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东星资源网 > 作文大全 > 写物的作文 > 正文

电视背景用什么材料好_关于倪有鱼的一套背景材料

时间:2019-02-19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交待时间:2005年3月10日下午13:17(窗外暖风)   交待地点:上海美院国画系“2046”工作室   口述交待者:倪有鱼(男,21岁)   整理记录:录音机同志、纸同志和笔同志
  
  ?SIDE A?
  
  (预备)现在开始吧。
  按下“REC”键的时候我就在想:让倪有鱼交待,真不知能交待出什么。稍稍熟悉他一点的朋友都知道,这个人说起话来思想飘忽,条理错乱,不着边际。更悲哀的是为人木讷,既不懂煽情,亦不知搞笑。于是就让人哭笑不得了。说来说去,不过是一个人,能涂两笔水墨的花鸟鱼虫,写两篇豆腐块的小文。在2003年夏末的某一天,一不小心踩到一块香蕉皮,于是鬼使神差进了美术学院。首先我不得不承认,考进上大美院纯粹是我的意外之笔。意外之笔可以是神来之笔,也可以是败走之笔。在此之前,我曾经踌躇满志,要考中国第一流名牌大学的中文系。而我那可怜巴巴的数学分数一再告诉我,那只能停留在痴人说梦的层面上。在我曾经有幸就读过的那所有104年历史的省重点里,我是著名的偏科积极分子。当时很多人(包括我自己)都在纳闷,父母都是大学理工科的教授,小孩怎么会数理化一塌糊涂?对此我只能用我学过的有限的生物知识向他们解释,这大约属于遗传学上讲的“基因突变”。现在我的感悟要通俗得多,你若是一块木头,也许可以打一件好的明式家具,但不大可能被用去制造潜水艇。
  其实我对上大美院的第一印象还不错,除了上海大学有一流的篮球馆和足球场外,上海大学还有漂亮的人工湖和草坪。基本上是一个欧式的大公园,具备了谈恋爱所需要的一切条件。上大最有名的一景叫“沣池观鱼”,其实最初也不过是有几条普通的小锦鲤而已,后来由于情侣们热衷于在池畔桥头,加上双休日常常有外来游客开着小车拖儿带女来观鱼,你喂我喂,把鲤鱼就喂成了“鱼龙”。
  当然我在填志愿的最后关头毅然决然选择了上大美院,一个关键的原因就是那一场水墨人物写生的专业课考试。
  模特是美院的一位学姐。更关键的是那位学姐有着魔鬼的面庞和天使的身材,噢,对不起,口误,是天使的面庞和魔鬼的身材。一般我们普遍的观点是画女人难,画年轻的女人更难,而画年轻漂亮的女人更是难上加难。然而我那天不知是什么原因状态极佳,使笔用墨都有感觉。我在这里得坦白我是好色的,但不是色狼。圣贤说食色性也,圣贤还说过“君子本色”。我的观点是如果一个人不好色,那么他基本上是画不好画的,当然也写不出血肉文章。
  
