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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和物|事物是什么意思

时间:2019-02-19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诱人的“小麻雀”      我曾读到过一则故事,是说一个老和尚在去化缘的路上,看到空中有只鹞鹰正翻着跟头追捕一只小麻雀。眼看麻雀就要落入鹰爪,不想一阵风刮过来,把老和尚的袍袖刮了起来,小麻雀情急之中一头钻进了袍袖,鹞鹰见状,只好飞走了。哪知老和尚见鹞鹰一走,却赶紧攥紧了袖口,并且小心地掏出麻雀,口中还得意地念念有词:“哈哈,真是我佛慈悲,老衲好长时间都没有尝到荤腥了,这是多么香的一块肉啊……阿弥陀佛!”正念叨着,老和尚脚下一个趔趄,手一松,小麻雀乘机一抖翅飞走了。老和尚无奈,只好眼睁睁看着麻雀飞远,然后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又放了一回生!”
  这是个十分生动的故事,出处我却记不得了。
  最近,不经意间忽而又回忆起了这则故事,如果把它当作一则“定理”或者“运算公式”,说不定许多事情都可以带入其中,并会收到奇效。
  比如某贪,曾以“廉洁”的政声年年被评为先进,被树为典型,并且很快迁升要职,但落马也快,栽在了金钱面前。事后有人调查他的履历得知,说此贪在当先进当典型期间,所走过的地方(单位、部门)都是穷衙门,他的问题都是出在升任要职之后……可是,问题就在这里,他出事是在任要职之后,但我认为,此公在穷衙门当先进典型的时候,很可能就是一个贪官的雏形了。只是那个时候,并无“小麻雀”飞来罢了。
  以上说的还只是一个在“小麻雀”面前现原形的例子,“小麻雀”一来,“素和尚”马上变成“荤和尚”,这样的事情在现实社会中真是比比皆是。
  另外还有一种人,他们早就料到自己得不到或者暂时得不到那个诱人的“小麻雀”,于是佛号高颂,好像自己从来就是一个喜欢放生的“素和尚”。这种人善于伪装,在他抓住那只“小麻雀”之前,人们是很难识别他的。不过,“荤和尚”毕竟不是“素和尚”,只要“小麻雀”一到手,他也就顾不了那么许多了。他们在不得意时“蓄志”,在“发迹”时翻脸。或许,也可能会有人出来解释,说如果不是这只该死的“小麻雀”飞来飞去地诱人,又何至于让人言不由衷地念佛?
  话可以这么说,但是“小麻雀”到底是不是“我佛慈悲”赐予的一块香香的肉,特意提供给您的或为您一心向善而由您放生的一个“可证之果”?这当然还是取决于“责任人”的表现的。
  
