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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那年】大一那年很堕落

时间:2019-02-19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从来没有如此地怀念我的大一。当听到有穿着绿色迷彩服的新生喊我“学姐”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长大似乎是一瞬间的事情,我的大一好像就在昨天:就在昨天,我也曾和他们一样在九月的骄阳下挥汗如雨;就在昨天,我也曾和他们一样对大学的生活迷惘而不知所措;也就是在昨天,那逝去的2003和即将逝去的2004,我的大二,沁透过失落,喜悦,希望,忙碌,委屈和快乐的大一,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静静地等待我去回忆,述说,描写;忘却。生命的钟从未停止过摆动:滴答滴答,过去的过去;滴答滴答,今天的到来;滴答滴答,明天依然是个谜。只是这一切在今天看来都太过匆忙。我原来一直害怕我笨拙的笔写不出精彩的文章,那样会很对不起我的大一,对不起陪我一同走过那段时光的人。可是我更害怕时间的飞逝:如果有尸天我无法回到过去,纵使我有笔,却只能将那段记忆当作空白或只有一笔带过的轻描淡写,我会责怪自已!
  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我骑着脚踏车穿过长沙的大街小巷,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看一看她。高中三年的忙碌和疲惫,即使我成天都在她亦热闹亦宁静的世界穿行,却无暇顾及。平和堂碧绿的玻璃反射出太阳的光芒,明晃晃的,跳跃着,让本来就闷热潮湿的南方八月多了一些生硬的喧哗。车来车往的英蓉路上只有暖热的风。在热闹的黄兴路步行街的一侧,我远远地注视着长郡中学新教学楼顶楼明亮的白炽灯,她让我沉默了一个夏天的眼泪终于止不住流了下来。在那所中学那样的教室我学会放弃了很多,为的只是一张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如今,那张红色的纸就躺在我的书桌上,虽然只是一所普通大学,虽然我一直以来都渴望能够离开,但是一切已成定局,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洗去所有的疲惫和不安,像一张白纸一样,坦然地接受这座城市、这所大学,尽可能少之又少去掂量昨天的奋斗和放弃究竟值还是不值。
  第二天中午我接到了文姐的电话。电话那头很吵,我听得很艰难。她说她已经坐上了北去的列车,火车马上就要出省了。她说:“旭,我会想你的”,然后电话一阵忙音。文姐去了那座我梦想多年的城市,那所我认为完美至极的大学。高三的时候,当我们从厚厚的复习资料中抬起头,就会忙里偷闲地商量如果能一同在那个地方开始我们的大学生活,我们要做什么做什么。现在,那些美丽的事情都得文姐一个人去完成了。
  那个夏矢的末尾不断有人离开。我没有去送我的朋友们,一个也没有。尽管我已经学会认同;学会习惯留下,可我还是害怕送别的时刻自己会有要踏上列车离开的冲动。我才刚刚学会坚强,那份坚强还太脆弱,脆弱到列车的汽笛就能将它击得支离破碎。
