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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梦似绚烂 梦太绚烂,道破太难

时间:2019-02-20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写了八个开头还不成样子的一篇不像后记的后记,写完《沙漏》终结以后,我MSN的签名改成了:郑重提醒美编文编,不要逼我写后记,留空自负。   正在排正文的茉莉没空理我,正在做别册文案的方悄悄也没空理我,最抓狂的是舒舒,她瞪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对我说:那我岂不是要写八页纸的《沙漏》大事记?
  那不关我的事。
  再说了,谁出的主意留八页谁就得负责把这八页排满。(茉莉插嘴:老板,我本来预留的是六页,是你自己说要八页,你还说你有很多话要写在后记里……)
  真有此事?
  好吧,那我只能说,我写沙三差点把自己写成智障了。
  好吧,那我就说点啥。
  《沙漏》真的是我说得最长的一个故事。长得好像什么呢?并不是马拉松,而是走迷宫。就像循着花香好奇地走进一幢城堡里,绕了整整一年,我才得以顺着光明的出口奔跑出来。一边喘着气,一边激动,一边对黑暗里的种种不可琢磨的想法怀念不已。这样的感觉,要有多古怪就有多古怪。我仍然记得,自从我第一次从秦猫猫那里听说“交替性暴食厌食症”这个奇怪的病症后,我就决定写这样一个女孩子。我在网上查了很多关于这个病的资料,查着查着的时候我就忽然看到了她――长长的刘海盖住眼帘,苍白的皮肤,紧闭的嘴唇,像闯进异类世界的冒失鬼,又像一个迟到的小孩。表情永远迟疑不定,手指总是交缠在一起……对,她是莫醒醒。还有莫醒醒的朋友们:米砂,米砾,蒋蓝,路理……
  事实上,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
  写沙一的时候,我没想过会有沙二沙三。
  写沙二的时候,我觉得我可以写到沙十。
  写沙三的时候,我觉得如果再不终结我就可以直接去死了。
  《沙漏》的书迷们,最爱争的问题,除了路理到底喜欢谁之外,莫过于莫醒醒和米砂到底谁更可爱。在贴吧里,花网里,我的博客里都要争得吵起来。可是若你要问我,在这个故事里最喜欢的人是谁,我的答案可能要让大家失望了。因为在这个故事里,我最喜欢的人,其实是米砾。别看我写各种各样的女生都得心应手,可是对于写男生,我一直都没有什么把握,除了以前在《QQ兄妹》里写过一个管沙之外,我几乎没有成功地塑造过一个男生。所以刚开始决定写米砾的时候我还是很有压力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写好。我所没想到的是,米砾那部分恰恰是我在全书中写得最眉飞色舞的一部分,我觉得自己的幽默天份几乎都通过米砾被挖掘了出来,我一边写一边笑,一边笑一边写,那种感觉在以前的写作中从没体验过,甚至让人上瘾。以至于很长时间内,我的口头禅都变成了和米砾一样的――“靠那个靠那个靠那个靠”,我第一次觉得,我写的这个男生,他忽然抖抖身子,从屏幕上活了起来。他的言行举止都不受我控制,他自有自己的章法和逻辑,我跟不上他的脚步,却反而更对他爱不释手,急不可耐地要把他所有好玩的故事一并道出。
  这个长长的迷宫里,这里是最快活的一段,因为我在黑暗的行程里,好像感受到前方风的声音,所以跑得格外欢快和得意。
  或许,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要写作的答案所在吧。
  很多人都问我,你写的是青春疼痛小说,让我们哭得这么厉害,饶雪漫你自己写的时候哭不哭呢?现在回忆起来,写整本书我哭得最厉害的是写到这最后的一本,米砂和莫醒醒重遇,莫醒醒把米砂关在小阁楼的门外,米砂就坐在那里跟莫醒醒说话。其实也不是什么太感人的话,但是我写到那里的时候就再也控制不住了,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再回头改稿子的时候,眼泪还是哗啦啦地往下掉,搞得我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写完后我把它发给秦猫猫和方悄悄看,不停地问她们哭没哭啊哭没哭啊,把她们都搞得烦死掉了。秦猫猫干脆说:感动是有一点的了,也不至于哭成这样吧。
  所以,我真搞不明白,哭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我终于要写完它了?
  因为确实有一阵子,我以为我是写不完它了。就是在写蒋蓝这个章节的时候,因为考虑要在《漫GIRL》杂志上连载,所以我把第一部分结束在了一个特别酷的地方。关于那个黄信封里面有什么,其实当时我写的时候也并没有想过应该有什么。我为此专门地和无数个读者探讨过这个问题,最终还是我自己想了一个办法来解决掉了它。不知道大家会不会觉得有些牵强,我自己也觉得自己确实是有些欠扁哦。但是我比较臭美的是,在蒋蓝这个部份,我把《左耳》里的有些漏洞给补了一下,比如很多人问过我很多次的问题:许弋的炸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啦,夏米米是不是真的是被蒋姣害死的啦,等等等等。
  当漾哥重出江湖的时候,我真有些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写沙三,还是左三了。你可以理解这样的感觉吗?就像一个锁匠给自己打造了一副完美的手铐,然后呼啦一下,自己打通了所有华丽的关口,自己帮自己获得自由。
  这样的感觉,难道不够爽?
  说到这里,不得不再提一下天一中学。
  有很多读者也在问,是不是真的有一个天中,天中的校服在哪里买?但其实天一中学真的是一个虚拟的中学。在这本书的别册里,我们可以看到关于天中的一个纪念册。茉莉和悄悄下了很多的功夫,把它做得美仑美奂,连我自己看了,都很想到这个学校去逛一逛呢。如果这样一所学校真的存在,那我希望它能锁住每个人十七岁时的灵魂和记忆。那我,一定要奋不顾身去逛它一逛。你呢?你愿意去吗?你愿意与你那即将到来的,或者已经逝去的十七岁的自己,打一个照面,挥一挥手吗?无论你愿意或者不愿意:
  请你一定要相信,停留在十七岁那年夏天的种种回忆,没有消失,也没有被忘记。
  它们只是睡着了,睡在天一中学光辉的校门掩闭之后。
  纸飞机,紫裙摆,西红柿炒鸡蛋的盒饭,蓝色高跟鞋,洁白试卷。
  假山后的小剧场,食堂前的公告栏,17班锈迹斑斑的班牌,凳子上的红色油彩。
  它们安静地,没有呼吸地,等在那里,等着再一轮上演。
  我们的天中,迎接所有怀念十七岁和期盼十七岁的孩子们。
  最后说一件诡异的事,当我趴在电脑面前,敲完沙三的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我家窗外忽然不知道是谁放起了烟火。既不是过年也不是过节,这烟火从何而来为谁而放无从得知,那我倒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为我。
  我愿相信,所有的喜悦,都有人愿意应和。
  这个后记,我写了八个开头,最后就是这样不成样子地交了出去。不知道我会不会被茉莉悄悄舒舒联合起来打个半死。如果说《沙漏》对我而言,就像一个恍如隔世的梦话,那么这样一篇呓语般的后记,就当作一个乏味的旁白好了。
  毕竟,梦太绚烂,道破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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