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东星资源网 > 中考资料 > 中考招生 > 正文

生命的故事|关于生命的小故事50字

时间:2019-02-19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刺猬的目光      不说是竹林,而说是竹园,很有些自私的味道。不大,自家的,才称园,譬如菜园。近千亩的竹园,应该可以称为竹林,但?子里的人不,称竹园。?子里的竹园。
  因为有竹园,柳林河不缺竹,这是令人羡慕的。
  竹园坐落在倒水的沙滩上,把倒水挤得又窄又瘦。倒水清澈,像流动的玻璃,????的,在阳光下闪着炫目的光。倒水倒映着竹园,竹园掩映着疲惫不堪的?子。?子有些破旧,土墙黑瓦,像一把棋子散乱而拥挤地撒在乱岗丛中。很难说清这是一幅什么样的画。同样说不清的,还有我的心情。
  把一只弹弓别在腰带上,我独自一人钻进了竹园。这是一个深秋的午后。竹叶已经枯了,秋风的刀子锋利而无情。在秋风的催促下,竹叶纷纷坠地,急迫得像一个孩子扑向母亲的怀抱。也有不急的,站在枝头哗啦啦地跟我打着招呼。落叶被我踩在脚下,软绵绵的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在竹园深处,我听见了自己怦怦的心跳声。幽静,有时是一种很害怕的感觉。其实,枯叶离开枝头和落地时发生的声音,此起彼伏,枝叶间还穿梭着各种各样的小鸟,叫声杂乱,有的逶迤,有的急促,有的随意,有的抒情。应该说,这是另一个热热闹闹的红尘俗世,可我还是感到了一种可怕的寂静。
  我从腰带上摘下弹弓,猫着腰在园中搜寻着目标。我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麻雀。说搜寻,有些故弄玄虚,园中的麻雀随处可见。我对麻雀没有成见,更说不上仇恨,甚至还有一点点说不出来的喜爱,但园中的麻雀实在太多了,多得连我都感到不平。毕竟是秋天了,坚硬的风吹得天地间所有的东西都变得坚硬起来,除了一些钻进稻草堆或躲进屋檐下墙洞里的麻雀,似乎天底下的麻雀都麇集于此了。竹园总不能是一鸟之天下吧!尽管在密密麻麻的麻雀中,不难发现其他一些知名或不知名的鸟,但比起麻雀来,绝对是少数。人都同情弱者。况且,别的鸟都很招人喜爱,色彩艳丽,歌声动人,连尾巴都翘出一种情调来,不像麻雀,除了小巧和机灵,一无是处,特别是那一身灰不拉叽的颜色,整个就是一个旧社会。在那个年代,麻雀的着装和我们人的着装一样,一样的款式,一样的颜色,乏味得很。人都是好色的,我也不能例外。我开始瞄准麻雀了。我的弹弓打得极准,在?里很有名气,甚至连倒水对面的周家墩,也有不少人知道我的大名。我说打麻雀的左眼,一般是不会打中麻雀的右眼,我说打麻雀的右眼,打中麻雀的左眼是我的奇耻大辱。我爱打麻雀的头部。但我这天的准头出奇地糟糕,别说击中麻雀的头部,就连麻雀的羽毛都很少碰到。当我打出的石子与麻雀擦身而过时,麻雀立即像响箭射出,搅起一片竹浪,留下一片嘲笑声。我确实有些恼了,一恼便急,一急准头更差。就在又急又恼时,突然踩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我惊吓得差点魂飞魄散。还好,还有一串吱吱吱的叫声。要是没有这吱吱吱的叫声,我不知道我会出什么样的洋相。我踩上了一只刺猬。我顾不上细瞅,一脚把刺猬踢出了老远。
  竹园多鸟,多刺猬。竹园里掏了一个一个的洞,那是刺猬的家。不知道是?里人不知道刺猬的味美,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都不吃刺猬。?里人除了不吃刺猬,还不吃老鳖。所以,竹园中多刺猬,水塘中多老鳖。每到秋冬,竹园里遍布着刺猬掏的洞。刺猬目中无人,常在竹园里悠闲地散步或觅食。