  长沙的九月没有秋凉的意思,太阳反倒更加炙热,一如往年。我拎着简单的行李来到挂着“中文系”横幅的台前报到。本来母亲要送我,我不让,我说几分钟的路程就到学校了,车都不用坐,没有必要凑那个热闹。母亲不依也依了。接下来登记,交费,领生活用品和军训服装,例行公事一般的过程繁冗而漫长。其实我所做的只是在交费的时候刷卡,然后“滴滴滴滴”按下一连串密码,排队领东西的工作由那位大二的学长全部包办了。有几次看着他在人群里满头大汗地挤来挤去,为了找到一个最佳位置排队的时候,我就很过意不去地要帮他拿点什么,他却果断地拒绝:不行!学长说这话的时候小小的眼睛明亮明亮的,现在我还记得。后来在校园里偶尔碰见他,他的微笑,还是像那时一样热情明媚。
  接下来的军训让我结结实实充实起来。每天上午下午各一个小时的军姿是我最为深恶痛绝的。上午还好,从八点钟开始,虽然是站在没有树阴的广场上,可太阳毕竟不晒人。下午最惨。每次午睡起来走出宿舍楼,看到白惨惨的日光把水泥路面都快晒得冒烟,我就觉得绝望,觉得日子过得没有盼头,瞌睡的眼被那太阳一晒,越发不想睁开,可是教官不管你多么绝望多么疲惫,依旧声如洪钟的在队伍中教训我们:“眼睛都给我睁开了,谁眯着个眼睛被我抓到就多站十分钟。‘哼’什么‘哼’,不信你们就试试……”说着话的是那位黑得可以的龙教官,那是个严厉得可怕的军人。第一天站军姿前他说要我们扎紧皮带,我想那多难受啊,大热天的,所以就没有按要求做。没有想到趁我们站军姿那会,他居然检查起来。“你,收腹!”我只得乖乖地吸一口气。“啪!”他手朝我的皮带扣上用力一划,我的皮带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你以为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吗?皮带都扎不紧,松松垮垮的,像什么样子!爬下,俯卧撑,五十个!”那天和我一起被罚的还有很多人。能够在那次检查中站立不倒的,后来几乎都成为了我们班的班干部,甚至许多还在系里面担任了职务。教官说得没错,只有那些经得起军训考验的人才能在工作中干得小色。后来我们都开始喜欢这个黑黑的严厉的教官,虽然他从来不会放过惩罚我们做俯卧撑的机会。可是后来我们整齐的队列式,气贯长虹的正步,站如松的军姿,无一不证明了他的训练卓有成效。可是你会相信吗,当其他院系的教官正在为他们所带班级女生的娇气而不知所措时,龙教官却拿小儿捆背包带,扯在每列队伍的前面:脚尖要抬到统一高度,手臂要摆到同一条水平线上。完全是用军人的那套标准在要求我们,更不会理会在这队伍中有三分之二是女生,以至于军训最后一天晚上唱歌,他在唱完那首《军中绿花》的时候,很多女儿都哭了起来,这时他才如梦初醒:“原来有这么多女生啊!”我从来没确?怨恨过他对我们的严格,当阅兵式开始,我们戴着白色的手套向国旗敬礼时,我心里只有庄严和崇敬,感谢他让我感受到作为一名军人的责任和付出。可是我没有来得及对他说那些感谢的话。教官走的那天我们都不知道,那群穿绿军装的人走了,带走了二十天的军训生活,留给我们晒黑的皮肤和无尽的怀念。我还没有来得及问问龙教官什么时候我去打靶,还没有采得及告诉他,他那黑黑的模样像极了NBA里的球星科比。
  十月的校园开始有淡淡的桂花飘香,只是淡淡的。北方来的伺学惊讶于这米黄色的小花和它那微甜的芬芳。他们没有见过桂树,正如我从来没有见过西北杨絮纷飞。下晚自习,我带他们找到了那几棵开着花的桂树。月光银子一般洒在墨绿色的茂密的叶丛上,泛着光,也是淡淡的,不刺眼,甚至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温柔。后来一位同学告诉我说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一粒米色的桂花,我笑了,心里却有一种酸酸的味道:他们在迈进大学的同时也开始了解另一座城市,感受到与自己家乡截然不同的风情。