的定量比市民高,每日三餐,分别是三、五、三两。我记忆最深的是晚上那顿饭,一碗莜面糊糊,一个馒头,那个馒头蒸成长方形,显的个儿大些,也是一种心理安慰。我每晚喝完稀饭,总把那个馒头悄悄装进衣兜里,拿回来让侄儿李进吃。那段时间,进儿总盼着我回来,我一进家他就盯着我的衣兜,孩子有时饿了,就哭着喊老叔。
  我的父母,是死活不求人的人。就在饿鬼凯觎我们的时候,父母也不把这些情况告诉他的儿女们,总说哪儿都一样,怕他们操心。在滴水成冰的冬季,二哥来看孩子,见到这种情景,竟默默流下了眼泪。在秋雨凄凉之时,四哥从大连回来探亲,得知这些情况,竟跌足道:“怎么不给我写信!怎么不对我说!”――四哥当时在一家大企业当炉前工长,一月定量50斤,他把粮票都支援了别人。这些都是后话。
  知道家中啼饥号寒的,是在张家口市教书的姐姐,她不断带些粮票或粮食回来。因为她当时只有一个闺女,比李进大一岁,姐夫也在学校工作,一是饭量小,二是有些当农民的亲戚接济,吃饭的压力相对小些。所以,姐姐隔三岔五地总是下了班拐到家中来,带些米面便做―锅面汤或稀饭,添补一下。每次母亲总给我留一些。那天,一如往常,我兜里装着馒头回来,见姐姐在,便悄悄放在一边,端着碗便到锅里盛饭,清汤寡水的,喝了一碗又一碗,饿鬼一般,姐姐看着我,叹息:“吃完饭了还这样,太亏清山了!”说着眼圈儿红红的。母亲背过脸,唏嘘有声,什么也不说。因为我说过,我给李进拿馒头的事儿,对谁也不能说。
  姐姐终于知道了。那天晚上我一进家门,姐姐先是盯着我看,接着便来摸我的衣兜,我捂着躲着,姐姐失声哭了,半晌,才哽哽咽咽地说:“清山,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你正上学,正在长身体呀!”
  姐姐的力量如同她的身体一样单薄,她竭尽全力,也填不饱这么多辘辘饥肠。我与五哥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下学后,星期天,挖野菜,捋树叶。妈妈在家中搞蒸量法,做代食品,能想到的都做了,动物能吃的人都吃了。
  1961年一个秋雨敲窗的早晨,该上学走了,我却肚如刀绞,疼的直打滚,后来连打滚的力气也没有了,汗水浸透了夹袄。父亲与五哥借了辆排子车,把我送到医院,做了肠穿孔手术。手术醒来后,大夫看着我皮包骨头的身体说“肠子里没有油水,肠壁太薄,又吃了太多不易消化的东西,发生了穿孔。来晚了就没命了。”
  二哥二嫂来医院看我,二嫂拉着我的手哭着说不出话来。进儿怯怯地说:“我再也不吃老叔的馒头了!再也不了!”
  回家探亲的四哥来看我,连声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父亲与五哥用上山割草挣来的钱,给我买来了西瓜、西红柿,我看着五哥瘦黄的小脸,凸出来的鸡胸脯,扭头而泣。
  1961年11月11日,这是我记忆中带1字最多的日子,我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出了医院。回到家,知道二哥二嫂已把李进带走了。我端着孩子用过的小勺小碗,想着孩子可怜巴巴盼我回来的神态,任泪水顺脸而下。
  不长时间就是宣化龙烟铁矿部分下马,二哥举家南迁长沙。紧接着就是文化大革命,二哥成了革命的对象。二哥在以后的来信中提到,什么苦都能吃,什么冤都能受,最受不了的是挨斗回家,听进儿在被窝里偷偷哭泣,谢谢你当年从生活上照顾了孩子,我却在精神上让孩子更痛苦。
  从李进那次离开张家口,时隔27年,即1988年,我到湖南桃源参加一次学术活动,特意拐到二哥家,才见到了已是30岁的李进。因为幼时营养不良,加上以后的生活磨难,进儿始终没长起个儿来,身体也不壮。此肘的李进,已经是管着几百号的人的小领导了。
  那天,二哥为我举行家宴,大大小小全部到齐,荤炒素拌盘子摞着盘子,白酒甜酒饮料瓶瓶罐罐排着队。二哥说了几句很带感情的话,二嫂只是一个劲儿给我夹菜,夹着夹着,竟一捂脸哭出声来。李进给我端起一杯酒,一咬牙就背过脸去――往事历历,难以释怀哪!
  最近,我看到一篇文章,认为.把上世纪六十年代初那场大饥饿归结为三年自然灾害是―种误导。扭气象专家提供资料,那三年间,就全田范围讲,没有大的洪涝与旱灾,基本上是风调雨顺。造成那种局面的原因,留待人们思考。
  我经常忆起那段饥饿的历史,追昔抚今,真为我们这样十二亿入口的大国,基本上人人能吃上了饱饭而欣慰,为大多数人能吃饱吃好而感到幸福,也为吃饱了撑的忘乎所以的某些人感到羞愧!
  
