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随笔:做人与做诗】作诗最多的诗人

时间:2019-02-17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2007年去青海湖参加首届国际诗歌节.会上有个主题是讨论诗歌中人与自然、与世界如何和谐相处?我没有发言,但写过一篇书面稿,认为要解决这个问题,有两点比较重要,一是对待山水的态度,二是现实中诗人身体位置的自我调整。记得文章里我举了两个例子,唐朝的张志和跟罗伯特?布莱,前者是肃宗时的一名高级官员,三十岁时在回乡为父亲奔丧的过程中,突然不辞而别,坐了条叫舴艋舟的小船,开始四海为家。此人写过一部书叫《玄真子》,是专门讨论人与自然的关系的,可惜现在已经失传。只留下了一组叫《渔歌子》的诗,总共有五首,诗中他想解决的,正是诗人现实位置的安放问题。也许在他看来,保持自由、清贫、健全的人格。与大自然时刻保持亲密关系,正是一个诗人应有的本份。后者是上世纪中期美国耶鲁大学的文学教授,中年时候辞职去父亲明尼苏达州的乡下农场定居。在那里他的日常生活是这样安排的:白天帮父亲干些零活.或去附近森林中散步、读书,晚上时间用于写作。他曾有过一个著名的观点,认为在当代,如果一个人想成为优秀诗人,以下三个条件必不可少:一是要过普通人的生活,二是要热爱大自然,三是要保持皮肤一定的湿度。而他所主动选择的生活方式,正是对自己理论的有效实践。这两人的选择虽带有很强的个人色彩,但在正确处理与世界的关系上,却为我们提供了有意义的范例。我这么说,当然不是鼓励大家放弃工作去隐居,去学陶渊明采菊种豆,或者去学林和靖梅妻鹤子,整天进行精神思考,其他什么事都不干。在互联网日益普及发达的今天,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即使寄居红尘,庸庸碌碌,身不由己,这样的追求与向往,总不能一点没有吧?相反,如果满足于眼下的现实生活,灯红酒绿、车马喧哗,脑子里想的都是与名利有关的事情,很难指望会有精神、大气的作品问世。即使有本事写出来,其气味也是相当可疑、暖昧的。传统印象中,诗人一般头上好像都有某种特殊光环,包括诗人自己,也从未养成将自己视作普通人的习惯。口中标榜的是“天生我才必有用”、“我辈岂是蓬蒿人”什么的,表现在日常行为上,就是诗酒风流、放荡不羁。更要命的是还往往伶牙俐齿,自我标榜,做什么事都能说出一番大道理来。虽说后来在商品经济的打击下相对老实了一点,但自命不凡的心理还是克服不了,或者说舍不得放弃。尤其其中的某些人,整天就看见他戴了一顶诗人的高冠在那里招摇,想知道他写了什么东西,就是记不起来。也就是说,浮现在公众脑海里的,只是他的诗人身体,而不是他的诗歌作品。身体上升了,精神就下降;身体下降了,精神就上升,这个道理相当简单,可有人就是不懂。从这一点来看,以上提到的两位诗人,他们的可贵之处,应该也就在这里吧?因此,如果说要构建诗歌中人与自然,与世界的和谐关系,这两位同行一生的作为,可资我们借鉴的地方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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