我却投有,对于这座生括了18年还将继续生活4年或许还将生活更多年的地方,我已经太熟悉。我有的,只是在那个秋天不断的向北凝望,想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我的朋友们,他们的惊喜,发现,还有就是分担他们的迷惘。我一次又一次被提醒:留在家乡是无比的幸福。我没有争辩,并开始学着在这座校园里独自行走,接受他们,“羡慕”的目光。那个时候我像一个闲人,游离在忙碌的人群之外,什么也不用做,依仗自己对这里的了解,在秋天灿烂的阳光下一脸落寞的微笑;我有的是不断说职自己。可是我也明白有些东西是无法假装的,比如快乐;有些梦想,使错过于也不会甘心放手,比如对那座城市的向往。
  朋友在信上说无论外表多么倔强其实我还是个孩子。那天,忍了很久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来。那熟悉的字迹千里迢迢地赶来铺展在我面前,我已经很满足,觉得朋友就在身边,从来没有走远。我似乎听到她轻轻地责备,更多的却是对我的理解。那一刻我终于醒了似的,知道自己不应该再抱怨什么。因为我不曾离开,永远不能体会出门在外的艰辛,不能体会隔着干山万水思念家乡的滋味。在他们浓得化不开的乡愁面前,我的委屈显得从未有过的苍白无力,不堪一击。
  接下来的日子,我总是想到,《幻城》里面的一句话:“你要自由的飞翔,因为你身上有他们的全部记忆”。也许我身上真的有很多人的记忆,如今他们已经离开,剩下我,生活或许就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了。我得像―棵树一样在这里顽强快乐地守护,等待他们回来,又目送他们离开。那时我甚至觉得自己就是那么一棵结满了记忆的回忆之树,承载了自己的还有别人的昨天。
  桂花香得浓烈的时候,满校园都涌动着醉入的幸福的味道。他们说秋天是恋爱的季节。睡在我对面的琴每天晚上和男朋友聊完电话以后就会摸出一本星相书,分析我第二天的爱情走势。“十一月是水瓶座今年最后一个恋爱佳期,你再也不能错过了……”琴很为我着急。我知道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人:做女儿让家长担心,做学生让老师操心,做朋友又要让她为我担心“婚嫁”。可是琴却不以为苦,尽职尽责地为我努力寻找“匹配”的星相男生。对于她那套经过多方摸索实践证明的学说我深信不疑,所以每次她说“来,我们看看你明天的爱情走势”的时候我都会努力睁大眼睛躺在床上洗耳恭听,不敢有半点怠慢。可是我一直没能将她的战术运用到实际生活中去,因为每次我的“听课”都持续不到两分钟,之后就忽忽悠悠地睡去了。虽然我很想睁开眼睛听完,可是在瞌睡面前,我总是个失败者。琴第二天就会很生气地质问我,说我对她的研究成果极其不尊重,这时我只能一脸惭愧地说对不起,下不为例。可是到了晚上,琴又会满怀热忱地说“来,我们看看你明天的爱情走势”,我照旧睁大眼睛很认真地听,然后撑不过两分钟就又沉沉地睡去了。只是很奇怪,我的梦里时常会梦见满天的星星,它们吵着闹着也要为我分析爱情走势,和琴的口气出奇地一致。
  如果说没有男朋友的人都需要爱情分析的话,我们寝室8个人只有琴自己不需要。正是因为这样,后来的很多周末,总会有其他院系的男生以联谊的名义请我们全寝室共进晚餐。因为离家实在太近,每到周末我都义无返顾选择回家。“你错过了好多把自己‘嫁’出去的机会”,这是青的话,她总是说我不应该独来独往,应该有一个男生陪我打篮球、看电影等等。我们戏称她为“红娘”,因为每次联谊都是她联系的。她的河南老乡遍布理工大学的各大院系,“我有足够多的人介绍你们认识”,我至今还记得青说这话时一脸的豪迈。我和小庆猜她肯定是想把我们都骗去河南。青一拍大腿,大呼:那确实!我们统统吓得趴下了。在猪身上青实现了她伟大的理想,因为猪真的成为了她其中一位老乡的女朋友,他们的爱情也确实是在联谊的饭桌上吃出来的。后来我们都说那位老乡实在有必要给青包个大大的红包,以此感谢青为他们的爱情立下的汗马功劳。