  一只小螳螂给我的启示
  
  我是一个喜欢侍弄花草的人。十八年前我在邯郸街头买了一盆“瓜子槿”――花名是卖花的人告诉我的,但我始终觉得她还应该有个别的名字,因为我查遍《辞海》和有关养花种草的教科书也没查出“瓜子槿”属于何科何属。不过也没有关系,其实我并不在乎她叫什么。尽管“瓜子槿”这个名字叫得有些可疑,但她长势强健,喜欢大水大肥,也耐旱耐瘠,叶基之中长着坚硬的针刺,而且树小态老,形姿宛若远眺山中云树,极富诗情画意。初夏,在新枝腋问盛开漏斗状小白花,虽然花不甚香,但在花落后,还能结果存实,入冬后,果实由绿转红,灿缀于碧翠的叶片之中,经冬不凋,真是堪可玩味。
  这盆花1988年随着我搬家到沧州,1995年又随我搬家回邯郸,几经辗转,成为我们家不可或缺的一员。期间,我几乎每年都有它的枝条扦插繁衍,当作礼物馈赠了亲友。也可以说,它现在已是儿孙成群了。
  但是,不如意的事也有,它喜肥喜水,夏天就免不了招些飞虫。不耐烦的时候,我就把它搬到窗外去放风。也正是因为如此,有一天我竟在它的枝叶上发现了一只小螳螂!小螳螂通体碧如翠玉,三角形的头高昂着,尾巴高高地向上卷着翘着,尽管它还没有生出翅膀,但无论怎么看,它都像是一个战无不胜而又志高气昂的将军――它是从哪里来的?它怎么知道我这里有一盆“瓜子槿”?
  我一有闲暇就去观察它,它的生活习性?它在吃些什么,它会怎样地长大,其实,我很容易地就发现了,它只吃花盆中的小飞虫。
  刚开始,我很庆幸我的花盆里有了这支生力军。有了这只像尽义务似的小飞虫的天敌,似乎使我重又悟到“相生相克”这天地之间永恒不变的哲理。但是很快我又有了另外的发现――随着这只小螳螂的长大,花盆中的小飞虫并没有像我期待的一样减少,甚至还在增多。
  也就是从这里开始,我突然换了一个角度思考:如果小螳螂是个懂得经营自己的家伙,那么,站在小螳螂的立场上,它肯定是认为在它的这个领地(国度、势力范围、领地、食地甚至单位)应该是小飞虫越多越好的!小飞虫越多,越说明食物充足生活安康(甚至可以使生活阔绰糜烂腐败一把的)。但如果小飞虫少了或者灭绝了,小螳螂岂不是要挨饿受穷?
  这么一想,我就觉得小螳螂的身份真的越来越可疑了:它很可能更加爱护的是这些赖以生存的小飞虫,而绝不会是我的这盆“瓜子槿”啊。
  终于有一天,我还是主动地把这位可爱的小螳螂请走了。这样,我尽可以放心地撤上了杀虫药,把可恶的小飞虫杀了个一干二净。从此,我的“瓜子槿”长势更好了。
  ――沿着这个思路再往下想,还有一个让我无比恐怖的黑洞,在人的社会中一些现象似乎是与此类似的:如人类和粮食的关系――人类总是在向往丰收向往富有,向往总有吃不完的粮食,穿不完的衣裳,因为只有如此才会有过不完的时光,这当然是合乎人情的一个正面例证,与小螳螂所面对的事实也是一致的,这是容易得到人们理解的。但现实社会中还有另外一些现象,如一些不道德的医生与患者的关系;如官场中的贪污者与贿赂者的关系;甚至如一些禁而不止、打而不绝的事件……当然,这都是我闲来无事的时候,一边欣赏着“瓜子槿”,一边努力摆脱的下意识想法了。
  