  我跟梨子说了我的遭遇。梨子跟我同年,但比我胆大,不信邪。梨子说想尝尝刺猬汤的味道。我们知道,刺猬不仅营养高,而且味道极美。但这事有些出格,必须瞒着大人才行。梨子振臂一呼,众“好汉”齐声响应,每人从家里偷出一样东西来,或盐,或油,或火柴,或土罐,一起来到河滩。梨子去捉了两只刺猬来。梨子把刺猬丢在沙滩上,刺猬缩成一团,像一个超大型毛栗,无处下手。梨子踩住刺猬,刺猬才慢慢露出头来。梨子叫我捉住刺猬的鼻子往外拉。我箝住了刺猬的鼻子。就在我准备往外拉时,我看到了刺猬的目光。这是一道怎样的目光!细小,脆弱,坚强,充满了愤怒、悲哀和临死前对生的渴望,也许还有对人类的不屑。人们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刺猬亦是如此。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我最不敢面对的是目光和鲜血,无论是人的,还是动物的。也许目光和鲜血是生命最深刻的表达。刺猬的目光一下子刺中了我神经中最脆弱的部分,手一抖,松开了。梨子咕哝了一句什么,用力一踩,手起刀落。从此,我记住了刺猬的目光。
  第二年夏天,刺猬的目光再一次刺痛了我。一场大水把倒水、竹园和秧田变成了一片汪洋,水面上只露出竹梢,竹梢上栖落着蜻蜓。足足一个星期!连人都感到了死亡的气息。水退去后,我们在竹园里发现了一些死去的刺猬。眼睛圆睁着,惨白,无神无光。但我分明感受到了刺猬的目光。
  后来,造大寨田,毁掉了竹园。毁掉竹园时,人们发出了一声一声的惊呼。我知道,那是刺猬引起的。没有来得及逃离家园的刺猬,在人们的锄头和铁锨下,恐怕连发出一声惊叫的权利都没有。我没有勇气去响应那惊呼声。我怕碰到刺猬的目光。绝望中的刺猬,除了留下一缕目光外,一切都将灰飞烟灭。能够想象,那留给世界的最后的一道目光,是多么的复杂,惊恐、悲哀,还有无奈。
  
  一窝秧鸡蛋
  
  时光的漫漶,模糊了秧鸡的倩影,也几乎湮灭了秧鸡的美妙歌声,但我分明还记得那一窝秧鸡蛋。
  秧鸡是一种可爱的鸟,因喜在秧田中散步,故有此名。
  稻秧还是嫩绿、青绿时,秧田是绿色的机场:稻子黄了,秧田是金黄色的机场。机场上起起落落的飞机,是秧鸡。想起这个比喻,我很有点得意。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比喻。秧鸡起落的身姿的确像飞机,但比飞机的姿态更优美。秧鸡在机场上频繁地起落。这样说有些过分。不像麻雀,麻雀是一群一群的,有时遮天蔽日,秧鸡的数量很少,偌大的一个平畈,能看到的秧鸡,不过三四只而已。也许不只三四只,更多,人们不得而知。秧鸡有一个高雅的爱好,在秧田中寂寞而孤独地散步,不成群结队,不拉帮结伙,也不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就像人中的一些极品,遗世独立。对于人来说,秧鸡散步的神情和姿态,似乎永远是个秘密。秧鸡总是与人保持着距离。人的视线有多远,这个距离就有多远。秧鸡总是在人们的视线之外散步。秧鸡的飞起飞落,是黄昏美丽的风景。在黄昏之前,人们的视线里没有秧鸡的倩影。只有在黄昏,秧鸡才走进人们的视野。黄昏,尽管阳光的尾巴仍在空中招摇,但正午时的疯狂已经收敛,柔软了许多。风也柔软了。人的心情也柔软了。于是,秧鸡的表演开始了。起飞,轻灵而迅捷。降落,迅捷而轻灵。秧鸡只在空中闪电般地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绝不多作停留,在哪里起飞,就在哪里降落,误差不超过十米。秧鸡绝对是个悬念大师,绝不会造成人们的审美疲劳。美好的时间,美好的地点,美好的心情,美好的姿态。当然,还有美好的声音。秧鸡的鸣叫声也极稀少,稀少得过于吝啬,但极脆亮,极柔软。每次飞起,最多不过两三声叫声。这就足够了。幸福并不在于长久。于是,穿梭于阡陌之上的农人笑了。秧鸡与稻秧一起生长,与农人的希望一起生长。幸福的秧鸡给人一个快乐的心情。
