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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才少女【天才少女的平凡生活】

时间:2019-02-19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貌似两生花      很久以前,我们班有两个很像的人,他们都喜欢讲冷笑话,尤其是喜欢讲“某某走在路上,突然……”这个系列,例如“有一天,一个火柴走在路上,突然,他的头很痒,他就开始挠头,然后就着火了。”经常是才讲到一半,他们就被自己的智慧逗得得意不已,笑得无法自持,不用听者做出很捧场的大笑声,自己身心就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
  这两个人兴趣很相似,甚至长得也有点像:两人都长成了一股脑,都是细皮嫩肉的大脑袋,很招人喜爱。于是人送绰号:“制冷专家――海尔兄弟”。“海尔兄弟”本来是一对儿形影不离的动画人物,永远只穿着游泳裤解决各类问题。每当我们班的“海尔兄弟”其中一个落了单,就有人走上前去打招呼:“海尔啊,你兄弟呢?”但奇怪的是,大家越是这样挤眉弄眼地撮合,他们就越发疏远。非但没有结成什么相声小品创作班子,倒连话也不说了,每次擦肩而过时。两人都很冷漠世故地点点头。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我还在上初中。我那时的同桌拼命地向我鼓吹她遇见了我的“双胞胎姐妹”,说那人的长相表情都像极了我。我觉得很诡异,但也很兴奋,问我的同桌:“她怎么样?声音好不好听?看起来受不受欢迎?”我同桌一律点头说:“赞赞赞,好好好。”于是我觉得在世界上有着另一个自己也不失为乐事。
  不久之后的一天,我和同桌逛音像店的时候,她低声说:“你旁边就是和你很像的那个人,赶紧看。”我一看,那是一个穿大红色棉袄的女生,个子矮得离奇,龅牙。除此之外,再无另外的特征。我觉得受了很大的打击,就像被人轰了一枪,而我的同桌拉着我不停地问:“是不是超级像你?”我同桌一直怂恿我扑上去和“大红棉袄”拥抱,完全不知道自己曾经离死神有多么近,因为我差点掐死她。
  我想,这一定是舆论的错吧。人们都很喜欢一厢情愿地合并同类项,无中生有地挖掘出两个相像的人,窃笑着看他们的相遇邂逅,或者生死pk。原因倒不难推测:首先,这种画面营造了一种奇异的视觉畸形――好听点说,是视觉的特技效果;其次,营造话题和戏剧性,人们总猜测和期待着,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之间应当存在着什么神秘的前世今生。人们乐于提醒当事人,更乐观其成。最离谱的是,有个人总是说我很像斯诺克小子丁俊晖,他得了冠军,我应当有“夫贵妻荣”的骄傲。
  可是,和你相像的那个人不是你,也不是你失散的双胞胎姐妹,更不是你生活中的替身,仅仅是别人眼中的你。
  有一部法国电影叫做《两生花》,是某个法国籍大导演的大片子。它和任何所谓艺术电影都差不多:女主角都喜欢表情放空,让人想抓住演员的肩膀使劲摇晃,说:“你倒是给我说句话啊。”故事讲的是两个素不相识的女孩,有一样的名字,一样的相貌,一样的音乐天赋,但是却没有血缘关系。一个女孩因为发一个高音而死在舞台上的时候,另一个女孩忽然有了心灵感应。
  看完这部电影,我想“两生花”如此浪漫,是根源于她们俩并不曾谋面吧。一个死了,另一个活着,生死交接的时候,才产生所谓的心灵感应。还有日本的电影《情书》,两个女孩儿,长相一样,共有一份爱――一个先有,一个后有。
  一个坏了,另一个立即启封做备用。这是艺术的理想设计,却不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再回到海尔兄弟。动画片里,两个人都只穿着内裤,但一个内裤蓝,一个内裤黄。头发的颜色也明显不同,这昭然显示他们的截然不同。我原本以为只是为了让小朋友区分哪个是海兄,哪个是尔弟,现在看来,里面还是包含了一点点最基本的生活道理的。
  花儿乐队继续红
  花儿乐队当年刚出道的时候,我很高兴;他们后来沉寂了几年,我也很高兴;他们突然以《嘻唰唰》红了,我很高兴;现在说他们抄袭,我也很高兴;他们将来要是因为这个抄袭事件不红了,我会很高兴;他们要是继续红甚至更红,我还是会很高兴。
  我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他们的时候,是在一个颁奖礼上。那时候他们的头衔是“中国第一支未成年人乐队”,然后就冲上来几个日系打扮的男孩,我第一次看到有人把彩条长袜穿在裤子外面。那时他们也只有这个头衔而已,也不受主办方的重视,台下观众也不怎么认识他们,呼呼啦啦地把奖领完了就下去了,没有表演。那时候我刚出第一本书,心里想着与他们共勉吧。
  再后来,就没有他们的消息了,期间只有一首《静止》小小地红了一下。前段时间,我和一个同学谈到他们沉寂的那几年,她说反而是那几年,她一直在听“花儿”的歌儿,在小店里淘他们的磁带,唱到烂熟。她给我唱了几句他们当年唱的歌词:“大公鸡站在铁轨上………‘我丢一枚大炸弹……”她喜欢他们,是因为“花儿”那时候是非主流,听者觉得找到的是别人的垃圾,自己的宝贝。
  有一次我看英国最红的乐队“酷玩”领奖,他们当年刚出第一张专辑,红了一首《yellow》――之前也做了很多不为人知的音乐。那个长得脏兮兮的鼓手说:“前几个月,我们连排练室都没有,挤在厕所里搞音乐。”摇滚乐队总是比别人更悲壮一些,动辄就成功成仁的,花儿乐队成功了,让我觉得他们那几年沉寂着,但最终守得云开了。
  然后他们就被人说抄袭,更丢人的是,还是抄袭女子乐队的。本来大家是可以原谅他们的,但大张伟却一直强调《嘻唰唰》是他在酒吧里即兴创作出来的,这就叫人有些气愤了。“80后”的创作者,急于红,急于赚快钱。偏偏年轻一代的资讯灵通,听的看的读的都是貌似非主流的主流,你要是抄袭了,他们就像识破自己一样识破你。所以抄袭的事情被揭发了,我还是很高兴的。如果花儿乐队不再红了,只能说明他们不再有创造力了,给真正有创造力的人让道了。
  花儿乐队应该会继续红,至少他们性格还是很可爱的,就算什么演唱都没有,只接受采访参加节目还是能叫人乐不可支。《嘻唰唰》当年红的时候,全女生寝室楼都在唱。女生一块儿洗衣服的时候,大声地齐唱《嘻唰唰》,就像早期电影里面河边洗衣的妇女一样开心。而原版的却并没有让我们这么HIGH。因为花儿在《嘻唰唰》里加进了马桶刷啊,京剧“呀呀咿咿”啊,加进了很多他们个性上的东西。但是花儿的创造力不应该仅限于让人HIGH翻天,也不仅限于“大公鸡站在铁轨上”。
  我那个曾经喜欢花儿乐队的同学,知道我要写关于花儿乐队的稿子很开心,她以为我写谁就可以见到谁,她说:“虽然花儿有了抄袭的事情,但如果你见到大张伟,还是帮我向他要签名。”
  