  记得到国画系报到时是在美院二楼拐角的一间教室。那教室特别宽敞,但有点晦暗。进去的时候都是人,乱哄哄地正在填一张什么表。我拣最后一排的空位坐下来,半低着脑袋,把陌生的同学挨个扫描了一遍。我向组织坦白交代,我是先扫描了一遍女同学,然后才扫描了一遍男同学。结果是我知道我是受了专业考试时“魔鬼与天使”的误导。现在网上大家好像普遍认为自己的学校无美女,还编了许多歌来唱,华师大的版本和上大的版本基本上一样,不过大家的姿态都很谦虚。我在出席九校文学社团联盟会议的时候(注:九校联盟是指包括复旦、交大、同济、华师、上大、上交、华政、上经、上师在内的九校重点高校文学联盟),还特意去华师大转了转,但是最后给我印象最深的还是学校后门,想搞清楚为什么叫“爱在华师大”。小吃摊的手抓龙虾,绝对比“吃在同济”的同济小龙虾正点。
  又说远了。我坐下来不久,一张表格传到手里。每个经历过高考的人都对表格有或多或少的心理阴影。我掏了半天口袋摸不到笔,就向旁边一个同学借。那个同学皮肤奇黑,又生得异相,第一次看见时着实吓了我一跳。表填到一半的时候,辅导员曹老师让大家挨个做自我介绍。我就开始揣摩我名字的含义。前面介绍的同学我都没大听清楚,转眼就轮到了我,站起来一紧张,什么都不记得,只晓得说我叫倪有鱼,年年有鱼。下面就有人在偷笑。我更不好意思,曹老师忙帮我打圆场,说倪有鱼同学文笔不错,以后开会做记录可以请他代笔……
  到社区报到,我被安排住进了L楼4单元206室,4号床,是个下铺。领脸盆和搪瓷茶缸的时候,管理员大妈扯着嗓门喊着每个人的编号。正好那天蝉鸣如雨,喊到L42064的时候,我还没有回过神来。后面有人推我一下,使我瞬间有一种在牢里放飞的错觉。
  我们寝室四个人,都很有特色。前面提到的那个皮肤奇黑,天生异相的小子竟然是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现在我称呼他“牟子”。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从来不分给我抽烟的兄弟,日日夜夜用脚“熏陶”我的兄弟。我常常戏谑他,他也不生气。牟子的好处就是牟子有很好的脾气,不火暴,凡事随和,吃得苦也吃得亏,就像一头牛。牟子倒是真的在乡下放过十年牛的。他的老家,重庆开县,是以井喷洪水和泥石流而闻名全国的地方。那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敢认准理,不讲卫生,正是出奇人的地方。说牟子是奇人一点也不为过。比如他不怕冷,印象中牟子一年四季好像都睡草席。在上海过冬,我们穿得像个粽子还不停发抖呵气,牟子却可以穿一件毛衣一条单裤来去似神仙,此一奇也。还比如他骨头硬。一次在上大门外骑车过马路,有一出租车超速行驶,以60码的速度把牟子连人带车撞飞几米远,连出租车都撞坏了,所有人都以为牟子此劫必是三长两短,哪知这厮几秒钟后慢慢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竟安然无恙。为此那个倒霉的司机被吊扣了驾驶执照,还赔上几百块钱和修车费。而我们便从此相信周星驰《大话西游》里最后一段不是虚构的搞笑片段。
  我们寝室另一个重庆人,我现在叫他“竿子”。“竿子”来源于他的身材,一米八几的个头,体重比我还轻。竿子是不折不扣的重庆娃儿,说话都带港台腔,有一句口头禅是“哇,老已昏过去喔!”每天平均要昏好几百趟,以至我们常常担心他哪天真的昏过去醒不来。不过竿子是我们206最幸福的一个。他有一个女朋友在重庆,感情稳定,每天都要抱着电话煲半天的粥,其实真正该昏过去的是我们。