  爱诗并尴尬着
  
  对于诗――在这里我指的是“现代诗”,也就是说在中国才出现了不足一百年的“长短句”这种体式的文学作品,不管怎么说,反正我基本上不读了。我说基本上不读,不是一点不读,有时只是为了了解一下诗歌的发展动态而读。因为我曾经写过诗,而且,现在还在写一点。最近我还整理出自己20世纪90年代前后创作的200余首诗作,准备再出一本诗集,因为这毕竟代表着我一个时期的文学追求。但是,我又有些惶惑和不安,因为我发现自己竟有些不怎么愿意承认自己是诗人的意思了。最起码我对“诗人”这个称呼起了戒心的,反正现在别人一喊我“诗人”,我会感到脸红发烧的。倒不是因为别的,我是觉得这些年诗歌走的太“远”了,有点走丢了的意思了。更重要的一点,我是觉得现在的“诗歌”好像越来越没有人味了。是诗离开了人群,离开了烟火,甚至说是以扭曲的形象去刻意表现了“另类人生”,所以才又反过来遭到人们的冷遇。这怨不了别人,完全是弄诗的人自己造成的,其中,说不定大家都有一份责任的。
  当然,我的这些“感觉”和“认识”让我十分痛苦。因为我曾经爱过诗,而且,是太爱了。或者说,我现在的这些“痛苦”正是由于我曾经太爱的缘故造成的。由此,我就常常从自身开始检查“诗”和“人”的关系。在这里“检查”两个字可能还轻了些,不如用“检讨”两个字更合适一些。
  检讨的结身,大概有八:一是“现代自由诗”能跻身文学艺术之殿堂,所给予的位置太高,以至于太招人眼目。太惹眼了就容易招骗子,也容易让一些心有旁骛的人欺世盗名。前些年,诗坛上乌烟瘴气就多是一些大大小小的“诗骗子”搅和的;二是“现代诗”操作起来过分容易,以致成了文学起步的摇篮。几乎所有的文学作者都有过写诗的经历,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写诗从业者太多,太多就容易泛滥;三是写诗的人往往有些小才,这就容易使人心浮气躁,面目张狂,不太注重自身修为,常有一种“泼掉一盆水,就以为更换了一个太阳”式的虚妄;四是一部分诗作者分不清张扬个性和人格建构有哪些区别,常常是人格建构不到位,而个性张扬又越了位,误把自负当自信,以至于到死也闹不懂自己在生活中、在社会上到底处于什么位置。这类人除了患有“妄尊自大”症之外,往往还会有“无病呻吟”、“矫揉造作”、“夸夸其谈”、“华而不实”一类的并发症;五是有些人不写诗时还好好的,一写诗特别是发过几首诗之后就把自己弄得很不正常,人疯疯癫癫,七荤八素,生活上也是一团糟,直接或间接地就成了整个社会的诟病;六是写诗的人大多经济上拮据,但又自命清高,又不能坚持到底,于是就经常发生这样的现象:刚刚吃了人家的酒肉,回头就骂人家傻×。这样的嘴脸就有些不甚分明,自觉不自觉就把自己弄成了个“二丑”角色;七是明知“写诗不为稻粱谋”,却又对身外之物梦寐以求,可又身无长物,百无一能,时间一长,心理上就形成了“酸葡萄”痼疾,从而对金钱对人事失去了客观公正的认识和把握,只剩下一脸的酸涩和一腔的怨怼;八是一些人属于生活和精神上都无所依傍,只有滞留于“语言游戏”中聊以自慰。这类人也许很勤奋,但又因根子上缺乏悟性和激情,往往其越努力离开诗就越远,他们虽然算不上真正的诗人,但和诗人确属同族同宗,甚至表情皱纹等“生理特征”都酷似,如果这些人终生遇不到严格鉴别,到最后“开一代诗风”“成一代诗宗”的可能性也是有的。这类人虽善于作伪,但又肯于附庸,于诗坛并不具有主动的破坏性,所以常能赢得人们的认可和同情,因之他们对诗歌的隐性影响也许比我们的想象的结果更糟。除此八款,也许还有多多,在此就不多说了罢。
  在我的亲历中,有几桩例子是让我特别不能忘记的。一则是90年代初,我在某学院进修时所目睹的事:一来自西北的某“诗人”不知怎么与一大人物合了一个影,然后放成24寸巨照堂而皇之地供奉于寝室,以为显耀。这还不算,该“诗人”拿了这张照片当资本,又换了更多的资本――与××合了影,然后又与×××合了影,当然这些人都是一水的名人,而且是一个比一个有名。包括臧克家、艾青等著名诗人都被蒙蔽给他题了辞。他先是把自己吹嘘成“中国当代的泰戈尔”、“杰出的天才”、“卓越的文豪”,而后又请人把自己打扮成“当代屈原”、“东方的浮士德”,恍然间仿佛真的就成了“天才”、“巨星”、“大师”、“诗仙、诗圣”与“神话”。他出了诗集,诗集中就插了厚厚的彩页,一满都是大人物的题辞和与大人物的合影,而他的诗却是臭不可闻,“我写诗很简单,就是以女人为圆心,以力比多为半径,画一个圆……”这就是他诗歌创作的全部“主张”和圭旨。当他死沉死沉的三卷本“诗集”分发到我手上时,我就像脏了手一样立马给他扔到了地上。后来的事实证明,他正是一个在诗坛上到处诈骗,并被人追者揭露的大骗子。我非常后悔当时没有及时地往地上再“呸”上一口,因为至今想来,我还觉得恶心。
  如果说上面我举说的例子是曾经让我痛心的人和事,可我也不缺少让我哭笑不得的事例。如某年夏季的一个中午,我正在办公室里大汗淋漓地吞吃面条,有一汉子愣愣地闯进来,非让我听他读他新近创作的《满江红》。读完《满江红》,又读他的《沁园春》,读完《沁园春》,他又从他带来的人造革包里麻利地拿出一大摞手稿……他读的声情并茂,泪水涟涟,而我却剩下半碗面条,再也吃不进去了,因为我的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了。这人我并不认识,他说他刚从黄山上下来,是参加了《诗刊》社主办的诗会回来的。他见我挺认真地“欣赏”了,就要求我给他的诗做个鉴定,说我给他鉴定好了,报社就答应给他发表。这算什么逻辑?我当然不能给他做这个鉴定,可又没法儿给他做解释。于是这人看出我的“破绽”,最后竟理直气壮地指责我说我拿架子。他说:“你在文联,就是做这个工作的人,我们这些诗人就是想让你给做个鉴定,好在报纸上发表一下,这个忙你都不愿意帮!”结果他怨气冲冲,我张口结舌。不用说这当然让我哭笑不得。后来我碰到报社的人说起此事,他们竟笑作一团,原来是他们被这人纠缠不过,是用这个办法把他打发到我这儿来的。这还能让我再说什么呢?
  可是,让我因此去抱怨“诗”?可这与诗又有什么关系?那么,我会因此而成为一名诗的“捍卫”者去和那些人“战斗”?这又绝非我个人的爱好,单以我个人的能力,我确实也不是一个合格的“战斗者”。
  正因为如此,多年以来我为了爱诗,也就只好这么尴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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