  送子上学
  
  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儿子有点失望,接着便高兴起来――毕竟这是河北大学啊!
  河大在保定,邯郸离保定六百里。按照眼下的风兴,把孩子送到学校去――于是,那么个秋雨如诉的曰子,我与妻子肩背手提大大小小六件行囊,听着车轮与铁轨咣当了四个半小时,来到了我曾就读的地方,原河北机电工业学校旧址,即现今的河北大学。
  雨越下越有劲儿,我们如同在珠帘中穿行:报到、交费、办各种手续,然后到宿舍。迎接我们的,是6双年轻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我们,又看着这6大包小包。儿子笑笑,有些腼腆,低声对我们说走吧。
  我们住在了大学招待所,一屋三床。聊到晚上十点多,我对孩子说“就住这儿吧,我补个手续去。”
  “不。我回去,跟同学们一块住。”
  这是我惟一的孩子,还不足18周岁,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这是他第一次自己过夜。
  第二天一早,果然听到了笑话?他早晨在食堂买饭,跟人家要半斤稀饭、5毛钱咸菜,惹得卖饭的师傅都笑。
  我们听着也笑。孩子说“你们别到宿舍去了,人家谁也没我带的东西多。有几个同学是县里的,家长也没送。”
  我们陪他在校园里转了半天,赴了一场朋友的酒宴,回到住所,孩子从宿舍拎回了皮箱与挎包,这两样东西最惹眼,说放不下,让我们带回去。我让他把水果香肠饮料零食带走,他有些着急,怎么也不要。一看手表,说十点半熄灯,该走了。我又留他住,他说不。
  送下楼来,送到南校园门口,他说什么也不让送了。我嘱咐,明天早晨我们七点多的车,你不要送我们。他一怔,看看我,点点头,扭身走了。十几步,回过头来。扬扬手。又几步,又回头扬手,动作很慢,一定心中恋恋。
  我一夜没睡好。这孩子从小胆小。两三岁时推着他散步,走不多远,他就在小车上扭头看看,看看是不是家里人。上小学前,晚上总要睡在我们中间。一出院门,就让姥芍拉住手。这回,是第一次独自留在大几百里地之外了,我不忍让他送行。
  六点钟我们就起床,洗漱后,急匆匆地离开了招待所。
  天已大亮。我们走出南校园,驻足少顷,往东凝视,北校园的大门,挺立在微红的天光下。两行绿树,精精爽爽地吮吸着清新的空气。孩子就在绿树高楼后边的宿舍里,正做着青春的梦。
  别了,孩子,我们走了。你自己在求学的路上行走吧,妈妈不能再催促你吃早饭,爸爸不能每晚催促你早点休息了。
  
  势啊
  
  看见了,又不太清楚。感觉了,又触摸不住。时刻觉得有股力在运行,催促着人们,推动着社会,波浪起伏般的涌动。
  这是一种怎样的力量啊!让新旧更替,黑白置换,美丑易位。真亦假假亦真,非亦是是亦非,仇了亲亲了疏,坏了好好了坏。昨天受夸奖,今天遭非议。原来人不爱,现在入见喜。昔日大热门,如今都不去。曾经很失落,转眼又神气。
  ――势啊,像一只无形的手,抓挠抠摸,纵横捭阖。
  流动产生了势,如风势水势。
  落差产生了势,如山势地势。
  能量产生了势,如雷电火势。
  有了人类社会,势就超越了自然,把状态与趋向,扭结成显性隐性、具象抽象,公开又神秘地把众生揽在了怀里。
  下指示,发命令,指挥调动,是依势。权力,是人间的大势。有了权势,智者可以尽显才华,能者可以治理天下。同样,庸者可以指使贤者,大才屈就不才。恶者可以欺凌善者,善者最终是强者也势在必然。
  衙内恶少,横行乡里,是仗势。仗高官的爹,仗位尊的娘,吃祖宗的饭,借贵戚的光。耀武扬威,仗势欺人。跟在他屁股后边的还有三花脸,平时当走狗,战时当汉奸,势去曲终,再傍新势。
  狐假虎威是借势。飞龙乘云,腾蛇游雾,云罢雾霁,龙蛇如虫。现代借势者,攀高枝,傍权贵,打关节,走邪门,巧言令色,阿谀奉承,猛不防从权威大师的衣角下窜出来站在你面前,总举着花几两碎银挤上去的“名人辞典”,是不是个职务印成的名片,拍着胸脯硬说花开墙外红的大话,皇帝的新衣不用脱,只惹得明眼人哑然失笑。
  火借风势,风助火威是造势。跳舞的长袖,唱戏的龙套,迎宾的仪仗车队,电视、街头的广告操作,王熙凤人未进门话声先到,生活中处处在造势。权可以造势,钱可以造势,名声可以造势,媒体可以造势,褒贬在造势的背后,只要露出假冒伪劣的尾巴采,越造势越卑劣。
  挡不住的势啊,人人生活在势的挟裹中。
  久违了形势报告。我们听惯了形势一片大好,不是小好,而且越来越好。现在我们每天还在听形势报告,不是在会议室,而是在家里电视新闻上。形势大好的标志再也不是什么风压倒什么风,而是我们自己过的比以前好不好,东西方接轨,如何过的更好。
  人们关注的是时势现状。山雨欲来风满楼,国事家事个人事儿,事事挂心。在如潮的社会变革中,自己站在哪儿,走到哪里去。时势造英雄,是英雄是狗熊,在机遇与挑战面前,自己抉择。
  抱法处势,补偏救弊,是依势者们的事儿。仗势,为我辈所不耻。借势,黑白两面,能来个“草船借箭”、“火烧赤壁”更是高手。造势可批可点,去伪存真。关键是要乘势而上。如果是大江东流,我们应是一朵浪花;如果是万马奔腾,我们应是一匹良骥,如果是排山倒海,我们应是一粒沙石。就怕大势已去,势穷力竭之时,我们还滞留在千涸的河床里,孑立在无边的荒原上,游离于我们民族的洪流外,那将是最大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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