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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厚重与艺术的力度]2018敦煌的艺术答案

时间:2019-02-16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我和叶臻相识多年,开始时对他的诗才却不甚了解。一次,我到《银河》编辑部看望梁编辑,梁告诉我,叶臻是淮南第一个上《诗刊》的人。一次煤矿系统文代会上,叶臻将他出版的第二本诗集《开春大典》赠我。随后,交道就打得多了,友谊也逐渐深厚起来。
  叶臻已经是一位较有成就的青年诗人,他也是煤矿系统值得骄傲的诗人。下面,我就试着解读他的一首煤炭题材的诗作《走进一位老矿工的家》,全诗如下:
  “走进一位老矿工的家/就像进入了巷道//你首先触摸到的/是他的目光//那目光平常却从中伸出来一把风镐/那风镐在你身上钻来钻去//你的身上/就有成块的煤/滚落下来//接着他递过一条板凳//你坐着/板凳上的老茧就会硌痛你的臀或骨头//你尴尬地站起来时/他就用燃烧的热度拥抱你/就像抱起一根杂木或支柱//酒是少不了的/这酒也是90度的脾气//类似我们小学课本上的直角/你没法儿扳弯//酒喝多了 沉默就不足金子//他很自豪地同你聊从前的故事//你不得不沿着故事走进上//走累了你就在一块矸石上坐下来/你浑身是汗/你的胸口兜满了风//从老矿工的故事里走出来/你就有一种从一座塔里/走下来的感觉”。
  诗是向形而上境界飞升的艺术。诗写的是走进老矿工的家,而实质上是走进老矿工的性格和精神世界。诗的首句:“家”像“巷道”,一个人的房子就是一个人性格的注脚。当诗人晤见老矿工时,那目光呢?锐利得风镐似的,甚至还能在你身上“钻来钻去”,那么,“你的身上/就有成块的煤/滚落下来”。看,职业习惯融入老矿工性格中是多么根深蒂固!甚至连拥抱你时,他也用矿井工作那种巨大的“燃烧的热度”,可以这么说,没有这种热度,就没有矿工的尊严,甚至称不起一个矿工。更妙的是,他“抱你就像抱起一根杂木或支柱”。如此写来便将老矿工职业化性格推向了极致。同时,也凸显出对客人(这里不能单看成抒情自我)就像对“杂木或支柱”那般的情深。可谓一笔两面俱到,真乃笔墨经济(这里没有写对客人奉茶斟酒,显出了诗句间的跳跃性,读者当可用想象追踪,以联想补充)!由此我们可以推想到,老矿工与他的职业有着多大多强的“粘连性”,如此,才造成矿井工作对老矿工的磨砺、改变、塑造、从而,铸造成他今日品格的这般特征。诗就这样地运用曲笔,写出了老矿丁对自己所从事的矿井工作的热爱和投入。
  诗的最后说:“从老矿工的故事里走出来/你就有一种从一座塔里/走下来的感觉”。这一升华,更添全诗亮色!诗人把“评价”,不着痕迹地寄寓在艺术形象和诗的境界里,以此来彰扬老矿工精神品位的崇高。读此诗。你不由生起对老矿工的敬畏感,甚至也为自己“涌一身新的力量”!
  诗美的发现是邂逅所得。更是亲近所得。换言之,诗离不开生活和爱。没有生活和爱,诗之花便会萎缩。叶臻之所以能发现并找到他表现矿工的诸多新鲜意象。且大大地拓展了煤炭诗的意象表现疆域,这与他热爱生活、和矿工有着亲密的情结,显然是分不开的。甚至他行之、思之、言之、咏之,都是矿工。换言之,他理想的放置、激情的释放、信念的存放,都在矿工们的生活里。所以我认为叶臻是一位出色的“煤炭诗人”,应给予充分的肯定。
  叶臻的诗既继承了传统的含蓄表现手法,又学习了两方现代派的暗示手法。中国古诗给了他诗身的主干,而在这个主干上,他又嫁接了西方现代派的枝叶。在诗的语言上,叶臻也是很讲究打磨和提纯的,他的诗中少有闲句和空字出现。在诗句的组装和排列上,他也常常敢于打破常规。从而产生陌生化的美感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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