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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朗读诗歌 [诗歌小纸条(节选)]

时间:2019-02-14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1.我用我灵魂中女性的那部分写诗,用人性中激情与热烈的那部分和你相遇。   2.诗人的健康和战斗力来自于他常常通过一首诗参与到一片新绿的长跑中。   3.帕斯说:“我有着反抗的目光/却只能压低声音歌唱。”
  5.我写的每一首诗几乎都让我感到幸福、得意。一首诗写完的那一个瞬间,你会情不自禁地发出一阵叹息,你会感受到情人之间那种耳鬓厮磨般的兴奋、热情,那种通体透明。这一首以后,还有新的一首,再一首,无休无止。写诗可以不用考虑计划生育,你想生多少就生多少,你完全可以子女成群,儿孙满堂,让自己成为一个慈祥的人。
  6.最难忘的诗篇?这其实是一个大问题。一说到“难忘”,(喜欢、欣赏……)你的心头出现了哪一个名字,哪些句子,什么样的声音与旋律,怎样的一个场景、一个动作、一个模糊的面孔……我很害怕回答这样的问题。
  7.所谓“诗人”,其实就是内心生活比较丰富、思想上有那么一点不规范,然后试图在语言上有所创造的人。
  8.我的内心常常回响着帕斯捷尔纳克的这句诗:“二月,墨水足够用来痛哭。”这是在《素质教育博览》上读到的。当时参加该刊物的办刊座谈会,我把它读了出来,心中一片怆然。后来在一本书上读到时,却是这样的翻译:“二月,有了墨水就得哭”。要不是在书店,我一定把书扔了。
  10.一些词汇,是如此深刻地影响到我内心的气候,诸如,诸如,诸如……她们让我中毒,我因此患上了可怕的话语症。
  11.这些天,雨一直落着。“雨”是南方的精神元素,它参与了对“南方”的文化构造,它是“南方”最严重的话语症。
  12.英国诗人哈代这样写泰坦尼克号的沉没:“船和冰山是命定的情人。”
  13.我的诗歌写作有时就是一种“返乡”,在家乡的土壤里发现一个新的语词。
  14.慢慢地你会发现,语词正在参与你和“他者”的斗争。为什么是这个词而不是那个词?这并非所谓的“推敲”的问题,而是你和这个语词(词)的相互寻找、相互看见、相互确认、相互展开。
  16.作为一种乡土的记忆,“闽南”一词也参与了我诗歌的起义。
  17.我在起义中长大并成长为自己的敌人。
  18.雅斯贝尔斯说:“我们的敌人是自鸣得意的满足和庸俗的姿态。” (见(大学之理念》)
  19.可以小庸俗,但不要大无耻。
  20.作为一种语词状态,似是而非更加贴近事物本身,它尊重并展开了事物的变动不居性。事物的真实面貌常常就是似是而非的。我们面对一棵树的时候,事实上是我们有关“树”的认知和经验在面对它。树,花,我们所喜爱的事物,包括整个世界,它们都是似是而非的。
  22.词汇因为创造了精神奇迹而成为语词――我就是在这个意义上使用“语词”的。
  23.你一定要改变词汇的呆头呆脑的形象。你可以说“伟大”,但不要把它与旗帜、广场、人群、汹涌澎湃……放在一起,诸如"阳光”、“春天”、“爱情”等,也要警惕这种条件反射般的联系。有时候就是这样,写作成为与大词艰难斗争的过程。大词式的写作由来已久,它的惯性如此之大:没有大词,我们的言说不是语无伦次,就是难以获得必要的心灵呼应。现在的情况是,大词因其自身宏大、坚硬而高调的洁癣,反而给自己带来更多的污染。这就有了一个“小词”的问题。敬文东说:“直接使用小词意味着直接进入事境,直接接受了小词中卑污甚至淫亵的成分。” (见(抒情的盆地》)所谓小词,不在其重量之小,格局之小,场景之小,意蕴之小,而在其天然,世俗,淳朴,悲悯,乡下(并非相对于城市而言)气息,由内而外的打开,自我负责,说出大海的蔚蓝色奇迹。
