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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奏我一无所有的原始|断奏

时间:2019-02-20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白云,笔名七月落笺。1990年生于秦岭长江之阳,可以在池边镂花窗里看雪的,这不南不北的小江南。曾获第十一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二等奖。发表文章于各类文学报纸杂志,多次入选青年文学类作品集。着迷月光,眷恋远方。无故怀旧。钟情油画和海的色彩。崇尚中国古典文史哲宗。矛盾并固执的活着。
  
  如果你是李白
  
  我从古老的朝代,来到你的盛世之前。月淡如西湖之水,月深似华嵩之崖。
  《如果你是李白》。
  莫文蔚站在江南河道上漂游向前的木舟上,婀娜唱着那句:我不是庸才,你不是天才,也不是伤害我那种人才。
  如果你是李白,魅力留给后人崇拜。林夕的笔也总在恰当之处调侃着自以为是的昂扬。
  我们也都还活在欺骗自己的冷酷世界。
  将自己深埋在寂静中,逃脱挣扎。我也曾妄图用哲学来冷静自己的狂躁。唯心让无尽变成了缠绕的局限。我也不确定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苏格拉底的话,听起来像黄昏下的祷告,也像是午夜的诉说。我想古典的西方是一个东方人无法解开的谜。星辰罗列,在亚欧大陆的另一端,用不同的言语,解释着不同时空里的不同宿命。一切,听起来,都像是楔形文字上读不懂的原始。
  夜里,试图用李白的长啸来压制住自己的失重感。可能不是每一个人都崇拜那样的洒脱。可那却是埋藏在我内心最深处的力量,吞吐着流浪。我纯然记挂在心底的流浪,流浪。
  远方,可能就是我的信仰。
  古老和诗,在暗夜里匆忙而愉悦地闪耀。薄雾从远方而来,遮盖了隐语的月光。远方,可以在缄语的银盘里显现,就好像古老传说里传达的那样,月亮是猜不透的谜咒、仙语、预言。我期盼在那样的月光里,也可以看见一个流浪的诗人,在夜凉如水的庭院,将如鬓的墨,变成豪爽的仰天之音。
  想起我出生的寅时。看见释解中那般适合流浪,成为艺术家。我便笑着哭起来。如今,我手中握着的除却慵懒软弱的自由,就什么也没有了。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恐惧着一无所有。一颗负重的心,坍塌在一片沉默里。空荡回响。似乎,在死寂的午夜,可以把所有嘈杂都分解剖析,将心沉淀在月光里。
  墙壁上,是深深浅浅的时光印痕。
  如果你是李白,就应将梦游天姥的碎梦赠与我。
  如果你是李白,就该用脱鞘的剑刺穿我的腐朽。
  如果,你还记得我眷恋李白,就该把唐朝的月亮留给我驻足的午夜。
  如果你是李白,请你在当涂的水里醉去,再把我溺死其中。
  但是,谁都不曾是他。不曾是辗转月光深处的飘逸谪仙。
  
  落荒的月光
  
  失去眷恋气息的冬季。这里有十一月的大雪。庄子纯粹的天。
  无极之外,复无极也。百无聊赖在寒冷里杜撰千年的言语的含义。心满了,又空,空后亦满。如此往复。冻结的月亮圆后又缺,缺甚复圆。我渴望远方的灵魂,死去,又复活。苏醒在十一月的大雪里。镂花的木窗,是怀旧的背景。木的纹路,像不知不觉沉溺的回望。人,情,是非,寒暖。
  这不南不北的地方,生出了园林的窗池,生出了北国的雪。
  北国的月亮。
  表象来说,被悬挂在墨色山水的上空。抽象,它被提成诗句,被醉过酒的笔狂草,被寒夜注视。忆起千年,又被千年遗忘。这是长安温怀里,李白不曾拥有的荒寒月光。
  能映下月光的镂窗。被缝补的中国古典。
  不知有多少人听过。夜晚,或者一个人孤单活着的时候,站在人群里怀念从前的时候,看天,疲惫后停下来的瞬间。听,王菲在唱“看,当时的月亮,曾经代表谁的心,现在都一样”。
  大雪,覆盖的不仅仅是一个季节的离去。
  你看,“当时桌上有一杯茶,还好我没将它喝完”。
  还好。
  
