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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娜?里沃夫娜?丽斯年斯卡娅诗选]娜夜诗选十七首

时间:2019-02-18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1928年,英娜?里沃夫娜?丽斯年斯卡娅生于苏联阿塞拜疆共和国的首都巴库市。1949至1950年间在明切伽乌尔市,与诗人格里高利?亚历山大罗维奇?科林结婚。女儿叶琳娜后来成为著名女作家。
  曾出版诗集《这与我有关》、《忠诚》、《不仅仅是爱情》、《直接从当事人那里听来的》、《葡萄之光》、《雨水和镜子》、《在梦境的林边》、《大气层》。《历尽劫波之后》获得“射手”杂志奖。后又出版《三层底的首饰盒》、《孤独的馈赠》获得《阿里翁》杂志奖。诗集《直接从当事人那里听来的》获得各民族友谊杂志奖。1998年英娜?丽斯获得俄罗斯国家奖。后再获索尔仁尼琴奖。2000出版《音乐与海岸》,与利普金合集出版诗集《在一起》。2006年发表自传体长篇小说《爱吹牛的女人》,2007年《爱吹牛的女人》获《旗》杂志奖。
  
  窗孔
  
  没有这样的火焰,可以用它来温暖
  红色的血球。
  想着一首诗中的一个词语――
  我连续第三个夜晚失眠。
  
  这个词透明,像是空气,或从大海中
  汲取的水滴。
  请不要像劳动的汗水那样洒落它
  也不要再纠缠下去――
  
  它不是面包,不是城市……也不是瓢
   虫,
  伸手就可以捉去。
  而它却允许一切――如果愿意,可以
   让它受冻,
  把被子掖好,蜷缩成一团,
  冰冷的,如大风吹起的积雪。
  
  我用微薄的食物和有罪的思想
  哺养着词语。
  我和它在残破的屋檐下孤单地生活,
  我和它形影相依。
  它真的不是一只麻雀,
  想要飞出窗外去。
  请先杀死我吧,然后再杀死它,――
  它也垂垂老矣。
  它老了――在新的国度上空
  再也抬不起翅羽,――
  俄罗斯的虚空之上,――有四个角
   落,
  它和我在那里形影相依。
  
  替代住宅的――是鸟巢。
  叫我拿什么来建造房子?
  寡妇黑色的头巾
  长大了,变成楼房的侧翼。
  
  我再也不需要
  领导者们的翅膀,――
  我自己就长着羽翼――
  我会凭自己的力量驾驭
  有许多停靠点的日常生活
  以及变换的巢居,
  而对于贫乏的智慧来说
  世界,如同鞋掌,平常无奇。
  
  我的天使面容冲动,
  苍白,憨头憨脑,
  请不要用不幸提及我,
  也请不要把我荫庇。
  
  我没看到通常所见的卑劣事情,
  只看到阳台,树叶和光线。
  我喝着陈年发酵的葡萄酒,
  我喝着本地酿造的
  葡萄酒,而杯子没有底。
  
  我就要死了――掘墓人挖好了坑穴
  它还没有窗孔深。
  哦,暂别了,如同梦之于梦,
  叶子的绿色围墙
  把我与世界隔绝。
  
  霜
  
  霜用十字绣绣出
  邮编和地址
  在上面斜斜地盖好
  蓝色的封印。
  
  我为你的玩笑而欣喜,
  我为你的祈祷而愉悦。
  我很快就会和理智
  告别,但是不会和你。
  
  雪花飞絮,洒落在
  白银般的寂静里,
  我的天使,这是你们从天上――
  寄给我的书信。
  
  蓝色天空中一只蜡烛突然点燃
  它熟记着一切,晶莹明亮。
  仿佛敲打玻璃瓶,
  溪流冲刷着石头发出脆响,
  在碧绿的玻璃的叮咚声中,――
  白色水花四处飞溅。
  这是给我的,这是前世的诗人
  给我的信笺!
  
  我写下的书信,堆积如山,
  要是有个邮箱多好!书桌都被它们挤
   满。
  何况你的地址不详,
  如此大胆吐露隐私――也许,有些突
   然。
  
  即便知道地址,却不是寄给具体的面
   孔――
  他们是树木,大理石,蝴蝶或者人。
  生活中我为什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保留下来的只是些某某和化名?
  