  25.每一个语词的渗出都历尽苦难。每一个语词的渗出都带出了它所由以成长的故乡与土壤。我们看到一个语词,实际上是看到了身体渗入语词后的变化,看到了时间的倒影在语词身上的流转、收缩或延宕。
  26.泰戈尔说:“春天开过花就走了。”谷川在诗里写道:“除了春天禁止入内。”就是这样,无法摆脱与春天的纠缠不清。就是这样,春天与其所拥带的词群参与了诗人的灵魂斗争。
  27.2000年我出过一本诗集,叫《大海的两个侧面》。它本来是我的一首百行诗的标题,我是在某一个瞬间决定以之为名的。大海,大海,大海……家乡的那个海。那内心的涛声“足够用来痛哭”。忘了哪一个西方诗人这样写过:大海,一个巨大的徘徊。
  28.这是一个困境:写诗。语词的困境,对话的困境,生活的困境,凝视的困境,发现的困境,灵魂的困境……所以也是一个业余的困境,乡下的困境。写诗因此成为对写诗本身的突围。
  29.文字也是应该多汁的。多汁得汪洋如海,让你一次次落水、呼救,转危为安。
  30.大致如此:我用文字为世界呼救,在文字中拯救自己。
  31.我的文字是如此固执而忙碌:想象,热恋,散步,仰望,癫狂,行窃,驳辩,起义,呼吸,愤怒,悲伤,仰卧起坐,跳绳子,被囚禁,追问,下乡,倾听,发呆,绝望,做鬼脸,寻找韵母,反叛,前仆后继,翻阅故土,诵读死亡,迎接并赞美一个人的夜色与早餐。
  32.诗可以提前年轻,可以提前醒来,可以提前爱。
  33.从诗歌的角度看这个时代,卑琐、混杂、空虚、势利、焦躁……这些当下的文化病症不断地侵蚀、解构着大批大批所谓“诗人”的那本来就很孱弱的精神支架,而只有诗歌语言自身,通过少数的有自己灵魂立场和言说信仰的诗人,在努力地突围,在努力地吸纳和消化时代的慵懒与精神疾患,“重获语言和词语未受损害的命名力量”(海德格尔),并以新的节奏、新的结构、新的支点、新的语境,发展、丰富和提升汉语的内力、精神涵括力和智慧输出力,重塑这个时代的个性与尊严。十年前我发表在《文学报》的一篇诗学随笔中所提出的“语言的自觉”的命题,因日渐“边缘化”而更显先锋、尊贵,不依不饶。
  34.哲学常常需要借助艺术、诗歌来解读世界,以更有意思地表达神秘与深刻。《共产党宣言》的第一句话就是:“一个幽灵,在欧洲的上空飘荡。”诗带出了马克思、恩格斯对一个政党的美好描述。
  35.作为我们对话的公约数或公分母,书面语几乎就是一场灵魂的灾难。为了让他人读懂并接受,书面语总是把你修饰成语言的太监。
  36.动词剧增,形容词锐减。这个时代,过于强调行动、实施、做,因此那些美好的、充满想象的形容词越来越失去激发美好、打开想象的力气。
  37.这些蔚蓝色的不幸,不断地展开它自己的固执与灿烂。“我听见死去的朋友在海面上歌唱。”这是我写过的诗句。文字的不幸更加让人惊心动魄。
  38.就语词而言,夸张是其撑开世界、拓展灵魂疆域的一种修辞力。
  39.苏格拉底认为,我们的生命不依赖于我们生活过的时间而依赖于我们好好地生活过的时间。比较于今日,昨晚显然更倾向于是“我们好好地生活过的时间”,所以“昨晚”总是更适合于生命的展开、延宕、突进。当我们回忆刚刚过去的昨晚,无数个“昨晚”会随之蜂拥而至――这样,生活也许混杂了些,而语词却能获得多声部的效果。
  40.我撕开疼痛,而骨头一言不发。
  41.心灵与语词的彼此敞开让文字有更久远的回声。它们彼此为山谷,彼此呼唤与激荡。这是一个人的敞开所能创造的精神奇迹。
  42.没有精神奇迹/语言奇迹/灵魂奇迹/生命奇迹的闪现与展开,便无以为诗。在《诗歌的底线》这篇文章中,我用四个词来描述“诗”:发现,擦拭,保持,开辟――它们所有的努力都为了词的奇迹、想象的奇迹、表达的奇迹、体验的奇迹、意象的奇迹的出现。
  43.德国哲学家谢林说:“诗是人的女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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