  断奏我一无所有的原始
  
  时间疯狂,时间开始混乱不堪。可怜的季节穿行。破败的时光在记忆中逃生。不顾一切的行走,让脚步听不见时针的跳动。很多影子会像浮云一样,在眼前时起时落――人的经神般错乱。
  开始我不知所云地叙述。短暂过去的黄昏,停顿,荒芜,赤裸。灰色是寒冷的基调。色泽的充斥让我空白的脑海里填充了不知所措的惶恐,时间无所事事。我站在喧嚣里,感觉挤压的厉害,于是渴望喘息的空间。一个干净的角落,除了空气和记忆什么都不要留下,背景要空白,如同蒸发的气体一样拥有纯洁的步骤。
  丽江。
  原谅我突然地想起那里。一个被人群踏碎的梦,无数人留下缘分的旅途。
  短歌和长啸。
  你和我和他。
  请原谅我莫名的在一个午后就定下了果断的计划。要去那里。不为繁琐名目的寻求,也不为逃避,不为热爱而热爱,不为它是丽江而将我装扮成它的旅人。
  我依旧是我,在一月的潮湿里做着年年不一的梦。
  而我要带上谁,要与谁同行,我想我要列举的名单可能需要很久的记忆搜寻。因为我要他们可以沉默,可以疯狂。他们必须是有独立头脑的青年,不为世俗牵绊而郁郁寡欢,不为恋家情结而放弃流浪的步伐,他们自己思索着已知与未知的种种关联,可以放下行李就地谈笑。因此,我可以构想我们可以拥有足够个性的点子,来填充年华里应有的奔放。我们要内敛地奔放,像雪山顶峰的狂风,吹乱的只是高远一片皑皑。
  他们要是画家。会熟练地将油彩变成光阴的倒影。或者,水墨成诗。
  我要天气不能够单调的燥热或潮湿。要剪短周期的流淌。街道上行人不能够千篇一律,其实也不可能。有原木质感的客家,最好有中年的开化老板。可以坐在吧台前,和他轻松聊天。我想象中他有大肚子黑T恤,看起来像是有时光的气量。有地方的小酒,身着民族风情服饰的少女匆匆而过,三两人的北方腔调。
  灯光像是陶醉的月光。
  夜晚有异域风情调剂的派对。有淡到一触即破的缘,某一种感觉。
  墙壁上用浓烈的红色竖着写上诗经的断章。相机调成泛黄的怀旧色。底片在心里陆陆续续被冲印。
   丽江终是一场可怜的季节的穿行。
  我存在一种原始的安宁之中,不必被时间触动。
  偶尔有雨下起,偶尔忧郁。
   偶尔用眼神和相机与未知邂逅。世界变成谜咒。
  我不知道这页时光能否用我简陋的文字纪录下来,总之它被刻在了未来不远的某个时光点上。我肆无忌惮的一切成为可能,我主宰我的情愿与不情愿。我变成一首无言的歌,可以飞向任何时光的边界。
  我和一个画画的女孩子同定下一场人生必经的撕扯过后,把那里当做我们的庆贺或是摆脱。
  庆贺,还是摆脱?
  人生匆匆而过的片段而已。
  