  我们寝室惟一的上海人,是个小胖子。小胖子敦实可爱,属于子弹打不穿死海沉下去的那一种。他和竿子走在一起就很有趣了,像两个漫画人物。胖子天生赤面阔身,一脸佛像,便被人唤作“布袋和尚”。布袋和尚性格温良,和善,能画一手好的写意花鸟。我欣赏他用笔的气壮,有阳刚之美。布袋更阳刚的是他在篮球场上的时候。我们一个内线,一个外线,常常就有了美妙的配合。
  我们寝室属于系里这一届惟一的一间多地域杂居区,除一个本地人外,另两个重庆人其实也相隔千里,我属于知青子女,上海这座城市在此之前除了出现在我的户口簿中之外,几乎与我的日常生活没有任何关系。我常常自嘲自己的境地好比上海的新天地,不中不西,是一种蝙蝠式的尴尬境地。换一种当下时髦的说法叫“边缘姿态”。不过我不怎么喜欢“姿态”这个词,姿态总是做出来的。
  我的大学生活就这样开始了。人的一生中能有多少次“开始”呢?出生,上学,就业,结婚,生育乃至退休。而大学一年级的这个“开始”竟是如此的意味深长。在很多时候,就踏入大学校门的一刹那,人生之船便驶入了另一条河流。
  上大学以前,我所听到有关大学的说法基本上都如同伊甸园那般快活。很多人把大学比作象牙塔,课业不重,考试不多,可以睡懒觉,打游戏,挣点外快下馆子什么的,于是心生向往,拼老命去搏。其实进来后,不知为什么,我的体会都恰恰不是这样。感觉大学比高中要忙得多累得多,似乎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有很多东西在等着我去学。当然有可能是我的高中比起大多数人过得太优哉了,而像我这样进了大学才开始幡然醒悟,开始疲于奔命的人也的确不多,两年来我好像没睡过几个懒觉。朋友开玩笑说,通常在学校里看见倪有鱼,无非是三个状态,要么手里拿着一支毛笔,要么拿着一支钢笔,要么就是在路上走。的确,说得很形象。我是从来没有放弃给自己做功课的。一个人关键要清楚自己究竟要什么,就不容易走弯路,现在搞艺术的人好像越来越多,看起来似乎挺繁荣,但实际却和过去是完全不同的。在我看来,过去搞艺术的(包括美术、音乐等等),都是社会中最有文化涵养的一群人。他们高贵、风雅、思想敏锐、学富五车。这样的人当然不多,如同金字塔的塔尖。而现在呢?每年艺术类招生考试,千军万马,大都是考不进大学普通专业分数线的,把艺术当作一块敲门砖罢了。我们是文化贫血的一群,如同金字塔的下层。这个比方不一定恰当,却可以说明一些情况。现在美院里很多人会拍着胸脯很自得的一跟人家说,我是玩艺术的,在我看来其实是被艺术玩。这是我的两句题外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走在美院里,倪有鱼的确属于那种不怎么起眼的角色。美术学院里想做梵高、毕加索的人太多。而人们常常看到梵高是疯掉的,毕加索有时也会耍耍流氓。于是美术学院里难免就活跃着一大批很性格的人。比如男的头发很长,女的头发很短。有人穿奇装异服,有人喝烈酒摔瓶子,有人半夜飙摩托车,有人在树上弹吉他唱歌,有人对着女生楼学狼叫,有人爬门偷吃火锅,有人有洁癖,有人一个月不洗脚……有时候你躲在一边静静观察这些五花八门的人,是很有意思的,可以写很多小说。也难怪很多其他学院的朋友都说,我们美院的学生走在大校园里,一眼就能辨认出来,弄得我老是顾影自怜,悲哀起自己没有一点艺术家的气派。除了在某一个阶段,头顶上光亮了一点,戴上一副无框圆眼镜,简直就是上世纪初走来的穷酸书生。
  现在还有人揣测我理光头的动机。他们断定,这其中必定有一段不可告人的隐情。这种推理多少有一些趣味,其实……(磁带A面结束)
  
