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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方方爱情悲剧小说中的女性个人因素

时间:2019-01-25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摘 要:方方作为新写实小说的领军人物为人们所熟知,以不断出现的优秀小说活跃在中国文坛,她的小说作品以深刻的思想内蕴、鲜活的人物形象一直受到外界的关注,本文将从方方的爱情悲剧小说入手,重点分析她的爱情悲剧中女性自身偏执性格带来的悲剧后果,以期对以后方方小说研究有所启示。
  关键词:方方 爱情悲剧 女性 偏执 性格
  从上个世纪80年代开始方方一直活跃在中国文坛,并以不断推出的作品给读者制造着惊喜。2011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她的新作《武昌城》,《上海文学》发表她的《民的1911》,方方以她冷静理性的笔端书写着人生百相,给读者提供一个完整的小说世界去思考人生和命运。本文从方方的爱情悲剧小说入手,将男权话语对女性的统治暂置一边,重点分析女性自身的性格和弱点造成爱情悲剧的方面,以期从这一角度分析方方的爱情悲剧小说,对以后方方小说研究有所启示。
  方方在对于爱情题材的书写时坚持了她一贯的悲观态度,在她的爱情小说作品中很少有大团圆的结局,失去和遗憾充满了作品。从深层次来说方方对女性的价值和地位有着清醒的认识,在《叛逆的路能走多远》一文中,方方认为,中国女性在几千年的历史中都处于卑微地位,她们一来到这个世界就不是和男性处于同一地平线上……她们如同笼中之鸟,生来就是囚于其中,久之,渐连思飞的念头都消失了。[1]面对这种现实,方方在她的作品中以冷静深刻的笔触揭露出了男女的不平等以及男女爱情不确定的本质。
  有论者说方方是反对男权世界的女性作家,她以她的作品反抗着男权话语[2]。从某种角度来说方方的这类作品的确是反抗男权话语世界,对女性争取自由平等有一定积极意义,但如果仅把方方的作品定位于此的话会削弱方方作品的思想想力度。童志刚说:“其实悲剧的确不总是社会、政治和时代的,特别是在平淡的日常生活当中,悲剧更多的是个人自我选择的结果……”[3]方方也说过:“一个人失败的原因实在太多,而自己败在自己手上大概应占最大的比例”[1]作为有思想深度善于分析总结的作家在揭示男权话语社会造成女性不幸的同时,方方也在寻找女性自身的性格弱点,以期从女性自身寻找其不幸爱情和命运的根源。
  在方方爱情悲剧小说中塑造的女性形象大都是漂亮、温柔、清纯的,按一般思维来说这些女子应该有一个比较不错的结局,或者说生命中的某个阶段应该是幸福的。但方方没有实现读者的阅读期待,这些漂亮的女子没有抵达幸福终点反而大多走向了惨烈的飘零与堕落。在《奔跑的火光》英芝死了,《何处是我家园》中的秋月沦落了,《暗示》里的叶桑投湖了……这些女子外表宁静而内心激越,为了幸福可以舍弃自己所有的一切。当她们为了所谓的爱人付出一切时,也是幸福离得越远时。方方在小说中不停叩问命运、人存在的意义,具有很深刻的哲学意义。
  造成这些女子人生悲剧的原因很多,但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自身性格的偏执。偏执给小说中女性的命运涂上了浓重的悲剧色彩,她们的命运因为一些偶然的事情或者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转折,但她们却偏执的坚持着自己的选择,被自己内心强大的意念所统治,最终造成自身的悲剧。
  在《桃花灿烂》中,星子和粞是相爱的,但他们都爱在心里,就在粞想要明确地告诉星子他爱她时,因为一个意外的小插曲,星子和粞错过了第一次机会。之后,粞和水香走到了一起,水香把她和粞之间发生性关系的细节告诉了星子,以至于后来只要星子想亲近粞就会想到粞和水香在一起时的样子,脑海里就会出现大片大片的桃花。星子固执的坚守着脑海中的桃花,她既忘不掉粞,摆脱不了对粞的依恋,又不愿和很快就与水香断绝关系的粞重新明确恋爱。适时出现的亦文转移了星子的注意力,星子以为自己可以不爱粞,她错误的坚持着,最后和亦文结婚。
  方方在《桃花灿烂》的创作谈中也曾谈到过悲剧有时就是个人一个偶然的选择。的确,正是由于星子没有办法跨越脑海中那一片桃花,一次一次和粞错过,可以说星子的偏执也在一定程度上造成她和粞的爱情悲剧。
  在小说《有爱无爱都铭心刻骨》中,普通的下岗女工瑶琴的爱情故事也是一个由于自己偏执的坚守造成的爱情悲剧。瑶琴结婚前未婚夫杨景国车祸死去,瑶琴永失所爱,为此痛不欲生,在接下来的整整十年里她心里只有杨景国。从某种程度来说,瑶琴超越了生死的界限,将自己的爱情演变为一场旷日持久的人鬼恋,甚至贯穿着她的下一次爱情。十年之后,她和陈福民过着同居生活,此时的瑶琴只有情欲,不再有爱情。陈福民对瑶琴一直活在对杨景国的思念中忍无可忍,砸了瑶琴赖以生存的精神依托――杨景国的照片,瑶琴一怒之下,竟将陈福民打成了植物人。
  这个爱情悲剧看似宿命的安排,但事实上却是人性中的某种缺陷以及不可抗拒的因素使然。杨景国并不是一个特别优秀的人,只是因为他的突然离世,让瑶琴过分美化他在她心中的那个形象,此时瑶琴心中的杨景国只是瑶琴自己根据自己的想象在心中营造的一个杨景国,这个杨景国不再是那个“因为她五岁的妹妹吃了他的一口饭,而把她丢进水塘里想要淹死她”的杨景国,也不是“在学校偷校长家的油被抓住后,留校察看了一年”的杨景国,而是一个温柔体贴,温文尔雅的杨景国。
  瑶琴对死去的杨景国的爱恋可以说是痴恋,这种跨越阴阳的爱恋只是瑶琴自己和自己的恋爱,她病态的坚持着,痛苦的信守着。其实陈福民的出现,在瑶琴的内心是有感觉的,她一边渴望着重生,一边又有深深地罪恶感,她认为她背叛了杨景国。这种类似殉情式的爱恋让瑶琴迷失了自我,看似刻骨铭心的爱恋其实也显示了瑶琴的怯弱,她宁可痛苦的委屈自己,也不走出杨景国带给她的阴影。她的固执已经成为一种病态的偏执,与命运做着毫无疑义的抗争,她不敢再去尝试新的生活,悲观深入骨髓。
  面对这样的爱情悲剧中女性的偏执,方方作为一位有理性有悲悯之心的作家用一个个跃然纸上的形象叩问着女性的人生意义和爱情的价值,女性爱情的出路在哪里?法国存在主义女性作家西蒙娜?德?波伏娃在《第二性》说:“女人不是天生的,女人是造就的”。或许只有女性超越自身的弱点时才会更有力量的站在自己的战场上去反抗强加于女性的强势话语。
  
  注释:
  [1]方方.叛逆的路能走多远[J].中国妇女(英文版),2002年第2期.  
  [2]覃春琼、覃华巧.论方方小说对男权中心社会的批判[J].科学时代,2009年第2期.
  [3]童志刚."泛悲剧"意识与第三种声音[J].长江文艺.1991年第8期
  [4]方方.只言片语[J].小说月报,1991年第10期.
  
  作者简介:李妍妍,女,河北师范大学文学院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2010级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中国当代文学。王娟,女,河北师范大学文学院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2010级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中国现代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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