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大雪之前我们是什么! 不管是匆忙的步履还是不知所往的顾盼 抑或是惊愕、失望、沮丧和愤懑 慵懒的骨头或麻木的手指―― 现在!让我们从四面八方
像大雪一样在大地集结!让我们
忘掉发丝和睫毛上的雪片
让我们变成一把铁铲!变成
臂弯紧挽的防滑链!变成一根
击打冰凌的铁棍!尽管它已比冰凌寒彻
变成一盆火!一盏灯!一壶即使已经
冰凉的水!一袭风衣变成一座
遮蔽泪水的帐篷!变成一只苹果
一包成菜!一碗热腾腾的方便面
甚至仅仅是变成一个微笑――
一个微笑中阳光般灿烂的消息……
让我们沿着破冰之路
一步步向前
变成胜利的祖国和她
坚不可摧的意志!
一次没航线的飞行
起飞!一个在春天仰望星空的诗人
要和这肆虐的飞雪比翼
他将比大雪飞得更高
他和祖国一起夜航
他要从天空中采摘下
被暴雪封冻已久的太阳、月亮和星星
他要飞到祖国最白的地方
他要飞到祖国最黑的地方
他要飞到他爱的打着寒战的人民中间
降落!在离泪水和危险最近的地方降落
他像一炬熊熊的火焰
在冰封的大地上行走和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