  ?SIDE B?
  
  前面交待到哪儿了呢?剃光头么?幸好磁带在那个敏感的话题时中断了。其实倪有鱼理光头,仅仅是因为那个夏天实在太热了,加之又要军训。寝室里面常常就是这样,每到熄灯就寝,大家都躺在床上,睡不着,难免就要开一开卧谈会什么的。卧谈会是一种有趣的校园文化,说是卧谈会,什么都可以闲扯,扯来扯去,在男生寝室扯得最多的还是女生。而我们寝室,三个光棍,一个女友远在异地,难免就要相互开涮,谈梅止渴。其中某一个阶段上铺的牟子和布袋达成口头的统一战线,一起来批斗我,主要是因为他们发现我在那一段时期里似乎与某一个女同志走得过近。好几次他们都“撞见”有两个人,在月色下绕着上大校园散步,话都是人说的,添油加醋听起来还真有那么一点点浪漫,我得老实交待,在开始的时候我很欣赏她在艺术上天马行空的好感觉,常常让我在聊天中保持敏锐与兴奋,然而就像某一位名人所说,当两个人彼此太相似,又太了解对方,这两个人是不容易走到一起的。距离产生了美感和自由度。我们的关系并没有随着散步的圈数增加而增近。到头来也仅仅停留在“相互欣赏”的层面上。或许这样说,倪有鱼是虚伪的,人毕竟是人,新新人类是人,老夫子也是人嘛,当我晚上一个人散步,就不敢去畔池边,因为那里隔一棵柳树就依偎着一对,且各行其乐,互不相扰。走过去,不免要落叶秋风,心生惆怅,闭目皱眉念上一段紧箍咒,然后匆匆逃离,呵呵,现在想来,不过是缘分,不由得你看不开。有一个经典的比喻,把大学里谈恋爱比作一门选修课,不管你选谁,早晚都得修。但又老是要重修,重修当然没什么可怕的,只要相信自己最后一定能过掉。
  继续交待我自己。一年级快结束的时候,我在美院里举办了一个小型的个人作品展――“废园的故事”――倪有鱼水墨随笔实验展。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开个展,现在想一想还真有那么一点无知者无畏的气慨。所幸院里系里都给了很大的支持和鼓励。开展那天我没有搞任何的开幕仪式,让我记忆犹深的是我们的老院长张培础老师在开展那天他第一个到场,亲自为我的展厅开了门并题了辞,真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在这个简单的展览中,我将近年来创作的近五十幅画作和近三十篇释画小品文做了一次近距离的对话?熏让绘画与文学对话并非我的独创,然而我的尝试是把文字以平面的形式作为正式的作品引入展厅。2004年一年里我的状态都不错,写作、画画常常都有如泉突涌的快感,连续在国内几家纯文学刊物上发表了一些文章,也陆续参加了几个中外的画展。说精彩,也平淡。生活是怎样的呢,你回过头看看,大多数日子不过还是在磨墨、吃茶罢了。
  不过新概念倒实实在在让我获得了好的名声。终于在《萌芽》上开了长达半年的图文专栏,也结交了很多兴趣相投的朋友,比如蒋峰,比如小饭,还有宋静茹,蔺瑶,夏天等等等等。我和蒋峰、小饭、夏天、张一一五个人现在正在一起合作,打造一套属于“80后”们自己的读物。每个月都要接头,接头完必去喝酒吃大骨头火锅,而有趣的是因为我现在在上海大学,常常就有人会同时联想到上海大学里的另一个人。这个人可使复旦、同济的一些小MM在说到上大这样的二级重点时也两眼放光。呵呵,她们最感兴趣的正是我们学校影视学院的那个外号“小四”的同学,以至于后来干脆有很多人像狗仔队追星族一样向我打探他的信息以及求我帮忙索取签名照什么的。我就尴尬了,不过说老实话,我还是比较尊敬“小四”同学的,无论圈里圈外的是非说法,因为我一直认为自己是这个是非圈子外面的人,对圈子里所有写作者都抱有一种好感和敬意,爬格子实在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每写一句话都不知要害死我们多少脑细胞,而我们的脑细胞究竟有多少哩?!我虽与他同处一校,也不过只有两面之缘。第一次是在一个校园文学社团的活动上。有好事者要让我们两个所谓新概念一等奖获得者见见面,以为能碰撞出一点什么火花来着。印象中小四同学说话声音很轻微缓慢,有点像初中的小女生。还有他哪一边的眼睛好像戴了蓝色的隐形镜片(我够八卦了吧!),闲聊几句,才发现我们彼此都没有读过对方的作品,于是气氛就显得有一点尴尬了。最后在临走时,我们很礼貌地互留了对方的手机号码,实际上也都从没打过。我很理解像他这样的大众情人的苦衷,大概隔三差五要换手机号码的。后来我印象中惟一一次在校园里看见他,是我在食堂吃完晚饭出来散步,快走到图书馆的时候远远看见有一群女生簇拥着一个人,那个人个头太小了,一眼就能认出来,我不好意思地绕开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嘛。八卦的话题也就此打住。