  我为什么要当天才
  
  我从小就被认为是早熟的、古怪的少女。当我快速而马虎地结束认字过程之后,我就开始写作了。现在出道已经快九年了,写了几本书,创造了一些人物,制定了一些目标,被一些人所知道。
  我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每次睡觉的时候,会怕别人把我当作死人埋了,就在自己额头上贴 张纸条:“她看起来死了,其实她只是睡着了。”更会为一些不存在的事情恐慌不已,例如:如果我不会写作,我会怎样?除了写作,我剩余的本领就是攒钱和省钱,我攒了一书包的零钱,大概有十块钱耶;除了写作,我没有任何谋生手段,我没有多长一只眼睛,也不会吞火球,连骑自行车都不会,每次一上车就大呼小叫,然后极其敏捷地跳下车。除了写作,我就没有引人注目的地方了,我常年穿着男人颜色的衣服,走起路来像个老太太,即使被打扮了,也没有成长为“姿容瑰逸绝色倾城”的蛛丝马迹。
  但是,还好,我会写作,我最近在写一些专栏。专栏是什么呢?有一种厕纸,上面写着一些名人名言,上厕所的时候,可以长点智慧,这东西有点像专栏。写专栏使得我研究了中国的历史――号称“悠久”其实短暂的几千年历史。如果历史是只正在渡河的大海龟,那么它背上驮的就只是一些有权有势的人,其中还夹杂了一些被有权势者喜欢的聪明人。只要这两种人才能浮出水面,其他的人就掉到河里自生自灭啦。
  我所干的事情,就是打捞掉落在河里的生还者,把他们拽到岸上,救活晾干,试着还原他们的本来面貌。在其中,我发现一些智慧又有趣的人呢!比如战国时候的例子,他凭着动物尸体就能解释进化论,根本不理会他徒弟的一脸茫然。诸子百家中最天才的人物,应当是庄子的朋友惠子,惠子说过“南方无穷而有穷”,意思是到达南极点后,再向前就不是南方了。他还说“物方生方死”。意思是物体形成的时刻,也就是它解体的时刻。他跟对手庄子辩论的时候,经常兴奋地滔滔不绝,庄子就说:“不啦不啦,对方辩友,说而不休,多而无已,烦死我了。”
  真可惜啊,这些人全部不存在了。人都会死的,只有智慧是生生不息的,它沿着一条微微颤动,肉眼看不到的线传给斗胆握住这条线的人。我有两个最终极的愿望,这两个愿望达到了,我就不再做梦了。一个梦想是有个人对我说:“你坐着不要动,我去给你弄吃的。”另外一个梦想就是:我能建立一个深似大海的体系,提出一个深似大洋的,让几万年后的人争论不休的问题。而我本人,就是传说中的天才。
  有一种说法:“一万个人里边,只有一个天才。剩下的人,要想引起别人注意,就只有靠吆喝,靠抢钱,靠谄媚,靠脱衣服,靠装病态,靠扔炸弹,靠泼大粪……”我一直坚信自己是个少年天才。我在十二岁的时候就发现:很多理论家和哲学家,平生所做的事情不过是在做字眼的争吵。我在十三岁的时候,就看穿了很多人的“临终之眼”――他们总是在就要死的那一瞬间,才开了点悟,刚想到一点普通的人生感慨。就死翘了。这些例子也许不能成为“我是一个天才”的证据,但是我不容许自己怀疑自己是天才。因为只有确立我是天才,我才能满脸安详和傲慢,拒绝叫卖,拒绝装病,拒绝讨好。
  相信自己是天才,就会像张爱玲所说:“除了发展我的天才外别无生存的目标。”相信自己是天才,就不会跑去抄袭别人的小说;相信自己是天才,就不会没完没了地炒作;相信自己是天才,就不会靠你捧我我捧你来造势。
  相信自己是天才,这是无比高尚的。
  