  2003年的岁末,我度过了在大学的第一个平安夜。对于西方传来的节日我向来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记住那次是因为那天是我们进大学后难得的欢聚。庆功宴设在男生宿舍,因为我们班男足在全系的足球比赛中拿了冠军,班委一商量,决定就在男生宿舍开个茶话会。我是在准备回家的路上被他们叫去的。我不知道那天是平安夜,也不知道他们准备了一个如此特别的欢庆方式。于是等我推开门,看到不大的空间挤满了人,男生女生,或站或坐,每个人都喜笑颜开。八张书桌拼在一起,形成一个很大的餐桌,上面堆满了各种零食。一杯橙汁递过来,接着就是几个男生举着酒杯来祝福:“圣诞快乐广“谢谢你对我们的支持,每场球赛都来为我们加油”……好像他们还说了很多话,我记不得,只记得有人突然说“给小熊换啤酒!”我还没有来得及解释,橙汁已经被满满一杯啤酒取代。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喝,只是不想扫兴,便一饮而尽,竟没醉!男生似乎看出了我的好酒量,一个一个轮番上阵给我敬酒,我也不拒绝,一杯一杯饮尽。看着男生渐渐败下阵来,我得意地对要我别喝了的静说:没有关系,我好着呢。得意之余我还很有兴致地用筷子一颗一颗夹起花生米,证明我的平衡能力没有受到酒精的影响……静后来不无佩服地告诉我,喝了那么多酒我竟然能自己走回六楼的寝室,并安安静静一觉睡到天亮,真是厉害。要知道多少男生喝到一半就醉得东倒西歪了。我傻傻地笑,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大的本事。我一直觉得和他们的友谊是在那个平安夜收获的,是喝酒喝出来的。他们说我性子像极了北方人的豪爽和好酒量。我说不,长沙人也都是这样豪爽也都有这般的酒量。
  现在,我提笔写下那段回忆的时候,似乎又感觉到了那个夜晚“白沙啤酒”的味道,那浓浓的麦香似乎还留在了舌尖,久久不曾散去。  当新年的钟声响起,当旧历春节的脚步越来越近,大家开始忙着准备回家:订票,买湖南特产,选购礼品。我不需要为回家做那么多的准备,我要做的就是告诉他们哪种特产更具湖南特色,哪个牌子的腊味最好吃。尽管各有各的忙碌,在一件事情上我们的忙碌却是一致的:对付考试。临到期末,才明白该听的课没有好好听该做的笔记没有抄。和我有同感的人很多,于是平日宁静如水的课堂开始有了积极提问的声音:“老师,这么多内容真的看不完。您能不能划一下重点啊?”老师照例是回答了等于没回答的回答:“书上,我的课堂笔记上都有,你们自己看去。”“不要抱着幻想认为我会和你们的中学老师一样,考前给你们划懂点,你们只要带个脑袋来背就可以考好。这是大学,你们学的是中文,平时不注重积累,临时抱佛脚是没用的!”“你们不要搞什么‘排除法’猜题。我出的题肯定是你们猜不到的。不要把时间花在这种毫无意义的努力上。”老师的态度很坚决,我们也只好死心,靠自己吧。   于是平时不到上课前二十分钟不起床的?睡神们”开始六点起来早读,平时没有课就呆在宿舍聊天睡觉美容的,也开始没日没夜地泡图书馆自习室,平日嘻嘻哈哈的闲聊变成了这样的对话:“宋玉的代表作是什么啊?”“《子虚赋》的作者是?”“写作的‘双非’理论说的是哪双非?”……这样紧张忙碌的生活持续了半个月。半个月,我们脱胎换骨似的由什么都不知道或只知道一点点变得满脑子都塞满了《诗经》,《离骚》。一个学期的知识像被挤压成的苏打饼干一样结结实实填满大脑,松弛了半年的神经在那一刻拧上了足够多圈数的发条,只待一声令下就可以开足马力勇往直前,而那口令就是每场考试的开考铃。我们憋足了劲,迫不及待地在试卷上展示我们那些刚刚吞下还没来得及消化的知识。三天的苦战三天的等待,当最后一门考试的下考铃响起,我走出考场,灰蒙蒙的天飘起了毛毛的细雨,我张开双臂,抑头迎接那微冷的精灵。
