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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长相是前世修来的 [还债(外一首)]

时间:2019-02-14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草舟,原名李洪林,1986生于河南濮阳。2002年学习诗歌。作品散见于《星星》诗刊《诗歌月刊》《飞天》《语文报》《散文诗》《延河》《佛山文艺》《陕北诗报》等报刊,有作品获“全国大学生百佳作品”奖。出版有诗集《人间》。现为延安大学文学院2006级学生。
  
  终于还是承认了:
  我拿走的太多,留下的太少
  总有一些情债令我无法偿还
  我半生穷困,无名无利
  只能在一声声惭愧里答谢恩情
  
  那就把这一身的阳光、皮肤的黑
  外加一生的温暖,还给太阳以及太阳一样的人
  把这辈子吞下的粮食、割下的草、砍掉的树
  再加上我走过的路、未卜的前途
  一并还给大地以及大地一样的人
  把一生的雨水还给河流
  把安静的呼吸还给空气
  
  把祝福还给菩萨心肠的人
  把友情乘以十、乘以二十地还给朋友
  把初恋、热吻、牵手和一辈子的穷浪漫
  还给我热爱的女人,把回忆还给她
  支撑着她走接下来的路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把我的生命掏空,把血肉还给母亲
  把心肝脾肺肾还给温暖的子宫
  把我尝过的所有的甜所有的幸福捆在一起
  还给母亲的十月怀胎、四月的阵痛
  把生硬的骨头和关节
  把一路的摸爬滚打和跌打损伤
  还给父亲,一并还上的还有他遗传下的
  那些倔强、隐忍和厚重
  
  那些为我付出却一无所获的人
  请原谅我已经两手空空
  那就请你们留下这首小诗吧
  算做我最深切的爱留下的
  最后的回声
  
  北方的河
  
  我没有去过南方,更没见过南方的河
  但我在北方的版图上行走
  我见过,那些北方的河
  
  我见过很多,多数都叫不出名字
  但这并不妨碍我热爱它们
  它们有的细小,有的宽阔
  但都很浑浊,一瓢水半瓢沙
  每一滴都和北方农村老牛的热泪相仿
  和这养人也埋人的土地相仿
  脾气时好时坏,但丝毫不影响它们的胸怀
  它们心怀北方数十万平方公里的庄稼
  并间接地爱了那里的农舍、炊烟、牲畜、家禽和果园
  这一爱就成百上千年
  
  多少次,我和它们面对面,近在咫尺啊
  我却连个准确的称呼都没有
  有时我觉得该叫它们父亲
  但有时更该叫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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