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东星资源网 > 作文大全 > 写作技巧 > 正文

克里夫兰的音乐之魂 克里夫兰音乐学院排名

时间:2019-02-19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曾经跟朋友开过一个玩笑:飞机门刚刚打开,我就能知道到了哪个国度――只要爆米花的香气扑鼻而来,只要欢快的乡土音乐纷至沓来。   曾经做过一件事情:星期天,花一天时间,走遍家附近的电器行和唱片店,依照乡村、爵士、布鲁斯、重金属、节拍、摇滚、朋克、新世纪、说唱和新灵歌的分类,一个个歌手一个个乐队一个个专集一个个时代地听过去。虽然其他国家也有出类拔萃者,但无法抵挡如此滚滚洪流,灰溜溜地,畏缩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这就是世界现代音乐宝库的主要财产吧,不知道还有哪个国家可以拒绝它的音乐。
  在五彩缤纷的美国音乐中,我的三大经典是乡村音乐、爵士乐和摇滚。乡村音乐就不用多说了,在美国,一个大城市不可能没有专播乡村音乐的电台,哪怕它就是调幅台。
  美国音乐还有一讲:一方水土一方音乐。说到爵士乐,一定要首推奥尔良、芝加哥和纽约;如果欣赏摇滚,就不能错过克里夫兰了。
  克里夫兰的现代摇滚并不出名,它的地位之所以显赫,就在于容纳了“甲壳虫”。在市中心的伊利湖畔,有一个形状奇特的城堡式建筑。它三面环水,背靠陆地,门前广场开阔,一座玻璃金字塔格外炫目,似曾相识。一了解,果然根据罗浮宫入口设计图纸缩小,由贝聿铭建筑设计事务所捐赠。
  这就是克里夫兰流行乐博物馆,当地“五大湖区科学中心”的组成部分,主要研究摇滚,根据专题的不同,广泛接纳爱好者,成为各类音乐课程的教堂。工作日的时候,停在中心外面的,一辆辆,一列列,尽是黄色大校车;中心内外,兴高采烈的,手舞足蹈的,尽是水不休止的孩子。
  美国摇滚朝气勃勃,乐观豁达,无拘无束,经常引起欧洲的强烈共鸣,然后流向全世界。《心爱之名――U2二十年》专题展正在这里展出,这是继“甲壳虫”之后又一颗璀璨的摇滚明珠。有人评论说:无论如何赞扬它对摇滚的贡献,都不会过分。当然,“甲壳虫”乐队的物品最为夺目,列侬的那把电吉他,那身皮夹克,高高的立式麦克风,首次发行的唱片,脍炙人口的作品手稿,都是观众最痴迷的宝贝。无论年纪,无论身份,一旦邂逅心仪的展品,参观者或相视而笑,或含泪而泣,没有拘束,没有生分。在这里,扶老携幼的小团体屡见不鲜,他们必定是同一家庭同一社区的几代歌迷吧。还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坐在地毯上,带着饮料和记事本,临摹历年来的海报,抄写丰富的资料,聆听各类代表作。或只是一往情深,日不转睛,久久地,凝视一件展品。他们如此倾心,如此专注,以至于自己都成了他人眼中的艺术品。
  可以放心地说,如果没有乡土音乐,就没有今天的克里夫兰。“五大湖区科学中心”对面就是克里夫兰体育场。20世纪50年代,在克里夫兰,只有在这个体育场,白人和黑人可以相安无事,无须警察满头大汗,如临大敌。这倒不是因为体育比赛,而是现场摇滚。黑人地位微贱,但天性乐观,能歌善舞,出神入化,无形间征服了高高在上的白人阶层。白人以特有的开放胸怀接纳黑色音乐文化,其中之一就是派生了大名鼎鼎的摇滚。在音乐现代化的进程中,刀光剑影的种族矛盾化解了,音乐让美国人民融为一体,相依相偎。