  时光的流逝总是悄无声息。桂花飘香过后枫叶就红了;枫叶红透之后腊梅又热闹起来;等腊梅的枝头不见了红的黄的花,只见翠绿新鲜的叶芽时,春天来了。不知不觉又是一季,不知不觉文感受到成长真的是不留痕迹:还是企古代文学课,教材巳由上册换成下册,讲课的先生也由专讲先秦文学的孙老师换成了研究魏晋文学的慎老师。  三月的一天,我逃课去了武汉。听说武汉大学的樱花很美,但是那并不是我的目的。我的想法很简单甚至有些任性:去看一看华师的朋友,看看那个地方的春天是不是也和长沙一样。  虽然在信上我早告诉笛我已经扎起了辫子,可是她在武昌火车站接我时还是费了一番劝夫。直至人群快散去,她才一脸不好意思地朝我走来:“还真的没有认出你啊!”在我看来再自然不过的蓄发,扎辫子的过程虽然漫长,也并没有什么接受不了的突兀。可是在别人眼里,却可能是惊天动地的改变,即使那个别人是我最好的朋友。因为他们只能记得很久很久前短头发的我,当我突然以长发的模样站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看到的就只有改变,而且还会觉得那改变似乎是一瞬间的事情。时间和空间上的距离带给我一些薄薄的悲凉,如同那个春天的潮湿。
  用两天的时间我感受着这座有我两个朋友在此生活学习的高校,还感受着武汉这座城市带给我方方面面的冲击。两天的时间太少了,我所触及的也无非是些皮毛。可是那已经足以让我有想留下来的冲动,不是因为它的美好:我只是想站在朋友的身边,和她们一同抵挡外面的风风雨雨,像从前一样。
  走出长沙车站的时候,天空开始放晴。我分明看到地上还有湿漉漉的水迹,证明我离开那儿天的阴雨。可是一切潮湿都会结束,太阳一旦出来,带给世界的终将是明媚,即使是在多雨的春天;我的书包里装着几片樱花的花瓣,是在武汉大学摘的,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带回来。可是我的心里却有很多放不下的沉重,并心甘情愿让它们占据心灵。那不是坏事,毕竟我已回到自己生活的世界,所有沉重都将有缓和的余地,只是需要时间沉淀……
  校园真正热闹起来是在五月。各种各样的课外活动争相上演,似乎都要赶在这个学年的最后一点时间里把沉默了太久的激情释放。我在图书馆看书,不经意抬头,望见那片梧桐树已经长满了茂密的枝叶。阳光洒在它们如盖的树冠上,充满了爱意。我想它们真的都长大了,可以无畏地迎接夏的酷热了吧。
  认识诺姐正是在那个五月。她和俊婷被系主任找来,和我一样成为中文系女篮的队员。那个早晨的训练我第一次,见到这位大四的学姐。猴子在一旁悄悄地告诉我说:“她是我们系篮球打得最好的,也是我们系最漂亮的女生。”当时我好像没有太在意,只是一门心思希望可以好好练习,打好这次全校篮球联赛。却清楚地记得她标准的投篮姿势和熟练的带球,记得在我们第一次的练习赛中她就和我默契的配合。
