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东星资源网 > 高考资料 > 艺术高考 > 正文

关于尘埃的现代诗_尘埃的诗

时间:2019-02-18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尘埃,原名萧健,又名穿过尘埃、二木,上世纪七十年代生于广西玉林,现居南宁,大学教师。      诗观:真诚做人,安静为文。      草本
  
  白花蛇舌,青蒿,红花或黄花
  甘南的甘草枯得快,采药人来得更早
  隔年野艾刚刚抽芽,菖蒲割下我的头
   颅
  在草原上,白云千载,唯独缺少我这条
   匍匐的河流
  
  木本
  
  红树,小叶桉,榉树在水边,杨树安静
  沿海拔次序升高
  直到四川,那些山不需要它们
  只好以红豆、女贞、刺松、野梅代替
  直到天空,白晃晃的月亮不需要它们
  只好以桂华代替
  
  藤本
  
  江南藤蔓,绕流水安静生长,吴越与春
   风
  菟丝是嫩黄的,而葡萄架子太老,壁
   藤枯索
  天光有时黯淡,幸好有横塘的眼波补
   足
  偶尔有一帘风,雨水顺着窗台爬下
  壁上的苏绣,今春再一次过敏
  鼻塞,伤风,蒙住头睡觉……
  久不见了,也不知道好与不好
  
  江南
  
  一开始伊的眼底是蓝的,是渐渐
  青起来的,春水也是积怨许久
  才刚刚消了心底冷漠的
  池塘的青蛙恰好风情,岸上的处山
  因此翻出了绿萝
  ……多漂亮的春光啊,出远门的少年
  行着行着,就以为到了江南
  
  春事
  
  蒿满地芦芽短,野鸭子又飞回小江
  “嘎嘎嘎”,这未免还要催动一场春事
  浣衣的少女早走失了身影
  身骨酸软的杨梅
  这才舍得,把心事浮出水面
  回头看看岸上的我吧
  正对着一弯细流,一片片放逐了桃花
  
  无题
  
  垄上已经有了行人,春泥被耘了又耙
  酥雨又补下了几场。这是一片
  多么适合插入收获的原野啊
  错落有致的绿
  偶尔穿过有时日的小街
  两边的房子如此消瘦
  多余的春光只肥了一双剪尾燕的梦
  
  因果
  
  突然慢下来。一秒到一年
  距离摆在杨树下,那些日子落叶
  如今飘絮。白花花谁走了过来
  斑驳的影子,无缘故落泪
  小山上雨也下了些
  泥泞更泥泞。慢下来不是因为这个
  是抬手扯下压在头上的黑
  春天一片眩目
  
  野草
  
  卑微也要坚强地活着,等等春就到了
  万头攒动。不刻意的脑袋顶着绿
  绿茸茸又是谁的小耳朵?
  一齐伸出大地的窗格子外
  听听这个季节:小风,社燕
  剪春韭的雨。风筝飞得很高
  不小心把草色拉到天涯
  还有啊,它们这回又把冬天
  赶到哪溜达去了呢
  
  芭蕉
  
  再不说我就忘了芭蕉,大脚女人挡过
   雨的
  祖母包过粽子的,及长之后
  我在上面刻过名字的
  张十三,我恨你
  
  春风是多好的催生婆啊,噼里啪啦
  有一阵子我比屋后的蕉芽
  亭亭玉立快。清瘦的少年
  爱上了穿绿衫的娘子
  幸好我对张十三的恨,仅止于此
  
  诗人与狗尾巴草
  
  狗尾巴又扫了扫,诗人的分行文字
  便分装入册了。民初的线钉着下半身
  是形式。景物叙事,不是所有春天都
   是生机勃勃的
  譬如今天的我,正待把一首世故的诗
  打入另册,不经意却看到诗人
  用一粒精子,就捷足先登了正史
  所以说春天是摇摇摆摆的投机商
  既适合诗人的阳春白雪
  也适合我这样的,下里巴人
  
  桃花
  
  骨朵忍不住性子钻出来,打哈欠
  在枝头闹腾一夜,今朝雾薄
  发出叹息,欢笑,仰起脸
  阳光触目,春风浩荡
  去年的村庄,竹篱
  茅舍,把眼睛擦红了
  远处溪上小木桥,我才刚刚经过
  
  春天
  
  一失手酒杯碎了,春天溅满一地
  绿池塘,野鸭子与细雨
  柳絮飞呀,白花花迷了眼
  出门往东走
  溪水涨过石阶。坐下
  一枝竹篙点破水面,小舟拖出波纹
  两岸枝头春风乱舞
  颤微微,过一会,花瓣把我湮埋
  
  知己
  
  踏遍南山我便回来,一小截疏篱
  入黑点起了星光。秋霜有时来得晚些
  一切多么安静,左右无事
  手摇蒲扇。我的安闲基于民族的忧伤
  江山无限,我只有门前的一丛菊
  在午夜与露水寡言举杯,饮
  
  三十年后,我还是如此
  一杯清酒开着忧焚的秋色
  我的弟兄们呵,他们现在
  一一离去;我的菊花,挂满枝头
  嵇康那一天还在竹林里弹起
  广陵散。我转眼就找不到他们
  
  
  风雨
  
  夜阑卧听,雨大风大,梁网摇摇欲坠
  枕边人睡意正浓,不用忧心儿女
  五谷,它们早归仓廪,上有青瓦
  我的生活是充实的。活着
  天朝的子民,我的耳朵是充实的
  
  背转身有人指戳我的脊梁,不够挺直
  不够,撑起家国与风雨
  我只有默默无语……他们是对的
  错在我,不能手执长枪佩角弓
  八十岁,躲在薄凉的被下
  痛哭流涕,我把它形容为另一场风雨

标签:的诗 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