  我没有听从神谕,
  也没有听从事实,和占卜者――
  命运为我哭泣,
  而我却对着它微笑。
  
  一切都在虚无中沉没。
  我的命运病了。
  如今言语的每一个颗粒
  都像针刺在喉。
  
  无论针尖或者鱼刺――
  现在还不是都一样?
  小门朝着户外打开,
  而窗子――向着牛蒡。
  
  巨大的成功从天而降――
  护佑着命运和牛蒡。
  即使我这样地看守――从嗓子里
  还是吐露了亲爱的话语。
  
  睡梦
  
  使我的眼睛刺痛,嘴唇干裂
  用老虎钳夹走我的安宁
  这些好搬弄是非的睡梦,这些热爱真
   理的睡梦,
  小偷般的睡梦,批发商般的睡梦。
  
  这些深夜的客人为何来访?
  借助白昼的光明我看得见一切,――
  大地,以及它下面的骨头,
  甚至它上空的天使。
  
  心中越是安静,空中越是喧响,
  尤其是在春天的结尾,
  它们行进着,像黑夜追随着白天,
  尾随我的是讨厌的梦境,――
  
  这些与我同龄的睡梦,这些孩子般的
   睡梦,
  信使般的睡梦,半死不活的睡梦。
  这些睡梦――像吵闹的移民,――
  像扬琴,小号,和铜铃。
  
  在这个八月天气干燥而晴朗
  花楸树的花簇因阳光的甜蜜
  注满鲜红的火焰。
  大地散发着洁白的果浆
  和金黄毒菌的芬芳。就连外在的生活
  也变得像缎子背面一样。
  
  生活前行,用小鸟般的呼唤,
  蝴蝶扑打着童车,
  乌兹别克人推动着独轮车。
  想一下塔什干的绿色法国梧桐,
  在不可预知的时代
  岁月和面孔不会搞混。
  
  当我开口歌唱,很难再沉默不语,
  当我一声不响,很难去放声歌唱。
  从清早起嘴里便是这样的忧伤,
  任何溶液都不会把它洗净。
  
  不要醒来,千万别!
  楼里的人们早晨七点便都不睡了,
   ――
  百叶窗咯吱咯吱地打开,
  汽车钥匙也迫不及待。
  
  既然醒了,那就越过汽车和窗子
  环视一下生活。
  泛绿的刺骨的幽蓝――
  草木茂盛的群山,宁静的苍穹。
  
  不,你不是夹竹桃的花朵,
  不能减弱汽油的呼气。
  你的窗口朝向东方,
  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来沉默和呼吸。
  
  有时秋天收割着金黄,
  有时冬天野狼般叫唤,――
  这是我的记忆在沿着架子
  一张张撕碎自己的卡片,――
  
  就让混乱和屈辱
  在日后的架子上尘土飞扬,
  而在近前的,镜子下面的架子上――
  是森林与大海的风光,
  
  而在森林与大海的背景之上
  请你不要从我身上移开你的目光。
  你,是我的上帝和痛苦,
  但与你在一起的痛苦――也是快乐。
  
  黑眼睛的记忆凝视着
  雾气弥漫的大海的蓝色。
  因为幸福我们学会了哭泣。
  其他的一切――从手指间滑过……
  
  今天什么事物都不会抛下阴影,
  半空中一切都在鸣响,闪烁光芒,
   ――
  大钟的杯盏翻向人群,
  教堂圆顶的大甜面包金黄耀眼。
  
  我生活在世界的偏僻省份――圣地之
   上,
  我信守不渝,沿着陡峭的小路前行,
  为抵达耶稣升天教堂,我点燃了烛
   光,
  但呼吸急促,空气污浊,我低声说:
  
  “你复活吧,飞升吧,高举起自己的
   孩子,
  那些在黑色血污和红色泥泞中迷失的
   孩子们!”
  而回答我的,是大面包的闪光和杯盏
   的鸣响,
  是复活节的微风散播着甜蜜的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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