  那是稻秧快长到膝盖高的一个午后,?子里片刻的宁静。宁静的?子罩在一片蝉声中。笑应刚把头伸进我房后的窗子,我就揪住了他的耳朵。笑应是我的跟屁虫,成天粘在我的屁股上。笑应忍着痛,不敢吱声。我悄悄地跟笑应出了门。笑应拉我到僻静处,神秘地说,带你去看一样东西。我跟笑应来到向畈塘。向畈塘在?子外约三里,?子里的菜园旁,绿水澹澹,水草丰茂。笑应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影,便拨开塘边的一丛苇草。这正是我家菜园边的一丛苇草。我一看,是一个鸟窝,鸟窝里趴着三枚鸟蛋。鸟蛋比鸡蛋略小,颜色相差无几。蛋壳柔和透明,蛋黄与蛋清一目了然。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鸟蛋,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鸟窝。乌鸦窝大,但在我们眼里,乌鸦不算鸟。鸟窝用厚厚的柔丝草编成,不精致,但宽大舒适,倒扣过来,恰像一顶冬天暖暖的帽子。笑应说,是秧鸡蛋。我没有见过秧鸡蛋,我怀疑秧鸡那副瘦小的身架生不出这么大的蛋,就说,不会是野鸡蛋吧。笑应说,山上才有野鸡呢。我也好笑。我是见过野鸡蛋的,野鸡蛋没这么大,颜色也杂乱斑驳。笑应怕人看见,忙把我拉开,说明早再来看个究竟。
  第二天,天还没亮,笑应在我家窗前学了两声猫叫,我便闪出了身。我们背着书包悄悄地来到向畈塘,天才开始亮了。我们找一个地方藏起来。笑应捡起一块很小的石子,丢向那丛苇草,立即有两道黑影惊叫着蹿向空中。晨雾蒙蒙,但从那身影看,确实是秧鸡。当空中的两个影子消失了,我们才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笑着去赶学校的晨读。
  于是,我和笑应有了一个秘密。
  下午放学后,我跟母亲去菜园浇水。笑应也拎着一只小木桶,去给自家的菜园浇水。我冲笑应笑了笑,笑应冲我挤了一下眼睛。我们心照不宣。笑应应付着浇了几桶水,就踅了过来。我们装着打水的样子,悄悄地拨开了苇丛。使我们惊喜的是,秧鸡窝里有四枚蛋,比昨天多了一枚。怕旁边的大人看见,我们只得赶快离开。
  于是,我和笑应又多了一份期盼。我们希望秧鸡蛋每天都能多一枚两枚。每天下午放学后,我和笑应都会缠着自家的大人到菜园去,浇水,摘菜。当然,这只是借口,我和笑应每天都得看一眼那窝秧鸡蛋,否则,就睡不着觉。
  秧鸡窝的秧鸡蛋,真的每天增加一到两枚。几天后,原先那宽大的秧鸡窝被塞得满满的。我们着急了。想给秧鸡弄一个更大的窝,但又怕秧鸡不领情,只得罢了。我们只能干着急。当我们急得团团转时,秧鸡却停止下蛋了。十一枚!我清楚地记得这个数。一连三天都没有变化。我们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便是抱窝了。如果抱出了窝,天空中就会多十一道美丽的弧线,田野里就会生动许多。但我们想不明白的是,既然一窝秧鸡蛋有十一枚之多,那田野里的秧鸡怎么如此地稀少呢。
  但我和笑应当时的想法是:如果再等下去,一窝鲜秧鸡蛋就变成一窝寡秧鸡蛋了。
  我们终于下手了。记得那是个飘了几滴雨的午后,虽不见太阳,天气却出奇地闷热。我和笑应把秧鸡蛋连窝端了。我们把秧鸡蛋藏在一个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的地方。我们真有些舍不得吃掉这些秧鸡蛋。但我们意志的堤坝一击即溃。我们怕大人责怪,不敢拿回家,就找了个土罐,煮着吃了。
  直到若干年后,读了《庄子》,我才有所醒悟。庄子说:“山林与,皋壤与,使我欣欣然而乐焉。”当吃下秧鸡蛋时,我真的快乐吗?