  2004年的暑假结束。我们搬了一趟寝室。我是最头痛搬寝室的,因为我的书太多。整理下来一共装了十几箱,运了三趟黄鱼车才运完。这是读书癖的代价,更是藏书癖的代价。其实这些只是我全部家当的一小部分。幸好新的管理员大妈对我格外关照,私下里安排了一间空寝室给我堆放这些家当,它成为了我临时的书房,使我经常能有一个安静的地方独处,磨墨吃茶,与几个朋友闲说话,这真是一份求之而不得的快乐。当然我一直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好的书斋学人,因为我坐不住,但凡遇上风和日丽的好天气,手头又无大事纠缠,常常就来了郊游之兴。邀上三五好友,要出去转转。上海的好处是地方大,可去之处很多。又方便向周边城市辐射。南京、杭州、扬州、无锡,背上一个包,口袋里塞上几十块钱,说去就去了。但我最喜欢的还是骑车出游。突然想起南京作家叶兆言先生写过一篇小品文,内容已经模糊,唯独难忘题目很对我的胃口――《骑毛驴出游》。那大约是古人的小资情调吧。而我常常就怀疑,在豺狼虎豹日渐绝迹的今天,那些在城市的街道上呼啸奔跑,吐着恶气的大车小车,是它们灵魂附着的一种托变。而我们的自行车呢,也许就是那些马啊驴啊的托变吧。
  然而比起“轻裘肥马拥佳丽”,“一日看尽长安花”,我倒似乎更向往骑毛驴出游的状态。“骑驴看唱本”,是一种神仙气。你们大概是不相信的,我和我的几个朋友,曾经骑着我们丁当响的自行车,去过太仓,去过昆山,有一次要不是因为一点特殊情况,差一点点就骑到了苏州。我常常想,如果我的自行车安装了一个计程器,那数字一定很惊人。这大概也可以说是我们学艺术的人身上体现出来的一种浪漫与疯狂。在路上,我们一路迎着风大声唱歌,吃乡下盐面饼,闻田野花香,风里雨里,走村过镇,上坡下坡,屁颠屁颠,何等的痛快!所以倪有鱼有一句至理名言,骑“宝驴”的乐趣也绝不是那些开“宝马”的款爷儿们能体会到的。这是真正的行路之趣,是我的“逍遥游”。
  当然大学生活中也不全然都是这般逍遥快活。痛苦的时候也有,郁闷的时候也多。比如一张画,总是画得不满意怎么办?一篇文章写不下去了又怎么办?你除了忙不完的事,还要学会参加那些你不感兴趣的活动,这有时候是义务和责任;有时候,你还要懂得应对各种你不喜欢的人,特别是当一个人取得了一点成绩的时候,很多人都会盯着你,压力就此产生。也正是在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才慢慢使人变得成熟。就像牟子说的,人是不能没有一点阿Q的精神胜利法的。要不然清华北大每年都有学生爬到最高的教学楼上,做自然落体运动。这可不是什么行为艺术。
  今年过年,我和牟子都因为搞一个创作,没有回家。学校里在年廿八请我们留校学生吃了一顿还算丰盛的年夜饭。高中同学在聚会的时候打来一个长途电话,我因为缺席而被众人痛斥了一顿(回去死定了)。新年之夜的时候,我和牟子在画室里喝酒画画,这已是我们的一个惯例。牟子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一块石头,几根野草,接着在右上角孤零零的画了一个人。人的视线是在画面之外的。我当然明白这小子新年里的一个期盼。我也画了一幅,画完之后,我们相视一看,都笑了出来。我画的是啥,今天就不在这里交待了。这个寒冷的冬天终于就要过去,难得有这样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布袋发短信叫我去篮球场。关于倪有鱼前半段大学生活的材料暂时就交待至此。这盘磁带最后的两分钟,留给久违了的小柯同志唱一首好听的老歌。(音乐起)
  
  我亲爱的兄弟
  陪我逛逛这冬季的校园给我讲讲
  那漂亮的女生,白发的先生
  趁现在,没有人,也没有风
  
  我离开的时候
  也像现在一般落叶萧瑟也像现在
  有漂亮的女生,白发的先生
  几个爱情诗人,几个流浪歌手
  
  记得校门口的酒馆里也经常有人大声哭泣
  黑漆漆的树林里,有人叹息
  那宿舍里的录音机也天天放着爱你爱你
  可是每到假期,你们都仓皇离去
  ……
  (磁带B面结束)

标签:背景 材料 倪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