  正如希望的那样,那次比赛我们打得非常漂亮:以小组第二名顺利出线,在八强赛中淘汰A组第一名晋级四强。虽然后面的两场比赛都失利,但是第四名的成绩足以让每个中文系的人喜笑颜开。要知道这可是我们系女篮四年来首次小组小线,第四名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个奇迹。系里请我们吃饭的晚上,诺姐和俊婷在庆功宴上哭得很动情。诺姐抱着我一个劲地说谢谢。谢谢我们的加入,谢谢我们小色的表现圆了她们四年来的梦想:打进八强;谢谢这场胜利让她终于可以不带有遗憾的离开……我知道,她一直把大一的我和猴子当小妹妹一样爱护,不管是球场上还是场下,因为她和我们一样热爱篮球,所以她总是希望同样热爱篮球的我和猴子不要受到伤害。我也知道这次的出线对于她来说是怎样一种幸福。于是当诺姐抱着我的肩头泪流满面的时候我只想告诉她我懂,可是我也哽咽,那些话就那么埋在心里。
  那天,看着诺姐挂着泪水的眼睛涌动的快乐,我发现,正如猴子说的那样,她很漂亮……
  离别!六月的空气中弥漫的是无尽的伤感。我地直以为2004年的夏天里不会有我的故事。毕业也好,因毕业开展的各种活动也好,都没有我出演的份。但是因为诺姐,我顺理成章地融人那份不舍。
  送她离开的那天天空飘着雨,不大,却没有间断过。我,猴帚和诺姐在电苑楼前合影的时候诺姐叮嘱我们要留给她最最开心的微笑。我不知道猴子做到了没有,只知道我是没有做到了,起码没有做好――无法按照诺姐说的那样微笑,我怕我的心一宽眼泪就落下来……北去的列车曾经带走了文姐,笛;还有我很多的朋友,今天它又要带走诺姐。明亮的车窗里面诺姐一直在拭着什么。汽笛悠长的声音响起,列车缓缓离去,无法拒绝的离别就像无法拒绝的成长一样,总是有太多让人割舍不下的牵挂,那些牵挂将会随她一路,没有停歇,永不停歇。
  我一直在想:两个月的时间,五场球赛,两次聚餐,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友谊该怎么建立,又要如何经营。也一直没有明白,为什么和诺姐的发谊并没有随着她的离开,随着那个夏天的结束一并画上句点。此后和诺姐在网上聊天,她会告诉我她现在的工作不累人却时常要加班,说希望我和猴子去北京看她。说的最多的依然是对那个夏天的怀念,和我的感受一样。有些东西真的是可以铭记在心,有些人也一样。
  说说北京最近开始下雪。我写信给诺姐要她开车回家时千万小心,不知道她记住了没有?
  终于要给这篇文章写结尾了。窗外那片梧桐树已经染上了经霜的枯黄。远处篮球场的呐喊声,哨声时不时从那渐渐稀松的枝叶间飘过来,穿透图书馆宽大的玻璃窗,震动我的耳膜和有些疲惫的神经。明媚的初冬的阳光关爱着世界,和去年一样。只是她去年温暖的那个人已经长大。我用一年的时间学会宽容,适应,坚强,虽然其中也还是夹杂了任性,委屈和无法言说的悲伤,可是谁又会因为这些丢责备。是的,谁都不会去责备,因为在年复一年的经历中,谁都会有这样那样的反复,谁都会知道,成长的历程不可能也不应该绝对完美。
  如今,我大二。以过来人的眼光看着那群怀惴了无限热情的大一的孩子们。想象去年的自己或许曾和他们一样,想象去年那些大二的学姐们或许也曾这样地看过我们。一岁一岁,我们总是在重复别人的故事;一岁一岁,又不断有人经历我们的昨天。生命真的就是在一次次地轮回。可是无论怎样轮回,我的大一一旦过去就只能是过去。对于它的逝去,除了回忆,除了选择把它记录下来,我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更好的方式让它成为永恒。
  想把这篇文章献给所有经历了大一或正在经历大一或在不久的明天也将经历大一的人们;还要谢谢陪我一路的朋友。尽管他们中的很多都已经不在这座城市,可是他们的确分享了我这一路的点点滴滴。他们一直都在我身边站着,见证了这一切!
  大一那年,该说的,其实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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