  
  乌鸦为什么鸣叫
  
  读陈应松的小说《松鸦为什么鸣叫》,我想起了乌鸦。
  我不知道,乌鸦是不是松鸦,松鸦是不是生活在松林中的乌鸦。我想应该是的。在我家乡的松林里,就有乌鸦。
  在我见过的鸟中,我最讨厌乌鸦。即使不是讨厌,也是没有好感。不仅是我,全柳林河的人都是如此。乌鸦还有一个名字,鸦雀。一种大鸟,竟用“雀”字,明显地含着对乌鸦的鄙夷与不屑。
  ?里人对乌鸦的鄙夷与不屑是有道理的。乌鸦的颜色令人不快。俗话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其实,这句话并不具有普遍性。有人见过一身白的乌鸦。柳林河的乌鸦也能证明这一点。柳林河的乌鸦是黑白相间的。腹部是白色,翅膀和尾巴大多也是白色,其他的地方,则是黑色。黑的黑得刺眼,白的白得惊心。这是一身丧服。乌鸦的叫声也令人不安。没有麻雀声的清脆,也没有燕子声的婉转,更没有布谷鸟声的亲切,乌鸦的叫声凄厉。每当听到乌鸦凄厉的叫声,人们的心里都无端地一惊,就像一丝阴云掠过天空。特别是夜晚,偶尔听到乌鸦的叫声,心里都要?惶半天。更令?里人不安和恼怒的是,乌鸦经常把后头岗搅成一锅粥。后头岗是?后的一座山,不高,也没几棵树,种满了茶树。茶树不是树。无名,?里人就叫它后头岗。后头岗是另一个?子。?子里的人老了,就住到那里去。那里本来就人满为患。有时候,乌鸦铺天盖地聚在后头岗上,像在密谋一件见不得人的勾当。乌鸦都不是君子,全是小人,干什么都是吵吵嚷嚷的。乌鸦吵得两个?子都无法入睡。尽管不安和愤怒像荒草一样在?里人的心中疯长,但没有人去理乌鸦。惹不起,躲得起。
  我也烦透了乌鸦,谁叫我是柳林河的人呢。
  可以瞧不起乌鸦,但乌鸦的巨大存在是忽视不了的。?子前是一条公路,公路两边站立着两排高大的白杨树。说高大,一点也不夸张,一人合抱不了,两人合抱才显得有些多余,树梢一年往上蹿一大截,都快戳到云了。这是?子里的骄傲。但乌鸦差不多把窝垒上了每一棵白杨树,就像人漂亮的脸蛋上落了一粒鸟粪,恶心死了。旷野里,木梓树把根伸到了每一条田埂地坎,给?里人撑起了一片荫凉,也给?里生长着财富。乌鸦却毫不客气地把脚爪伸到了每一棵木梓树上。春夏有浓荫遮蔽,倒还是满眼的欢欣,到了秋冬,树叶落尽了,光秃秃的树枝上,乌鸦窝像挂着的一个个黑色的大灯笼,使荒凉的田野更加荒凉,使冷漠的人心更加冷漠。?子外蛛网般的电线,成了乌鸦聚会的广场,乌鸦一站就是一长串,示威似的,它们不知道自己在?里人心目中的地位。
