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 子] 陪伴孩子成长温暖句子

时间:2019-02-20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一      杜拉斯说:“18岁你就老了。”   很好,很好。我一脸平静地点着头。   在写上一句话的时候我的笔尖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因为听奶奶说,撒谎的人走到外面是会被雷劈的。在考虑了是否从今以往不出门了以后,好吧,我还是说实话吧。我很害怕变老,才没像上面一样,那么古井不波。因为我很难想象自己老了以后是什么样子:是像那整天西装笔挺、到处飞来飞去说同志们好的人一样,还是像隔壁家李大爷,整天蜷缩在楼下的那个小院落里,躺在一张又破又旧的藤椅上,在夕阳的斜晖里默默地听着《夕阳红》?呃,我想很可能是后者,所以我真的很害怕杜拉斯的那句话。虽然杜拉斯在说出这句话后,出门也是要被雷劈的。
  打住,打住,嗯,刚刚跑题了,我们现在回来。刚才说到十八岁我就老了,所以我要趁现在这段尚未老去的日子里,把那些老了之后不能再说的事统统说出来,用句挺矫情但时下又挺流行的话来说就是,纪念我一去不返的青春。 呃,是挺矫情的。
  
  二
  
  2006年的夏天是一个很热的夏天。隔了一年之后,我对那段可以一天做三本练习,外带一篇八股文的时光的印象,仅仅剩下了一具标着很热的夏天的骨骸。
  “逝者如斯夫,逝者如斯夫。”我是不是也该学着孔老夫子的样子,站在河边对着自己被河水搅得支离破碎的影子低声说。
  Many是我那时候的同桌。一个梳着马尾辫、整天乐呵呵,反应有那么一点迟钝的女生。她是在那个夏天临近之前才成为我的同桌的。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们迅速熟络起来,称兄道弟。
  Many总是说我的文章特别像那个郭什么什么明的。对于这一点,我可是一直抱有反对意见的。那个郭什么什么明的文章忧伤得多小家子气啊,哪像我的文章多么阳光灿烂,多么火树银花,多么永垂不朽……可是Many说,反对无效。这个……那好吧,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一直觉得我是个特软弱的人。就像前段时间我一直希望能够留长发,换个造型,也许这样会更对得起大众一些,可是妈妈说:“不行,留长头发还像个学生吗?去给我剪了。”于是我立马赶到理发店,剪了一个干脆利落的板刷头。
  人总是那么容易妥协,多可笑啊!
  
  三
  
  等到这个夏天过了,我们的笑容也长大了。我是在美美的空间里看到这句话的。在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正拿着自己最喜欢的小猪杯子喝开水,有种感觉和水一起顺着我的喉咙流进了身体。让我认真想想那种感觉叫啥名字。哦,那叫忧伤。
  嗯,我是挺忧伤的。
  顺便在这里提一句,美美是个男生。
  男生为什么叫美美?呃,这个,这个就好像地球为什么叫地球,而不是叫其他什么的一样,没有为什么。
  美美是个男生,所以很理所当然的,我们成为了好朋友。那时候的时光,除了那个夏天来临前的一个月,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供我们挥霍,我们就像是刚从父母那里得到了盼望已久的玩具的快乐的孩子,肆意地挥洒着那些属于我们的小幸福。
  那时候,学校门口摆了很多很多的小吃摊。我和美美是那些地方的常客。我们总是在放丁学以后,到那些摊位上买上几串羊肉,一边吃一边看着马路边行色匆匆的行人来来往往。一直看到暮色四合,这时候美美总会拍拍圆滚滚的肚皮感叹道:“哎呀,哎呀,我可真是一个哲人。”我就会拿眼去斜他:“得了吧,也就是个伪装得像个哲人的俗人罢了。”说到这儿,我们就会相视面笑,然后互相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各自回家。
  我是个俗人,只不过从来不伪装得自己像个哲人,
  我们常常到学校里的那个羽毛球馆里打羽毛球,大师兄,青蛙,也往往和我们在一起。我们四个人可以打整整一个下午的球,后遗症就是第二天一只手酸的动弹不得。我们还常到小区里那张长满了青苔,剥落着岁月的痕迹的石桌上下军旗,我老是开玩笑:“是不是我们四个死了还要葬在一起,陪葬品是军旗和羽毛球。”说完之后,四个人就抱在一起猥琐地笑。
  记得有段时间,学校里的樱花开了。纷纷扬扬,风一吹就落。我总爱一个人站在那儿看樱花,一直站到腿僵了,脖子硬了,还是继续站着看,倔强得像个孩子。那天中午,我正一个人呆呆地看着那些不断飘落的樱花,美美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他笑着问我:“在发呆呐?”我没看他,只是点点头。然后一大段的沉默,然后他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开了。不过在我问了他第三次“今天考试考得怎样”后,他抬起原本垂下的眼皮,盯着我看了好几秒钟,然后叹了一口气:“你这个人呐”,说完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等他走到那几颗樱花树下的时候,一阵风吹了起来,樱花就这样洋洋洒洒地飞满了整个我的视线。我张了张嘴,可什么也没说。
  我突然发现原来美美在樱花里的样子真的很好看。真的,我是个好孩子,好孩子不骗人的。
  
  四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
  我和Many都很喜欢的那句“我要我们在一起”因为从来不曾实现过,才让人喜欢。
  
  五
  
  那首《青春无悔》里是这样唱的:
  不忧愁的脸/是我的少年/不仓惶的眼/等岁月改变/最熟悉你我的街/已是人去夕阳斜/人和人互相在街道边再见。
  盛夏的阳光在透明的绿叶中纠结着慢慢地枯萎了。
  阳光在绿叶中枯萎了。
  阳光枯萎了。
  
  六
  
  后来,后来啊,为什么不论什么事情都有个后来呢?为什么为什么呢?后来我们就毕业了。毕业那天,全班人到了一个叫仙雨林的地方。那天我们谁也没哭,尤其是我,是闹得最凶的一个。美美走的时候我还在厕所,等我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找不到他了。我连忙感到窗口,那个正骑着自行车的曾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背影,在我的视线里渐行渐远。我张了张嘴,可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后来,还是后来啊,我习惯了一个人做所有的事情,一个人看书,一个人写字,一个人到小店买刨冰,一个人难过,甚至一个人聊天。直到有一天,我一个人在一家陌生的CD店挑碟,我把一张放到了试唱机中,王筝干净而纯粹的声音飘了出来:“我们都是好孩子,是最快乐的孩子……”突然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怎么也止不住,蹲在那台试唱机旁,我终于说出了那句怎么也没说出口的话:“我会一个人好好过,好好过的。”
  因为,孩子长大了。
  附记:这篇文章,给那些曾经陪我哭过、笑过,给过我温暖的朋友们。美美、Many、大师兄、青蛙,还有那个背着双肩包不声不响地穿过一片片树影的乖孩子。
  记于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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