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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华彩:华彩青春

时间:2019-02-19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我始终认为,十八岁时的经历是我的青春的华彩。它沟通了高中时代和大学生活,成为我二十几岁人生中最有意义的一年。   高三时我做了一个重大决定,转理为文,谁也没想到我会报文科班,其实原因有二,一是我已受够了与自己的内心暗战,放弃被迫选择的理科,而投奔我热爱的文科;第二,我想以自己的优秀定可有一番作为,不成个作家,就算当个语文老师也会很幸福。跟老师、家长几轮“恶战”之后,终于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于是一切都变得轻松快乐起来。
  本以为文科班女生多,是非多。但没想到,文科班的女生都跟我一样,有着一根敏感的神经跟我一样爱玩爱闹。一群人精神都不正常,把他们放在一起,就显得特别和谐了。和原来在理科班里完全不同,我如鱼得水,彻底放松了压抑的神经。只是一直后悔,高一时就应将自己真正有兴趣的文科作为重点。
  在文科班的那一年我学到了两件事:第一,人生不是一条道上分高下的,而是多种多样的精彩;第二,快乐就是分享。
  请允许我讲讲那些带给我们快乐的老师们。
  文科班的班主任是地理老师,又是年级组长,超负责任。每天早读时都黑着一张脸,站在楼道里盯着看有谁迟到。高三的高压之下,大家的身体都呈现出最虚弱的一面。常常好多人同时请病假,班长还在教室门口晕倒过一次。睡觉成了大家最渴望的事,有贪睡的,早上总是迟到。
  当然也包括我,因为比较了解班主任的作战地点,我常常走另一个楼梯,他在楼梯口等了半天没看到我,一到教室我已嘻皮笑脸的坐在教室里了。如此几次,班主任也找到了一些规律,一次,我又如法炮制,想从后门溜进教室,结果没想到,被某只大手一把从后面抓住,一回头是班主任。
  他铁着的脸竟然还有一丝得意,“怎么又迟到啦?”他故意大声喝斥。
  我用小眼睛翻着他,心里盘算着小九九,“赶太急,都好几天早上没洗脸了。今天早上决定无论如何都得洗个脸了。”
  班主任当时那个表情,我现在都记得起来,一幅想直接拿书抽我的样子,他压底嗓音说:“进去吧。这么大的女孩子了,丢不丢人啊!”
  心里最不满的是他,可最亲切的还是他。后来上大学暑假回来,回学校看他,他就拉拉我的辫子:“长成长头发了啊。”
  还有一位数学老师,傻傻的老头子,据说没有老伴。我们都很同情他,心里宠着他。全班同学都喜欢逗他玩。他的眼睛被我们认为是两个直角三角形。这对三角形高度近视,有一次监考,借了第一排同学的手表看时间,楞是凑到鼻子跟前盯了好一阵,最后用“陕普”嘟囔了一句“看不清楚”。顿时就笑翻我们了。早该知道自己看不清楚,却还要装模作样地看表。居然还好意思来监考,虽然常被我们捉弄,但他似乎毫不自知,对一切都很认真,憨憨地笑着为我们解答问题。纯真得像个孩子。
  有次下大雨,他拿着个大三角板正讲着课呢,突然就眼望天花板,呆住不动了。足足呆了有十几秒钟。都以为他在思考什么问题呢,却见他猛然掏出一块硕大无比的手绢在已毛发稀疏的脑门上揩了起来,若有所悟地憨笑着:“房子漏雨了。”全班哄堂。这遂成了以后我们每次同学聚会回忆节目中的一个经典镜头。
  过了暑假,我到杭州念大学去了。
  那是完全不同的天地了。隔三差五的电影节,长假短假的外出旅行,随心所欲的作息,无所顾忌的思想。敢想的事情都可以去做,没有人干涉。大学里的空气太自由了。但大一的我们尚不懂如何消受。
  住在一个刚刚建成的新校区。可以算作“广袤”了。当时就有学者叹道:在一片湿地沼泽农家之中,兀然屹立起的庞大现代化紫金港“显得格外粗暴”。作为拓荒者的我们,就在这“粗暴”的建筑群中开始了自己荒凉的青春。
  道路才刚修好。热火朝天地报了名,买了自行车,在校园里逛。广播里放着优美激昂的《love story》,一边迎风骑车的我们感觉到自己已完全自由,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了。
  正式开学前,全班同学在班长寝室开了个小会。所有人矜持羞涩地靠墙站着。回想起来一个个都好土气啊。当时看到班上男生没一个长得帅的,女生们失望到了极点。后来得知当初他们看到我们时的感觉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很难想象这样一群互相看不上眼的人在数年之后竟成了心灵相系、血脉相通的手足。
  开始上课了。近一万新生兴冲冲地骑向教学楼。中午又一窝蜂地涌向“亚洲第一大食堂”。下午再重复这个过程。每逢上下课高峰,学校道路上就会发生自行车拥堵现象。需要很多保安不停地疏通。阔大拥挤的架空层停车场里,同学们经常找不到自己的车子。
  班上第一次组织外出游玩,说是去曲院风荷烧烤。起了个大早,大家兴高采烈地转车到了。不想已经没有炉子可以出租了。烧烤的人太多,我们没有提前预定。怏怏地闲逛,但大家却依然兴奋高兴。最后七零八落地回去了。晚上全班在学校风味餐厅吃了顿火锅,算是有个交待。
  寒假回家,第一次挤火车。硬座,春运。无法上厕所,车厢里塞满了人头、棉衣、臭气。还有卷着铺盖的农民工从车窗往里爬的。这种场景还真把我吓到了,一度害怕被挤死。当窗外的风景从青绿转为了土黄,同学们都欢呼起来。毕竟是第一次离家后的第一次回家。踏入家门便倘恍起来,仿佛并不曾离开过。
  到了夏天,晚自修归来的风吹送着初夏的躁动。我们都把腿挂在冰凉的墙上睡觉。窗外有大片的水塘。感觉有成千上万只青蛙在夜里疯狂地叫着。后来竟发展到一定要听着蛙声才能入眠的地步。
  暑假过后军训,又是一段青春飞扬的日子。每天晚饭后有一小段自由活动的时间,够寝室四个人轮番洗个战斗澡。半夜三点起床,集合吃了早饭就拉练去打靶场射击。食堂打饭的叔叔阿姨后勤工作也真够可以,大半夜的食堂里灯火通明,这就是激情啊。行军到了射击场,天已大亮。按小组一个个卧倒射击。一百米的靶,六四式步枪。意外之喜,五发子弹打了50环,我成了我们连三个神枪手之一。还带着大红绶带照相。
  教官们列队离开的时候,整个紫金港人声鼎沸。浩浩荡荡的大军口令声震天。我没有下去送行,而是一个人躺在床上对着墙掉眼泪。
  军训过后新学期就开始了。带着军训后遗症,我们又回复了往日的生活。水总也喝不够;走到哪里都想就地而坐。后来这症状消褪了,我们也能意识到自己的裤子并不比迷彩服。
  那时的我,已经19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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