  红肥绿瘦,知否
  
  “相貌修饰”是很多女生上高中住校以后所做的一件重要事情。在家里,即使孩子的相貌缺陷已经明显到了不孝的地步,父母还是会不负责任地进行蒙骗:“美得很,这样才健康,以后会变好看的。”脱离了父母,没有人进行蒙蔽,美容就忽然被摆在了台面上。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每个女生根据本身相貌的底子来选择主攻项目:有人主攻减肥,有人主攻美白。我是主攻瘦脸。
  我一直认为我爸爸妈妈的年代是最幸福的年代,因为那时候的美女都有一张银盘大脸,我却生活在一个小脸时代。我小学的时候,曾有一首可怕的儿歌一直伴随着我:“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人家有伞,我有大头。”这其实并没有给我造成多大的童年阴影,我反倒觉得拨浪鼓一样的身材比例颇为可爱。我初中的时候,有一个同学给我念了一篇报道,说科学研究表明:史前的人择偶都会选择小脸,而未来人的脸比现在的人小30%,她无限惋惜地评论道:“你们这些大脸以后会被机器人集中销毁的吧。”我便当头一棒地接受了“大脸”的定位。于是等我到了高中的时候,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拥有一张小脸。
  一年以前,我见过一个和我同龄的异常美丽的平面模特,我请她吃口香糖,她摆摆手说:“吃了脸会大。”我那时觉得这个女的疯了,并广为散播这个笑料。而一年之后,我一见到人就会伸出一只巴掌丈量别人脸的大小,并说:“天哪!你的脸好小!”许多人躲闪不当,把我的美意变成了掌掴。我在和人正常对话的时候,一看到别人瞳孔里我的脸的映射图像,就会立刻激活强迫症:“这道题确实应该这么解……那么请你郑重而诚恳地告诉我,我的脸是不是已经大到了让你不安的地步。”
  高中军训的时候,我决定瘦脸。我以为瘦脸就是减肥,于是睡前的七个小时我都不吃东西,晚自习的时候安静的教室就只听我的肚子表演空谷传音。这招果然有效――对于脸以外的部分,军训打坐的时候我都摸得到自己的肋骨,很像壁画上面的释迦牟尼。但是脸却因为水肿而愈发地大了,所以当时我的整体形象很难下定义――是个很瘦的胖子。
  瘦脸的第二个周期是局部瘦脸,我听说黛安娜王妃每天都拍打自己的脸颊,我猜想这一定和瘦脸有着某种关联,于是每个课间就开始噼里啪啦地拍自己的脸,觉得很像电视剧上无良男主角的忏悔戏,很想自己加台词:“我是个混蛋!我对不起你!”拍着拍着就会笑场。于是我就邀请我的同桌帮我打,结果有一次被老师看见,震惊地制止了她的行为。
  现在,我仍热衷于尝试各种瘦脸方式,并勇于发明着。但实际上,我对于大脸并没有真正的惶恐了,瘦脸从一项事业变成了消遣和游戏。我不擅长棋牌,我不玩游戏机,我不迷恋发短信,我每天躺在床上总结一天的生活,那叫一个“也无风雨也无晴”。所以我的人生(至少是住校人生)需要一些浮动指数。看过《BJ单身日记》的人应该记得书中的女主角记下每天的体重,一年过后,她的体重和一年之前没什么变化,而途中我们却经历了那么多小小的惊险和小小的惊喜。
  当我看到许多明星为了瘦脸而吸脂而拔牙而削骨,我反倒觉得过了。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梦,他们却用金山游侠修改游戏程序,直接通关看结尾动画。
  就算我天生一张巴掌脸,我还是会在身上找其他的部位长吁短叹要死要活,因为每个高中女生宿舍都是一间美容院,只有在里面自给自足地努力过一番(即使只是口头上),让自己更美丽,走出美容院时才会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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