  克里夫兰不是只有流行乐,管弦乐同样全球巡回演出。克里夫兰管弦乐团、青年管弦乐团和少年儿童管弦乐团三个团体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塞文拉斯音乐厅是他们共同的大本营。这个音乐厅建于1929年,取材于欧洲新古典建筑风格,拱顶殿堂雕梁画栋,气势恢弘;主厅下面,还有一个仿照文艺复兴时期格式的小厅,可以精确还原音乐先哲希望表达的初衷。因此,在小厅,只演出保留曲目,培养可塑之才。管弦乐团出门巡演的日子里,音乐厅对大众开放,为音乐爱好者和旅游团体举办音乐讲座。所以,参观音乐厅本身就是旅游日程中的一项节日。
  工作日,午餐简单。我们坐在自己的车里,吃自己带的午饭。音乐从教堂的窗棂间流淌出来,从办公室的收音机流淌出来,从路边停放的车辆流淌出来;从聚积的年轻人中宣泄而来,从飞驰的汽车里喷射而来,从遥远的湖面隐约而来。街道上,人员稀少,视野开阔,朝前看,可以直达蓝色的湖泊。
  伊利湖并非五大湖之首,但对我来说,已经一望无际。站在寂静的岸边,我独自思想:为什么,湖水宛如大海般湛蓝呢?我低下头,看那水下的右头,石头上的青苔生机勃勃,真正叫做万水千山。鱼儿们翻山越岭,寻寻觅觅;水草们无忧无虑,随波摇曳。春天的克里夫兰阳光明媚,我的视野得以向湖底延伸。表面的水体是晶莹的,剔透的,光线随着水波涟漪,在水中懒散地舒展,逐渐转暗,逐渐深沉,直到无穷无尽的暗,无穷无尽的黑。
  我返回身,对照人间的湖滨广场。克里夫兰的主街直抵湖滨。好一条古罗马式的通衢大道,气势磅礴,威风凛凛,只是不见恺撒军团的金戈铁马。
  恺撒该不是克里夫兰的信奉吧。广场上,一个仿古塑像都没有,空空荡荡。除了我,只有一个工人,半跪着,油漆那些栏杆。我就走过去,看他油漆。
  工人和我打了一个招呼,继续埋头于他的工作。油漆有时间要求,他又非常认真,用几种喷漆罐仔细地喷涂铁栏杆,一遍又一遍,特别是起伏不平的接头、转折和罗口。在他的油漆调配下,铁栏杆出现了很鲜艳又很奇异的颜色,生动活泼。我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在公众场所里会有那么多喷漆绘画作品,有些就是简单的调色,配来配去,无穷变幻,似乎在显示一种工作技能。
  在夏季的强烈阳光下,这些铁栏杆会更好看。工人见我不肯走,便站起来,解释给我听。
  你这么认真地漆这些破栏杆,仅仅是为了夏天的阳光下,他们更鲜艳,更好看?我问。
  他很奇怪地看着我,好一会儿,才说:是啊,是啊,更好看……
  我笑了,在心中领略着盛夏的克里夫兰。光。影。音。色。广场草坪里,郁郁葱葱之中,卧着一枚红艳艳的图章。这是广场惟一的雕塑,上面只有一个词汇:自由。如此广阔,如此绚丽,如此舒畅,如此嘹亮。于是,我接着问:我在好奇,一直在好奇,那湖面上,那遥远的节拍,什么东西在发出声音啊?
  工人仔细地听了听,风声中,是有一种隐隐约约的节拍,劳动号子般的节拍。当然,那不可能是人声。这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掠过浩瀚的湖面,在猎猎的风声中,从容地张扬自己的个性呢。
  但是,湖面上,只有湖水滔滔,无边无垠。
  那是灯塔。工人说。
  灯塔?我吃了一惊。那是灯塔。五十年代,克里夫兰的灯塔就实现了电气自动化。早就无人值守了吧?谁还需要这种人工领航呢?
  他们是志愿者,工人说。他们喜欢。航行者喜欢。我们也喜欢。
  是了。灯塔。全心全意。忠于职守。半个世纪。志愿者。我收回目光,看了看眼前的工人。他是黑人,憨厚地一笑,雪白雪白地,露出一口好牙齿。
  你也是一种志愿者吧。我想说。
  我们的脚下不是地狱,只要我们的头上是明媚的天空――极是了,列侬,这是你对克里夫兰的感悟。

标签:之魂 克里夫兰 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