  镜头,远方,孤旅
  
  想象一座没有门的庄园,装着谁自以为是的狂傲。
  那只是一座孤独的悲哀。
  我已经不写北京和南京了。《子夜歌》里死去的我,和死在我梦中的城池,在我现在看来,已经破碎成一地死灰了。我还是习惯将概念描写成现实。我欺骗过太多人。没有到达的青藏、周庄,没有调好焦距的镜头,没有遇见的人和做过的梦。
  我只是不知道对这个世界,对你们说些什么。
  可能是我太过疏远这个世界,又过于亲近人类的感知。
  也可能是我太过亲近这个世界,而忽略了人群。
  总之,那些画舫纨扇,舟楫蓬帘,睡在江南的莲花,那些雪域,经幡,羊群,太阳,银饰,歌颂,和原始和遗留,和那些发自异域意念的听不懂的内心隐喻。那些重叠在时光某一定格的对白,掉落在水中看不清容颜的影子。还有,没有眼泪的告别。无法说清缘由的爱情。流浪,远方,诗歌,和内心挥之不去的敏感。都深刻存在在自己的内心。
  我相信内心的力量,可以让我到达青藏,到达周庄,到达去不了的远方。臆想里的古老是存在的,并且驻在心中,逐渐神圣。心,是一股强大的动力,也本是瑰丽的旅途。装点了寂静里所看见的繁华。
  文字和想象的交织,足以超越生命本身的厚度了。
  如果不是这样,我的江南便只有宁静的晨光和巷头巷尾的朴素,不会有摇曳水中的身影,不会有吴侬软语的陌生女子,不会有镜头里的慵懒,屋檐上雨滴的眷恋。也不会有诗,有前世今生,有缘分和告别,有回不去的家乡。
  也不会有那个站在古桥上,却迷恋数字的,叫朔的北方男子。
  叫他朔,也是完完全全出于不言不语的沉思。他并不狂妄,亦不豪放,可我坚持要将他安排在北方。凸显他胸中的男子气魄以及用时间和空间打破故事的顺水推舟。
  他在海边出现了,并不是黄沙古铜的背景。我说爱上他,也许就是爱上了时间和空间并不在正常逻辑里的运作。我的心时而是属于古代的,在时间里认同着菡萏娇羞,玉佩停摆。我的情感时而又属于雄浑北方,在脆弱的时候,敬仰它的豪迈与威严。
  内心能将一个人变得宁静,也可以将他变得痴狂。因此,即便是没有到达的远方出现在了我的文字里,也不能说明我是谎言家。我只是,将一颗最为真实的心,带到了遥远的地方去昭然若是。让人看见,让人去叹息或一笑带过。
  脑海混乱一片的时候,死亡就是文章最好的结尾。不用说明任何缘由,因为我死了。意识不存在了,故事就那么完结。简单明了。
  但当人生充满混乱的时候,只能奢侈渴求独处。独自一人,背上黑色封皮的书,一支黑色钢笔,最好有黑色横线的笔记本,或者大张大张的白纸。去一条并不熟悉的道路,经历陌生以及无法预计,但随时可能到来恐惧和惊喜。拿上自己的相机,有简洁的操作以便路上疯狂地抓拍。拿上一两幅画,一本诗集,足以在疲惫的午夜,让身心都清醒异常,然后开始虔诚地反省。
  碧海蓝天的时候,把旧时光拿出来晾晒。孤寂难耐,去和死去的诗人哲人对话。看清自己的卑微,也可以调侃自己幻想的伟大。世界并不凄凉,只要心不一直空着。只要你还眷恋一个神态,记挂着几句古老的诗,想念着一个人,或是萌发想要融入自然和宇宙的冲动。只要心不空,这世界绝无你想象的悲凉。流言还会在黑暗处蔓延,酒肉朋友等候,身边突如其来的病痛与死亡,为生存而牺牲的追求、挣扎、失落。它们在你强大的意志力之下,会变得弱不禁风,会如同沙漠尽头的海市蜃楼,经不起岁月和风沙。
  也许,意识到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刻,才会说出这样口无遮拦的话。原谅我,不过是想要一段清净的时光,用以看清自己的浑浊。
  在很多喧闹里,我发现了自己的世俗之气。一股令人厌恶的浮躁,像摇滚乐伴奏下上升又破灭的烟圈。也像是表情平静的嘶吼。这样的时刻,心在悬着,生存变得不真实。有一种虚空,堵塞了大脑的空间。却怎样也摆脱不掉。
  于是,我就想要一个人安静地看着夕阳或水,在天空,在河道里流淌。任意的想起某句话,某个地方,某段想念。风要纯净,水要清澈,空气里没有臊腥,叶子落下的声音很普通也很轻微。我可以坐着,也可以躺下。地面没有高温。视线有延伸的空间,远方的某个定点,让我看见从天边而来的自然之音,悦为知己。
  如画,亦如诗。
  如倒影的捉摸不定。
  我把污油之渍,都丢向冬天。自己却活在一片春意缭绕里。
  可是我能去哪里呢。周庄、丽江,或是庐山。想过隐匿的生活,没有纷扰和尘嚣的朴素。并不是逃避失落,也不是消磨生命。不过,可以逃避想念。
  我随笔将签名更换:
  恍惚,我是你画在旧胚上的釉色。而你,是我孪梦相生的完玉。
  他从小便生长在我的光环里,说不清是悲是喜,就那样悄无声息地行走,听着我轰隆隆碾过的得意的车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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