  我家的菜园靠近水塘的地方有一棵木梓树。木梓树每年都送给我家一笔不小的财富,抵得上一篮鸡蛋。每年,父亲都要挖空心思地拓宽一点菜园,但从没有打过木梓树的主意。木梓树长得枝叶繁茂,果实一年比一年丰硕。我也很喜爱这棵木梓树,经常爬到树上玩耍。有一天,我发现木梓树的枝丫上搁了几根干树枝。我知道,这是乌鸦在盖窝了!我找了根棍子,要上去戳掉它。父亲说,冬天再说吧。几天功夫,一个大乌鸦窝就戳在我们的眼珠上。有时,我们正在浇园摘菜,一只两只乌鸦飞落到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本来高兴的心情就有些不快。嫌人(鄂东话,讨厌的意思)!母亲说这话时,头都不抬一下,但厌烦的情绪显而易见。我捡起一块土疙瘩扔上去,乌鸦才嘶叫着离去。
  有时候,我想,这样对待乌鸦是不公平的。在?前屋后的旷野中,鸟的种类并不多。麻雀,鹌鹑,秧鸡,野鸡,斑鸠,还有一些知名或不知名的鸟,真正具有一点阳刚之气的,还就是乌鸦。乌鸦显得大气,别的鸟则显得有些委琐,与人远远的,或根本就不生活在人们的视线之中。如果没有乌鸦,旷野会显得更加沉闷而单调。特别是冬天,如果没有乌鸦,旷野里了无生气,死一般地沉寂。乌鸦也算是益鸟。啄食树上和田野里的害虫。当然,乌鸦啄食的并不全是害虫,还有别的,甚至是人们忌讳的,这也许正是人们切齿痛恨的根源。乌鸦长得也不难看,尤其是尾巴,应该说很性感,长长的,翘翘的,有一份潇洒与从容在。再说,乌鸦是勤劳的。?里人不是看重勤劳吗。每当看到乌鸦衔着树枝在天上飞来飞去的情景,我就想起父亲和母亲来。两间还没有盖起的瓦房,一石一瓦,一树一木,不都是父亲和母亲,还有姐姐,一口一口地衔来的么。一次拉石头,在下一个坡时,板车翻了,父亲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头上缝了十几针,差不多流干了全身的血。乌鸦垒一个窝,要衔几百上千根树枝,真的很不容易。
  但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彻底粉碎了我的这个想法。
  小秃哥爱打铳。铳,是火铳。打铳,就是打猎。小秃哥打了十几年的铳,练就了神枪手。小秃哥什么都打,就是不打乌鸦。乌鸦是不祥之鸟,?子里的人都不打。但有一天,小秃哥喝了几盅酒,一铳打下了自家屋前树上一只鸹叫着的乌鸦。小秃哥打下乌鸦,全?子里的人都为之色变。第二天,小秃哥上山打野兔,铳爆炸了,炸掉了小秃哥的一只手。?里的人都说这是报应。尽管我知道,这与射杀乌鸦没有关系,但在我的心目中,乌鸦的形象是彻底地不可救药了。
  冬天到了,人们开始报复乌鸦了。天冷,家家都烤起了火。也不是没有柴烧,反正几天的时间,?前?后树上的乌鸦窝都被戳光了。最多的一天,我戳掉了十二个乌鸦窝。戳一个乌鸦窝可得一小捆干树枝。我家菜园边的那个乌鸦窝,戳了结结实实的一捆柴。乌鸦窝的树枝又干又脆,比起刚挖的树蔸来,火大,无烟。
  我们常常在享受温暖时,听到了窗外乌鸦凄厉的叫声。

标签:生命 故事