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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莫共花争发 一寸相思一寸灰 [曼殊春心早已灰]

时间:2019-02-20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王小天,本名姚利红,八十年代生人。毕业于中南大学矿物系,现为中南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已出版长篇小说《樱桃》、《红香》、《空城计》、《大家族》等。曾被《武汉晨报》,福建教育电视台、湖南教育电视台、香港《文汇报》等媒体专访介绍,2008年2月曾受邀中央电视台,以嘉宾身份参加央视一套《对话》栏目“聚焦80后”专辑。
  
  苏曼殊这个名字可能对今天的青年人有些陌生,然而在十九世纪末到二十世纪初的年代,这个名字在中国――特别是在文化界,却是特别响亮的。他不但是知名的诗人、小说家、散文家和画家,而且还是第一个把雨果的小说和拜仑、雪莱等诗人的诗介绍到中国来的翻译家。
  苏曼殊于公元1884年旧历8月10日出生于日本横滨,父亲为在日本经商的华侨,母亲则为其父的日本女佣。五岁之前。他一直跟随亲母生活在日本,之后因为父亲生意困难,被迫离开生母,随嫡母黄氏回到故乡沥溪。苏曼殊童年身体羸弱,又因身世不雅而备受黄氏歧视和虐待,早早地就饱尝人情冷暖和人生辛酸,并由此对亲族不仅毫无好感,而且充满了憎恶和恐惧,甚至年纪轻轻就看破红尘,去广州长寿寺剃度出了家,只不过后来有一次他因偷吃鸽肉被发现。被开除出了庙门。然而正是这次短时间的寺庙生活,让苏曼殊像迷恋上了剃度出家,每逢人生不顺,总会逃避到寺庙里面去,比如十七岁时因为恋人自杀,爱情受挫而在广州白云山上的蒲涧寺第二次出家,二十岁时由于事业陷入低谷,生活困顿颠簸,内心悲凉而在广东雷峰海云寺第三次出家。然而每每出家,却又都因为无法忍受寺庙的清苦和寂寞,以至于前后出家为僧剃度了三次,又还俗了三次,而且每次出家时间都不长,第三次出家甚至不满百日。
  除了迷恋出家为僧之外,苏曼珠还热衷于革命,是孙中山所看重的干将,也是陈独秀的好朋友,他办报、办教育、写文章、翻译、绘画无所不为,且无所不精,由此也赚了不少钱,一度富有,却又全然忘记了贫穷时的痛苦,任意挥霍,常约好友出入于餐馆、妓院,叫局吃花酒,“每宴必致多客,一人所识无多,必托友人辗转相邀。问其故,则曰:‘客少,不欢也。’客至则开宴,宴毕即散,不通姓名,亦不言谢,人皆讶之。”从中我们可以看出,苏曼殊是个害怕孤独的人,也是个视金钱如粪土的超人。困顿时逃避出家,富有时忘却所有,这又是苏曼珠双重人格的另一种写照。
  1918年5月2日下午4时,苏曼殊病逝于上海广慈医院,年仅三十五岁。临死之前,他写了一句话:“一切有情,都无挂碍”。
  苏曼珠留给世界的,终究是个迷人的背影,华丽或者冰冷。却魅力恒久不减。他像阳光,藏在天堂,更像雨露,在历史的深处一滴滴往下淌,滴落成了一朵花,滴落成了许多梦,恍惚得不行,耀眼得也不行;太近了不行,太远了也不行。苏曼珠出世也人世,孤独又热闹,无法解读,无法触摸。
  吹去落在心头的漫漫烟屑,融入到苏曼珠那凄苦悲怆的人生历程里,我们完全能够感受到围绕在他身上的颓废、枯荒与悲凉,他从小开始就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绝望,他需要宁静。然而他终究无法承受宁静世界的孤寂,于是反复着脱俗、人世。对于这个世界他是无能为力的,对于他自己亦是无能为力的。
  苏曼殊对这个世界也是失望的。追逐着他的行踪和文字,他是在躲避世人的同时渴望世人的肯定,却又总是冷漠地闪躲一边,持续着走在他自已认定的幽径,漠然却又无限期盼地回望着红尘繁华。所以我们又可以说,苏曼珠是无法不孤寂的。
  回首苏曼殊的坎坷身世,生母之去,养母之弃,爱人之死,被逐于家庭,飘浮于世间,而又最重一情字。在其人生文本里,有一粒感情的种,本来缘有地,因地种华生,本来无有地。华亦不曾生,苏曼珠身体里的感情种子,弄得他痛苦,弄得他不安宁。苏曼殊为了解脱这一痛苦,以自戕的方式生活,大吃大喝,大酒大肉,大起大落,折磨自己,以求一死,以求速死。
  苏曼珠倒是落了个英年早逝,速死的目的是达到了,只是他的背影迟迟不散,惹得后人总忍不住无限苍凉地回望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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